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清楚,那就請你快去醫(yī)院看一看,盡快讓自己好轉(zhuǎn)起來。你也不想錦兒看到你這樣子,總是在心里偷偷內(nèi)疚吧?”
莫念念板著臉質(zhì)問過去,不給他點難看的臉色,他不知道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從方錦的話里,她聽到了很深的內(nèi)疚,方錦對他有著很深的歉疚。方錦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病情反復(fù),絕對不能再讓這情緒加深她的心理負(fù)擔(dān),導(dǎo)致病情加重。
“方錦她很內(nèi)疚嗎?”項清對于這話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
“不然呢?你當(dāng)方錦真是鐵石心腸的人嗎?把你打成這樣,她心里一點都無所謂嗎?”莫念念丟了個冷眸給他。
所以說這些男人就是這么遲鈍,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們根本不懂。就算直接告訴了他們,他們也是一臉驚訝,不愿相信的樣子。
“不是……我只是沒有想到,原來我在她心里還是有些位置的。”項清頗為感慨地說道。
他像是從來不知道這件事,莫念念看在眼里,只是蹙起了秀眉,沒有再多說其他。
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或許她不該說太多。他們之間有沒有未來,還得看他們能不能融合在一起。這是道難題,現(xiàn)在說什么都還太早。
“總之你要不想讓她難受,就快點弄好你臉上的傷。”莫念念瞪了他一眼,“等到你臉傷好了之后過來,我再替你說說好話,也許她就想見你了!”
“說實話我真不明白,我就回家了一趟而已,怎么你們會鬧得這么僵?還讓她把你打成了這樣?”莫念念很是不解地問,“你就算不想還手,你也總可以躲開吧?”
以項清的身手,方錦絕不是他的對手,他想要躲開,想要還手,都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可偏偏現(xiàn)在的情況是方錦毫發(fā)無損,而他傷得面目全非,不聽他的聲音根本認(rèn)不出他這個人是誰。
“我不想躲,如果這樣可以讓方錦泄氣,可以讓我走進(jìn)她的世界,這點傷算不了什么!”項清擠著面上青腫的五官說道,顯然是在笑。
對于受到這樣的待遇,他非但沒有半句怨言,還能想得這么樂觀通透,莫念念真是快要被他拜服了。
“你不是吧?就因為我走之前說的那些話,所以你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莫念念搖搖頭,感到難以理解。
“其實我說的那些話不是這個意思的,我只是想要告訴,拿出耐心來沒什么是辦不到的,重點是要用耐心和時間。我真沒想到你會誤解我的意思,然后還這么不怕死地去惹方錦……”
早知道他腦袋這么榆木,她就不說那些話了!至少他不會把自己搞成這樣!看他傷得這么重,莫念念心里難免有負(fù)疚感。
“沒關(guān)系的,夫人,我也只是受了點輕傷,不要緊的。”項清干笑一聲,左一句沒關(guān)系,右一句不要緊的,顯然不把臉上的傷看作一回事。
這樣一來,倒是顯得莫念念干著急,過于想太多了。
“就這樣還叫輕傷?還不去醫(yī)院里,你想留在這里,等方錦醒過來把你活活打死嗎?”他這不以為意的態(tài)度,實在令人很無語。
莫念念再開口時,話里已沒好氣。因為她深切意識到一個問題,項清對于臉上傷勢的漠不關(guān)心已經(jīng)到了令人不能理解的程度。如果再不給他點臉色看,他是不會收斂起來的。
“只要她醒來之后還會想見到我,就算是被打死也……”他最怕的是方錦要趕他走,說再不想見到他的話,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怕。
然而“心甘情愿”四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莫念念一雙怒眸嚇得吞咽了回去,立刻改口說道:“夫人你別動氣,其實我也只是隨口說說,我這就去醫(yī)院。”
他臉上這傷是不能不去醫(yī)院的,正如夫人所說,他想讓方錦忘記這么一回事,可是方錦只要一看到他的這張臉,就會想起他臉上的傷是因何而來。他根本是在做一件自相矛盾的事!
所以就算再不想去醫(yī)院,他還是會去的,他不顧惜自己的傷,總得顧惜方錦的感受吧?
“算你聰明!”莫念念收起了怒眸,冷冷地回了他四個字。
算他聰明,知道及時改口,說一些她想聽到的話。他要還是像之前那樣沒皮沒臉非得要留在這里纏著方錦,她只好請動季然出馬來整治他了!
不過現(xiàn)在還是要請動季然,只不過是請他離開!
等到項清轉(zhuǎn)身離開之后,莫念念轉(zhuǎn)回身去,眨巴著眸子看向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要走意思的季然:“怎么你還不肯走嗎?打算在這里待到幾時啊?”
“這就想趕我走了?”季然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來,板著臉道,“你這算不算過河拆橋啊?利用完我之后,覺得再無用處了,就要趕我走了?”
他的話里透著濃濃的不滿,逼視而來的目光里分明在指責(zé)她忘恩負(fù)義!
莫念念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回避開,就這個問題,她還真得好好想想,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這當(dāng)然不能算在過河拆橋了!”莫念念敲著腦袋冥思苦想一陣后,很確定地回答了他,“我才沒有利用你的人呢!我只不過是利用了一下你的身份而已!”
“只不過?而已?”聽著她這些毫不在乎的措辭,季然的臉?biāo)查g沉了下去。
“干嘛這樣看著我?全是我一個人的錯嗎?別忘了你的身份可是你自己公開來的,我不過是借來順?biāo)浦郏瑢Ω赌莻勢利眼的院長嘛!”莫念念噘著嘴,有些委屈地說道。
可是他自己先跟胖看護(hù)說警局首長來了,要院長立刻出來面見,她也是看那位赫院長來得那么匆忙,對警局首長的身份這么重視,才借過來教訓(xùn)一下的。
總之說起來就是身份是他自己要曝光的,她下來說的所有話,都是因為有了這樣一個前提。換句話來說,都是他促成的,他還有什么可不滿的?
瞧著瞪大眸子,沖他理直氣壯說話的莫念念,季然嘴角抽了一下,揚(yáng)起一抹笑意。他俯下頭去,笑看著莫念念,捏著她那張精致的小臉:“呵呵!你這小女人,不只學(xué)會利用人,還學(xué)會砌詞狡辯了!看到你變得這么聰明,我是不是應(yīng)該很開心啊?”
“呀!疼!松手……”莫念念吃了一痛,忙去打他的手。
“牙疼?找這么個借口你不覺得太爛了嗎?簡直是夸張!”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季然還是松開了手,給莫念念躲逃開的機(jī)會。
“哪有你夸張啊?說話就說話,干嘛動手動腳的?還下手這么重?你想害我毀容啊?”莫念念很沒好氣地頂了回去。
總之弄疼了她就是他不對,管他的話有沒有道理,敢朝她的臉動手,就是不可原諒。
“這就毀容了啊?行行行,別咋咋呼呼的,我這就送你去醫(yī)院給你整容。”季然說著這話,便朝著她攔腰擁抱而來。
“喂!你干什么啊?走開!誰要跟你去整容啊?”莫念念被他嚇了一大跳,竟然想帶她走?還是送她去整容?簡直做夢都想不到這一幕。
“當(dāng)然是你了!這么臭愛美,又這么嬌貴,要是你的臉,被我那么一擰,就此變了形,那我以后豈不是就沒有漂亮老婆了?”
季然不管不顧她的反對,從后面抱住她,煞有介事地說完,還真要強(qiáng)行帶她走。
“我去你的,我這張臉又不是整出來的,哪能這么脆弱啊?”莫念念哭笑不得,從他的懷里掙脫開來,“要真被你送去了醫(yī)院,那我以后的臉才真是擰一下就要變形呢!”
季然當(dāng)然不會就這么放過了她,抓住這話,又上前去捏了一下她氣呼呼的小臉:“怎么你沒這么脆弱么?那你故意裝得這么脆弱,不就是想惹我心疼嗎?”
“我呸!”莫念念躲也躲不過,想要咬他那只過分的手,可沒想到他還躲得挺快的,害得她情急之下只能發(fā)出這兩個字來宣泄心中的憤怒。
“誰故意裝脆弱了?誰稀罕你心疼了?你趕緊給我回家去,別再這里惹我討厭了!”莫念念指著電梯口的方向沖他低聲吼道。
就知道欺負(fù)她,拿她開玩笑。被人看見了,她多丟臉啊?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他,還要隨時面臨著被他強(qiáng)行帶走的危險,只是這樣想著,她就覺得自己失敗了。
“如果我不呢?”季然非但不走,反而踏步上前,逼得她后退,貼到墻壁上去。
距離這么近,他的呼吸從上落下,就直接砸到她的臉上。莫念念被這溫?zé)岬臍庀⒁谎樕狭⒖田w上一朵紅云。
她本來就沒有那種強(qiáng)勢的氣場,現(xiàn)在再被他這么一壓,簡直是弱爆了!
“好歹你也是個警局首長,別這么死皮賴臉行嗎?要是給那位赫院長看到,你估計會被笑死!”莫念念別過頭去,咬著牙氣惱地說道。
“會被笑死的人是吧?這樣對自己的老公,你真是一點做老婆的樣子都沒有!”季然目不斜視,一雙深眸噙著笑意鎖在她的臉上。
就喜歡看她這副再怎么生氣也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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