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司機被嚇到了，求了他這么一句，總算是給了他下臺的機會。
“切！”斜著眼睛，遞了個眸子過去，瞧見他那副煞有介事的樣子，頓覺哭笑不得。
她還就不信，他真能動手打她，還就在這里！那是司機不了解他，所以才會這么怕。但是對于莫念念來說，早就習慣了他這副動怒的模樣，看起來像是一只兇惡的老虎，其實根本就是紙做的。尤其是在她面前，根本發不出一點兇惡的本性出來。
季然冷目一凜，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心中的火氣卻已經被她給挑了起來。不信他會這么做是吧？等回了家，他收拾給她看！
莫念念有恃無恐，全程給他這個老公的都是一副冷漠不屑，甚至不愿多見的表情。季然一直強忍著沒有發作出來，直到把她帶回了家，關上房門來，只剩下他們兩人。
這個點吳媽已經出去買菜了，所以門是從外面鎖上的，而季然一回到家，便將門從里內鎖上。
他的動作沒有顯得太過刻意，是莫念念無意間那么一瞟看見的，也就是這樣，讓她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你干什么鎖門啊？你想做什么啊？”莫念念瞪著眸子問他，從她的眸子里可以捕捉到一絲明顯的恐懼。
“原來你還會怕啊？我還以為你這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的，用什么都不能把你給拿下！”原來她還是會知道怕的啊？只要她還知道怕，他就不愁沒辦法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給我站住！別再過來了！”季然這副模樣看起來還真有些陰森恐怖，再加上他步步緊逼，可以說是危險近在咫尺，讓人不得不防。
“我可是你老公，你總是對我這么大呼小叫的！”季然心里的火氣還沒消下，再被莫念念這么一激，更加旺盛了。
對于一個外人，她都知道要體貼入微，付出愛心。可是對于他這個和她白頭偕老的人，她卻總是這副冷漠的態度，好像他做什么都不對，做什么她都不高興。
一個不滿就是大呼小叫的，他季然作為京城響當當的人物，除了她莫念念之外，還從沒有人敢這么對過他。
“怎么了？我一直都是這樣大呼小叫的，有什么問題啊？”莫念念面上理直氣壯地回著，心里卻還是忍不住發虛。
不就是在說話的時候，聲音大了一些嗎？但他也說了，就喜歡她的與眾不同，不喜歡所有人對著他都是一副崇拜得不行的樣子嘛！
怎么之前說的，和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不一樣呢？不會就因為她說話大聲了點，在醫院里的時候不肯聽他的立刻離開，就讓他大受刺激了吧？
“對！你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對我就是大呼小叫的，對別人就是關懷備至！”她這話倒也是沒算說錯，她的確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對他從來沒有好氣，不過換了是外人，一有事情她立刻就站出來了，就連本來不該有她出現的地方，她也出現了，要她付出多少關心，她都拿得出來。
“你說的別人是嚴斯嘛！”既然這么想說嚴斯，那就坦坦白白地說出來了，何必這么藏著掖著，弄得像是什么不能說出來，不能給人聽到的話？
“季然，你這算什么？吃醋啊？還是你故意要在雞蛋里挑骨頭啊？”對于這個樣子的他，她真是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你明知道嚴斯他現在是個什么樣的狀況，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我作為朋友關心一下他怎么了？你用得著這么小心眼嗎？”莫念念氣極了，吼出這話的時候，臉上因為過分激動而泛起了紅色。
“我小心眼？”季然冷抽抽地一笑，“我只知道今天同樣的情形，如果是發生我和其他女人身上，你的反應決定比我現在的還要大！”
如果換了是他，對其他女人這么緊張，對她這么沒好氣，她敢說她可以承受得了嗎？
“我……我才不會像你這么蠻不講理呢，我一定會先搞清楚狀況，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不會這么動不動就胡亂懷疑你的！我對我們的婚姻是很有信心的，不會隨便懷疑你的忠誠程度。”莫念念一口氣把這話說完。
她說得煞有介事，如果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就是這么回事了！可也就只有他知道，她嘴上是這么說，心里完全不是這么想的。
“你敢對天發誓，你的可以做到像你現在說的這么坦然嗎？”季然揚唇一笑，目光直視向她。
他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利劍，一眼就可以把她這個人給剖開，里面裝了些什么，他全都能夠看見。在他面前裝蒜，還是省省吧！
“怎么做不到？你不就是要我對天發誓嗎？好啊，我發毒誓行了吧？”莫念念翻了個白眼，竟然拿這話來激她。
發毒誓就發毒誓，就算是為了保住面子，她這毒誓也是發定了！他要真是這么不懂得心疼她，那就讓她把毒誓給發出來好了！
“你想發就發啊，不過我勸你在發毒誓之前，先想想那個一直被你記恨在心里的人，韓冬兒！”季然沒有阻止她，只不過是在她發毒誓之前，提醒一下她，她好像忘記了她心里一直有個女人的存在。
那個女人可有本事了，一直在她心里長存著，就像是陰魂一樣，怎么趕都趕不走。她只要稍稍一想，那個女人的種種面貌，就都從腦海里跳了出來。其實就算她不去想，那個女人還是會從她心里跳出來，因為那是一個給過她很大威脅的女人。
“你……”竟然拿韓冬兒來堵她的口？可真夠毒的！這讓她該怎么是好呢？
要是他提起的是其他人，無論是誰都好，她都還可以拿出一副坦然的態度來放下。但是對于韓冬兒，她卻只能耿耿于懷，實在沒辦法釋懷。
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做過的事情，差點害死她，還差點搶走季然，她對韓冬兒就是恨之入骨，不共戴天，怎么能說算就算？
“怎么樣？你還發不發毒誓啊？”瞧著她那副恨恨的小臉，就知道她肯定是又想起韓冬兒種種可惡的對待，無法忘懷了！
雖然這么做是有點壞，但總好過看著她發毒誓，詛咒自己不得好死吧？而且她這么決絕地要發毒誓，說得好像她和他真不一樣，他總得讓她明白過來，他們其實是同一種類型的人吧？
“如果你很想聽我發，那我就發好了。怎么樣？你是不是就這么想聽啊？”莫念念扔了個怨恨的眸子過去，知道她的破綻在哪里就這么了不起啊？全然不管她的感受，就這么攻擊了過來，是想看她怎么難受死啊？
“我聽不聽都無所謂，主要是你，得認清下自己。別連自己忍受得了什么，忍受不了什么都不知道！”季然面上帶笑，儼然一副想和她好好說話的樣子。
本來，他心里就是疼她的，又怎么會想和她天天吵架，關系惡劣呢？不過是她今天做的事情，是真的叫人難以忍受。
“你干嘛非得要提她啊？你心里就這么想那個女人是嗎？”莫念念還沉浸在憤怒之中，很是氣憤他突然提起韓冬兒的事情來。
“比起你來說，我是真的不想她。”季然回避開她的眼神，倒不是不知道怎么面對她，只是她那雙眼睛分明就是在控訴他。
“真正念念不忘的人是你啊，念念，你都放不下，就別告訴我什么做人大度了！在感情的世界里，本來就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
難道他很想說這些嗎？要不是她今天對嚴斯各種關懷備至的態度，為了嚴斯哭天搶地的樣子，他根本就不會動怒，更加不會說這些話。
“所以你就這么對嚴斯？”莫念念從他的話里醒過神來，真不知是該氣還是笑，“不管怎么說，那個人都是你的下屬啊，就算是你不認同他，可他現在搞成這個樣子，難道你心里就沒有一點惻隱之心嗎？”
換了誰只怕也不會這么無動于衷吧？可他卻是做得到，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鐵石心腸。
“我就當你這樣是在同情他，可你知道他為什么會搞成今天這樣子嗎？”季然冷下面容，指著莫念念冷冷地問。
他是好不容易才將心頭的那股火氣給壓下，就當她全不知情，就當她是受騙其中，他不跟她計較這么多。
“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他話里的意思無非是這樣嘍！
“我當然知道，因為他會傷成那樣，是我和方黎一起動的手！”季然冷哼一聲道。
“什么？原來打斷他肋骨的人是你和方黎？”莫念念驚愕不已，沖上前去，抓住他的胳膊問道，“為什么？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可是你的下屬啊？就算你不想當他是下屬，也不用要了他的命吧？是不是因為我？”
莫念念想不出季然連同方黎一起對嚴斯下毒手的原因，想來想去，原因似乎可能是在她這里！
就是因為她，季然才會痛恨上嚴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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