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是什么路子?這么野?”
斗篷男子雙眼微瞇,縫隙間有著寒芒隱現(xiàn),他冷哼道:“你也不打聽打聽,這塊兒可是我巴才良的地盤,豈能任由你放肆撒野?”
他話音未落,那藏在碩大黑色斗篷下的雙手卻是不動聲色地摸向了那俊秀少年之前留下的五千塊靈晶位置,顯然,他是想趁機(jī)拿走這些靈晶。
啪!
誰知,下一刻,葉刑眼中精芒一閃,手腕如閃電般出擊,竟是在瞬間死死地扣住巴才良意圖不軌的手臂!
“在我面前玩這套,是不是有點托大了?”
葉刑冷冷一笑,狠狠地將那巴才良的手臂給甩了回去,旋即看了一眼身后的俊秀少年,后者會意,當(dāng)即將那五千塊靈晶給收了回去。
咝!
巴才良神情愈加冰寒,他緩緩地將自己的手臂隱蔽地放在了身后,剛才葉刑的那一扣當(dāng)真是力道磅礴,險些令他當(dāng)場出丑。
“這子……好強(qiáng)的神魂強(qiáng)度,看來今天是碰到了扎手的點子!”
巴才良心中一沉,在他看來,眼前的葉刑表現(xiàn)地是強(qiáng)勢,便是給他一股深不可測,有恃無恐的感覺。隱約間,他竟是覺得自己招惹不起后者。
在靈虛神界內(nèi),所有的空咒師都是以神魂體立足于人前,并無肉身力量一。若是非要提及力量,那白了,便是自身神魂體的凝實程度,神魂修為或是神魂強(qiáng)度高,那在于同為空咒師的神魂體碰撞中自然也會展現(xiàn)出驚人的力量。
剛剛的葉刑,便是如此隱晦地在巴才良露了一手,才讓后者如此忌憚。
“看你的樣子,是不服嗎?”
葉刑冷冷地盯著巴才良,短短時間內(nèi),他早已大概摸透了這靈虛主城街市的規(guī)則套路,用簡單的一句話來,那就是這里的絕大部分人都是欺軟怕硬的貨色!
在靈虛神界,幾乎所有人的神魂修為都被隱藏著,無法被人看透。這也導(dǎo)致若是在靈虛主城內(nèi)一旦有人出現(xiàn)什么矛盾沖突之時,不管是任何一方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根就不知道和自己起沖突的人究竟是什么修為。
一旦忍耐不住沖動出手的話,很可能便會落得神魂受創(chuàng)的凄慘下場。
而葉刑也正是抓準(zhǔn)了這一點,不管巴才良究竟是什么修為,他都會表現(xiàn)地強(qiáng)勢無比,是囂張,對方就不敢動手!
“不服又如何?子,這靈虛主城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天下,既然來了這里,就必須要講規(guī)矩!否則,到時犯了眾怒,那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擔(dān)得起的!”
見葉刑如此態(tài)度,巴才良心中止不住地在打鼓,可他表面上卻是冷冷一笑,一樣不甘示弱。
“既然不服的話,那又何必廢話,現(xiàn)在就跟我去主城之外戰(zhàn)上一場,決個勝負(fù)出來。”
誰知,下一刻葉刑竟是直接甩出了這么一句話,他神情不耐,看上去戰(zhàn)意滾滾:“只有廢物,才會喜歡這么多的廢話!如果你不是廢物的話,那就跟我打!”
此言一出,不僅是巴才良還是附近的幾個販們皆是神情微變,一臉忌憚地看著葉刑,眼神中竟是流露出了幾分隱晦的懼意。
“嘿,怕了吧?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見他們?nèi)绱朔磻?yīng),葉刑心中暗笑不已,臉上的囂張之色更是濃烈了幾分。很明顯,他這是故意為之,因為就在之前“拷問”王麻子之時,后者便將自己所知曉的一切關(guān)于靈虛主城的事情都招了出來。
其中,在靈虛主城內(nèi)便有那么一個隱晦的鐵則存在著,這個鐵則便是任何空咒師,無論修為高低都絕對不能在靈虛主城內(nèi)大打出手,否則將會受到所有空咒師的追殺和討伐,永遠(yuǎn)無法立足于靈虛神界!
因為,在所有的空咒師心中,靈虛神界,不,或是靈虛主城身就是一個供所有空咒師交流交易的安平臺,而不是一個可以肆意戰(zhàn)斗的地方。一旦有人被發(fā)現(xiàn)違反了鐵則,到那時自然會被所有人視為故意打破秩序,成為公敵!在眾多空咒師的齊心聯(lián)手下,即便是修為再怎么高深的空咒師都不可能抵擋得住。
至于葉刑當(dāng)時和王麻子動手的那件事情卻是例外,深知這條鐵則的王麻子自然不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因為他挑的就是沒有人待著的巷,只要動靜不大,不被人發(fā)現(xiàn),自然不會被視為破壞秩序。
像這種情況,每天在靈虛主城內(nèi)都會發(fā)生數(shù)十起,不過只要不擺上臺面來,影響不到靈虛主城的秩序,眾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聽之任之了。
“子……算你狠!”
巴才良臉色陰晴不定,居然一個扭頭轉(zhuǎn)身直接離開了。葉刑的強(qiáng)硬態(tài)度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的預(yù)計,所有人都知道,除非是擁有什么深仇大恨或是有著絕對的把握碾壓對方,一般人是絕不可能會想去靈虛主城外的地界決一生死的。
在他看來,葉刑要么就是個神魂修為強(qiáng)大無比的空咒師,在不清楚他神魂修為的情況下依然有自信能干掉他,要么就是一個不把性命放在心上的瘋子。
然而,這兩種情況中無論是哪一種,都絕不是巴才良愿意看到的。
“呵。”
見巴才良心生懼意退走,葉刑嘴角也不免勾起了一絲輕松的笑意,沒想到他只是略施計便將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巴才良給嚇跑了。
有時候,能用腦子解決的問題,未必要用上拳頭。
“這,這位大哥,剛才真是多謝了。”
這時,身后忽然傳來的聲音令葉刑下意識地回頭看去,正是剛才那名俊秀的少年在向他道謝著,不過從這少年口齒間有些結(jié)巴的樣子一看便是性子內(nèi)向,懼怕生人的典型例子。
“舉手之勞,不必介懷。”
葉刑看這少年一身錦衣緞袍,實非寒門出身,八成便是一位富家少爺。不過這少年也不知怎的,看上去似乎有些羞澀,俊秀臉蛋上有著幾分遲疑怯懦之色,絲毫沒有半點葉刑心中對富家子弟一貫具有的飛揚跋扈形象。
“不,不是舉手之勞,沒有這位大哥你的幫助,我還不知道會怎么樣……真是謝謝你!”
俊秀少年臉色有些漲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終于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你叫什么名字?”
葉刑看了他一眼,心中一動道。
“啊……古魔。”
俊秀少年愣了一下,旋即身體打一個激靈,立馬回應(yīng)葉刑,似乎是生怕葉刑等得不耐煩一般。然后,他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問后者:“這位大哥,你貴姓?”
“嗯,古魔?魔……這名字和你真是一點都不符。”
一聽葉刑如此,古魔,也就是那少年的臉色頓時黯淡了幾分,他低聲嘟囔著:“是啊,我早就過這個名字不適合我,可是爺爺和姑姑卻死活不準(zhǔn)我改名……”
“我姓葉,單名一個刑字。”
見他如此模樣,葉刑無奈地?fù)u了搖頭,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便想要離開這里。他和這少年終究是萍水相逢,此次出言相助也只是一時興起,點到即止便可。
“下次心點,這地方到處都是剛才的那種奸商,切莫再次被騙了。”
畢竟,兩人無親無故,沒必要扯上太多的關(guān)系。
“等等!”
誰知,就在葉刑剛邁出腳步時,古魔眼中忽地掠過一抹異色,只見他似乎鼓起了極大的勇氣地道:“葉刑大哥,我是第一次來靈虛主城,什么都不懂,很可能會再次碰到剛才那種騙子。所以,我能不能跟著你?跟你學(xué)一些東西?”
完這兩句話,古魔似乎被抽干了身上所有力氣,看上去有種虛脫了一樣的感覺。可見,能出這種話,對他這種內(nèi)向的性子來心中究竟需要糾結(jié)多久才能做到。
“跟著我?”
聞言,葉刑神情一怔,有些古怪地用手指了指自己。他下意識地想要干脆拒絕,可當(dāng)他注意到古魔眼中希冀無比的光芒,到嘴的話卻是生生地咽了回去。
“是啊,葉刑大哥你懂這么多東西,剛才那個騙子又這么怕你,跟著你一定沒錯的。”
古魔用力地點了點頭,眸子中有著崇拜憧憬的光芒閃爍著,看來葉刑之前的英勇形象已經(jīng)深深地刻入他那顆單純天真的心靈了。
“!!!”
聽他這么一,葉刑腦袋忽地有些發(fā)懵,像他這種身經(jīng)百戰(zhàn),見識過不少人心險惡的人,一時間還真有些適應(yīng)不了這古魔單純至極的白邏輯。
“魔,你誤會了,我沒你想地那么……”
葉刑頓覺頭大,他正欲解釋剛才的事情,卻又眼珠子一轉(zhuǎn),道:“萬一我跟剛才那個騙子一樣不是什么好人,目的就是為了坑你的靈晶怎么辦?你怎么能確定我就不會騙你?”
“不!肯定不會的!”
令葉刑驚訝的是,古魔竟然一反之前那副怯懦不定,猶豫不決的態(tài)度,用一種異常肯定的語氣道。
“為什么?”
“因為姑姑曾經(jīng)告訴過我,看一個人的好壞在于看他的眼神,葉刑大哥你的眼神不像是壞人。而且,你給我的感覺就跟我的親大哥一樣,是絕對不會害我的。”
古魔眼神堅決,一張俊秀的臉更是十分地認(rèn)真道。
“……”
一時間,葉刑竟有些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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