蘇護(hù)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rg
百里元夕微微怔住,散宜生汗了一把,蘇凝香也是心里咯噔一下。
這三位都沒想到谷行哪壺不開提哪壺。
谷行卻是非常平靜,認(rèn)真分析起來。
“帝辛選美,一直沒有選到如意的,偶然聽蘇妲己的美名,便向岳父提親,此事令岳父十分震怒,幾乎是一言不合就起兵反了,導(dǎo)致冀州戰(zhàn)禍,生靈涂炭。”
“很多人都岳父是逞匹夫之勇,一己之私,但是我認(rèn)為,岳父絕不是那種有勇無謀貪戀權(quán)勢之輩,恰恰相反,你性如烈火,剛方正直,愛民如子。”
“帝辛得到愿望果實,許愿無傷,天下都知道,連圣人都奈何不了帝辛,其他人更是招惹不起,唯獨(dú)岳父敢為天下先!”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謂勇,為愚?”
“明知不可為而不為,謂智,為怯?”
“如果岳父沒有一點(diǎn)兒憑仗,你絕不會起兵造反。”
“同理,如果岳父不是忍不可忍,無路可退,你絕不會起兵造反?”
“所以我大膽猜測,岳父起兵造反另有苦衷,而且,岳父手上有對付帝辛的東西,對嗎?”
一番話,洞悉入微。
“……”蘇護(hù)不禁動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谷行,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這時候,散宜生輕咳一聲,開口道:“冀州侯的苦衷,我倒是略知一二。其實,西伯侯也有同樣的苦衷。這個苦衷就是……帝辛!”
聞言,蘇護(hù)的臉上不由得浮現(xiàn)一抹苦笑。
散宜生:“自帝辛繼承大統(tǒng)以來,他將九州掌握在手,集權(quán)天下,可以,他是比堯舜禹湯威望更高權(quán)力也更大的王者!”
蘇凝香不懂了:“同樣是王者,權(quán)力不該是一樣大的嗎?”
散宜生搖頭:“不然,比如帝辛的父親帝乙,他曾試圖增加九州各地的賦稅,遭到眾諸侯反對便不得不擱置,帝辛卻是可以,而且眾諸侯不得不屈服于他。”
到此處,散宜生的臉上浮現(xiàn)格外凝重的神色,“事實上,只要帝辛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擋他,他幾乎是為所欲為,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這等強(qiáng)權(quán),古往今來,只此一位!”
“比如,為了修建摘星樓,帝辛一聲令下,眾諸侯便不得不搜刮天下之財,貢獻(xiàn)給他揮霍,而這座摘星樓,所耗費(fèi)之大,超乎任何人的想象。”
散宜生嘆口氣,“僅此一件事,眾諸侯十?dāng)?shù)年的積蓄耗竭一空,百姓也是徭役沉重,不堪重負(fù)。
唉,帝辛乃是千古罕見的雄主,雄才大略,他的**永無止境,但問題是,沒有人能夠遏制他的**,只能屈從于他的霸權(quán),不得不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蘇凝香瞪大雙眸,驚愕不已:“爹,你起兵造反,真是被逼的?”
蘇護(hù):“散先生剛才所的,是為天下人道不平,的一點(diǎn)兒不錯,帝辛這些年來過分,簡直到了不知收斂的地步,弄得四方不得安生。”
“但是,這些事情大家忍一忍也就過去了,我也忍得住,我起兵造反……與其是我想反,不如帝辛希望我反。”
蘇護(hù)有些話憋在心里很久了,不吐不快,“少年時,我與三位王子微子啟、微仲衍、壽王同學(xué),那時的壽王十分出色,天資聰明,文武雙,口才過人,魅力迷人,就是過于桀驁不馴,透著一股子邪氣。”
“那時候,大家都認(rèn)定微子啟是未來的大王,便不怎么在乎壽王,我不喜歡壽王,加上性子太直,我與壽王發(fā)生了幾次沖突,每一次,我都被他欺辱得夠嗆。”
“這些來只是私人恩怨,在壽王登基成為帝辛那一刻,我就放下了,呵呵,不放下似乎也不行,但是,帝辛是個邪乎的人,招惹他的人,他的報復(fù)是別出心裁的,精心策劃的,而且他很有耐心。”
“我大婚那天,娶的是你大娘高玉瑩,我與她早有婚約在身,洞房花燭之前,壽王派人送來一份禮物給我,一個帶血的手絹,一開始我沒怎么在意,但是,高玉瑩看到那個手絹后,情緒十分激動,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手絹上繡了她的名字,那是她的手絹。”
“壽王送來了高玉瑩的手絹,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在我再三逼問下,高玉瑩終于出了實情,原來壽王曾經(jīng)對她猛烈追求過,許諾會迎娶她,但是,在壽王得到她后便將她拋棄,那個手絹上的血便是她**所留下的證據(jù)。”
“我迎娶的妻子,居然是被壽王拋棄的女人,壽王還將手絹送來做賀禮,這是何等的羞辱,我是怒火沖頭,立刻跑去找壽王決一死戰(zhàn)!”
“新婚之夜,我殺了出去,留下高玉瑩獨(dú)守洞房,結(jié)果可想而知,她自殺了!死在了壽王精心布置的陰謀里,在數(shù)年前她失去完璧之身的那一刻,她的結(jié)局就已經(jīng)注定了。”
“就這樣,我在新婚之夜,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從此,我與壽王結(jié)下了不共戴天之仇。然而,后來壽王成了帝辛,他是大王,我成了侯,這個仇報不了,只能不了了之。”
“那一天,帝辛向我提親,要迎娶你的姐姐,我不答應(yīng),帝辛忽然陰邪地笑了笑,講起了高玉瑩的事,他坦言自己是如何勾引高玉瑩,而且威脅我,無論我做什么,你姐姐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聽到這些隱情,蘇凝香怒不可遏,銀牙緊要:“反,這等殘暴君王,必須反!”
谷行:“帝辛這樣逼你,明他根就不怕你反,可是,他為什么要逼你反?”
蘇護(hù):“帝辛是個聰明人,他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聰明,興建摘星樓,將天封閉,使得修行者無法自由才星辰之光,已經(jīng)犯了眾怒,帝辛感覺到天下人對他的不滿,有些諸侯暗中聯(lián)合起來,意圖起兵造反,這種時候,帝辛急需要立威!”
百里元夕恍然:“與其讓眾人聯(lián)合起來造反,不如自己選一個倒霉蛋逼他反,而后展現(xiàn)強(qiáng)大力量鎮(zhèn)壓之,好一個殺雞給猴看!”
蘇凝香淚眼朦朧:“爹,這幾年苦了你!女兒不孝,誤會了你,惹你生氣!”
蘇護(hù)深感欣慰,他與女兒誤會之深,始終難以化解,讓他非常揪心,所以沒有比與女兒化解開誤會更令他開懷的事了。
“凝香,天下人誤會我蘇護(hù)不要緊,只要你不誤會,我死而無憾。”一時間,蘇護(hù)老淚縱橫。
這時候,蘇護(hù)注意到谷行嘴角微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蘇護(hù)心里咯噔一下,難道這個臭子問他這個問題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化解他們父女間的誤會?
呵呵,谷行極度腹黑,化解誤會只是他的手段,他的目的是揭開蘇護(hù)的底牌。
“岳父,你反是反了,可是,你有辦法對付帝辛?”谷行瞇著眼問道。
蘇護(hù)哼了一聲,翻手取出一口黑棺:“這是我的劫寶‘暗日墓棺’,此棺有無上封印之力,帝辛是無傷,但是這不代表他不能被封印,被永久埋葬!”
眾人看著暗日墓棺,呼吸凝滯。
谷行轉(zhuǎn)向百里元夕:“可能嗎?”
百里元夕:“我沒有與帝辛交過手,不好。”
谷行撇撇嘴:“有封印,就有解印,三大圣人連天都封了,卻沒有用這個方法來收拾帝辛,可見帝辛并不懼怕封印。”
蘇護(hù)不服:“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既然我必須反,那就反給帝辛看,只可惜帝辛沒有親自出征,暗日墓棺也就沒了用武之地。”
有些事情只有試過才知道。
聊了一會兒,蘇護(hù)依然對谷行無感,不過他與女兒重歸于好,因此心情大好。
蘇護(hù)拉著女兒手:“凝香,修行一日不可廢棄,我把那頭鷲鸞留給你,讓它送你去朝歌,怎么樣?”
谷行聽了,一陣無語。
聽這意思,蘇護(hù)一點(diǎn)兒不希望自己女兒與谷行待在一起,立刻就想把她送走。
唉,異地戀,分手率是很高滴。
蘇凝香順從道:“好,我也想早點(diǎn)去朝歌。”
果不其然,蘇護(hù)大喜過望,走就走,急不可耐。
目送三人離去后,谷行徐徐轉(zhuǎn)過身,看向散宜生,猛地目光一瞪,喝道:“你有事瞞著我。”
散宜生大驚失色:“主人,這話從何起?”
谷行:“帝辛好大喜功,他既然想要逼迫某人諸侯造反,從而殺雞給猴看,絕然不會挑選一位諸侯下手,能入他眼里的,應(yīng)該是四大諸侯。”
“東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皇后父親是東伯侯,南伯侯與北伯侯與帝辛穿一條褲子,帝辛要立威,選擇西伯侯姬昌,幾乎是板上釘釘。”
“我問你,你們到底做了什么,讓冀州侯遭了無妄之災(zāi)?”
散宜生悚然,遲疑半晌,悶聲嘆了口氣,道:“不錯,西伯侯善緣頗多,朝中有人告知他,帝辛想要拔掉西岐這個眼中釘。”
“西伯侯能夠成為四大諸侯之一,靠的是二十年前幫助帝辛打敗了姒霸道,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他是個叛徒,帝辛從來不信任這樣人。”
“聽到消息后,西伯侯非常惶恐,問我有何良策,我就出了一個主意,花了很多錢買通了寵臣費(fèi)仲、尤渾,讓他們轉(zhuǎn)移帝辛的注意力,我也沒想到最后帝辛選中了冀州侯。”
大爺?shù)模?br />
冀州戰(zhàn)火,原來是姬昌移禍!
? ?這章寫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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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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