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省政府秘長沈國生當場宣布了幾個合作項目,其中為引入注目的疑就是江北省船舶工業總公司將在海州船舶工業園區建廠,并引入江海造船廠的投資,在海州打造的造船基地。
“陳總,江北船舶工業總公司與江海船廠合作建廠區,這么好的消息也不見你提前透點風聲。”會后,包飛揚看到省船舶工業總公司的陳文斌,笑著對他道。
陳文斌不由尷尬地笑了笑,伸手掏出香煙遞了一根過來:“這事也是省里剛剛做出的決定。”
包飛揚點了點頭,伸手接過香煙,并掏出打火機幫陳文斌點上:“怎么樣,陳總你的事情差不多也應該定下來了吧?”
“這種事情,不到后一刻,誰敢就定下來了?”陳文斌吸了口煙,輕輕搖了搖頭。
陳文斌一直在運作到海州任職的事情,他在船舶工業方面的背景也得到省里大佬的肯定,這件事早就已經能夠定下來,不過陳文斌希望帶著江北船舶工業總公司的項目上任,所以并沒有著急,沒想到省里又突然決定對海州市的班子進行大調整,陳文斌的重要性頓時就下降了不少,而且這樣一來江北船舶工業總公司到海州投資也成為其他人的功勞。雖然他依然能夠到海州,卻要面臨的局面。
包飛揚跟陳文斌聊了幾句,便向他伸出手:“陳總。不管怎么樣,都歡迎你來海州,希望大家一起努力、上下同心。實現海州船舶工業的大發展。”
官場上很多話都不能夠明,何況眼前這個敏感時刻。江北船舶工業總公司到海州投資是好事,不過海州市的權力格局將會發生的變化,省船舶工業總公司在其中將會扮演何種角色,其實并不難猜想。
陳文斌點了點頭,從整體上來,他的重要性會有一定的下降。主要是**性方面,沈國生到海州以后。一定會親自將省船舶工業總公司的項目抓在手上,這也是江海船廠會與江北船舶工業總公司之所以合作的原因。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沈國生初來海州也需要有一個合適的人作為自己的心腹來替他掌管這一塊工作,而同樣也是初來海州并與海州政治上的各方勢力均沒有什么關系的陳文斌疑是他可以挑選的合適的人選。
陳文斌是徐盛教的愛將。江北船舶總公司在八十年代末就陷入發展的困境,出現巨額虧損,是徐盛教力排眾議,將陳文斌提拔起來,擔任江北船舶總公司的總經理,而陳文斌也不負徐盛教的重托,第二年就扭轉了江北船舶總公司虧損的局面。只不過后來由于大環境的變化,縱使陳文斌使出了身解數,也法阻擋江北船舶總公司經營狀況日益惡化的局面。只是江北省委省政府領導也都知道。這并不能簡單的把責任歸結于陳文斌,如果不是陳文斌擔任江北船舶總公司的一把手,恐怕江北船舶總公司的局面會加糟糕。故而對徐盛教來。內心中一直對陳文斌充滿了欣賞。
陳玉清離開海州后,陳文斌到海州也只能擔任普通副市長,二陳的這種交換看起來會影響徐盛教對海州的控制力,不過考慮到陳玉清是原省紀委記提拔、原省委記看重的干部,性格又非常強硬,這種交換對常務副省長徐盛教來。未嘗不是好的選擇。
不過徐盛教明年就可能退居二線,包括陳玉清等人在內。徐系官員今后何去何從,會采用哪一種立場,眼下也并不明朗。
作為海州市當前的建設熱點,臨港經濟開發區顯然是徐盛教這次考察的重點,在徐盛教等人抵達海州的第二天,也是他們正式開始考察的第一天下午,一行人登上云山,從山上俯瞰山下波光粼粼的海面,以及一派熱火朝天的田灣工地。
“兩年多以前,我也曾經來過海州,那個時候在云山上向下看,北側是一派繁忙,向南就只有一個漁港,現在我們看到的卻是一片熱火朝天的建設工地,相信不久的將來,這里就將成為一片現代化的工業區。這真是是可以媲美滄海桑田一般的奇跡。”徐盛教頗為感慨地道。
在此之前,包飛揚已經向徐盛教與考察團簡單介紹了臨港經濟開發區的產業發展規劃,現在他指著下面的海灣與工地,對徐盛教等人道:“目前,大宙唐盛合資船廠的建設進度比較,其中主要設備都將從韓國進口,預計整個建設周期為兩年,但是一期工程的工期只有十個月,也就是,到明年年初,整個合資造船廠就將基成型。”
徐盛教欣慰的點了點頭,道:“也就是,大宙唐盛合資船廠很就可以正式投產嘍?”
包飛揚微笑著回答道:“應該比較。大宙唐盛合資船廠將會采用邊建設邊生產的做法,已經列入計劃的一艘三萬噸的散貨船早將于后年年初的時候下水,遲不超過后年年中。”
沈國生聽了之后沉吟了一下,問道:“后年年初,也就是一九九九年年初?這豈不是要比華遠川崎船廠預計的第一艘船下水的時間還要早?”
華夏遠洋總公司與日川崎重工早一九在九四年左右開始接觸,到一九九六年年底雙方合資的華遠川崎船廠正式動,比海州的大宙唐盛項目早近一年左右,按照華遠川崎合資船廠的計劃,工廠到一九九八年年初初步建成。建設周期為一年左右。
當然,工廠初步成形以后,后續船塢與生產車間的建設并不會停止。但已經可以安排少量生產任務,華遠川崎合資船廠也是采用邊生產邊建設,但是即便是如此,預計華遠川崎合資船廠生產的第一艘船也要到一九九九年底才能夠下水。
大宙唐盛造船廠論是籌備還是建設都要比華遠川崎合資船廠晚,華遠川崎合資船廠作為國內第一個大型合資造船項目得到各方面的關注與重視,其建設方式與進度已經讓國內造船界大為驚嘆,沈國生沒想到大宙唐盛合資造船廠的建設進度會加。
包飛揚微笑著解釋道:“大宙唐盛合資船廠的投資額雖然比華遠川崎合資項目大。但是初期的建設標準并不一樣,其中主要的原因就是大宙重工希望項目盡形成生產能力。以降低公司造船成,所以他們現在為了趕進度,在保證質量的情況下可謂是不惜工。這是其一。”
“其二呢?”沈國生問道。
“其二就是,華遠川崎合資船廠計劃中的第一艘船是475萬噸的散貨船。大宙唐盛合資船廠的第一艘船只有三萬噸,建設難度與周期也不一樣,所以才會存在時間上的差異。”
聽了包飛揚的解釋,徐盛教和沈國生都滿意的點了點頭,通城市的華遠川崎合資項目在籌備與動上搶了先,因此得到很多重視與關注。相比之下,海州市的大宙唐盛合資造船項目能夠落地,經歷了多波折,但如果能夠搶在華遠川崎合資項目竣工之前落成。并且第一艘船也率先下水的話,那么大宙唐盛合資項目疑又能夠搶奪多關注的目光,。
不要在國內的政治環境當中多關注意味著多資源。論是對項目身,還是對海州的官員來都有莫大的裨益。就是在整個造船市場上,搶先一步的意義也十分重大。
沈國生并不清楚大宙重工方面是不是真的非常急切地希望船廠形成生產能力,他倒是覺得很可能是海州方面希望大宙唐盛合資船廠能夠搶在華遠川崎合資船廠的前面建成投產。
“川崎重工集團與大宙重工集團都是世界級的造船巨頭,他們在工廠建設與船舶建造方面都具有豐富的經驗和先進技術,我們一定要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學習,努力實現我們自己的造船工業的進步。”徐盛教點了點頭。道:“大宙唐盛合資船廠與華遠川崎合資船廠都是我們江北省的公司,能夠引進兩大世界級的造船巨頭前來投資,是我們江北省的榮幸,大家一定要珍惜這個機會。”
徐盛教是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他到臨港經濟開發區視察,陪同的人員包括海州市委一把手薛紹華、海州市委常委、宣傳部長吳夢德、海州市常務副市長冼超聞等人,海州市市長陳玉清并沒有隨行。
聽到徐盛教這樣,薛紹華連忙表示:“通城在船舶工業方面領先海州,我們也希望與通城市多交流,向他們多學習。”
徐盛教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道:“海州船舶工業集團船廠的建設進度如何?”
薛紹華看了包飛揚一眼,示意他來回答。包飛揚伸手向遠方指了指:“那邊是海州船舶工業集團造船二廠的建設工地,按照計劃,海船造船二廠將首先形成船體的生產能力,一號船塢與廠區的建設周期也在一年左右。而且我們與大宙重工集團簽訂了合約,海船造船二廠的生產設備,將成套從韓國進口,與國際先進水平接軌。”
徐盛教等人點了點頭,沈國生笑著對身旁的陳文斌道:“陳總啊,聽到包主任的這些,江北船舶總公司要到海州來,有沒有壓力?”
陳文斌確實壓力很大,雖然他要跳出江北船舶總公司,但江北船舶總公司是他的立身之,江北船舶總公司好了,他在官場上話才有底氣,可是他突然發現,江北船舶總公司就算是來海州,似乎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重要。江北船舶總公司計劃中的建設方案不要跟大宙唐盛合資船廠沒有辦法相比,就算是跟海州船舶工業集團造船二廠的建設方案相比,也并沒有什么優勢,至少江北船舶總公司方面還想拆卸一部分設備用在海州廠區,如果是那樣的話,建成的江北船舶總公司海州廠區甚至連海州船舶工業集團造船二廠都競爭不過。
“江北船舶總公司的壓力確實很大。”陳文斌道:“大宙唐盛合資船廠與海州船舶工業集團造船二廠的建設標準都非常高,看來江北船舶總公司必須要調整計劃,不能夠還沒有起步就落后,這方面可能需要華夏船舶總公司與江海造船廠提供多支持。”
“嗯,江海造船那邊我會聯系的,不過你們也要多向大宙唐盛合資船廠、向海州船舶工業集團學習。”沈國生道:“江北船舶總公司是老牌企業,但是在開拓創這一塊,也不能夠讓后起之秀比下去。”
包飛揚看了沈國生一眼,看來沈國生與江北船舶總公司走得很近,或者沈國生已經試圖將江北船舶總公司抓在手里。
江北船舶總公司進來以后,海州的船舶工業將會形成大宙唐盛合資船廠、海州船舶工業集團與江北船舶總公司三足鼎立的形態,從而讓海州年造船能力突破百萬載重噸,成為國內造船重鎮。從布局上看,在同一片岸線上建設三家規模與產品類似的造船廠在國內并不常見,比如造船能力在國內的滬城,主要幾個造船廠并不在一起。三家船廠在業務上既有合作,也有競爭。
大宙唐盛合資船廠是包飛揚主導引進的,海州船舶工業集團也是他主導整合的,而現在省里的人大多知道包飛揚是省委一把手王虹鋒圈子里的人,沈國生作為省長洪錫銘圈里的人,自然不會看著包飛揚主導海州振興關鍵的船舶產業,省里推動江北船舶總公司來海州投資,并且促成了江海造船廠與江北船舶總公司的合作,就是想通過江北船舶總公司,增強對海州的影響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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