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周默身后另外兩名弟子已經緩步追上,他們同樣是咬著牙堅持著,只與周默相隔一個身位。
“師兄,扶我起來”周默吞了一口喉間的血腥之甜,不斷的吐納氣息,使自己更加清醒。
霍雷重重的點了點頭,單手給了周默一個支撐點讓他站立而起,并不算違規,臺下之人也沒有發出任何噓聲。
“呼”
周默努力的抬起雙手,重重的頂在寶鼎之上,他邁出步伐,用盡身之力,卻絲毫沒有挪動寶鼎分毫。
“失敗了嗎”天愛望著周默那血紅的身形,看著他一幕幕的咬牙拼命,她的內心此刻正不斷的被一種突如其來的情愫所充斥。
周默雙眼之間開始模糊起來,他很憤怒,突然感覺自己很沒用,雙手之間無論怎么出力寶鼎不動分毫。
“真的失敗了啊。”周默眼眸閃過灰暗,雙手抖動不停,身的疼痛正瘋狂侵蝕著他僅有的一道意念。
下一瞬,就連周默都要放棄時,他突然的感覺身形一震,一道極為隱蔽的光芒落在他的身上。
這道光芒沒有任何的預兆,在眾人屏氣凝神間,來臨于周默身上,也只有周默自己能夠感覺得到這光芒,就算是在其一旁的霍雷都不曾感覺得到。
“嗡”
光芒落下間,周默大腦被洗刷得空白,身上每個細胞都在不斷的開裂,一念之間,一種極為舒暢的感覺如潮涌來,刺激著周默身上下。
這一刻,周默覺得自己變得有力了起來,之前的那種潰散感已然消失。
“喝!”
周默猛的出手,將寶鼎重重一推,趕在另外兩人之前將寶鼎推過紅綾。
只此一刻,所有人再見到這一幕時都目瞪口呆,廖倫則是面色泛白,陳容血色無,段炎感嘆不已。
“做到了,這個天啟閣的弟子居然真的做到了”
“不敢相信他只是凝氣一層”
場下議論紛紛,但不知是誰帶的頭,先是一道掌聲鼓起,而后帶動了場,呼天震地般的掌聲由每個人的內心由衷而發。
這一刻,周默的成功蓋住了杜峰與藍心的前兩名的光彩。
而眾人心間,這次弟子臺最后的推鼎,只有那周默才是最為精彩,最為的震撼人心,對于他們來,這是一種將堅持與毅力詮釋得最完美的一幕。
眾人難以理解這周默為何會有如此的精神,其實周默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就是想著堅持下去,心念之中屬于堅定的腳步一步一步的邁出,這便是他的初衷。
周默坐在地上,動彈不得,他很累,喘著大氣,但是心里很爽,真的很爽。
不過轉念一想,他的面色立刻陰沉下來,仔細回憶著那道神秘的光芒由來,若不是那突如其來的光芒帶給他力量,或許自己難以到達那最后一步。
“盛秋兒姐姐,你答應我的沒忘記吧,那兩只蝴蝶這下總可以給我了吧。”
周默躺在地上,仍然不忘擺出一副嬉皮的模樣,與之前那血色意志的周默完判若兩人。
而這一回,到是天愛主動的上來,向著盛秋兒的耳旁悄悄幾言,然后拿著玉瓶走向周默。
望著天愛主動上前,周默想都沒想的立刻起身,擺出一副肅然的樣子,忍著身的疼痛感瞇著眼睛,負手干咳一聲。
“拿著吧,你剛才為什么這么拼命,難道真的只是為了蝴蝶?”天愛淡淡一聲,臉有些紅暈,見著周默衣服上還殘留著血痕,她還是有些擔心。
看著俏臉微紅的天愛,周默覺得自己現在特別的偉岸,特別是在她的面前。
于是乎,他單手瀟灑一揮,做出運籌帷幄的樣子,淡淡道:
“推鼎這種事,對于我周默來簡直就是意思,我剛才一點都不拼命,其實我也就動了動一根指的實力,沒想到輕松的就拿了這第三席,要怪就怪我太厲害了吧”
周默悄悄的從天愛手里拿過玉瓶,然后背過身去,搖著腦袋,故作深沉嘆息著自己的偉大。
而就當周默剛轉過身后的那一刻,一股強力的眩暈感則是涌上心頭。
緊接著,周默感覺到了一絲前所未有的疲憊之感,他失去重心的后退兩步,腦袋一晃,視線一黑,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在距離西院不遠處的一座青山之上,兩道蒼老的身影正懸浮著,目光則是落在主弟子臺主臺之上。
“此子執念有佳,性雖頑劣,但還算是個可造之材。”
老者緩緩開口,沒有任何的氣息波動,而若是周默在這,一眼就能將他認出,此人正是東極宗的大長老,白塵。
“究竟是可造之材還是朽木之才,現在下定論還早了點吧。”另外一名老者語氣平淡,神色沒有絲毫動容。
“就從剛才的推鼎來看,至少他還是具備著堅毅的品格,他是在天啟閣,資質尚且不,況且連你不都忍不住的出手相幫了嗎。”
白塵語氣中帶著味道,而之前給予周默力量的那一道光芒赫然便是這位老者出手,這才使得周默完成那最后一步。
“我可不是為了他,我是為了天愛才這么做的。”老者淡淡一聲,到天愛二字時,他身上則是有著淺淺的波動。
“天幽子,這都是人家年輕人的事,我才不信你只是單單為了你那女才出手呢。”白塵笑了笑。
“愛信不信”名叫天幽子的老者大袖一揮,身形消逝而去。
天幽子離去后,白塵目光望向天啟閣。
這時,自白塵的袖口中,一只黑的流光攀爬而上,俯在白塵的肩上,這道流光也正是那周默的墩靈鼠。
摸了摸墩靈鼠,白塵搖了搖頭,目光重新收回。
天啟閣。
當周默睜開眼時已是深夜。
“我怎么就暈過去了呢,正威風著呢”
周默從床上爬起來,還在想著自己暈倒前的一幕。
猜想當時的天愛肯定是以一種很崇拜自己的目光仰視著他,而自己不爭氣,硬是當著別人的面前倒了下去。
“唉,丟人啊,這么風光的時刻倒就倒,周默啊周默,你可太丟人了啊。”
嘆了口氣,摸著那裝著蝴蝶的玉瓶,周默則是找向霍雷而去。
見到周默主動前來,霍雷也是松了口氣,“你突然的倒地,我便是先把你給帶了回來,你放心,我已經檢查了一遍你的身體,沒有大礙。”
周默擺出一臉的苦水,唉聲嘆氣,道“師兄啊,我自然是沒有什么大礙,我關心的是我倒下之后那天愛道友有沒有點反應啊,不會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倒下去吧。”
霍雷先是一愣,沒想到這周默醒來后第一句問的是這個問題。
“你讓別人能有什么反應,你當時背對著人家,你這么一倒當然是讓人猝不及防,那天愛只能是將你托住了。”
聞言,周默內心一陣喜悅,立刻來了精神。
他雙眉一挑,接著道,“那后來呢,天愛抱著我是不是用那種很溫柔的眼神看著我,是不是對我那種憐愛有加的意思。”
“沒有,我當時立刻沖了上去,從她手中接過你,便是直接把你帶回來了。”
“師兄!”
“怎么了?”
“你壞了我的好事!”
周默無言以對,自己暈倒后,按照他的想象來,應該是天愛把他帶走,然后悉心照顧他幾日,最后天愛就可以含情脈脈的送別他,這些才是周默所想。
“你啊,就別想這些了,我還是跟你些正事吧。”霍雷沒好氣的道,實則有些哭笑不得。
“哦。”周默有些心不在焉,把玩著手中的玉瓶,像是只要看著這玉瓶,仿佛就可以見到天愛一般。
霍雷拿出一個光澤明亮的布袋,放在周默面前,然后將其打開。
布袋打開的一瞬,是一枚散發著濃厚天地靈氣的丹藥,望著這枚通體透明的丹藥,周默能夠感覺得到從這丹藥之上隱隱約約間散發出一種讓人心顫的波動。
“這是你這一次弟子臺前五的獎勵,它叫珠丹,你將其服用后它便是會存在你的體內四十九個周天,在這段日子里,這珠丹則是會散發出源源不斷的天地靈氣,供你凝氣,對你的修行可謂是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
握著珠丹,聽著霍雷的這般相,周默目光有些火熱起來,“這簡直就是至寶啊,看來我得好好的把握這四十個周天才行了。”
霍雷看著周默,搖了搖頭,笑道,“這區區四十九個周天可還不能稱得上至寶,我記得三長老那有著一枚血色丹,其效果更是達到驚人的三千周天之久,你想想看吧。”
“三千周天,我的天啊,這得是多久才能夠將其吸噬完啊。”周默眼神凝固起來,想著他要是能夠獲得這枚血色丹就好了。
霍雷干咳了一聲,覺得自己有些扯遠了,他便接過話語,道“這珠丹是你前五的獎勵,而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正是那前三之席的獎勵。”
聽到此話,周默不禁身一震,思緒立馬沉寂了下來,這神秘呼呼的前三獎勵究竟是什么。
霍雷屈指一彈,一道靈光所浮,緊接著一道綠色的玉簡則是浮現在霍雷的手中。
打開玉簡,霍雷神情逐漸的凝重起來,這也讓得周默更加的緊張。
見到霍雷這般嚴肅,周默到是有些不自在了,心想著這玉簡里到底了些什么啊。
“嘶?”霍雷先是皺著眉,然后緩緩開口,道“次弟子臺前三席者,按照宗門規定,均有資格參加五山試煉均有資格參加五山試煉。”
讀完之后,霍雷眉間復雜之色略顯沉重,最后一句話更是重復了一遍。
“師兄,這五山試煉是個東西難道有問題?”對于這個詞語,周默很是陌生。
“五山試煉沒有問題,按照以往應該是,‘均有資格隨宗參加五山試煉’而這次的卻是‘均有資格參加五山試煉’。”
“而按照宗門的意思,這一次五山試煉是必須參加”霍雷著,摸了摸下巴開始沉思起來。
“那這五山試煉很可怕嗎。”周默隱隱約約猜到,這霍雷所的五山試煉似乎是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是很可怕,可怕到會死很多人,恐怖到甚至會滅宗!”霍雷一聲落下,周默有些不知所措了。
“滅宗不可能吧。”周默不敢相信,這五山試煉居然會如此的可怕。
“哈哈,騙你的,這你都信。”霍雷突然面色大改,拍了拍已經有些嚇得僵硬的周默。
“師兄,你!”周默無奈,此刻的心情先是被吊到膽上,而后霍雷一句話下來,整個人瞬間都不好了。
“這五山試煉也沒什么,實則也就是一個普通的試煉罷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我還得煉丹呢。”
見到周默離開房后,霍雷眼眸漸漸的微微下沉,眼中寒芒盡顯,轉瞬一刻,他便是離開了天啟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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