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劍似乎破有悲憤的意味,出手角度格外刁鉆,和以前大有不同。”只見裴晉升頗為感慨的道。
“只怕戰斗到此時,落日神君有些不耐煩,或者想起什么牽掛,那處突出的山峰應該被削斷,卻突然終止,被保留下來。”雷關長嘆道,隨即向虛空中劈出一掌,沿著遠處峭壁的黑影,泛出淡淡的雷光。
“或許是落日神君靈氣衰竭,無法將劍招使完,又怎么會有什么牽掛呢?”忽然,他們身后有個低沉的聲音道。
那聲音一出,嚇了雷關和裴晉升一跳。
兩人回過頭去,卻見身后跟著十幾個人,均沉默不語,像是怕打擾了他們的交談似的。
“你們跟著我們做什么?”雷關好奇的道。
“我們就想聽聽你們什么,然后到我們再次修煉的時候,想來會容易的多,不瞞你們,你們剛講的那些感覺挺有道理的。”那個靠近雷關的個七級武師感慨的道:“只是你剛的,我有些不解。”
那人向遠處的山勢瞄了眼,然后趕緊收回目光,似是擔心被那劍意所傷。
“這樣也可以?”雷關頗感好笑。
“當然可以,這還是巡使大人告訴我的。為了減少人的傷亡,她曾告訴大家,倘若有人談論劍道,不妨多聽聽別人的,然后偷偷記下來,以待日后自己征服落日峰時用。”那人目光灼灼的道。
“你們都是這樣的想法?”裴晉升掃了眼眾人道。
“當然,我們會把你們在每階的話記憶下來,然后改日再返回去,慢慢的消化使用。”有人走上前,高興的道,然后破為感慨的瞄向雷關,嘆道:“沒想到你還是七級修師,就能參悟如此劍道。”
“哈哈,這個么……我是經歷太多罷了。”雷關著話,搔了搔頭皮,隨即向剛有異見的那人道:“我還是回答你剛剛的疑惑吧。”
接著,雷關向眾人講解一番,其實理解起來并不難,出劍力量衰竭和因事突然停止,余勢會有不同,那突出的山峰雖沒斷,卻有崩碎的跡象,顯然是因強大的余波導致的。
“原來如此。”那人頗為恭敬的向雷關點了點頭。
隨后,雷關和裴晉升繼續前行,到天明時,跟在他們身后人數已近千,而他們所處的地方已近四千階。
“我草,怎么到這里那么多人?”前方有人伸了伸懶腰,似是準備再上一階,驀然瞧見身后那么多人,忍不住驚嘆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難道是一個宗派的牛叉人物再給派內的人做實地講解么?會有這樣的閑人么?誰又會這么傻,不怕被外人偷去么?”
“什么牛叉人物,不就是個七級修師么?嗯……不對,他身邊倒是有個武尊,可兩人到底是誰講給誰聽呢?”
不斷回轉身的人紛紛露出疑惑的神色,不過,很快,他們就明白了,大部分的時間里,都是那個七級修師講給別人聽的。
那個七級修師是誰?
所有瞧見的人露出深深的疑惑。
“雷關,又是你?”就在這時,胡霏悅耳動聽的聲音從眾人身后傳了過來,只見兩個苗條到讓女人嫉妒的身影從人群中擠出,走到雷關和裴晉升的近前。
“什么叫又是我?”雷關摸摸鼻子道。
“原來是裴公子。”胡霏先和裴晉升打個招呼,然后頗為苦澀的道:“剛剛我和妹一路上見不到人,還以為發生什么大事了,沒想到是你把人糾集起來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有人就喜歡胡鬧。”花淑穎白了眼雷關,不冷不熱的道。
“兩位大美女,我有那么無聊么?”雷關冤枉道。
“胡巡使,我想你們誤會了,我和雷公子一路探討劍道,他們是自愿跟來旁聽的,我想也沒什么。”裴晉升笑道。
“裴公子什么時候有這閑情逸致,做起授課的老師了?有空怎么不到域主府坐坐?你和域主好久不見了。”胡霏美眸瞄著裴晉升。
只見裴晉升搖搖頭,然后笑道:“胡巡使,你想錯了,我裴晉升可沒那個事,大多時間,是雷兄弟再給我講,呵呵。”
“真的?”胡霏有一百個不相信。
“我單聽雷公子講解,就對劍道的理解深入很多。”
“我也是,想來再返回去獨自參悟,會比以前突破更多的。”
“我也是。”
“我也一樣,雷公子雖然年輕,但是,劍道的造詣,似乎比我師傅還厲害呢,哈哈。”
跟來的那些人無一不感慨萬千,對雷關和裴晉升充滿感激。
“這不應該是真的。”花淑穎不可思議的瞧著雷關。
“信不信由你們,我趕著想到峰頂去看看,你們兩個想來么?嗨,還是別來了,免得打擾到我。”雷關戲謔的瞧了眼胡霏和花淑穎,然后向峰頂走去。
“去瞅瞅,看他瞎掰什么?”胡霏和花淑穎相視一眼,然后默不作聲的跟在雷關和裴晉升的后面。
沒多久,雷關便知道裴晉升是域主府的座上客,和域主夢文濤是極好的朋友,暗想自己認識這個人,倒是真的不錯。
還沒到五千階,雷關對于劍道的見解便把胡霏徹底的征服了,尤其是胡霏,緊緊跟在雷關后面,生怕遺漏什么。
而就在這時,雷關又撞到潯陽四杰,只是他們四人,瞧向雷關的目光,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充滿著驚懼和不解。
“你們怎么這么多人在這里?”司徒明驀然瞧見天煞門的人很多尾隨在雷關和裴晉升的身后,大為不悅。
“司徒師兄,我們跟在雷公子身后,是聽他的劍道的,對于劍道的理解,我感覺并不比同門的那些師叔差呢。”有人走到司徒明的眼前,恭敬的道。
“是的,司徒師兄,雷公子講的深入淺出,簡直太高明了。”不少人過來附和。
“司徒師兄,您要是聽后,必然會更上一層樓的。”還有些天煞門的人過來勸司徒明。
只見司徒明的臉色像暴雨來臨前的天空似的,忽然沖入怒吼道:“我們天煞門的人,什么時候要跟在雷門后面了,你們這些人,真太能給門丟臉了。”
靠山宗混在人群中的人也不少,段金楠掃了眼人群,冷冷的道:“以后還想在靠山宗修煉的,就安心在落日峰參悟劍道,聽別人幾番言論,你們就能突破?”
木八紳也冷著臉對八段幫的人道:“師弟們,別太好高騖遠了,修煉重在腳踏實地,你們跟著他,是想飛升成神么?”
“自己的路要自己走,倘若總跟著別人,會被人帶進溝里去的。”簫廣仟瞅著幾個飄雪山的人,沉聲道。
“對不起,師兄,我們都知道錯了。”很多天煞門、靠山宗、八段幫和飄雪山的人,頗為忌憚的瞧了眼潯陽四杰,然后匆忙的下山。
原烏泱泱的人群,瞬間散去大半,余下的一些人,在潯陽四杰森冷目光的注視下,慢慢的離去。
“你們這是做什么?”胡霏有些生氣的瞧著潯陽四杰。
木八紳高傲的道:“沒什么,我們只是想告訴他們,修煉之人,應該有自己的道,倘若盲從,會被別有用心之人帶到深淵,到時候,整個潯陽域的實力也會削弱,不是么?”
“不過,雷公子的還是有道理的,劍道,并沒有明確的界限,哪個門派的心法應該都能駕馭。”胡霏冷漠的道,也只是潯陽四杰讓她這樣,換作別人,早就發火了。
“巡使大人也只是……應該,這種深奧的問題,或許只有域主或者各宗派的最高掌權者能來解答。”木八紳沉聲道。
“這些只知道斗氣的榆木疙瘩!”胡霏恨恨的跺跺腳,然后帶著花淑穎下山去了。
“你想挑釁我們幾個大派的勢力,那是不可能的,我勸你別惹火燒身。”木八紳盯著雷關,冷冷的道。
“挑釁?”雷關拂拂袍袖,淡然道:“我不知道你的是什么,對于你們所謂的什么大幫大派也沒什么興趣,你們愿意那么想,那隨你們,不過,有一點,千萬別把我惹毛了。”
雷關完,不屑的橫了眼潯陽四杰,然后笑著和裴晉升繼續向前,并低低的對他道:“真不明白他們為什么偏要針對我。”
“那是因為你太與眾不同的緣故。潯陽四杰,代表著潯陽域青年中的翹楚,你因那么多人圍觀,早已遮住他們的光芒,他們早已對你恨之入骨。”裴晉升微笑著道。
“管他們呢,倘若他們對我出手,我絕不會客氣的。”雷關頗為自信的道,隨即向峰上不遠處瞄了眼,微微訝異道:“裴大哥,他們幾個,什么時候又聚到一處了?”
裴晉升一瞧,其中幾人,正是經常和自己闖蕩的莫逆龍幾位。
只是,此刻又多了三人,就是天煞門的江赤鑾、左余華和周藍山。
江赤鑾瞧見雷關,先是驚訝了下,隨即戲謔的道:“沒想到,你能走到這里,是因為裴兄的護持么?倘若沒有他,只怕你連一半都走不到吧?”
江赤鑾的話可謂刺耳。
雷關眉頭微皺,心想倘若他們這些人聯合起來,七個武尊,倒是不的麻煩啊,不過,他們想殺我,還是太天真了,想到這里,淡笑道:“我想走到哪,誰也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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