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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再起 正文 第六十二章 藏頭露尾(七)

作者/張維卿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淡淡的說出這話,仿佛與己無關(guān)似的。余佑漢依舊站在那里,當(dāng)即就引得那漢子勃然大怒。隨即,一聲暴喝,哨棒便如排山倒海一般打了過來。

    似是早已有了警覺,那漢子的棍子打出來并不似之前對戰(zhàn)那持刀漢子的時候那般花哨,棍棒掃來,乍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卻暗藏兇猛。

    棍棒是沖著余佑漢的左臂的來的,看那氣勢,只此一下,這條胳膊也就算是徹底廢了,再也不要想著與人搏擊的事情。這并非是那漢子心存歹毒,從來,雖說比武較技,點到為止,但是真正對戰(zhàn)起來,不用盡全力往往就與勝利說了再見。此間那漢子,亦是沒有留下絲毫余地。

    此間,余佑漢的眼睛看著的卻并不是那漢子的面目,甚至不是雙手,卻是那漢子的步伐。棍棒破空而來,氣勢十足,然而余佑漢僅僅是后退了半步,只見得那棍頭便從他的身前拂過,裹挾的勁風(fēng)吹得他的衣衫直往懷中縮了縮。

    這一棍原本也只是試探之意,可勁力也一點兒也沒少了。然而,只是這么輕描淡寫的就躲了過去,實在出乎了那漢子的意料。眼見于此,那漢子一點兒也沒有猶豫,棍棒當(dāng)即便如狂風(fēng)暴雨般打來,幾招快棍掃過,哪知道依舊是方才那般,連余佑漢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實在是匪夷所思到了極致。

    此時此刻,擂臺上下已經(jīng)是鴉雀無聲,靜得連那漢子的汗珠子落在擂臺的地板上也能清晰可聞。在場的眾人被余佑漢那詭異的身法所震驚,無不是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著臺上的交鋒。

    這樣的情況下,壓力最大的自然還是那持棍的漢子。他先前幾招過去,都連個水漂都沒有激起來。此時此刻,他也知道不使出些壓箱子底兒的招數(shù)來是無法分出勝負的,于是乎,只見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棍棒又如狂風(fēng)暴雨般打來,在余佑漢左躲右閃之中,瞅準了一個機會,便是一記力劈華山,直接照著余佑漢的天靈蓋打了下來!

    這一招是從刀法中引出來的,棍棒力劈而下,勁力鋒快,更勝大刀。之于那漢子,這前后幾招與這一招連在一起已經(jīng)是他師父的不傳之秘了,當(dāng)年師傅臨終才將這手教授于他,還是因為他素來乖覺,且愿意在師傅死后照顧師娘和師傅幼子才有這樣的機會。多年來,漢子與人比武,從未使出過這一式,若非是被余佑漢逼到了極處,也絕非不會用來。

    此招一出,中招之人,輕則傷殘,重則喪命。那漢子對于余佑漢的身法已經(jīng)有所了解,此前的幾招皆是障眼法,全部的力量早已壓在了這一招上面。

    奈何,此時此刻的余佑漢依舊盯著他的雙腳,只待力劈之勢已成,再無轉(zhuǎn)圜,只見余佑漢的左腳向左伸出,隨后整個身子便平移了幾分。那棍棒的勁風(fēng)擦著肩頭而過,帶起了袖子的漣漪。緊接著,棍棒尚未落地,余佑漢一個箭步便沖了上去,與那漢子擦身而過,唯有右拳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落在了那漢子的小腹之上。

    棍棒劈斬落地的爆響過后,遭受攻擊之人沒有半點兒損傷,卻是持棍者頹然倒地,當(dāng)即便驚得眾人一個目瞪口呆。

    眾目睽睽之下,余佑漢收起了拳頭。其實早在臺下時他就已經(jīng)看得分明,那漢子棍法剛猛非常,暗藏劈斬,必以大開大合。只可惜,從步伐上看,其人似乎并不擅長防御,想要破之,只需得恰準時機,湊到近身便可輕而易舉的將其擊敗。如方才那個持刀的漢子,搏擊之初為人氣勢所迫,這本就是最忌諱的,結(jié)果對手持棍,武器比他還要更長上幾分,不敢輕易近身,不被打下擂臺那才叫新鮮呢。

    持棍的漢子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余佑漢從小學(xué)武,刀法是最精擅的,赤手空拳若是與人交鋒碰上了高手便大有不及,但是此間無非是實力碾壓,勢大力沉的一拳下去,勝負便已經(jīng)分明了。

    既然如此,余佑漢轉(zhuǎn)過身,對著早已看傻了的鄒楠等人便是拱手一禮:“敢問幾位員外,打贏了這擂臺可否弄些吃食來,在下腹中饑渴得很。”

    “呃。”

    話,大大咧咧的說出了口,卻更是讓他們吃驚不已——一個如此手段的高手,打贏了對手關(guān)心的不是賞格,反倒是什么吃飯的事情,這樣的問話實在比剛剛的那一拳還要讓人難以置信。

    所幸,鄒楠闖蕩科場,多年來走遍江西,也曾入京參加會試,更去過廣東接受培訓(xùn),稱得上一個見多識廣。此間余佑漢如斯,鄒楠的反應(yīng)亦是極快,當(dāng)即便應(yīng)了下來,表示打贏了擂臺,簽署了充任護院教頭的聘書,他們已經(jīng)在縣城里最好的酒樓擺下了宴會,到時候好酒好肉盡情享用。

    “在下本縣舉人鄒楠,敢問壯士尊姓大名。”

    聽得余佑漢不似江西本地口音,鄒楠依稀覺著有些像他參加會試時聽過的北地口音,但卻也不能確定到底是哪里的。出言問及,甚是禮貌,對此余佑漢也是拱手一禮。

    “不敢勞動舉人老爺,在下余佑漢。”

    “余佑漢。”咂摸了這個名字,鄒楠與身邊的那兩個士紳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喜色。隨即一拍大腿:“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這個彩頭兒于他們而言是極好的,擂臺還沒有打完,他們其實就已經(jīng)有了計較。不過,規(guī)矩還是要守的,以免落下個失信于人的名聲,那就不好了。

    于是乎,鄒楠只是一請,余佑漢當(dāng)然明白,再轉(zhuǎn)過身去,摸了摸依舊咕咕叫著,仿佛更急切了幾分的肚子,嘆了口氣,解下了繩子,將苗刀從油布里蛻了出來。旋即,雙手握住了刀柄,再抬眼,帶著刀鞘,對向了擂臺之下,便做出了一個辛酉刀法中對刀式的起手。

    “我趕時間,有愿意上來試試的,就一起來吧!”

    ………………

    看似狂妄的話語當(dāng)即便激得數(shù)個自持武勇的漢子上臺,然而只消三招兩式,便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打下了擂臺。此時此刻,真正還在臺上的,除了余佑漢以外,也只剩下了那個依舊倒在擂臺上的持棍漢子這二人而已。

    再也沒有人敢上臺應(yīng)戰(zhàn),片刻之后,鄒楠那邊也宣布了比賽了結(jié)果。接下來,在聘書上簽了名字,按了手印,約期一年的護院教頭便隨著幾位士紳一同奔了縣城里的那處酒樓。結(jié)果,菜上來之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余佑漢吃飯的風(fēng)卷殘云比他的武藝還要高上幾分,實在把眾人嚇了個不輕。

    “抱歉,在下囊中羞澀,已經(jīng)有一日多沒吃飯了。”

    身懷這樣的武藝,一天多沒吃飯也沒有淪為劫匪,想來還是受道德約束的。這樣的話,更是讓三人欣喜非常,連忙又要了幾個菜上來,一揮手便直接都送到了余佑漢的案前。

    “多謝。”

    又是一陣的風(fēng)卷殘云,平日里與武藝高強之輩最大的交集還是當(dāng)初追隨揭重熙的時候。那時候,軍中以武勇著稱的將校鄒楠也是見過一些的,記憶中這些人都比較能吃。現(xiàn)在再看看余佑漢的飯量,果然還是高手中的高手。

    “嗯,看來越是武藝高強之輩就越是能吃啊。”

    如是想來,鄒楠不由得便是一笑,仿佛找到了一個鑒人的真理似的。然而,下一刻轉(zhuǎn)念一想,突然卻有些后悔了,后悔于眼前的這個吃貨的飯量會不會把互助會給吃垮了的遐想。

    “不行就去找知縣,擠兌他出些糧食來。反正這護院名義上也是防范劉京的,是給韃子官府幫忙的,量他也說不出什么來。”

    用過了飯,這一行人便直接返回了鄉(xiāng)下的互助會大院。那里有互助會的會議廳,也有庫房,還有一些相關(guān)的設(shè)施和工具,比如石碾子之類的東西,既是與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掛鉤,也作為互助會平日里的會議、活動的所在。此間,平日里有個老鰥夫看著,也算是一個照顧。于今日,余佑漢隨他們至此,倒并非是就此住在了這里,而是順路而為,看了一眼地方,以及即將用來充當(dāng)訓(xùn)練場的那處打谷場,他們這一行人便就此散了,由鄒楠帶著余佑漢返回了其鄉(xiāng)下的老宅子居住。

    同乘一車,鄒楠與余佑漢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對于身世,余佑漢自是沒打算隱瞞,河南富家子弟,少年好武,拜得戚家軍傳人為師,十年后武藝大成,隨后清軍入關(guān),家道中落,師傅病故,受托護送骨灰往義烏鄉(xiāng)下安葬云云,當(dāng)初與陳凱說過的,余佑漢一點兒也沒有隱瞞與鄒楠。不過,自那之后,基本上就是一個流落他鄉(xiāng)而已,不復(fù)詳談,因為這兩年他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話說得越多,就越是難圓,說著說著,他當(dāng)初憤而殺死綠營兵的事情弄不好就瞞不住了。

    “俞龍戚虎,就老夫所知在當(dāng)時也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尤其是戚少保,鴛鴦陣打得倭寇落花流水,即便是老夫這么個鄉(xiāng)野村夫也是心向往之。想不到余壯士竟是戚家軍的傳人,失敬,失敬。”

    “不敢,在下只是學(xué)了些皮毛而已,實不敢當(dāng)。”

    鄒楠禮敬有加,余佑漢則是秉著謙虛二字。二人相談尚且融洽,一直到了老宅子的大門外,下了馬車,夜色中,大門外椽子上掛著那兩個書著大大的鄒府字樣的燈籠,揮灑的朦朧將大門古樸的外觀分明的呈現(xiàn)在了余佑漢的眼前。

    不似那些高門大戶、豪商巨賈家的張揚,乍看上去平白無奇,只是那兩側(cè)的對聯(lián),無論是字跡,還是內(nèi)容,余佑漢不是很能理解其中深意,但是對于本家書香門第的身份定位卻顯得榮譽感十足。

    隨著鄒楠踏入了大門,主家與其指點了一番宅院的布置,隨后就將余佑漢交托給了管家,消失在了深宅大院之中。

    余佑漢跟著管家來到了一處客房,這里是早前已經(jīng)準備好的,一個仆人和一個婢女在此間候著。見了禮數(shù),下人們便伺候起了起居,沐浴的熱水是早已準備妥當(dāng)?shù)模瑢⑸眢w浸泡在那溫?zé)岬乃校慈チ似炊嗄甑娘L(fēng)塵。隨后,清茶飄香,仿佛每個毛孔都在暢快的呼吸,好不舒爽。

    他也是富家出身,知道這等婢女多也有暖床的用途。不過,剛剛到了主家這里,有些事情不好過于急切。況且,浸淫武學(xué)日久,于男女之事上的心思也淡薄了許多,饒是沐浴時那婢女在旁伺候著,他也沒有半點兒旖旎的心思,反倒是從離開了縣城的酒樓后,他就一直在琢磨一個問題,直到了此刻躺在床上也沒有想出個答案來。

    “舉人,本可以高高在上的,為何要搞這么個互助會的勾當(dāng)?”

    算起來,余佑漢在江西也很有段時間了,從廣信府,到饒州府,再到南昌府,隨后過了臨江府才到了這吉安府,每過一地,總能看到互助會的存在于基層的鄉(xiāng)下。那些互助會多是本地的生員、童生組織的,如鄒楠這樣都已經(jīng)是舉人了還折騰這個的他倒是第一次見得。

    其實,舉人搞互助會的在江西也不乏有旁人,只是比較少罷了。余佑漢只見得了一個鄒楠,便免不了要奇怪這位已經(jīng)有資格去參加會試的士紳,明明一個投獻就足夠了,竟然還會與那些泥腿子產(chǎn)生瓜葛,實在讓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琢磨了良久也沒能想出個門道來,余佑漢干脆也不想了,倒頭便睡。到了第二天一早,天未亮,人已經(jīng)如平日里那般起了身,拔出了苗刀,小院里一時間便被那刀光劍影所籠罩,端是一個風(fēng)吹不進水潑不進。

    “好功夫!”

    一早起來練功,這是余佑漢自習(xí)武以來便養(yǎng)成的習(xí)慣。這些年來,少有中斷。相較之下,鄒楠從少年開蒙起也是過了很久頭懸梁錐刺股的生活,如此才有了后來的舉人功名。這樣的習(xí)慣哪怕是中舉之后也并沒有因此而改變,只是這一遭,卻并非是起來讀書,而是心里面念著團練的事情,早早的就忍不住過來看看,結(jié)果他到的時候,余佑漢也已經(jīng)練得差不多了。

    “鄒老爺過譽了。”

    擦過了汗水,余佑漢便隨著鄒楠用了早飯,隨后便啟程前往那互助會的大院。在那里,一些身強力壯的互助會會員已經(jīng)早早等候——托著鄒楠的照應(yīng),外加上吉安府遠離戰(zhàn)區(qū),收割的事情早就完成了,就連課稅的事情也不用再那么緊張。這時候,鄒楠說是要防賊,所以招募了教頭來操練他們,他們自然也就一大早趕來聽命了。

    見了面,做了介紹,鄒楠在那邊訓(xùn)話,激勵著鄉(xiāng)民們好好練武,保衛(wèi)鄉(xiāng)土。在一旁,余佑漢細細的端詳著那些鄉(xiāng)民,乍看上去基本上都是些樸實的農(nóng)家漢,常年從事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這般勞動力極大的工作,身體也大多很是結(jié)實。此間,這一個個的操著的多是些棍棒、扁擔(dān)之類的家伙什,也有些鋤頭、叉子什么的,也都是干農(nóng)活兒的工具。

    “鄒老爺,以在下愚見,家伙可以先不急,還是打熬身體為要。”

    “老夫?qū)⑦@教習(xí)的事務(wù)交托于了余教頭,便全憑余教頭安排,老夫絕不干擾。”

    “那就先扎個馬步。”

    轉(zhuǎn)過身,話對著那些農(nóng)家漢子說罷了,他撿了一根樹枝開始糾正那些人的姿勢。教頭的聘用是約期一年的,管吃管喝,每個月還有一份月錢。一年之后,是走是留,余佑漢現(xiàn)在還沒有想好,尤其是還沒有想好他到底該去做些什么,缺乏目標,人生該如何走下去就依舊是在一團迷霧當(dāng)中,看不清前方的路途。

    原本的,決定上臺打擂,余佑漢就已經(jīng)想好了在這里待上一年,一年的時間總能想得清楚些了。不過,約莫一個月后,操練過后,在互助會大院的水井旁喝口水的功夫,常年習(xí)武練就的耳聰目明使得聽到了一些不太該聽到的東西,卻有了種進了賊窩的錯覺感。

    “總舵主?這江西地面兒上的互助會原來還是個有統(tǒng)一組織的會社!”請大家關(guān)注威信“小 說 全 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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