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刑和長陽公主在涼亭之內賞花品茶,片刻之后,一陣有些匆忙的腳步傳來,首先進入視線的是引路的奴仆。
其次,才是這次的客人。
“這人是……”
葉刑透過引路的奴仆,終于看見了那位所謂客人的真面目。不過令他十分不解的是,眼前出現的這人他根就從來沒有見過。
一襲華貴無比的錦衣玉服,腰間別著一片光澤通透,閃爍著無盡寶光,一看就絕非凡品法寶的玉佩。頭頂玉冠,渾身上下充滿著一股尊貴和傲然的氣息。仔細一看,這是一名三十歲出頭,豐神俊朗,相貌堂堂的男子。
然而,在葉刑的印象中,卻從未有過這人。
“公主殿下?”
葉刑頓時眼神古怪地看向了長陽公主,誰知,后者此時臉色略微不自然,仔細一看,她那對美眸之中竟是隱晦地閃過了幾分厭煩之意。
“看來,這人并不是她想要讓我見的那個人啊……”
見長陽公主這副神態,葉刑心中微微了然。而且,他看得真切,前者似乎并不怎么待見這個人。
“公主殿下,多年未見,別來無恙吧。”
那人一見到長陽公主,眼前便是一亮,做了一個無可挑剔的問候禮之后。眼神之中便充滿了癡迷之色,看他的樣子,似乎和長陽公主已經認識多年了。
“侯爵大人,不知你有何事?”
長陽公主好看的柳眉微蹙,言語之中有著明顯的疏遠之意。
但是,這位被她稱為侯爵的男子則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反而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那模樣就像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無瑕的藝術品一般。
“我只是許多年沒見公主殿下,這才想來找公主殿下敘敘舊,問候一番。只是,這里好像還有外人在這里,有些話不太方便。”
侯爵男子終于注意到了長陽公主身旁的葉刑,他眉頭一皺,從他的神情中葉刑明顯看到了厭惡和不悅之色。
那樣子,似乎是在怪責葉刑這個少年沒有一點眼力勁,見到他這位侯爵居然不行禮,簡直沒有一點教養。若不是長陽公主就在這里,他需要保持一些風度,以他的性子恐怕早就忍耐不住了。
“公主殿下,既然你有客人前來拜訪,那我就先離開了。”
葉刑自然注意到了這位所謂侯爵的嫌棄目光,他眉頭微皺,也無意理會后者,淡淡地跟長陽公主了一句,就起身想要離開。
“葉公子,真是不好意思,等那位貴客到了之后,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見葉刑要離開,長陽公主下意識地也站起了身,神情抱歉地道。只是她的這番態度,倒是讓眼前的這位侯爵臉色一沉,眼神也不知不覺間陰冷了幾分。
“站住!哪來的野子,在尊貴的公主殿下面前告退居然連最基的禮儀都不行,甚至還勞煩公主殿下尊駕親自送你?!”
誰知,就在葉刑要離開之際,這位侯爵竟是忽然低喝一聲,言語之中盡是鄙夷和怒氣。其實,他的內心最憤怒的是,長陽公主對他這位侯爵的態度不冷不熱,而對葉刑這個穿著窮酸的少年則是截然不同,甚至親自起身迎送。
這兩種態度之間的云泥之別,讓這位侯爵根無法接受。
要知道,在煌靈帝國之中,能被封上爵位的人無一不是煌靈帝國的貴族。爵位地位從高到低分別是公、伯、候、子、男五種爵位,而他正是一位侯爵。侯爵的身份究竟意味著什么概念,那可是到了任何主城都要被奉為座上之賓的存在!
區區一個沒有任何爵位身份的子,在他的面前,恐怕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既是如此,長陽公主的區別待遇,又怎讓這位侯爵的心理平衡得了呢?
“野子?你我?”
葉刑身形一頓,驀然回頭,那眼神之中竟是有著令人心悸的寒芒閃現著。他自然也聽過煌靈帝國內的所謂貴族爵位,對所謂的侯爵地位也有一定的了解。
但是,他葉刑連皇子都敢惹,難道還怕你一個侯爵不成?
至少自從他走出瑯琊山脈以來,主動挑釁他的人,至今還沒有幾個能從他的手上吃到過什么好果子。
“不是你又是誰?穿著如此低賤寒酸的衣物,竟敢出現在高貴的公主殿下面前,難道你就不覺得羞恥嗎?而且你在我和公主殿下的面前,居然連最基的禮儀都不懂得……”
這位侯爵神情之中帶著濃濃的鄙夷和不屑之色,但是下一刻,他的話就被長陽公主憤怒地打斷了。
“住口!柳名軒你夠了沒有,葉公子是宮的貴客,你如此貶低他,可曾將宮放在眼里過?!”
這是葉刑第一次見到長陽公主生氣的樣子,只見這位公主殿下嬌聲呵斥,無形之中竟是有股壓得讓人喘不過氣的氣勢。
直到這一刻,葉刑才真正見識道了長陽公主身為帝國公主的氣勢和威嚴。
“長陽,這么多年了,我都未曾忘記過你。難道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清楚嗎?這次你重返帝都,絕對是上天賜予我們的機會啊!”
見長陽公主如此,侯爵柳名軒臉色微變,旋即變得深情款款,那對星目之間流露出的柔情仿佛就連冰雪都能融化,他言語之中更是有著難言的激動。
一時之間,他竟是將葉刑給拋諸腦后了。
“柳名軒,請你自重!宮乃是玄武公的妻子!”
聞言,長陽公主臉上的冰寒之意不但沒有絲毫的減退,反而還冷哼了一聲,旋即拂袖起身。看那樣子,她是想和葉刑一同離去,不再理會柳名軒。
“玄武公?又是莊正陽!那個短命鬼,他都已經死了多久了,我的公主殿下,難道你當自己還是以前那位冰清玉潔,高貴無比的公主殿下嗎?你都已經是一個寡婦了……我柳名軒今日前來是看得起你,你是公主又如何?”
長陽公主的話仿佛刺到了柳名軒心中的痛楚,他的臉色當即就陰沉了下去,他的眼神兇惡如狼,竟是直接撕破了虛偽的外表,句句都是那樣地刺耳。
“我乃慶國公的長子,堂堂的帝國侯爵,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若是我請求我父親向皇上提親,求他將你嫁給我,你覺得皇上會拒絕嗎?畢竟,你早已不是當年的長陽公主了,一個帶著個拖油瓶的寡婦而已,皇上恐怕還樂得如此。”
柳名軒的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那般自大得意的神情不堪入目,原先英俊的臉龐此時也如惡鬼一般令人厭憎。
“你!”
長陽公主當場色變,她渾身被氣得有些發抖,怒聲斥道:“你胡,皇兄是不可能會這么做的。要我改嫁給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嘿嘿,你以為這件事情容得了你做主嗎?別看皇上當年如此地疼愛你,可你在他的眼中充其量也不過只是一個可以用來聯姻的道具而已。為了拉攏一位帝國公爵,犧牲你這么一個寡婦又有何難?”
柳名軒冷笑道,他的話如利劍般插入長陽公主的胸口,令后者有些難以呼吸,因為就連長陽公主自己都無法否認他的這番話。
自古帝皇多無情,在絕對的利益面前,長陽公主對他的皇兄,也就是如今的煌靈大帝實在是沒有太大的信心……
“你最好現在就給我識趣一點,否則等你過門之后,可別怪我做丈夫的我手下不留情。還有你和莊正陽留下的那個孽種,別逼到我不給他一條活路。”
柳名軒的話如一柄重錘般狠狠地敲在了長陽公主的內心深處,讓她身軀微顫,有些搖晃不定,仿佛隨時都要墜落一般。
話音未落,柳名軒的手便如魔爪一般伸向了長陽公主的嬌軀,曾幾何時,這是他夢寐以求,多年未嘗一親芳澤的身體,今日終于有機會觸碰了。
這等夢想成真的滋味,的確是有些難以言會。
“什么公主,白了現在就只是一個破鞋而已,老子想玩就玩,誰能攔得住!”
柳名軒眼中充滿了淫邪之色,那股即將到來的征服感令他有些難以自拔,以至于他甚至忘記了在這涼亭之中,除了他和長陽公主以外,其實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你夠了沒有?”
少年冰冷銳利的聲音如滴水般響起,一字一句間都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徹骨寒意,不知為何,柳名軒竟是覺得自己的頭皮和后背處憑白地生出了一股直入身心的酥麻感覺!
“殺氣!好強的殺氣!”
柳名軒心中一凜,之前的所有**都在這股可怕的殺氣面前化為了虛無,剩下的只有濃濃的震驚和畏懼。
這時的他才發現,原來那股令人驚懼的殺氣,正是來自于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忽略掉的那個沒有教養的“野子”
“你不是我沒有教養嗎?那我怎么覺得,你這家伙就算比起畜生都有所不如,所謂教養二字,從你口中出來,簡直是對這個詞的侮辱。”
葉刑冷冷地道。
不管他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何等身份,管你是侯爵,伯爵還是什么公爵。今日,這個人剛才的那些話已經徹底地惹怒了他……
今日,若是讓他安然走出了這座長陽別苑,那他葉刑的名字,就徹底倒過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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