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平與教導營到了與張牛角約定的地點時，張牛角已經(jīng)來了有一會時間了。張牛角也帶了兩百人，身旁站著褚燕，張牛角坐著。竇平第一次見張牛角，給竇平的感覺，張牛角更像是一個投機倒把的商人。
竇平下馬坐在張牛角對面，張牛角沒有開口，竇平也不開口。張牛角看著竇平，竇平懶散的坐著，眼睛四處亂瞟。過了好一會張牛角忍不住了，先開口道“今日，請竇驃騎來此一聚，就是為了給我們黑山軍找條出路。”
竇平?jīng)]有理他，低著頭把玩手里的一件玉佩似乎沒有聽見張牛角的話，張牛角略顯尷尬，于是又道“聽燕，你與他和璐都是舊交，我就托個大叫你一聲安之可好？”完張牛角端起酒杯遙敬竇平。
竇平嘴角掛著諷刺的笑容，道“不好，我和他倆不是很熟，所以有什么話咱就直接了當?shù)摹Ｎ液苡憛捁諒澞ń恰＜热皇悄銓⑽艺襾淼模蔷统瞿愕脑V求，我能做的，那就你好我好。我要是做不到，咱們就該打打，該殺殺可好？”
張牛角手里拿著酒杯沒有放下，看著竇平道“竇驃騎你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了。”
“面子是自己掙的，靠給你怎么那么天真呢。”竇平嗤笑道。
竇平是這幅模樣，就讓張牛角是不敢輕舉妄動。來好的摔杯為號，張牛角卻實在不敢摔下去。
竇平看著張牛角那副摸樣道“還談不談，不談我走了。我很忙的。”
“等等，竇驃騎我義父找你來是為了少起刀兵，免有死傷。”褚燕出言道。
“上次一別，再見真是物是人非啊。”竇平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竇驃騎，希望您能坐下不要著急，咱們慢慢談。”張牛角連忙道。“不是慢慢，你們應該多些真誠，少些敷衍。”竇平道。
張牛角覺得這竇平真是蠻不講理啊，反正自己也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就道“那竇驃騎打算如何安頓我們黑山軍呢？”
“繳械投降，可免一死。”竇平就了八個字。
“竇平，莫要欺人太甚。”張牛角壓不住自己的怒火，道。
“欺你你又能怎樣。”竇平蔑視的看著張牛角道。
張牛角當真是怒從膽邊生，有生以來第一次這么強烈的想從**和靈魂上消滅一個人。手中的酒杯狠狠的被摔在地上，竇平嘴角上揚，終于忍不住了吧。
兩百黑山軍抽刀向竇平?jīng)_來。“張牛角，不會就兩百人吧，你這樣我覺得你的腦子絕對有問題。”竇平笑著站起身活動活動身子道。瞅了身旁的史阿一眼道“你也突破了，咱倆比比？”“好！”史阿點頭。
“竇平，你莫要囂張，我還有后手呢。”張牛角完，教導營身后有兩千人的騎兵沖來。
“我還是不夠可怕啊，讓你們用這么愚蠢的方式來送死。教導營，那兩千人不要活口。”“喏！”
張璐想開口話，被褚燕瞪了一眼，將嘴里想的話給咽下去了。竇平抽出長刀，一刀將沖的最前面的黑山士卒一刀兩斷，“史阿，一比零。”
竇平砍瓜切菜的殺人的同時還不忘奚落張牛角，“喂，張牛角，你就是一個蠢貨啊。為何不安排些弓手呢？那樣不定還能有些用處。你這真的就是給我送人頭啊。史阿，我已經(jīng)三十六了。”“三十五。”史阿道。
張牛角的面色原來沉重，自己那兩千騎兵真是自己的家底啊，結(jié)果還沒沖到跟前，就被竇平的教導營一陣弓弩，射殺了有十之二三。然后教導營就開始了單方面的屠殺。騎兵過不來，但是竇平與那冷臉的子快殺到自己跟前了。
張牛角語音有些發(fā)顫，看著褚燕問道“燕，現(xiàn)在如何是好啊。”
褚燕笑了一下，張牛角第一次見褚燕這么笑，笑的很讓他心里發(fā)虛，“義父，當然是用你的腦袋向竇驃騎求和了。”完，褚燕大喝道“黑山軍投降吧，我們別為了張牛角的一己私欲，賠上這么多士卒的生命了。黑山軍投降。”
褚燕喊完，黑山士卒們還在猶豫是否扔下武器投降。教導營在沒有接到竇平停手的命令的時候，殺戮依然進行著。
“竇安之，他們都投降了，給他們一條生路吧。”張璐帶著哭腔道。
竇平冷漠的看了張璐一眼，那眼神刺的人心疼，“戰(zhàn)場上的事，女人就別再開口了。”完竇平與史阿停手了，因為眼前除了褚燕、張璐，張牛角再無活人。教導營也停手了，當然是同樣的原因。
“開戰(zhàn)的是你們，什么時候停就由不得你們了。是吧，褚燕。”竇平道。
“這兩千兩百人的性命能否平息你的怒火呢？竇驃騎？”褚燕問道。“還差點意思。”“再加上張牛角的腦袋怎么樣。”
“嗯，這才有誠意嘛。”竇平笑著道。
“燕，我是你的義父啊，你是我救的，你不能殺我啊。”張牛角哭喊著。
竇平撇撇嘴看著這一出東郭先生與狼的戲碼。褚燕眼中沒有任何猶豫和仁慈，出劍直取張牛角的項上人頭。張璐擋住，張璐似乎今日第一次認識褚燕一般道“燕大哥，你瘋了！”
褚燕挑開張璐的劍道“正因為我無比的冷靜所以我才這么做，他不死，我們就要死。黑山軍就要死。”
“那為什么那時候我叫你離開，你不同意，什么要報養(yǎng)育之恩。”張璐看著褚燕問道。褚燕沒有話。
“這個問題呢，貌似應該我來回答。你的燕大哥已經(jīng)不是你以前的燕大哥了。現(xiàn)在他就是一只被野心蒙蔽了雙眼的野獸。”竇平笑著道。
“哈哈哈哈。野心？竇平你的不對，我是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璐。”褚燕貌似癲狂的道。
“好理由啊，但是你這么就有些讓我覺得看不起你了。其實一開始你就想讓我來，所以才對張璐我不來你會死。你篤定我會來，以為我會顧及與張璐的交情。你貌似是不同意張牛角的殺局，但是你最后還是默許了。不是什么養(yǎng)育之恩，只是你想做那只黃雀而已。你與張角達成協(xié)議，我的頭換天公。張牛角的這一切都是你拖延時間的手段，你真正的殺招還在路上是吧。”竇平笑著道。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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