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冠蟒磨蹭著雷關索要木蘭果的時候,遠處忽然傳出驚天動地的長嘯,聲音凄厲,如苦如訴。
雷關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眺望過去,只見洶如潮水的金剛獴又席卷而回,驚道:“那些該死的群居魔獸又回來了,咱們先離開這里。”
金冠蟒面對落單的金剛獴,英雄威武,但是面對成群的當即就蔫吧了,急縮成兩尺多長,藏入雷關的袖中,寒聲道:“雷關友,咱們趕緊逃吧,否則就來不及了。”
雷關微微一笑,感慨還是生命無價啊,他加快速度,盡揀荒僻的地方走,沒多久,便又找到一片湖,如法炮制,將那金剛獴再一次騙過。
此時,天已漸漸明亮。
金冠蟒還惦記著那木蘭果,扒在雷關的袖口不停的索要,正當他幾乎要放棄堅守,將不傳之秘交給雷關時,卻吃驚的發現雷關露出凝重的神色,眼睛直勾勾的瞧著遠方。
“怎么了?”金冠蟒從雷關的衣袖中鉆出,悄悄爬到他的肩頭,順著他的目光瞧去,只見遠處出現幾十個人,服裝部相同或相近的短鎧打扮,每個人身上都露出超于常人的殺氣,臉沉如水。
“那些人不是一般的人,只有經常浴血的人才會有那么濃重的煞氣,不像是傭兵,有點像軍隊,雷關友,難道他們與你也有仇?”金冠蟒臉色凝重的道,因為他感覺到,那些人氣息非常,至少都是巔峰期的修師,不少人還是武師。
雷關微微搖了搖頭,苦笑道:“倘若我與這些人為敵,那不是自尋死路么?走吧,咱們離他們遠些。”完,繞道而去,繼續向獸皮標識的地方前進,差不多與那些人背到而行。
可是沒過多久,又有一批人走了過來,遠遠瞧去,他們的服飾各不相同,但是他們的實力似乎更強,儼然有高于武師的存在,即便是把五階金冠蟒放入其中,也不顯什么。
“我去,到底怎么回事,雷關友,怎么人的實力來強啊?”金冠蟒頗為驚異的道:“那些人中好像還有強于我金冠蟒的厲害人物啊,而且還不是一個,真匪夷所思啊。”
雷關遠遠注視著過去的人群,忽然道:“我闖入魔鐮軍團的時候,曾聽他們過,太巫山有大事要發生,難道就是指眼前的這些人么?卻不知道他們過來做什么?”雷關眉頭緊縮,沉吟著道。
“想知道也不難啊,找個機會逮個掉隊的問問不就清楚了。”金冠蟒一臉壞笑的道。
“還是算了吧,你以為他們的是金剛獴么?他們當中隨便出來幾個,就夠咱們喝一壺的。無論他們是誰,無論他們到哪,只要與我想要做的事不沖突,就不用搭理他們。”雷關笑吟吟的道。
“咱們還是調整下路線吧,與他們太近總是不太好。”金冠蟒將腦袋伸的高高的,向遠處看了半晌兒,笑道:“雷關友,咱們往那里繞一些?”他細長的尾巴指指前方,那里一片亂崗。
“也好!稍微繞一些,更安一些,值了。”雷關將金冠蟒放入衣袖,在亂崗間穿梭,走了好一會兒,果然再沒見到什么人,別人了,連個鳥都沒有。
他剛想穿過亂崗區后休息一下,沒想到剛出亂崗,便看到讓人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宏觀場面,身不由己的吸了口涼氣。
“又怎么了?”
金冠蟒好奇的探出頭,只見前方是一片平川,無數重甲武師整齊劃一的排成排,數量有數百人之多,他們個個座下高頭獨角墨麟駿馬,沉寂如水。
那么多的人,卻沒丁點聲息,看起來格外的恐怖和詭異。
“咳咳!”
任誰也沒料到,往日冷靜、沉著、機智、勇敢的雷關在此時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好像胸口有什么被堵住似的。
聽到雷關的咳嗽,金冠蟒嚇的魂兒都快沒了,什么也沒,“呲溜”一聲鉆入雷關的衣袖中,淌著冷汗道:“雷關友,你還等什么,趕緊逃啊?”見他動也不動,又把頭伸出來,再一瞧,駭的差點停止心跳。
只見那些沉寂如水的武師們分裂開,從中走出六個身著銀甲的人,他們氣息悠長,比那些武師要強的多,到了武尊的境界,而在他們的身后,則有個身著雪衣的女子如磐石般端坐在金麟獨角駿馬上。
雷關此時也將目光遙遙的投注到那女人的身上,只覺得那人如霜的眼眸和隨風浮動的青絲,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很玄妙也很奇妙,但他發誓,在這個世界上,還從來沒有見過她。
“修士,別發愣了,大將軍讓你過去。”為首的銀甲人很快走到雷關的面前,瞧他修為低微,頗為不屑的道。
“她想見我,正好我也想見她呢!”雷關摸了摸鼻子,無視那人鄙夷的眼神,笑吟吟的隨著銀甲人向女人走去。
“雷關友,你真的要去見她,不想要命了?我老蟒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絕非尋常人啊,我的雷關友!”金冠蟒傳音道,在雷關的衣袖中叫苦不迭。
“我不去,你有辦法帶我離開么?”
“沒有!”金冠蟒嘆息著。
“那不就得了,倘若我剛剛個不字,我敢肯定,那幾個銀甲人吐口唾沫也會把我砸死的,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反正那個女人長的也不錯,雖然人冷了點,該有的都有的,到那里看的更清楚些。”雷關頗為“猥瑣”的道。
“唉,真是的,我為什么把你引到這里啊?你又為什么偏要咳嗽啊?”金冠蟒在衣袖中爬來爬去,心中不停的糾結著。
當雷關步入人群,他才知道這里的人為什么那么沉寂,因為他們被那女人的氣息所感染,她就像一塊萬古不化的寒冰,冰封了這片天地,此時此刻,他相信,即便是他沒發出咳嗽聲,她也一定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雷關很想看看這個給人感覺迥異的女人,不過,她在雷關到來之前,不著痕跡的轉過身去,他只能看到她的側臉。
“你叫什么名字?找我做什么?”雷關忽然在女人三丈外站住,微笑著問道。
“放肆,你敢對大將軍不敬,問她的名諱?”銀甲人忽然抽出寶劍,架在雷關的脖子上。
“哈哈!”雷關縱聲笑道,在看到那人的寶劍后,面色一寒,冷冷的道:“從來沒有人能把劍放到我的脖子上的,你是第一個,今日我心情不錯,就不與你計較了。”
“混蛋!”
那人臉色一沉,正要運劍將雷關的人頭砍下,卻被那個女人抬手制止住了。
“楊志,我讓你動手了么?”女人冰冷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中冒出來的,寒玉般的眼睛向那銀甲人楊志一瞄,楊志踉蹌退出一步,嘴角滲出鮮血,女人接著森冷的道:“將軍尚未命令,爾等怎敢俎代庖?”
“大將軍,卑職錯了!”楊志臉沉如水的后退一步,臉上卻不敢有半點抱怨之色。
“這個女人帶軍可真嚴啊!她的一個眼神就能將對方重創,而那人像雞似的默默承受,看起來她至少是個武圣,我去,沒人敢反抗,是我在這海蘭大陸上見過的修為最高的人呢!”雷關心中嘀咕道。
“你到太巫山做什么?”女人忽然冷冷的問道。
“當然是來看你。”雷關聽女人問起來就像兩個久未見面的故人相逢后的問語,忍不住答道,然后又笑道:“還沒見你之前是有別的事,見你之后我確信就是為了你。”
“草,這你也敢調戲?”金冠蟒聽到雷關的話,二尺長的身軀猛的一顫。
女將軍忍不住稍稍回轉頭,盯了雷關那么一眼,眼眸深處寒氣閃爍,似有詭異的暗紋在流竄。
“殺意!”雷關見勢不妙,腳下踩出奇幻的步法,向旁挪移出兩丈,正巧站到女將軍的對面。
“哼,有些事!”女將軍冷冷的道,她一擊不中便也不再出手,微瞇著美麗的眼睛,冷酷的道:“你擅闖我軍營,是要死的,將軍見你有些天賦,便饒你,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野之內。”
“你放心,我不會做讓你為難的事情的,不過,你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呢?以后我想起你,總不能拿‘女將軍’的名號呼喚你吧?”雷關戲謔的問道。
“砰!”
雷關剛完,只見女將軍從金鱗駿馬的背上飄下來,以閃電般的速度在雷關的胸口印上一掌,冷叱道:“你想找死?”
“噗!”
雷關口中狂噴鮮血,他剛想再些什么,嘴唇剛動了下,“恪”的一聲,整個身體被寒冰封住,隨即一道嗜血寒意從外侵入,意識瞬間模糊,魂歸天國。
周圍的那些人見女將軍舉手投足殺死雷關,不由心頭一寒,他們明明聽雷關有些天賦的,還念叨這個年輕人真的不錯,被將軍看中,以后有機會了,誰又能想到雷關會出言輕佻?誰又能想到他這么就死了?
將軍的尊嚴,不容冒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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