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刑再度回到那熱鬧繁華的街市之上,如今的他遮掩著自身神魂修為,看上去與眾人無異,而且他還從王麻子口中拷問到了許多關(guān)于靈虛主城的情報(bào)。一來二往之下,他無論是神情姿態(tài)還是外表,在街市的人看來都不再像是一個(gè)菜鳥,而更像是一只混跡街市已久的老鳥。
在這種龍蛇混雜的大環(huán)境之下,葉刑能這么快就完美地融入其中,也算是他個(gè)人比較出色的一種能力。否則,他也不會如此輕易地就潛入天魂煉獄中,并不被眾人懷疑。
“這位仁兄,這株千年份的天山雪蓮是什么價(jià)格?”
“這份冥火精鐵又要怎么賣?”
正在葉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有些熟悉這街市內(nèi)的攤販們慣用的販賣套路,心領(lǐng)神會之時(shí),他卻是剛好看見了一名身穿錦衣的少年似乎漫無目的一般在這街市附近兜轉(zhuǎn)不停,每逢看見一樣自己心儀的東西,便是眼前一亮,將自己心中的情緒完表露在了臉上。
而那些販賣靈藥材料的販們更是巴不得遇見這種心思單純的顧客,個(gè)個(gè)都是獅子大開口,總是告知這名少年遠(yuǎn)超市場價(jià)的昂貴價(jià)格。
“哥你真是好眼光,不貴不貴,只要五百塊靈晶而已。”
“嗯,是不貴,給我包下吧。”
最令葉刑無語的是,那名錦衣少年還真是好騙,不管那些販怎么喊價(jià),他好像都是一副貌似撿到便宜的樣子,從來都不會還價(jià)。
葉刑甚至都聽到了那些被他光顧過的販們在暗中偷笑的聲音。
“哪來的富家少爺,居然這么好宰!”
“誰知道呢,像這種冤大頭就應(yīng)該多來幾個(gè),今天的銷售利潤簡直快比上我半個(gè)多月的了。”
不過,像這種情況在這靈虛主城內(nèi)也算不上是多么少見的事情,葉刑身就不是那種多管閑事的人,更何況他和那名少年素未相識,更加沒理由摻和進(jìn)去。
于是,葉刑無奈地?fù)u了兩下頭之后,便想要轉(zhuǎn)身離去,裝作沒有看見。可就在這時(shí),那名少年卻是正好又找上了一個(gè)販,他們兩人之間交談的聲音好巧不巧地就這么傳入了葉刑的耳中。
“天皇辟火木,好東西啊!這個(gè)需要多少塊靈晶?”
錦衣少年一眼瞄到了一塊巴掌大,呈明黃之色,摸起來猶如血肉般觸感的特殊木料,神情頓時(shí)變得有些興奮了起來。而在他面前售賣這塊木料的人,是一名披著黑斗篷,似乎不愿以真面目見人的中年男子。
像這種刻意遮掩容貌的人,在這靈虛主城內(nèi)也算不上有多么罕見,畢竟任是誰都總會有那么一兩個(gè)仇家,若是恰巧在這地方遇見了,總歸會是個(gè)不的麻煩。
“五千塊靈晶!”
見錦衣少年如此明顯地表露出自己的意愿,那中年男子遮掩在斗篷下的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弧度,他淡淡地道。
“這么貴?”
聞言,錦衣少年呆了呆,有些局促地道:“如果你這塊天皇辟火木能再大上兩倍的話,五千塊靈晶我就買了,可是這么一塊,怎么會賣得這么貴呢?”
“貨不應(yīng)求啊!”
斗篷男子故作嘆息了一聲,他解釋道:“這塊天皇辟火木是我偶然間得到的,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是剛?cè)腱`虛主城的新人,自然不明白這地方的市場行情。上次有個(gè)同行賣的天皇辟火木還不到我這塊的一半,卻賣出了四千塊靈晶的高價(jià),你想想,你要是花五千塊靈晶買了我這塊,到底你賺了還是我賺了?”
“這……是真的嗎?”
錦衣少年顯然沒想到斗篷男子會這么,他愣了一下,眼神中依然有著遲疑之色,他總感覺有幾分不對勁,可他心中卻又是已經(jīng)信了后者的話。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就問一下我的那幾位同行。”
那斗篷男子嘴角的笑容更盛,又是乘熱打鐵,向身邊的幾個(gè)販?zhǔn)疽饬藘裳郏凵裰袇s盡是警告之色。那幾人明顯有些懼怕前者,便連連附和,再次加深了錦衣少年心中的確信度。
“老套路!”
葉刑看在眼里,嘴角卻是不由自主地掀起了一抹冷笑之意。
即便他并不認(rèn)識什么天皇辟火木,更加不知道其中價(jià)值幾何,可光從那斗篷男子的話中便能聽出,這塊天皇辟火木的真實(shí)價(jià)格估計(jì)連兩千靈晶都不到,撐死也就一千左右。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斗篷男子定然是在坑這名心思單純的少年。
“既然如此,那我就買了吧!”
錦衣少年猶豫了片刻時(shí)間,最終咬了咬牙還是決定買下了這塊昂貴的天皇辟火木,他取出了五千塊靈晶擺放在那斗篷男子的面前,后者一見到如此之多的靈晶,眼中的貪婪之色竟是又濃烈了幾分。
啪!
正當(dāng)錦衣少年要取走那塊巴掌大的天皇辟火木時(shí),那斗篷男子居然直接將其奪走了,前者神情疑惑地看向了他,開口道:“你這是干什么?剛才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
“真是不好意思啊,是我疏忽了,我剛剛才想起來,其實(shí)這塊天皇辟火木早就被人給預(yù)定了。那人出了七千塊靈晶的高價(jià),是等會兒就要過來拿,現(xiàn)在要是賣給了你,那我的信譽(yù)不就沒了嗎?”
斗篷男子忽然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道,不過若是有人看得見他斗篷下那對陰險(xiǎn)狡詐的眸子,便會知道,他肯定是在打什么壞主意。
“啊?”
聞言,錦衣少年當(dāng)時(shí)就有些傻眼了,無奈之下,他正要收回那五千塊靈晶離開。誰知,這時(shí)那斗篷男子竟然又道:“哥,我見你誠意十足,我倆也算是有緣,既然你如此想要這塊天皇辟火木的話,那我們打個(gè)商量也未嘗不可。這樣吧,你也出七千塊靈晶,我就將它爽快地賣給你!至于那位顧客的問題,我自己來解決!”
“怎么樣,夠不夠意思?”
斗篷男子終于展露出了自己貪心丑陋的一面,低聲道。
“一塊巴掌大的天皇辟火木,你居然要我七千塊靈晶?!”
錦衣少年瞪大了眼睛,顯然這個(gè)價(jià)格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預(yù)計(jì)范圍,就算他身上的錢真的不少,也不代表著他會如此無度地?fù)]霍吧?此時(shí)就算他再單純天真,他也看出了這斗篷男子是在故意坑他。
“算了吧,我還是不要了。”
錦衣少年搖了搖頭道,他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不再想理會這個(gè)貪心的斗篷男子。
“哼!”
誰知,那斗篷男子見他想要收回那五千塊靈晶,當(dāng)時(shí)就急了,眼中厲色一閃,狠聲道:“我的東西豈是你這毛頭子想買就買,不想買就算了的?老子告訴你,今日,這些靈晶你一塊都別想拿走!”
錦衣少年的相貌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在他這么個(gè)中年男子面前,的確與毛頭子無異,更關(guān)鍵的是,這少年明顯是入世未深,對所謂的人心險(xiǎn)惡了解地還不夠透徹。
“你,你這人怎能如此?難道靈虛主城內(nèi)的空咒師都是這般目無王法不成?”
錦衣少年憤怒地道。
“王法?老子在這里就是王法!”
那斗篷男子冷笑一聲,語氣中盡顯囂張跋扈之意。
“夠了。”
就在這時(shí),一道挺拔欣長的青衣身影緩緩走了過來,這是一名相貌俊朗的少年,他面色漠然,冷冷地看著那名斗篷男子,低喝道。
正是葉刑。
“子,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斗篷男子毫不示弱地盯向葉刑,冷然喝道。
“貪心不足蛇吞象,的就是你這種人。”
葉刑譏諷一笑,絲毫不在乎這人的威脅,像這種無力的威脅,他根不記得自己聽過了多少次,他走到錦衣少年的面前,攔在了他和斗篷男子兩人的中間。
“我來也不想多管閑事,不過你的吃相實(shí)在是太難看了,簡直惡心地令我想要作嘔!奉勸你一句,凡事不要做的太過分,免得到時(shí)候還是害了自己……”
葉刑冷冷地道,旋即,他轉(zhuǎn)過頭來拍了拍那名錦衣少年有些瘦弱的肩膀,只見他淡淡的一笑,那笑容在后者看來竟是有如初升陽光一般耀眼。
“沒事,有我在。”
短短的幾個(gè)字更是宛如重錘般有力地?fù)舸蛟诹隋\衣少年的內(nèi)心深處,似是觸碰了那最柔軟,最值得回憶追述的一段美好時(shí)光。
“大哥……”
望著葉刑那挺拔修長的背影,錦衣少年雙眼微微失神,仿佛是回想起了什么動情的記憶。
錦衣少年的異樣令葉刑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這時(shí)前者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少年看上去不過才十二三歲左右,唇紅齒白,相貌更是俊秀地有些不像話,若非能看出他喉嚨處的喉結(jié),恐怕就算他是一名女孩子都不會有人懷疑。
只是這心思,還是太過單純了一些。
不過,也不知是冥冥中的某根線牽扯著兩人,還是因今日這番特殊的情況,葉刑初次見這俊秀少年,心中竟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份難以言喻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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