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實遭遇可以透過一個人的夢境折射出來,那么讓莫念念還原出當時事件的是否,不就知道季然去了哪里?不就能把季然給找出來了?
方錦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還沒來得及驚喜,就被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我不知道!”莫念念搖頭回著,方錦臉上的神色變化,已被她收入眼底。
“你不知道?你不是說你有夢到當時的情景嗎?”方錦一時間沒能從她的話里理解過來。
“我剛才所說的,就是我在夢里兩次見到的情形……兩次的情形竟然都是一模一樣,我被困在那棟房子里,只能看到在那棟房子里發(fā)生的事情。只要季然離開了那棟房子,我就再也看不見他了!”莫念念垂下眸子,面上一片神色黯然,難掩的憂傷。
如果不是重復(fù)做了那個夢,如果不是又一次親耳聽到那些話,又一次親眼看到季然離開她,她又怎么會這么急于想要見到他?
“怎么這樣啊?”擋不住的失望全爬上了方錦的臉,“那你看到的和項清看到的不都一樣嗎?”
本來以為如果真是像莫念念說得這么神奇,一個人的真實遭遇可以透過另一個人的夢境折射出來,而和季然心有靈犀的莫念念,可以通過夢境折射出季然失蹤前的真實遭遇,那不就可以知道季然在離開季家大院之后,又有了什么樣的遭遇,又去了什么地方?
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她太異想天開了,世上哪有這么神奇的事情?就算真的有,肯讓莫念念看到前半部分的內(nèi)容,已經(jīng)是把所有神奇的力量用光了,哪能指望著真那么幸運,神奇的事情可以一件跟著一件的來?
“什么?你說項清和我看到的一樣?”莫念念一聽這話,心臟處頓時就狠狠地揪了一下。
竟然真的是這樣!她看到的那些畫面不是一個怪異的夢,而是真真切切房的事。因為還有一個人,和她一樣親眼目睹了整個場景。
那個人就是項清,此前一直跟隨在季然身旁的人。
“我……我沒這么說過,念念你聽錯了!”方錦回過神來后,下意識就否認了!
她怎么能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呢?項清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瞞過去的。而她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項清,在沒找到季然的下落之前,絕不會跟念念說半句季然的事。
可她現(xiàn)在何止是說了半句啊?是連最不該說的那句都已經(jīng)說出來了!
“錦兒,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要騙我?”說不出是失望多一點,還是憤怒更多一點,總之心口處突然就被這兩股氣息糾纏著,很是難受。
“你是不是要等到季然真的被韓冬兒搶走,要跟我離婚的時候,你才幫忙通知一聲,然后直接送我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xù)啊?”
“不是不是……你怎么會這樣想呢?”方錦見她誤會了,急得慌忙擺手,“我是你的好姐妹呀,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是絕對站你這邊絕對支持你的。再說了,季然怎么會選那個韓冬兒而不要你呢,就憑他一直以來為你付出的感情,你也要對他有信心呀!”
念念真的誤會了,她怎么會是那種不要姐妹,以軍令為第一的人呢?季然又怎么會是那種不把感情看作一回事,隨意戲弄的人呢?
“我也想對他有信心,可是已經(jīng)五天了,錦兒……”她也很希望她能拿出足夠的信心去相信季然,可是五天這個數(shù)字,已經(jīng)足夠摧毀她心中的信念了。
“我昏迷了兩天,醒來后三天。從他離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整整過去五天了。就算得知我陷入昏迷,他也沒有回來過一次,甚至連一通慰問的電話都沒有,他的心里真的還在意我這個人嗎?”
如果他會在意,無論多忙也好,再無法抽身回來也好,總可以給她一個電話,聽聽她的聲音吧?但是到目前為止,卻是什么都沒有,連一通電話,半句慰問的話都沒有,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維持那份信心。
他的不聞不問,冷漠無情已然澆滅了她心中的那把希望之火。面對著一地的灰燼,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欺騙自己。
“在意!他當然在意了!如果他知道,他可以又怎么會連一句親自.慰問的話都沒有呢?”方錦急于安慰莫念念,不想看到她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之中,可是這話一出,卻是給了莫念念狠狠地一擊。
“什么意思?錦兒,你是說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昏迷過?也不可以給我這話?”莫念念錯愕不已,滿面慌張,“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出了事是不是?有多嚴重,你快告訴我呀,錦兒……”
莫念念又急又怕,眼眸里的淚水撲簌簌地掉了下來,頃刻間就洗了面容。
項清拎著早餐,進入病房,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這一幕,立刻快步上前:“發(fā)生什么事了?方錦,你對 夫人說了什么?”
如果不是她對夫人說了什么,夫人又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看到莫念念淚流滿面,方錦已是悔恨交加,正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莫念念,不想項清卻在這時進來,對她進行責問。
方錦心里一急,眼里的淚也被逼了下來:“對不起,我無心的,我真的不想說的,但是念念說她做了一個夢,夢里的場景和你那天見到的一模一樣,那我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就是因為這個夢,念念夢中的場景和項清當天所說的一模一樣,才讓她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再之后就是這些不能不說的話了。
可如果全都怪在這個夢,那就更是她的錯了!念念做了那樣的夢,已經(jīng)是很迷惑很無助了,而她竟然還火上澆油……總之全是她的錯,除了說對不起之外,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些什么了!她不再說一些連她自己都覺得是在狡辯的話了。
“好了好了,你先別哭,有話慢慢說。”看著站在眼前,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方錦,項清心里就算有多少責怪之心,也瞬間就消散了!
“我……我說不好,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方錦急得有些語無倫次,眼里的淚不斷往下掉。
而病床上的莫念念更是沉浸在悲傷之中,哭得泣不成聲。一時間,項清只感覺自己被哭聲包圍著,頓時顯得很無措。
如果是對著他那個愛哭的妹妹,他還知道該怎么安慰。畢竟是親生妹妹,從小到大都是那么哄的,從來不愁沒辦法哄。但是眼前這兩個女人,一個是夫人,一個是方錦,兩個都是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也不能輕易安慰的人。
“別哭了,你們先別哭了好嗎?不管是為什么事,都先跟我說一下好嗎?”看著她們這樣哭下去也不是辦法,可要想安慰她們,總得先知道她們是為什么而哭吧?他現(xiàn)在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一籌莫展。
回應(yīng)他的是一片哭聲里冒出“季然”兩個字來!
“原來是因為軍長啊!”項清故作輕松地嘆出一口氣來,“軍長他沒事呀,他現(xiàn)在京城,很好呀!”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騙我?”莫念念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按下心口處的悲傷,瞪向項清,“剛才錦兒已經(jīng)跟我說了,你親眼看到季爺爺摔下樓梯,季然送他去醫(yī)院……”
既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那不是夢境,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那她就很有必要向他問個清楚。因為他是當時在場唯一一個季然身邊的人,現(xiàn)在他過來這邊了,還能不是奉了季然的命令過來穩(wěn)住她?
“啊?這……”項清被這話一堵,頓時有些亂了分寸,看了方錦一眼,“你把什么都跟夫人說了?”
“她什么都不肯說,不過是我夢到了!不過幾天時間里,我就夢到了兩次,我不相信這真是巧合那么簡單。”莫念念仰起面容來,任由著臉上的淚水被風干。
“原來是做夢啊?”一聽這回答,項清就忍不住笑了,“夫人,你別怪我說話難聽,其實做夢這回事,不能當真的。”
“如果只是個夢,你和方錦在聽說了內(nèi)容以后,又怎么會都這么緊張?”莫念念一記冷眸瞪了過去,“是不是季然讓你瞞著我的?他要你瞞我多久?是不是要等到他和韓冬兒好事近了,才肯跟我說一句實話?”
“不不不……夫人你誤會了!軍長和韓冬兒沒什么的……”項清見她誤會得很深,為了軍長的名譽,他不得不說句實話。
“如果一定要說軍長和韓冬兒有什么關(guān)系,那也是為了夫人你啊!韓冬兒指使張鋒綁架了夫人,軍長非常痛恨,這才發(fā)出全國通緝令的,季老爺子也是不滿這事兒才把軍長叫去的!軍長為了真的做出了很大的付出,夫人你千萬不可以這樣去誤會軍長啊!”
作為一直在軍長身邊鞍前馬后的人,他可以說是最好的見證者,這段時間以來,他親眼目睹了軍長為夫人做出的種種付出,此刻軍長的人格遭到這樣的質(zhì)疑,他必須要憑著良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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