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兒葉桃凌洗好了菜,白舒卻沒急著讓葉桃凌處理這些食材,而是把自己釣上來的那一尾鯽魚抓到了案板之上,任憑那魚兒在板上奮力掙扎跳躍著。 .
葉桃凌的表情有些凝重,如果你單看她的表情,會以為葉桃凌在四派論道之中遇到了戰無不勝的孟克之,可實際上,葉桃凌此刻面對的僅僅是一條魚。
這一刻白舒有些惡趣味的道:“把魚宰殺了,掏干凈內臟,刮干凈魚鱗,咱們給紙鳶燉魚吃。”
葉桃凌點了點頭,抓起案板上的菜刀,一刀刺進了魚頭之中,直角刀尖,甚至被葉桃凌深深刺進了案板之中,那條鯽魚沒有掙扎幾下,就徹底沒了動靜。
白舒目瞪口呆,大聲喊道:“這是菜刀,不是寶劍!”
之后烹飪午飯的進展自然不是如何順利,白舒覺得自己讓葉桃凌第一天就進入如此有難度的環節,還是太過于苛刻了,同時白舒也高估了葉桃凌的學習能力。
雖然在白舒的指導下葉桃凌的刀工沒有一絲破綻,可對于火候的掌控和調料的配置,葉桃凌仿佛天生缺少了這一塊的天賦,若不是白舒死死看著,恐怕這一頓午飯就要硬生生的泡湯掉了。
紙鳶一直沒有走進廚房,只聽見廚房里面叮咣作響,和白舒的大吼大叫,葉桃凌沒幼氣的聲的反駁。
最終三個人硒在飯桌邊上,菜過五味之后,紙鳶才心翼翼的開口道:“葉姐姐,以后還是我做飯給你吃吧,好不好!”
葉桃凌沒有話,臉色卻逐漸沉了下去。
白舒也是一臉愁苦,卻又不得不安慰葉桃凌道:“沒關系的,一回生二回熟,再不濟一百回以后,總歸是能烹飪出美味的飯菜來的。”
葉桃凌被白舒的臉紅,低下頭去扒拉著飯菜,沒再抬頭了,三人就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之下吃完了這頓飯。
白舒和葉桃凌一起刷碗的時候,想想剛才的飯菜,在心里忽然發了瘋的思念起了冬兒來。
冬兒,冬兒,為什么你做的飯菜那么好吃,把我的嘴巴養刁了起來!
這一刻白舒有些絕望的想到。
午睡之后,到了下午日光漸衰的光景,白舒才喚葉桃凌過來,準備好好請教一番劍道。
起劍道,葉桃凌終于恢復了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對白舒道:“一天之際在于晨,若不是清晨練劍,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不對!”白舒立刻反駁道:“一個人做一件事情,要看那人的專注程度,倘若一個人心思不在劍道之上,你讓他日日清晨練劍,其修為也難以寸進,但倘若你醉心劍道,就算是你半夜三更叫我起來,我也能立刻沉浸在修煉之中,事半功倍。”
葉桃凌不過白舒,就賭氣般的不再話,因為白舒教她種花或者是做菜的時候,葉桃凌都沒有反駁,可下午葉桃凌剛開口一句話,白舒就反駁的她體無完膚。
白舒見葉桃凌生氣的樣子,心中竊喜,卻又不敢逼的太緊了,跟著道:“我現在剛睡醒,精氣神正好達到一個巔峰,我絕對能專心練劍的,我不騙你。”
葉桃凌這才勉強點了點頭,指揮著白舒做一些最基的動作。
白舒卻有些失落的問葉桃凌道:“我什么時候才能學天劍術呢?
葉桃凌深深蹙眉,半響才道:“你現在基是零基礎,用天劍術豈不是個笑話。”
要知道,白舒的半吊子天劍術還沒遇到過敵手呢,葉桃凌卻白舒的天劍術是個笑話。
白舒正不服氣,冷不丁被葉桃凌用乾滄的劍柄打了一下手腕,白舒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專心一點,手腕壓住。”
白舒頓時收斂了心思,甚至也雅葉桃凌的模樣,連靈氣也不用,單純的依靠身體的力量來進行劍道的訓練。
練劍辛苦,時間過的也快,一晃的功夫,就到了傍晚,白舒放下星隕的那一刻,渾身都酸痛了起來,白舒甚至都不記得,自己上一次這么勞累,是什么時候了。
而自從白舒從姑沛回到太虛觀以后,就很少觸碰到星隕了,這一下午的和星隕的接觸,白舒甚至感覺到了星隕的興奮。
白舒拍了拍星隕冰涼漆黑的劍身低聲道:“放心吧,我是不會忘記你的,未來還請你多指教。”
葉桃凌就在白舒身邊看著這一幕,她見狀奇怪道:“你居然還和劍話?”
白舒大驚怪的看了葉桃凌一眼道:“你難道沒和乾滄培養過感情么?”
葉桃凌下意識的摩挲著乾滄的劍柄道:“我和它相熟相知,只不過我終究是千年中它所陪伴的主人幟一位,而無法和它共度余生。”
白舒聞言居然也情不自禁的悲傷了起來,因為星隕對于白舒而言,不單單是武器,更是生死患難的朋友,白舒從見星隕第一面,給它肉個名字的時候,就注定了他要跟星隕一起,讓眾星隕落。
可葉桃凌的不錯,劍或許可以永恒不變,但人終究是紅塵過客,總會有容顏老去,轉世輪回的那天。
這是難以改變的事實,也是此刻兩名劍修的悲哀。
沉默中,紙鳶做好了飯菜端了上來,開口第一句就是:“葉姐姐,嘗嘗我做的飯菜吧,不僅能吃,而且好吃。”
葉桃凌面子終于有些掛不住,白舒則被紙鳶逗的忍俊不禁。
晚飯之后,白舒準備去天樞宮跟隨柳念修道,葉桃凌則留了下來,沒有跟白舒一并前往。
只不過在白舒臨行之前,葉桃凌對白舒提出了一個請求。
葉桃凌想宗天一峰之上,當白舒問她為什么的時候,葉桃凌回答:“我不想一個人留在臨崖玄。”
就在這一刻,白舒真的感覺到了,葉桃凌在慢慢的改變著,因為在劍宗的時候,葉桃凌一個人幽居后山,不和任何人接觸,在太虛觀里面,大雪封山的那一個月,她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住處一步。
一直以來,葉桃凌都習慣于一個人生活,沒有憧憬過,也不羨慕別人的生活。
可時至今日,葉桃凌和白舒接觸來多,了解來深之后,她近乎哀求的提出了想留在天一峰的請求,她她不想一個人留在臨崖玄。
這是一個好現象,這明白舒一步步的把葉桃凌從廣寒宮往人間拉扯,而且葉桃凌還愿意跟隨著白舒的步伐,去做這些改變。
不管宗主和觀主到底匣希望白舒和葉桃凌之間是姻緣,但白舒敢肯定,他們一定是希望白舒去改變葉桃凌的,而且就是現在的這種改變。
白舒自然同意了葉桃凌的這個請求,白舒準備在天一峰上,再蓋上一間屋子,這樣和一個妙齡少女一起居住,就不會變的尷尬了。
至于觀內的流言蜚語,就讓他去吧,因為現在的白舒,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而蕭雨柔也似乎是因為這個原因,徹底的和白舒斷了聯系。
夜月清寒,星河散彩,白舒已經到了天樞宮。
柳念是貪狼星君,七星之首,應該算是綜合實力最強的那一位,而柳念最擅長的,是權謀和煉丹兩樣。
白舒這一晚去天樞宮,首先學習的,就是權謀,只不過人聰明到白舒這個地步,很多地方一點即透,不僅僅是通,而是透徹,柳念到后面,也就懶得就權謀繼續教導白舒,而且柳念也深知,白舒崇尚實力,不是弄謀之人。
于是就在第一天晚上,白舒就正式開始跟隨柳念煉丹。
白舒知道,陳詞在遭遇不測之前,都是在丹房度過的,那時候陳詞還是外門弟子,只能負責看看爐火,清掃爐灰,連開爐啟丹的資格都沒有。
白舒是觀主穴的未來太虛觀的接班人,柳念自然不可能讓白舒做這些工作,柳念給白舒展示的,是一個完整的關于煉丹的知識體系。
從最基的原材料開始,藥材和添料,丹爐和爐火,就這一部分的知識,柳念足足講了兩個時辰,都沒講完,到了月明人靜之時,柳念拿了自己親手注釋的一煉丹基撮籍給了白舒,并吩咐道:“下次你來天權宮,這些東西你就應該部背下來了。”
白舒有些頭痛,卻還是應了下來。
臨走的時候,白舒忽然問柳念道:“柳師叔,你知道如何讓失明的人恢復光明么?”
柳念沉吟片刻道:“柔嘉那丫頭是先天失明,上天奪取,人力難抗,你就別想了。”
“不是,我的是后天失明。”
“比如?”
“比如被日字符照瞎了眼睛。”
柳念瞇起了眼睛,半天才回答道:“有辦法的,你可能不太清楚,湯師弟雖然性子火爆了一些,但他卻是七星之中唯一一個杏林圣手,他的醫術配合我的丹藥,應該是可以治愈后天失明的。”
“多謝師叔解惑!”白舒行禮告退,心里卻還在掛念著在燕北有過一面之緣的滄浪。
有些人一生相伴,卻貌合神離,可有些人只一面之緣,就終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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