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過第二個盒子,往后面走了過去,白舒離開的一瞬間,那盒子又自動恢復了原樣,等待著下一次的開啟。 .
就在這一瞬間,白舒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他站住了腳步,仔細打量著這些盒子的排列。
如果虛閣第七層的禁制是太虛祖首手設置下來的,那么這里面的東西,也應該是太虛祖師留下來的,就像那一筒竹簡一樣。
可殺字符明明不是太虛祖師留下來的道法,它不屬于太虛觀六大神符之一,這是后人自創出來的一道符。
這就明這第二個盒子,不是給殺字符準備的。
可現在殺字符放在那里面,那原來盒子里面的東西是什么?又去了哪里?
帶著這些疑問,白舒又打開了虛閣幟第三個盒子。
第三個盒子里面躺著一柄劍,最讓白舒覺得不可置信的是,他曾經親眼見過這柄劍。
那是一柄用紙成的劍,有頭有尾,還有護手,就和白舒在劍宗的時候,劍宗宗主用紙折出來的那柄劍一模一樣,只不過,當時宗主那柄劍是白色的紙張,而現在躺在盒子里的這柄紙劍,紙張的顏色有些微微泛紅。
如若不然,白舒甚至會以為當天那柄在自己加強版千襟虛極障之下化為粉末的紙劍沒有隨風飄逝,而是被人拿到了虛閣之中放了起來。
又和劍宗有關系,不管是遙遙相望的兩方洗截,還是太虛后淵,和劍宗之中天劍術一樣的叫,又或是現在這把同時在劍宗和太虛出現過的紙劍,都代表著,太虛觀和東洛劍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當年太虛祖師去劍宗找祖師婆婆做了什么?兩個人又約定了一個什么樣的賭約?太虛祖師在建好了洗截之后去了哪里?劍宗祖師婆婆為什么也隨著太虛祖師一起消失?她最終到底是不是去了先圣島?
沒有人能給白舒答案,白舒也不認為自己最終能揭開這個秘密。
自那個年代一直活下來的,世上就只有白一個人了,她都不清楚,白舒更加不可能知曉。
可白舒還記得宗主那一柄紙劍的威力,沒有任何的靈力,僅僅是附帶了劍宗劍意的紙張,都能刺穿白舒在三道山字符加持之下的加強版虛極障。
更不要提宗主肯定是對白舒手下留情了,這種不含靈氣,而是單純靠劍意的攻擊,白舒至今都琢磨不到任何端倪,但宗主折出來的那把紙劍,和虛閣之中躺著的這一把如此的相似,總歸是永理的。
或許下一次白舒去劍宗的時候可以就此事問問宗主,但現在白舒只身一人,他自然想自己先研究一下。
白舒將那柄微微發紅的紙劍從盒子中取了出來,放在了自己的掌心里面,仔細端詳著,可很快白舒就發現了,這柄紙燼了紙質較硬以外,并沒有什么不尋常之處。
白舒便想著把它帶回去,給葉桃凌看看,以葉桃凌對劍道的理解,不定她能看出些什么,也不定她會知道什么。
觀主和瞎婆婆只讓白舒不要碰那筒竹簡,而沒有任何其它的交代,于是白舒把這柄紙劍心翼翼的收進了懷里,據為了己有。
第三個盒子之后,還有無數個盒子,只不過后面的盒子周圍,都籠罩著一絲絲淡紫色的絲線,狀如閃電的糾纏在一起,保護著那些盒子,不讓別人打開。
白舒順著往后面走了很長一段距離,這些整齊排列著的盒子仿佛無窮無盡,但能打開的,只有那前三個。
虛閣第七層守衛的如此嚴密,那么這些盒子里面就不可能盛放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至少也要是像殺字符這樣珍貴且不能輕易被尋常弟子接觸到的東西。
白舒不敢想象后面這無數個打不開的盒子里面盛放的東西的價值,可白舒知道,自己在虛閣待的時間已經足夠的長了。
那道殺字符的符線,已經刻在了白舒的心里,同時,白舒還收獲了一把紙折成的劍,猜到了一些事情,這一趟的收獲,已經遠遠超過了白舒的預期。
離開虛閣第七層,在下樓的時候,白舒非常意外的遇到了一個人。
巫少白穿著一身白衣,如同第一次上山一樣,背負著行李,如同離家游子,卻恍如濁世幟翩翩公子,英氣逼人。
白舒撞見巫少白的時候,他正把一書塞進虛閣的書架之上,見到白舒,巫少白也是無比的詫異。
白舒有些不滿的質問巫少白道:“你就準備這樣一聲不吭的跑下山去,讓我們為你擔心么?”
巫少白歷來冷酷,可此時此刻面對白舒的質問,他臉上也閃過了一絲愧色。
畢竟白舒等人待他不錯,不告而別也確實不妥。
巫少白歉然道:“就出去一段日子,留了一封書信給你們,卻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
白舒搖了曳,嘆一聲氣道:“你來還天藏么?”
巫少白微微點頭,和白舒相視一笑,笑容中平添了幾分苦澀。
虛閣是兩人友情開始的地方,白舒可不想讓這個地方,再次見證二人友情的破裂。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今后會發生什么,有些人剛剛分開,還又重逢,而有些人分開,很可能一生都沒有重逢的機會了,白舒看著這一刻的巫少白,就生出了這樣的感覺。
白舒幾度欲語還休,最后開口的時候,只是一句:“你至少要告訴我,你去哪里,何時歸來才好啊!”
有了去向和歸期,才稍微有一些畢,至少你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他,什么時候應該去找他。
巫少白猶豫道:“我也不確定,總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太久,我要去找一個答案。”
白舒自然不理解,只能猜測道:“你不會去找那些異靈者吧。”在白舒心里,冷姍姍一定給巫少白留下了深刻的芋,巫少白是想復仇的。
“不一定,若是碰上了,肯定要討個公道。”巫少白似乎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那你要去找什么答案呢?”
巫少白皺眉道:“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告訴你,是和天藏有關,不定我不會死。”
白舒沉默良久,想到瞎婆婆的,也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支持巫少白做的每一個決定,于是白舒拍了拍巫少白的肩膀道:“那你去吧,我在觀內,自然會照看徐慕靈。”
白舒罷,又從懷里面掏出了幾道畫好的神符遞給了巫少白,這其中甚至還有一道殺字符,是白舒用常悅給他準備的高級的符道材料畫成的。
“靈力激發就可以使用了,你帶著我,我放心一些。”白舒道。
巫少白沒有猶豫,直接接了過來收好,深深看了白舒一眼,轉身就往下走。
白舒卻一把抓住巫少白的胳膊,嚴肅道:“一定回來對吧?”
巫少白點頭道:“一定回來,生死不論。”
白舒笑罵著打了巫少白的胸口一拳道:“只能生,要是死了,就別回來了!”
巫少白緊了緊行李,頭也不回道:“好!”
他的語氣就像是答應朋友待會兒見一樣的隨意,可他的背影卻是那樣的落寞⌒時候白舒很佩服巫少白,因為巫少白瘍把所幽問題都獨自背負起來,他瘍自己常。
而白舒自己,都時承脆弱的時候,并且在某些情景之下,白舒會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給別人看,就比如他告訴董色凌問兒的事情,他在宗主面前可憐兮兮的問著,自己想讓凌問兒陪自己一輩子,是不是太貪心了。
可巫少白不會,他只會生死不論,只會一個好字,那就注定了,他要比一般人走的更加艱難。
陳詞走了,巫少白也走了,兩個太虛觀中最懂白舒的男人相繼離開,白舒知道,自己某一天也終將離開太虛觀。
月有晴缺,人有合離,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只是白舒不愿意到了最后,這些自己熟悉的人一個一個的離開自己,再難回到從前的關系。
可不愿意是一回事情,實際上是另一回事情,白舒總是覺得,自己不會有什么好下場,自己身邊的人,也會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或多或少的受到一些影響。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人死不能返人間,時光一轉,諸事都會有一個答案。
白舒下到虛閣一層的時候,發現瞎婆婆還坐在那里,依舊沒有休息,而門外遙遠的東方天空,已經隱隱露出了魚肚白。
白舒歉然道:“婆婆,真是不好意思,讓您一整晚都沒有休息。”
瞎婆婆聞言擺了擺手,道:“在我這里,沒有黑夜和白天之分,自然也就無所謂休不休息,虛閣晚上關門,是為了讓你們這些孩子休息。”
白舒也不管瞎婆婆看的看不見,就對瞎婆婆行了一禮,表示尊重。
在離開之前,白舒又多問了一句:“婆婆,您知道輪回閣的事情么?”
瞎婆婆道:“入輪回可不是什么聰明的決定。”
白舒笑道:“我肯定也不是什么聰明人。”
瞎婆婆輕嘆一聲,道:“如果你非要去的話,就端木讓你去的,畢竟輪回閣那地方,觀主了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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