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米行的時候,路過一家肉鋪。秋月忽然心中一動,想起先前在錢塘府自己殺掉了鄭少俠那貪財貪色的父親和堂父,還有偷襲暗殺自己的鄭少俠的妻子,當時他把三具尸體收進了收納袋,在海島上耽擱了幾天之后,這才將尸體扔進海中滅跡。
毀尸滅跡時,他發(fā)現(xiàn)三具尸體依舊柔軟,別**,連尸僵和尸斑都未曾出現(xiàn)。明這收納袋還有儲存保鮮防腐的功能。既然這樣,為啥不裝上一些肉類和蔬菜呢,光吃大米那可不行,營養(yǎng)跟不上。
所以秋月毫不客氣地潛入了肉鋪,發(fā)現(xiàn)肉鋪不少宰好的豬肉、羊肉,另外還有雞鴨魚等。
他毫不猶豫一揮手,將這些肉也扔進了自己收納袋之中。這些肉算下來,她們就算頓頓吃,也夠維持到那一兩年時間的,只要收納袋能保鮮到一兩年。
這些肉裝進去之后,占去了收納袋的大半空間。
不過她還是決定再裝一些蔬菜佐料什么的。于是,在留下了足夠買這些肉的銀子之后,又來到了一家蔬菜干雜鋪,將一大堆各種各樣蔬菜、水果,還有一些佐料也直接扔進了自己的收納袋中。
這一下,收納袋幾乎要裝滿了,還必須留一點點空間以備不時之需。
收納袋中有了這些東西,她便放下心來了,留下相應(yīng)的銀兩之后,離開了蔬菜雜貨鋪,高來高去,迅速返回了客棧。
當她敲開門后,太子妃激動地撲入她懷中,抱著她:“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去了好半天都沒回來,我以為你出事了呢,以后再不許這樣離開我了。”
秋月點點頭,撫摸著她一頭秀發(fā),:“放心吧,以后你就會知道,我今天做的事情是很值得的。”
………………
第二天早上,喊殺聲已經(jīng)停歇了,戰(zhàn)鼓號角也再沒有聽到。四周雖然還是有嘈雜的聲音傳來,但是比先前的恐怖的號角和戰(zhàn)鼓要讓人安心一些。
秋月對太子妃:“我出去探聽消息,你在房間里呆著。還是那句話,不管是誰敲門都不要開,也不要答應(yīng),有誰要想用強闖入,你就用石灰噴筒對付他。”
太子妃點點頭,卻一下抱住了秋月:“我擔(dān)心你,你不要出去了吧?”
秋月摸了摸她的秀發(fā),道:“不會有什么事的,大宋軍隊還沒打進城里來,城里幾個兵營帶隊的將軍都很厲害,我相信不會讓城里亂起來的,所以放心吧,我去探查情況,做好應(yīng)對之策。”
聽秋月這么,太子妃這才微微放心,放開她的腰肢,眼圈卻紅了。秋月知道她擔(dān)心自己,伸手撫摸嫩滑的臉蛋:“別擔(dān)心啊,我早去早回。”
太子妃點了點頭。又叮囑了她好幾句心,才把她送出了門。
秋月到樓下,因為她出手很闊綽,打賞也多,掌柜的和伙計忙哈著腰跟她打招呼。秋月問外面情況怎么樣,掌柜的他也不清楚,這兵荒馬亂的著實讓人擔(dān)心。
秋月出了客棧,沿著街道往城門樓方向走去,想實地看看情況。
沿途街道兩邊都是流民,一個個神情緊張形容憔悴,顯然頭天晚上都沒有好好睡覺,都被大宋的攻城搞得心驚肉跳。
她沒有坐馬車,步行能看到更多的東西,只是地上亂雪踩成了雪泥,只能提著裙裾踮著腳走。
走了好半天,終于來到城門樓下,卻遠遠的便被警戒的兵士攔住了不讓再往前。
從這里已經(jīng)可以清楚的看見高大的城門樓已經(jīng)被燒掉了一大半,殘垣還在冒著寥寥的青煙,想必是攻城的宋軍兵士射出來的火箭引燃的。
城墻下一排排擺著不少北漢兵士的尸體,靜靜地躺在雪地里,已經(jīng)差不多都凍僵了,有的還保持著拼斗的姿勢,手里攥著的兵刃,到死都沒能把它掰下來。場景著實讓人感到凄然。
秋月便問一個警戒的兵士:“這位大哥,昨天戰(zhàn)斗怎么樣?你能跟我嗎?我好擔(dān)心的。”
那兵士見她是個年輕的少婦,笑了笑:“放心吧,大宋軍隊要想打進城來沒那么容易,我們楊將軍已經(jīng)部下銅墻鐵壁陣,城墻都要比別的城高大堅厚得多,而且,我們已經(jīng)準備了大量的守城裝備,城里的糧食充足,又有單獨的水源,根不用擔(dān)心。昨天大宋軍隊強行攻城,結(jié)果被我們打得稀里嘩啦的,城下到處都是他們的尸體。你是沒見到,你要看到,只怕會把你嚇得半死,那場景才叫血腥,那血都把護城河的冰都曬紅了。”
“那,大宋軍隊退走了嗎?”
“那怎么可能,這一次大宋軍隊似乎勢在必得,派來二三十萬大軍,重重疊疊的將整個城圍得水泄不通。而且攻城的器械都有無數(shù),看來是有備而來。但是還是那句話,我們楊將軍早已經(jīng)做好了萬之備。只要有楊家將在,就不用擔(dān)心大宋軍隊能攻破晉陽城的。只要遼軍援軍趕到,就像前三次他們圍攻晉陽城一樣,大宋軍隊就會灰溜溜的退走的。”
“楊家將真那么厲害嗎?”
“當然,前面幾次晉陽城之所以能夠守得住,靠楊老令公領(lǐng)著七個兒子呢。他們不僅領(lǐng)軍有方,而且個個驍勇善戰(zhàn),身先士卒。昨天我們在城門樓上,楊將軍可是身先士卒,砍殺了不少登城的大宋兵士,身上的戰(zhàn)袍都被血染紅了,那可是我親眼看見的。”
秋月點點頭:“有這樣的將軍守城,我們還用擔(dān)心什么?多謝你啦,大兄弟。”
罷秋月轉(zhuǎn)身回來,她沿著城邊繞城而走,想把城都看個遍,看看各處有些什么情況。
她腳下走得很快,所以比在擁擠的街道上馬車的速度并不慢,同時穿大街,走巷,能夠抄近路,速度更快了。
到了中午時分,已經(jīng)把半個城都走完了。發(fā)現(xiàn)各個城門樓下都有戰(zhàn)士的尸體還來不及掩埋的,從尸體的慘狀便可知道昨夜的戰(zhàn)斗何等慘烈。
不過,看北宋軍士倒是精神飽滿,士氣高昂。想必昨夜的戰(zhàn)斗守軍是占了一些便宜的。
在冷兵器時代的確是這樣,守城的一方當然是居于優(yōu)勢地位,對方是從下往上攻,而且暴露在開闊地帶,不如城墻上有城垛防護。所以攻城的兵士傷亡肯定會比守城的多。
這么看來,守城的都死了這么多的話,攻城的宋軍之死傷肯定也很慘重,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繼續(xù)攻城。
眼看到了中午,秋月沒有再繼續(xù)走下去,該回去跟太子妃吃飯,出來了半天了,如果還不回去的話,只怕太子妃會擔(dān)心的。
她沿著大街快速往回走。
走過一家酒樓前,見到門口有人在吵架,便站住瞧了一眼,只聽得掌柜的伙計在門口攔著幾個要進去的食客,雙手作揖打拱:“我們掌柜的了,今日暫時休業(yè),各位請回吧。”
一個食客嚷嚷著:“搞什么名堂?我們?nèi)チ撕脦准揖茦嵌缄P(guān)門不營業(yè),難道宋軍打來了我們就不吃飯了嗎?我們是從城外逃到城里來的,若不是在酒樓里吃飯,又到哪里去吃?總不成自己到米行去買米來自己做吧?我銀錢又不會少你的,何必吝嗇這一頓飯呢?”
那伙計卻只是作揖打拱陪著笑,而其他伙計則在上門板把剛開門營業(yè)不久的酒樓又上了門板關(guān)門了。
秋月一聽這話不由吃了,暗自吃驚,她腳下沒有停步,繼續(xù)往前,但是目光卻注意著沿途所見的酒樓、飯館。
這一瞧之下,更讓她吃驚的是,沿途所見的酒樓和飯莊,包括臨街的吃鋪,基上都關(guān)門了。不少食客站在門口拍門議論紛,甚至跺腳叫罵,卻無濟于事。
秋月根沒有不用上前去詢問為什么,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在大兵將城重重包圍,守軍在等著遼軍來援救,什么時候來援以及是否有效都不可得知,這種情況下,只有手里有糧食才是最穩(wěn)妥的。現(xiàn)在這些酒樓當然不能再把寶貴的糧食賣出去了,所以都想留著自己用,當然那就只有關(guān)門了。
但如此一來,城里的逃荒進來的二三十萬災(zāi)民怎么辦?難道都要從米店買米當街買鍋造飯嗎?
剛想到這,她立刻又想到的是,米行會不會已經(jīng)被控制關(guān)門不營業(yè)了呢?這之前軍隊禁止他們囤積居奇,不準有米不賣,但是,真正面臨死亡時,他們會不會遵從軍隊的要求?
所以秋月立刻趕到了最近的一家米行查看。
到了米行之后,她不僅呆了,只見米行前停著一輛輛軍隊的馬車,里里外外都是北漢兵士,正在不停地將里面的米背出來,放在馬車上準備運走。
米行掌柜可憐巴巴的站在那,無奈的望著這些兵士將一袋袋的糧食從行中抬出去。
秋月走到一個負責(zé)警戒的兵士身邊,福了一禮,給了一個甜甜的微笑,然后道:“軍爺,請問這些糧食你們都要運到哪里去?”
那兵士見她是個美貌的少婦,便微笑:“楊將軍有令,城里所有米行的糧食部由軍隊采購,而且都是付的現(xiàn)銀,當然這價格要按照昨天的價。誰要敢不賣,以謀反論,就地處死,這可都是為了滿城百姓啊。”
“可是軍隊把糧食都買走了,那城里的百姓吃什么呢?”
兵士上下打量了一下秋月,:“你沒見到衙門張貼的公告嗎?從今天開始,所有的糧食銷售部由軍營統(tǒng)一掌管出售,而且是平價出售,絕不賣高價。同時,每個人每天只能買半斤米。要到衙門去登記造冊,領(lǐng)取購糧,買一次記錄一次。你趕緊去登記,聽都排成長龍到幾條街之外了,去晚了那可要餓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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