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聽到他的這句話之后,項文靜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了起來,要是按照她以往的脾氣,肯定立刻就爆發出來。
不過現在,項清卻是拿這一件事情來威脅,而且她也很清楚,項清作為季然的助理,也果真有著那么一些權利。
項文靜賭氣般的點了點頭,緊接著丟下了一句狠話,“哥,既然你這么無情,那我們以后就走著瞧!”
說完,她便離開。
盯著項文靜憤然離去的背影,項清搖了搖頭,確認了她走遠,項清這才連忙走進病房內。
進入病房后,發現季然也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而嚴斯還在睡覺。
項清心中立刻竊喜了起來,雖然嚴斯沉睡不醒對于季然而言是一件浪費時間的事情,但是自己現在也想要參與到審訊的這件事情當中,所以季然對嚴斯的審訊還未開始,對于他而言無疑是一件很好的結果。
“季首長,我來叫他醒吧。”項清上前幾步,見季然沒有反對,便拍了拍嚴斯的手,“喂,還不快點醒醒。”
搖晃了好幾下之后,卻見嚴斯依舊睡得死死的,他現在倒是清楚為什么季然剛剛會站在病床邊那么的為難了。
如果換成是別人,要叫那人醒來,的確有很都種辦法,但是現在嚴斯受了那么重的傷,身上全都是包扎身體的繃帶,整個人傷痕累累的,哪怕自己搖晃他的力道很輕,也難免擔心會因此碰到嚴斯的傷口。
項清無奈的嘆了口氣,心中又很快的想到了另外一個主意,湊到嚴斯的耳邊說了一句,“喂,醒醒,方錦來了。”
他的這話音落下,嚴斯的身子像是本能般的顫抖了一下,緊接著很快睜開雙眼,滿臉的驚恐,大聲呼叫道:“方錦?方錦來了?在哪里?”
見到嚴斯這么劇烈的本能反應,項清也覺得很是好笑,看來嚴斯對于方錦的心里陰影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季然見他已經醒了過來,這才上前說道:“清醒清醒,我有一些話想要你。”
嚴斯只覺得這聲音很是熟悉,一臉茫然的朝著說話聲的方向看了過去,當見到來人是項清還有季然之后,又很快將視線在病房內走了一圈。
“不用看了,方錦不在這里,你可以放心。”項清明白嚴斯這是擔心方錦又要來找他的麻煩,所以才會這么的緊張。
嚴斯在聽到他的這話之后,依舊一臉的不可置信,朝著季然看了過去,“季首長,這是真的嗎?方錦真的沒有過來這里嗎?”
季然淡淡回答道:“項助理是肯定不會騙你的。”
聽到他這話,嚴斯才略微放下心來,在他印象中,季然可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所以哪怕他不信項清的話,季然的話他倒是可是相信。
嚴斯拍了拍胸脯,想到了些什么,當即問道:“對了,夫人怎么樣了?找到了嗎?”
他這兩天因為想到方黎和項清找不到莫念念的事情,一直很是焦急,現在看到知情者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便立刻問了出來。
項清顧及到嚴斯和季然之間的矛盾,所以也不好回答,識趣的閉上了嘴。
聽到嚴斯這話,季然的臉色果真變了變,雖說他已經相信了莫念念和嚴斯之間的確是清清白白的,但是對于來自其他男人對莫念念的關心,難免還是無法釋懷。
嚴斯感受到季然身上的情緒變化,腦海中蹦出一個念頭,想到之前他和莫念念之間險些被季然誤會的關系,立刻懊惱的解釋道:“季首長,季首長,您可千萬別誤會,我這不是因為想著方錦的這個案子是由夫人負責的嘛,我現在和這件案子還沒有辦法脫離關系,所以才會對夫人的安危這么的緊張。”
聽到他這些撇清關系的話語,季然才終于緩了緩臉色,開口道:“我知道,你放心,念念已經沒事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加重了“念念”這兩個字眼,像是故意在說明,“念念”這個稱呼只有他這個作為莫念念最親近的男人才可以叫喚的。
項清也聽出來一些,感嘆的看了季然一眼,心中也佩服著季然對于莫念念的執著和深情。
想到嚴斯剛剛提到了莫念念,季然又順勢補充了一句,“而且,我之前也已經跟你說過了,現在方錦的案子已經和念念無關,所以以后你也少提到念念,如果你在案子上有什么事情需要找人來處理的話,可以聯系我和項清。”
他這話,無形中給嚴斯劃了一條線,明面上是對之前的誤解釋懷了,可心中終究還是沒有辦法接受莫念念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
嚴斯在這種事情上面倒是挺機靈,當即附和道:“這個是肯定的,您放心,我做事一向有分寸。別說是找夫人了,要是以后遇到了夫人,我也肯定會裝作不認識一樣,連招呼都不打。”
聽著嚴斯這些保證的話語,項清嘴角抽了抽,心中不得不跟著佩服嚴斯的這張巧嘴。
嚴斯說這話的時候,為了緩和氣氛,臉上也一直帶著笑意,可在看到季然聽到他這話依舊不為所動的時候,他又很快將自己的笑意給收斂了起來,低下了頭,不敢再說些什么。
季然看了眼時間,發現自己因為莫念念,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面已經耗費了不少的時間,這才回過神來,正色說道:“好了,現在開始說正事,項清,你把那照片給他看看。”
“是!”項清接收到了命令,很快從口袋中掏出了于熊和那小弟的照片,遞到了嚴斯的面前。
嚴斯在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一臉的茫然,看了看照片,又抬頭看著季然,不解的問道:“季首長,您讓我看這兩個人的照片干什么?”
季然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像是蒙著一層霧,讓人看不穿他的心思,淡淡開口道:“這兩個人,在不久前綁架了我的夫人,而且,他們說是為了要給你報仇,所以才這么做的。”
說完,他的雙眸依舊緊緊的盯著嚴斯的神色,像是勢必要看出一點破綻來。
聽著季然的這話,嚴斯立刻吃驚的將嘴巴長得賊大,摸了摸腦袋,像是依舊弄不明白季然這話中的意思,“季首長,我可不認識他們啊……”
項清將那兩張照片又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你可看清楚了,你可要知道,這件事情你也擺脫不了關系,要是你敢說一點謊話,你知道后果。”
對于項清的威脅,嚴斯更是一臉的無奈,“季首長,項助理,我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呀,我當然知道在這種事情上面是不能撒謊的,可這兩個不認識的人,你們現在偏要讓我說認識他,我這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他此時只覺得自己還真是冤得很,因為迷迷糊糊聽到方錦到來的消息而被驚醒,現在又被污蔑和這兩個綁匪有關系,真是不知道方錦的案子還要牽扯出多少的事情來,這么下去,又究竟什么時候才會是個頭啊!
季然朝著他走近兩步,彎下腰,慢慢將身子靠近過去,“你真的……不認識?”
他的臉上雖然沒有一絲表情,可他那雙眸中卻像是蘊含著兩座冰山,瞬間就能將在他周圍的那些人給凍結。
嚴斯扯了扯嘴角,展露出一個無比為難又難看的苦笑來,眉頭也慢慢擰在了一起,像是下一秒鐘,這個身高馬大的年輕男人就會哭出來一樣,很快祈求道:“季首長,您說說,您現在是在跟我開玩笑是吧?”
“你覺得是玩笑?”季然的唇角往下壓了壓,氣場瞬間更加強大了起來。
嚴斯更加無奈,看季然這個樣子,現在明顯已經認定了他和這兩個綁匪幫托不了關系了,他還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季首長,您就饒了我吧,我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兩個人,而且他們還說要給我報仇,這不是很好笑嗎?素昧平生的人,來給我報仇?而且,我又有什么恩怨需要他們去報仇的?”
他心中真是又氣又無奈,這些天一直在等著方錦案件的判決結果,希望能夠以此來還自己的一個清白,現在又因此連續攤上了這么的事情。
報仇?呵呵,他現在巴不得不要招惹上其他的麻煩,以免來給自己招黑,又怎么可能會找兩個綁匪去綁架莫念念,難不成他是覺得自己的命太長了?
項清聽著他這話,腦海中聯想到了早些時候張鋒在見到于熊他們時候的反應,不得不說,嚴斯現在的反應的確正常了很多。
不過,出于謹慎的心態,他還是沒有辦法完全確信嚴斯的話,如果嚴斯只是一個善于偽裝的小人呢?
為了方錦,他可不能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傷害方錦的嫌疑人!
季然緊盯著嚴斯許久,在見到嚴斯的眼眸中沒有閃躲,更多的是委屈,便又將身子退了回去。
“季首長,您就相信我這一次吧,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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