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插手又如何?” 葉刑冷冷一笑,絲毫沒有把眼前這個華服青年的話給放在眼里。 “多管閑事的人,向來都不會有好下場。” 為首的華服青年雙眼微瞇,其中透露出了森森的寒芒。 “哪里來的鄉(xiāng)野小子,如此地寒磣!” “做人如此地不知天高地厚,幸虧是碰上了我們單家,對于這種不知死活的家伙,我們還不屑殺之,省得臟了我們的手。” “現(xiàn)在就滾吧,我們還能饒你一命。” 與此同時,余下的那幾名青年男女們臉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譏諷道。 “哦?單家的人?” 葉刑心中一動,這時才意識到眼前這幾個倨傲的青年男女,原來正是十二大頂尖勢力之一的單家之人。 “葉刑大哥,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下一刻,凌含雨的聲音在葉刑腦海中響起,她是以神念傳音的方式和葉刑進行交流,所以并不擔心單家的人會聽到。 經(jīng)過凌含雨的講述過后,葉刑才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這些單家的小輩們是昨日才趕來乾元皇朝的,而他們則是與其他頂尖勢力的嫡系傳人們一個德性,都屬于那種心高氣傲之人。 封寧作為東道主,本意是要歡迎單家的來客,但這些單家小輩們顯然不識好歹,非但沒有做出客人應有的表率,反而還對封寧一頓地冷嘲熱諷。 說什么封天弈貴為逍遙王,卻根本不敵封天痕大軍,這才眼巴巴地去求助十二大頂尖勢力幫忙對付封天痕,更是不斷對封寧這個逍遙王之子進行貶低和譏諷。 按照他們的話來說,堂堂的逍遙王之子,乾元皇朝的嫡系傳人,其修為居然如此之低,根本不值一提。正所謂有其子必有其父,想來這逍遙王也是浪得虛名,不堪大用。 這已經(jīng)不是什么看輕或是貶低的話語了,而是裸的挑釁和侮辱。 封寧自然不服,可他當然也知道自己的修為淺薄,甚至就連玄虎榜上的前百名都進不了,確實是比不上其他頂尖勢力的嫡系傳人們。而且他作為這里的東道主之子,自然不能對客人失禮。 但平心而論,封寧寧愿自己忍受屈辱,也不愿自己的父親封天弈被這些單家小輩看輕。 于是,封寧的一再忍讓便讓這些單家小輩變本加厲起來,今日更是以輕蔑至極的話語暗指封天弈是史上最窩囊的至尊境強者,封寧終于忍無可忍,這才和他們爭吵了起來。 “封寧,你貴為逍遙王的獨子,想必也是天賦異稟,實力強大之輩。既然如此的話,你可敢與我戰(zhàn)上一場。如果你能勝過我的話,我就將之前所說的話全部收回,并且向你磕頭認錯。” 為首的華服青年冷笑一聲道。 “單延文,你不要欺人太甚!” 封寧神色憤怒,低聲怒吼道。自從離開乾元祖境后,他也深感自己修為不足,開始瘋狂地修煉,進境也不錯。如今已是生死境六重巔峰的修為,但若是讓他和眼前擁有生死境八重的單延文對戰(zhàn)的話,他絕對是必敗無疑。 十二大頂尖勢力的資源底蘊皆是不相上下,封寧自小享受到的修煉資源,對方肯定也不會缺少。換言之,在同等境界內(nèi),兩人的實力應該是不相上下的。 但如今封寧的境界卻是遠遠不如單延文,一旦戰(zhàn)斗起來,他肯定不是后者的對手。 “果然不敢嗎?既然如此,那你還是別在我們面前叫囂了,趕緊拉上你的朋友一起滾蛋,別臟了我的眼!” 單延文,就是那華服青年,再度冷笑道。他那漠然的目光瞥了一眼葉刑,顯然是在暗指后者。 “單家的人一向驕橫跋扈,這是出了名的!只是沒想到,他們就連在別人的地盤都敢這么囂張!這背后肯定有他們的長輩指使,他們單家這次分明就是特地來踩逍遙王的臉面!” 凌含雨再度和葉刑神念傳音,語氣中充滿了憤懣不平。可偏偏她也不是單延文的對手,后者乃是玄虎榜上排第七十五名的年輕高手,雖說她的天賦驚人,絲毫不屬于后者。但凌含雨和封寧二人的年齡皆是比單延文小上兩歲,修為不及后者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來十二大頂尖勢力之間的關(guān)系也并非外界傳聞地那般和諧,也對,就憑這些人的脾性,要是真能和睦相處的話,那我才覺得奇怪了。” 聞言,葉刑心中冷笑道。 “看來,乾元皇朝年輕一輩中除了封神龍以外,再無他人了。不過真可惜,那家伙竟然死在了一個無名小卒的手上。封寧,憑你的水準,這輩子都不可能追上我的步伐。” 單延文傲然一笑,道。 話音剛落,他就要帶單家的其他人一同離開這里,看那樣子顯然是不屑再和封寧浪費時間下去。 此刻,封寧的雙眼血紅無比,憤怒和憋屈的情緒在他心中交纏不息,他覺得自己此時簡直是受到了極大的屈辱! “等等。” 就在單延文等人要離開的一刻,葉刑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清冷淡然,卻是蘊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令單延文等人腳步一頓,身子情不自禁地停滯了下來。 “怎么?你想替這個廢物出頭嗎?” 單延文驀然回頭,眼中的寒芒幾欲爆射而出,冷冷地看著葉刑。 “出頭談不上,只是提醒你幾句話而已。” 只見葉刑淡淡一笑,旋即,他的聲音瞬間變得冷冽起來,道“以封寧的天賦,要打敗你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他現(xiàn)在或許不是你的對手,不過半年之內(nèi)他必定能將你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半年?哈哈……” 誰知,葉刑的話音未落,便是引起單延文等人的一陣哄笑聲,看他那樣子好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你以為他算是個什么貨色?憑什么能擊敗我?就算給他十年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單延文冷冷地道“還有你,你又是個從哪里冒出來的蠢貨東西,敢在我們單家人的面前放肆。剛才放過你一馬,是我心胸寬廣,現(xiàn)在你居然還敢跳出來出頭,真當我不敢殺你不成?” 與此同時,單延文身上的元力涌動起來,那恐怖的威壓隱隱散發(fā)而出,竟是使得附近的飛沙走石都不禁懸空起來,這是氣場的威懾力! 而那些單家人更是用一種憐憫和不屑的目光看向葉刑,在他們看來,葉刑竟敢惹怒單延文,下場就只有一個——死! “憑什么是嗎?” 對于單延文的警告,葉刑絲毫不在意,只見他淡淡地說道“就憑他是我的兄弟,我說他半年內(nèi)能敗你,那就一定能!” 言語之中,竟是蘊含著一股令人無法反駁的魔力! …… 咻。 東部海域的某處地方,微咸的海風吹拂起細微的波浪,與此同時,一道不大不小的虛空裂縫驀然成形。 下一刻,從那虛空裂縫內(nèi),竟是生生扒拉出了一條精壯的手臂,那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顫動,其中便是冒出了一道渾身的少年身影。 這少年生得精壯標致,濃眉大眼的,尤其是那對黑色眸子中好似蘊含著無盡的靈動之意,他眼珠微轉(zhuǎn),驀然露出了一個咧嘴笑容。 牙齒很白,配合他那微微黝黑的皮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給人的感覺,這應該是一個很陽光開朗的少年,只是他此刻一絲不掛,看上去著實有些不雅。 “嗯?做人好像是要穿衣服的?” 興許是意識到了自己渾身的不妥之處,精壯少年有些不解得用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龐,低聲道。 “對了,做人還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不僅要穿衣服,而且還要有名字……” 少年那明亮的眸子中泛起一絲迷茫之意,旋即,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了一個開心陽光的笑容“主人平日里總是叫我小猴子,還說我機靈地跟鬼似的,反正我是個聰明的猴子,不如就自己給自己取個名字吧。” “唔……” 打定主意后,少年開始了沉思,不知過了多久,他眼前忽地一亮“按照人類的標準,名字是有名有姓的,主人姓葉,那我就叫葉猴吧!嗯,這個名字聽起來不錯,主人應該也會喜歡的。” 這時,一陣海風撲向少年的鼻尖,讓他鼻頭稍癢,不禁打了個噴嚏。他有些不滿地揉了揉鼻子,旋即像是嗅到了什么熟悉的氣息,其身形竟是瞬間爆飛而出! “主人的氣息,唔……離我好遠啊!” 若是有人在此的話,必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少年的速度竟是猶如閃電般迅捷,不到瞬息便是跨越了不下百里的距離! “做人真煩,沒有尾巴一點都不方便,算了!還是先去弄件衣服來穿,不然讓主人看到我沒穿衣服的樣子,實在是太羞恥了!” “前面有人的氣息,他們的身上一定有衣服,搶過來穿吧!反正主人也經(jīng)常干這種事情……” 少年的呢喃之聲隨風而去,也只有他自己聽得到。唯一要擔心的,就是即將要被少年打劫衣服的那幾個倒霉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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