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他們到了一個鎮(zhèn),楊仙茅覺得沒有必要星夜兼程,所以決定住下。
他需要把文德的身體盡快恢復(fù)到原先的狀態(tài),免得到了遼朝會引起耶律喜隱的懷疑,而女人如果不睡覺,很快會顯得十分憔悴,因此必須住宿保證睡眠。
楊仙茅點(diǎn)了一桌精美菜肴文德吃,當(dāng)然主要目的也是讓文德盡快恢復(fù)。前面已經(jīng)有四個饅頭墊肚之后,又經(jīng)過了一天的時間的消化和胃的適應(yīng),文德已經(jīng)慢慢恢復(fù)正常,不再象早上的時候,抓到兩個饅頭狼吞虎咽了,吃得還算斯文。
吃完飯之后安排住處,黃巧巧當(dāng)然是單獨(dú)睡一間上房的,楊仙茅讓文德跟芝芝兩個人睡隔壁,他自己單獨(dú)睡一間,可是,文德可憐巴巴的對楊仙茅,她希望跟楊仙茅睡在一間屋子里。不然,她覺得心中焦慮,擔(dān)心會癲狂的。楊仙茅懶得理她,直接咣當(dāng)一下關(guān)上了房門,自己上床睡覺。他知道芝芝會聽他的話照顧好文德。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讓楊仙茅很快明白,文德沒有撒謊,因?yàn)橹ブ砬瞄T,告訴楊仙茅文德不睡覺,只是坐在椅子上,并且讓店二拿來了十多盞燈籠掛到屋里頭,把房間照得跟白晝似的。芝芝要熄燈,她就嚇得身發(fā)抖,苦苦哀求,讓芝芝不要熄燈,哪怕吹滅一盞燈籠都不行。要是這樣下去,那這一夜就別指望睡覺了。
于是楊仙茅只好把文德叫過來,問他怎么回事。文德可憐巴巴地:“我想跟你在一起,不然我真的很害怕,感覺鬼就在我身邊,隨時都會過來掐我脖子。在你身邊才能感覺好一點(diǎn)。真的,我沒騙你。”
楊仙茅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是自己把她埋在墳?zāi)沟墓撞睦锏模蠢硭龖?yīng)該害怕自己才對,怎么反倒在自己身邊才感覺安心呢。他卻不知道,正是楊仙茅使出這一招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陰損招數(shù),將文德整得整個精神錯亂,對文德來,楊仙茅的狠讓她從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感到極度恐懼害怕,正所謂物極必反,害怕到了盡頭,反而覺得只有老老實(shí)實(shí)跟著他害怕的人在一起才會感到安。這種心態(tài)只有文德這樣經(jīng)受了近一個月的棺材恐怖經(jīng)歷的人才會出現(xiàn)。
楊仙茅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不過見她這樣到不像是有什么陰謀,而是真的恐懼害怕,希望能在自己身邊。反正文德也不會武功,楊仙茅倒也不用警惕她,于是,叫她自己去隔壁把鋪蓋抱過來睡地鋪,因?yàn)樗堇锞鸵粡埓玻?dāng)然不會把床留給文德的。
文德一聽這話,欣喜不已,趕緊跑回去,抱了鋪蓋回來,挨著楊仙茅的床邊鋪在地上,脫了外衣,然后鉆到被子里。愧疚地對楊仙茅:“謝謝你,楊大哥,我以前那么對你,你卻對我這么好,我真的很慚愧,我會幫你做任何事情,任何事都可以。”
楊仙茅心想你我對你卻也談不上什么好的,把你關(guān)在棺材里埋在地下將近一個月,嚇得神經(jīng)錯亂,也算得上夠狠的了。不過不管怎樣也算是你罪有應(yīng)得。
但是,他沒有做任何解釋,直接吹滅了床頭的那一盞燈,屋里頓時陷入黑暗,然后楊仙茅一轉(zhuǎn)身,也不理睬地鋪的文德,蒙頭大睡。
房間被黑暗籠罩,睡在楊仙茅床邊的文德似乎真的得到了平靜,不一會竟然也睡著了。
可是文德睡得很淺,幾次驚醒過來。每次驚醒都是尖聲驚叫,重復(fù)著“不要埋我,不要掐我,鬼啊……!”。她驚醒過來之后,看見楊仙茅坐在床頭冷冷地瞧著她,便趕緊縮到被子里不敢看他。
可是過一會兒睡著之后,又會從夢中驚醒。每次都是噩夢,每一次都是尖叫著醒過來,喊的都是同樣的內(nèi)容“不要埋我,不要掐我,鬼啊!”
剛開始兩次,楊仙茅還趴起來查看怎么回事。待到后來,他也懶得起來了,見怪不怪,即使文德驚叫著從噩夢中醒過來,躲在被子里心地抽噎著哭,楊仙茅也懶得理睬。
第二天早上,楊仙茅發(fā)現(xiàn)文德形容憔悴,顯然昨晚上沒有睡好,他什么都沒,吩咐出發(fā)。
今天他們繼續(xù)往北奔馳,傍晚時分,在一個城鎮(zhèn)住下。這一晚,文德依舊哀求楊仙茅,讓她跟楊仙茅住在一起。楊仙茅點(diǎn)頭答應(yīng),坐在桌邊提筆寫了個方子,是鎮(zhèn)定安神的,叫店二到鎮(zhèn)上藥鋪去抓藥回來煎熬之后給文德服用。
吃過楊仙茅開的這碗藥之后,這一晚文德的睡眠明顯好多了,從噩夢中驚醒的次數(shù)也明顯減少,驚嚇也輕微一些了。第二天人也有了些精神。
這之后,每天晚上楊仙茅都要開個方子叫店二去抓藥煎藥給文德服用。文德的睡眠一日好過一日,待到幾天后,她雖然還會做惡夢,但已經(jīng)不會害怕的從睡夢中驚醒哭泣了。
文德對楊仙茅感激不已。楊仙茅卻冷冷告訴她,之所以給她治病,并不是因?yàn)橥椋是想讓她養(yǎng)足精神好為自己辦事,不然的話,她這種人便是死楊仙茅也不會管的。
芝芝純粹成了個孩子,一路之上幾次要求停下來欣賞風(fēng)景,或者看到好玩的事情要停下來玩耍,但楊仙茅卻沒理睬,繼續(xù)騎著赤陽驢往前飛奔,美女黃巧巧也騎著千里馬跟著往前跑,芝芝只好撅著干癟的嘴跟在后面,也不敢停下來,免得楊仙茅跑遠(yuǎn)了找不到。
走了幾天,他們到了一條河邊,河上有一座石拱橋,要過橋才能繼續(xù)北上。看見河邊,這讓楊仙茅的心一下揪緊了。不知道這條河中是不是還會出現(xiàn)那可怕的洪荒神鱷。
前面兩次鱷魚突然發(fā)動襲擊,楊仙茅都是依靠赤陽驢的靈巧躲過的,多少還有些運(yùn)氣,而這一次他不想再冒這個險,所以,他取出了一枚黑瘴丸,交給芝芝:“你拿著這個到河中間,等我示意之后就把它捏碎,會馬上彌漫上百丈范圍的黑霧。你要馬上飛走開,一直往前飛,直到離開這黑霧籠罩的范圍,明白了嗎?”
芝芝:“為什么要到河上去把它捏碎了?在這里不行嗎?”
楊仙茅不能跟她河里可能有那恐怖的大鱷魚的事情,生怕她聽之后象上次那樣害怕不敢再去,道:“你按照我的做就行了,別的話不要多問。”
芝芝喔了一聲,踏空而行,飛到了河的上空,回頭望著楊仙茅。
楊仙茅對黃巧巧:“你先策馬過石拱橋去,跑出兩百丈以外,在路邊等我。”
黃巧巧一路之上給楊仙茅很少話,聽他這么之后,也不問理由點(diǎn)點(diǎn)頭,立刻策馬上了石橋,往前飛奔。因?yàn)闂钕擅]有上石橋,所以,即便有大鱷魚在河底也不會發(fā)動進(jìn)攻的。
果然如此,黃巧巧順利的通過了石橋,往前又奔出了百余丈之外這才停住,轉(zhuǎn)身望著這邊。
楊仙茅騎著毛驢來到了橋頭不遠(yuǎn)處,拍了拍赤陽驢的腦袋:“伙計(jì),看清楚方向,等一會兒芝芝會捏碎黑瘴丸,一片漆黑,咱們就得趁黑沖過石橋去,你可別把方向弄錯了,咱們沖到河里去就慘了。”
赤陽驢打了兩個響鼻,刨了刨前蹄,似乎對楊仙茅對他的不信任頗有些不高興似的。
楊仙茅這才對河岸上高空中的芝芝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可以捏了。芝芝立刻砰的一下將手里的黑瘴丸捏碎了,隨即,一道黑霧迅速籠罩了整個河灘,一大段河水也都被染黑了,并迅速擴(kuò)大到了百余丈的范圍。
黑幕出現(xiàn)的瞬間,楊仙茅一拍赤陽驢的脖子了一聲:“沖!”
赤陽驢甩開四蹄,一道閃電一般沖上了石橋,往前飛奔而去。
就在他們剛剛沖過石橋的,身后傳來了巨大的轟響。原來那頭洪荒神鱷已經(jīng)從河底沖了出來,撞斷了石橋,空中亂咬。但是,楊仙茅在它沖斷石橋之前已經(jīng)沖過了石橋了。
這條洪荒神鱷根據(jù)楊仙茅收納袋里另一頭洪荒神鱷的感應(yīng),沿著水路一路跟蹤楊仙茅到了這里,埋藏在水底,等著楊仙茅過河的時候突然襲擊。它沒想到楊仙茅這一次先用了黑瘴丸,把四周弄得漆黑一團(tuán),神鱷也就判斷不出楊仙茅什么時候過河了。當(dāng)他聽到赤陽驢的蹄聲在石橋上響起才沖上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因?yàn)椋嚓栿H的速度太快,閃電一般便沖過了石橋。大鱷魚也就撲了個空,沒咬住楊仙茅,在黑暗中發(fā)瘋一般四處亂咬,將巨大的石拱橋咬得石沫橫飛。
赤陽驢此前已經(jīng)把道路看得清清楚楚,所以雖然眼睛根看不見,還是在黑幕中毫不遲疑的沿著驛道往前飛奔,轉(zhuǎn)眼間便沖出了百余丈黑霧籠罩范圍之外,來到了不遠(yuǎn)處緊張的站在河邊的黃巧巧的身邊。
等楊仙茅沖到他身邊,黃巧巧指著那一片黑霧,問道:“那是我給我結(jié)拜姐姐,也就是你師妹冷月的黑瘴丸吧?她給你了嗎?”
楊仙茅點(diǎn)了點(diǎn)頭,真誠道:“這玩意兒幫了我大忙,有一條大鱷魚總是找我麻煩,每次我過河它都要咬我。而且它能感知我的位置,能估計(jì)到我大概什么時候過河,迫不得已,我只能用這個法子。”
黃巧巧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多,繼續(xù)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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