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那兩個人的身份也被查了出來,那胖子名叫汪安如,天樞弟子,而那大漢,則是天璇一脈弟子,名曰李頃,二人那日離開了明月峽,回到自己的住處收拾好了東西,就先后匆匆離開太虛了,此刻兩人早已走的已經(jīng)無影無蹤了。
據(jù)觀中弟子,二人是知交好友,時常一起去明月峽中采藥,曾經(jīng)明月峽中有弟子莫名被殺死,想必也是這二人搗的鬼。
這風(fēng)波在太虛中并沒有掀起多大風(fēng)浪,畢竟太虛千年傳承,難免會有宵之輩混跡進(jìn)來,這種事情,倒也不是第一次了。
白舒事后問過羅詩蘭,確定了這兩人就是異靈者,異靈者在這片大陸上,人數(shù)稀少,只要不聯(lián)合聚集起來,就難成氣候,倒也不足為慮。
接下來的日子,安寧和諧,白舒每日還是照常去莫愁湖取水,只不過白舒現(xiàn)在去莫愁湖的目的,已經(jīng)不是為了忘川桃了。
自從那日白舒使用了燭龍心法之后,便有些難以自拔了,這燭龍功法霸道的厲害,只要一使用,就會將身邊的靈氣吞個干凈,而白舒經(jīng)過了幾天心的練習(xí)之后,終于能自由的控制每次運功時所吸收的靈氣的量。
而太虛觀中,靈氣充裕又沒有人的地方,便只有明月峽和莫愁湖兩處了。
為了保證這兩處的靈氣不流失,白舒一日去了明月峽,第二日就會去莫愁湖了。
不僅如此,白舒甚至還想將燭龍心法和太虛心法結(jié)合起來,倘若白舒可以先是用燭龍心法吸入大量的天地靈氣,再運用太虛心法,將那些天地靈氣吐出去一大半,一但他身邊的天地靈氣在瞬間增多,其他的靈氣,就會下意識的向靈氣濃郁的地方靠攏,所以白舒每一次吐納,都會聚攏更多的天地靈氣,而隨著一呼一吸間的吐納,那些不純凈的靈氣,又會被排出體外,如此一來,不僅保證了白舒自己吸收的靈氣的純凈,又能大大提升修煉的速度。
但可惜的是,白舒嘗試了無數(shù)次,都沒能將太虛心法和燭龍心法結(jié)合起來使用,兩種功法運氣方式完不同,想在瞬間做出轉(zhuǎn)換,實在是難如登天。
就這樣,白舒每天在保證不破壞明月峽和莫愁湖整個靈氣體系的限度下,貪婪的吸收著天地靈氣,回到天一峰,白舒又用太虛心法,將自己囫圇吞棗吸收到的天地靈氣,煉化提煉純凈,這法子雖然麻煩了一些,但真正修煉起來,卻要比白舒老老實實的呼吸吐納,要快了好幾倍了。
轉(zhuǎn)眼,就這樣過去了半個月的光景,這天清晨,白舒醒來,卻沒有吃到紙鳶做的熱乎乎的早飯。
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到了寒食節(jié)了。
山中無歲月,但太虛觀卻并沒有將入世修行,和出世修行分的太清楚,所以這幾日,觀中都不會開火,觀上下,基都是吃冷食。
白舒自然知道寒食節(jié)就是清明節(jié)的前身,他倒是無所謂吃不吃冷食,只是卻忽然生出了去蘭溪南邊那片雪林中,去看望一下凌問兒的心思。
只不過白舒知道,想趕到哪里,恐怕就要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他沒有足夠的時間,也沒有合理的借口。
如此白舒便悶悶不樂的坐在忘川桃下,望著桃花出神,這桃花開了這么久,卻絲毫不見凋落之勢,依舊鮮紅如血,灼灼其華。
他正出神間,卻聽到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道:“你在想什么呢?”
白舒轉(zhuǎn)過頭,卻見到了一身粉色衣裙的蕭雨柔,她頭挽飛仙鬢,發(fā)絲間插一根木簪,眉似遠(yuǎn)山,眸如春水,面若桃花,在一身羅裙的襯托下,長袖飄飄,顯得極為秀美。
白舒將愁緒壓下,對蕭雨柔笑道:“師妹,你來了,怎得今日打扮的如此的漂亮,莫不是不想讓太虛其他女弟子活了?”
蕭雨柔輕啐了一聲道:“你今日嘴巴怎得也格外的甜,莫不是知道了,我是給你帶了好消息來的?”
白舒眼中笑意不減道:“好師妹,快告訴我,是什么好消息。”
蕭雨柔蹦蹦跳跳的跑到白舒身邊坐下道:“你可知道,那天那兩個壞人之中,有一個是天璇宮巨門星的人?”
“當(dāng)然知道。”
蕭雨柔笑道:“天樞善煉丹,天璇善鑄劍,我爹近日得了一塊隕鐵,正好夠鑄兩把兵器。”蕭雨柔眼睛中透著一絲狡黠道:“咱們?yōu)樘扈页隽艘粋內(nèi)鬼,他們自然欠了我們的人情,咱們這隕鐵又是上好的材料,不定可以得徐師伯,親自鍛造兩把神兵。”
白舒對蕭雨柔的徐師伯還有印象,天璇宮巨門星君,徐冶,他名字中就帶一個冶字,而冶的意,就是熔鑄金屬,想來他鑄器的事,也不會差。
似乎是和白舒想到了一處,蕭雨柔也對白舒道:“羅師姐的秋水,便是多年前,徐師伯鑄的劍,算是咱們太虛中,最上乘的名劍之一了。
白舒是見過羅詩蘭用秋水對敵的,羅詩蘭對這柄秋水劍,是極為愛惜的。
當(dāng)下白舒問道:“這隕鐵里面,有我一份?”
蕭雨柔理所當(dāng)然道:“那是自然。”
當(dāng)下蕭雨柔便拉著白舒要去天璇一脈,白舒和紙鳶打了個招呼,就跟著蕭雨柔下了天一峰去。
天璇宮比起開陽宮,要熱鬧的多,蕭雨柔粉衣羅裙,白舒青衣長衫,二人并肩走在天璇院落中,吸引了無數(shù)的目光,白舒有些不適應(yīng)蕭雨柔抱著自己的胳膊走路,但蕭雨柔卻不管這些,不顧眾人的目光,眼里只有白舒一人。
穿過天璇院落,向西南方向走去,沒多久,白舒就見到了一個池塘,池塘中沒有游魚,沒有荷葉,只有一座巨大的熔爐,那熔爐立于水中,高約三丈,占了大半個池塘的面積。
池塘后面,有一間灰瓦院子。
蕭雨柔見白舒還在看那熔爐,便低聲解釋道:“這熔爐只有徐師伯能用,倘若開爐,整個太虛的溫度都會受到這熔爐的影響,若是在冬日開爐,那太虛中便宛若春日一般。”
白舒愣了一下,一爐能使嚴(yán)冬化作春日的火,那究竟是要燒的多么熱烈啊!
見白舒還在發(fā)呆,蕭雨柔拉了拉白舒的胳膊道:“走吧,徐師伯就在院子里面,那隕鐵,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送到徐師伯手中了。”
當(dāng)下白舒將目光從那巨大的熔爐上面拔開,跟著蕭雨柔進(jìn)了院子,院子里面有幾顆柳樹,柳絮紛飛春意濃。
進(jìn)了屋子,白舒看到徐冶正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放著一塊暗紅色的,表面充滿著氣泡和灼燒痕跡的鐵塊。
“徐師伯”
“徐師伯”
白舒和蕭雨柔同時行禮。
徐冶抬起頭看了二人一眼道:“不必多禮,我們天璇一脈出了內(nèi)鬼,是我的疏忽,要不是你們兩個家伙,老頭子我還被蒙在鼓里呢。”
徐冶摸了摸胡子道:“你們都想要什么兵器,我親自給你們鑄。”
當(dāng)下白舒和蕭雨柔也不多做客道,兩人都想要一把劍,白舒要的劍是一柄三尺長劍,頗為厚重,而蕭雨柔的劍相對來就要短上一些,也要相對輕薄一些。
徐冶仔細(xì)的記下了兩人的要求,又道:“沒問題,這材料夠的,只不過,我要過一段日子才能開爐鑄劍,你們暫且多等一段時日吧。”
白舒才動心境,也用不到這劍,自然也不急,兩人謝過徐冶后,就離開了天璇宮。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