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做到了!”
此時此刻,萬邦商盟的人無一不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場上的慘敗戰(zhàn)局。他們?nèi)f萬想不到,壓制了南啟大陸數(shù)百年之久的圣象大陸到了葉刑這里,居然在短短幾個時辰就這么軍覆沒了?
要知道,即便是當(dāng)年的古天河帶領(lǐng)南啟大陸,也僅僅是令圣象大陸忌憚,根談不上是完擊敗他們。
“刑天……這個家伙,他簡直比當(dāng)年的古天河可怕百倍不止!”
圣象大陸的人傷亡慘重,皆是不可思議地望向了空中那道天神般的身影,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這樣的人,我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不行,不能留在這里坐以待斃。否則,我必死無疑!”
從始至終,李慕白將葉刑的表現(xiàn)盡數(shù)收于眼底,從一開始的輕視到如今的震驚和畏懼,他已經(jīng)完喪失了與后者對抗的信心。此時此刻,他只想盡快逃離這里,因為他知道,就憑他之前的行為,以葉刑那殺伐果決的性子定然是不會放過他的!
在生死面前,任誰都不能輕易視之。
于是,李慕白便想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葉刑身上之時,自己一人偷偷溜走。
“嗯?”
然而,就在李慕白想要逃離之時,空中的葉刑卻是有所感應(yīng),眉頭微皺了一下,他當(dāng)即便是注意到了前者的意圖。這若是別人的話,還真可能讓前者逃走了。
可是在身為玄魂師,精神感知敏銳無比的葉刑面前,這一切都只是徒勞而已。
“想走?”
冰冷的話語如同死神索命一般憑空響起,李慕白聽出這是葉刑的聲音,大驚失色,當(dāng)即發(fā)了瘋似的拼盡力往外逃遁而去。可是就在下一刻,一道凜然冷冽的槍芒竟是如天外流星般墜落,以絕命之勢降臨至他的面前。
正是手持天冥洗魂槍的葉刑!
“你到底想怎么樣?”
李慕白臉色大變,他強(qiáng)壓著自己心中涌起的恐懼之意,故作鎮(zhèn)靜地道。
“我想怎么樣?很簡單,你之前有意出賣我一事,我想跟你算一算賬而已。如果你是我的話,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做才對?”
葉刑冷笑。
“大家都是南啟大陸的人,你何必要自相殘殺,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南啟大陸如今在東部海域的局勢有多么地危險嗎?現(xiàn)在你殺了我,對南啟大陸沒有半點的好處可言。關(guān)于之前的事情,我可以道歉,但是你必須放我一條生路!”
李慕白臉色又青又紅,竟是強(qiáng)行將南啟大陸存亡一事這頂高帽子戴到了自己的頭上,想在眾目睽睽面前以大義讓葉刑有所顧忌,放棄擊殺他。
不可否認(rèn),李慕白很聰明,就跟當(dāng)日的崔陵一樣,他們的做法雖然不同,但是都是在想盡法子地活下去。
只是很可惜,他碰到的卻是葉刑。
嗤!
下一刻,只見一道致命寒芒掠過,血光乍現(xiàn),那李慕白當(dāng)即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右臂竟是連著衣袖不知何時消失了,他一臉慘白之色,眼神中更是涌動著極度的怨恨之意。
再將視線拉向葉刑這里,才發(fā)現(xiàn)就在他的天冥洗魂槍槍尖之上,居然多出了一條血淋淋的手臂。
正是李慕白的手臂!
“記住,我不殺你,不是因為你剛才的話,而是我不想臟了自己的手。再提醒你一句,千萬別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你的生死和南啟大陸的興衰根扯不上半點的關(guān)系。”
葉刑眸子中溢著凜然寒芒,語句之中盡是森然之意:“今日廢你一臂,是給你個深刻的教訓(xùn),讓你知道以后什么人該惹,什么人不該惹。下次再讓我見到你,我便會收走你的性命!”
話音未落,葉刑槍頭一甩,一股強(qiáng)大的烈陽元力涌上槍身,竟是直接將那斷臂給燃燒成灰燼為止。武者一旦突破天位境,肉身得天元地精之氣淬煉,渾然一體。只要大腦和心臟不受損傷,就算是四肢斷掉也能在短時間內(nèi)再次接回去。
只是此舉會消耗大量的元氣和氣血,卻并不會致死。
可是葉刑一旦毀掉李慕白的手臂,那就意味著后者這輩子只能做一個殘疾人。毫無疑問,這對于李慕白而言,簡直就是一件生不如死的事情。
只見那李慕白眼神怨毒,二話不,就這么乘風(fēng)而去,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萬邦商盟的這個根據(jù)地,他已經(jīng)待不下去了,只能淪為流亡之徒。
“刑天公子,你這么做會不會有點……?”
眼睜睜看著李慕白凄慘離去,萬邦商盟內(nèi)有些之前和李慕白關(guān)系好或者是心腸軟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顯然,他們是覺得李慕白縱然有錯,可葉刑的做法也未免有些過了。
“別會錯意了,我和你們?nèi)f邦商盟沒有半點關(guān)系,根不受你們的約束,我想怎么做是我的自由。就算我殺了他李慕白又如何?你們又能拿我怎么樣?難道你們還以為這里是南啟大陸不成嗎?在混亂之地,只要有實力,別人想怎么宰割你都可以,連這一點最基的東西都意識不到,也活該你們被圣象大陸的人欺負(fù)!”
然而,對于他們的質(zhì)疑,葉刑卻只是冷冷的幾句話甩過去,便讓他們不敢再多言。
“今日我出手,不是因為我想幫你們,而是因為此事大部分因我而起,我才負(fù)責(zé)把他們給解決掉。別以為我和你們一樣出身于南啟大陸就一定會和你們待在一塊兒,等下一個圣象大陸再次出現(xiàn),你們又要怎么辦?”
葉刑冷笑著,殘酷地道。
他的話聽起來很是不近人情,令萬邦商盟等人一片沉默寂靜,卻又直擊人心,沒人敢反駁。
冷然看了這些人一眼,葉刑便凌空上天,來到了圣象大陸那些人的頭上,用一種近乎審判的冷漠語氣道:“別我不給機(jī)會,將混亂之印和手上的空間戒指部留下,我便放你們一條生路。”
此言一出,那些人當(dāng)即色變,不少人都倔強(qiáng)地?fù)u頭,看他們那副樣子,似是要保護(hù)自己僅存的一點自尊和堅持。然而下一刻,他們的領(lǐng)袖高山卻是苦澀一笑,道:“聽他的吩咐,部人放棄混亂之印,留下空間戒指。”
語氣低沉而悲觀,仿佛是在為此次戰(zhàn)役的慘敗而惆悵感慨,他不禁看向死去的崔慶尸體,心中大嘆。
見他如此模樣,圣象大陸的那些人即便是再有什么不甘心的,也只能乖乖地在葉刑面前奉上混亂之印和空間戒指,還是那句話,在生死面前,有些東西并非不可放棄。
收拾完殘局之后,葉刑也信守諾言,沒有繼續(xù)為難他們,就這么讓這些圣象大陸的人離去了。一時間,萬邦商盟的人不禁唏噓不已,沒想到在他們看來不可匹敵的圣象大陸居然就這么被人給擊敗了。
混亂之印和空間戒指盡數(shù)被人奪去,他們還一個個身受重傷,喪失戰(zhàn)斗力,換句話來,圣象大陸這次在混亂之地已經(jīng)沒有什么能夠與其他大陸勢力爭鋒的資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神秘而又強(qiáng)大的青年刑天。
……
之后,葉刑便獨自一人來到了一座距離萬邦商盟不遠(yuǎn)處的山包上,他大略清點了一下此次的戰(zhàn)利品。除去那些空間戒指內(nèi)的靈晶靈寶等雜七雜八的東西以外,他此刻身上所擁有的混亂之印數(shù)量已達(dá)至八十七之?dāng)?shù)。
要知道,這才離混亂之地開啟不到十天左右的時間,能得到如此之多的混亂之印,當(dāng)真是十分難得。
“刑天公子,你在做什么?”
就在這時,一道柔柔的聲音在葉刑的身后筱然響了起來,這聲音的主人出現(xiàn)得無聲無息的,就連六識敏銳的葉刑都沒有感應(yīng)到。
這令他眉頭微皺,因為這個聲音正是由金如玉發(fā)出的。
“金如玉,這里有沒有別人,何必還要裝模作樣呢?”
葉刑淡淡地道。
“呵呵,葉公子,這不是正好隨了你的心意嗎?雖然如玉并不知道你一位堂堂的帝國侯爵為什么會無端地病死在煌靈帝都,又以刑天之名出現(xiàn)在混亂之地,但是我想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不是嗎?”
金如玉一雙美眸笑得瞇了起來,輕聲道。
“死在煌靈帝都?煌靈大帝對外宣稱我死了?”
聞言,葉刑眉頭一挑,冷笑道。
金如玉的話倒是提醒了他,沒想到他在這混亂之地銷聲匿跡了幾月有余,煌靈帝國那方面居然借故對外謊稱他葉刑死在了煌靈帝都?還是病死?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凡有哪個武者,只要不是被人擊殺或是重傷,會死在病患之下?
煌靈大帝這是把天下人都當(dāng)猴耍不成?
“哦?聽葉公子你的語氣,莫非是跟煌靈帝國鬧翻了不成?這可是有意思了,據(jù)我所知,就在你的死訊傳出去沒幾天,帝都古家的古陽前輩也不知為何會突然沖入皇宮,似乎與煌靈大帝發(fā)生了什么爭吵,怒而離去。自那之后,古家和煌靈皇室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也變得微妙了許多……”
金如玉看出了葉刑的異樣,嘴角那抹莫名笑意卻是濃郁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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