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這是喬少精心挑選了好久才定下的款式,特意讓我們從法國運回來的。有喬少這么好的未婚夫,少奶奶可真有福氣啊!”店長忙著拍喬司南馬屁。
梁安月雖然聽著很別扭,但總不能多此一舉地糾正什么,只是笑笑而已。
“月,試一下?”喬司南的眼中,帶著灼灼的期待。
粱安月點點頭。
店長立刻樂呵呵地去取婚紗,粱安月跟著店長到了更衣室,在店長的幫助下換上了婚紗。走出更衣室的里間,站在外間的試衣鏡前,這一刻,梁安月真的有種即將出嫁的緊張感。
她是個思想很保守的人,一直都覺得,女人的一生就是只有一次婚姻的。潛意識里,她從不覺得自己結婚之后還會離。即便在決定嫁給喬司南的那一刻,她也從沒有過離婚的念頭兒。想的只是自己抱著夢想,相安無事地和喬司南過一輩子、孤獨一輩子。
可穿上婚紗的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對此時站在更衣室外的人,她的心里,的確有了很不一樣的情愫,有了些許……期待。
粱安月知道這樣的想法很不應該,所以在這念頭一起,便立刻壓下去了。不再看鏡子中的自己,只是道:“挺合身的。”
著,就要將婚紗脫下來。
店長有些驚訝,問道:“少奶奶,不給喬少看一下嗎?”
“不用了,結婚的時候也會看到的。”粱安月平靜地道。
“換好了沒有啊?怎么還不出來?再不出來我進來了啊……”喬司南道。
因為很多婚紗都是超長拖尾的,婚紗店的更衣室當然需要很大的面積。而且很多拖尾婚紗上都有很多閃亮的亮片或是鉆石,需要燈光來襯托,才能彰顯出禮服的精貴來。所以婚紗店的更衣室都分為里外間,外間通常都布置成一個T臺的樣子,鏡子就放在這T臺的盡頭處。新娘站在T臺上,看著是試衣鏡前的自己,會更有莊重感。
此時粱安月所在的T臺盡頭,只有一層紅色的天鵝絨簾幕圍著,外面的人想要進來,只要拉開簾幕就可以了。
喬司南也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話音剛落,就已經拉開了簾子。
剛要話,那微微張開的嘴,卻是怎么都吐不出聲音了。因為,面前的景象,太美……
原粱安月只是背對著他,光是看到粱安月凹凸有致的纖細身姿,喬司南就已經驚呆了。正在震驚之時,粱安月卻回頭,對他微微一笑……喬司南整個人都愣住了。
“還可以吧?”梁安月問。
聽到了粱安月的聲音,喬司南這才不得不回過神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癡迷,的盯著她的面龐,溫柔道:“特別好看。”
“少奶奶,您看喬少看你的眼神,真是喜歡得不得了呢!”店長羨慕不已。
此情此景,看到喬司南的眼神,粱安月的心里,也有些動容。看著喬司南,笑道:“是你眼光好啊,幫我選了這么漂亮的婚紗……謝謝你。”
“謝什么……”喬司南走上了T臺,近距離地打量她,“好衣要配好人穿,只有你才能穿出它的美。”
店長見此,很識趣兒地往外走。
粱安月這才反應過來,忙叫住了店長:“麻煩店長幫我換下來吧,我自己搞不定。”
“少奶奶不讓喬少再看一會兒了嗎?我看喬少好像沒看夠呢!”店長善意地笑道。
“現在看夠了,婚禮當天就沒有新鮮感啦!我還是快換下來吧。”粱安月笑道。
喬司南滿是遺憾地道:“哎……你總是有這么多歪理。好吧,難得你肯對我用心,聽你的。”
“你什么呢?”粱安月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兒。
心想我這并不是對你用心啊,而是我和店長的一句場面話而已啊。您老人家是不是有些太……自作多情了?
但喬司南是如此,她的心里就是愧疚。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在不知不覺間,喬司南在她心里的混蛋屬性來弱了呢?反而變成了一個真誠的、總是被她辜負的可憐鬼。
不得不,這子的套路實在太深了!
想起之前圍繞在喬司南身邊的那些女人,和喬司南張口就叫人家“寶貝兒”的事兒,粱安月就不由得一個激靈,提醒自己清醒一些。
“我去換衣服了,你到外面等我吧!”粱安月道。
“你不是在里面換嗎?我就是在這兒,我也看不到什么啊!”
“我這不是心疼你嗎?這邊燈光多刺眼啊。”
喬司南搖頭笑笑,心想你倒是會話!要是真想在外人面前表現恩愛,你就不應該特意讓我出去。在別人眼里,咱倆可是經常有肌膚之親的人哪,你害羞什么?
心里在腹誹著,嘴上卻是語氣十分寵溺地道:“好,我去外面等你。你別著急,慢慢換。”
“知道了。”粱安月拖著衣服進了里間。
“少奶奶,您可真有福氣啊!我可真羨慕您。像喬少長得這么帥、有這么多金的男人,是多少女人的夢中情人啊!可是像我們這樣容貌平平的,就只有仰望著的份兒了,就連站在這樣的男人身邊,都不敢想呢。可是少奶奶卻有被這樣的男人疼愛的福氣。少奶奶,您不光長得漂亮,性格也好,而且喬少又疼你呢,您這輩子一定會很幸福的!”店長頗有感觸的道。
店長三十多歲,很溫和的長相,但的確不太漂亮。梁安月知道她沒有惡意,只是聽她這么,心里不免還是有些酸楚。
別人都喜歡的,不代表她也喜歡。
她想要的婚姻其實很簡單,只是和一個自己愛、且也愛自己的人長相廝守而已。是否帥氣多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要有共同語言、要靈魂相通、彼此懂得。可是喬司南……
“謝謝你啊,這婚紗好難穿脫呀,多虧有你幫忙。”梁安月笑著轉移了話題。
從婚紗店出來,粱安月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她無法忘記自己站在試衣鏡前的那一刻。只要那個畫面一出現在她的腦海,她就會想起,自己要成為喬司南的新娘,要和他過一輩子……
可是婚姻之中的兩個人,一輩子都互不相干,可能么?
“你對離婚這件事情,怎么看?”車上,梁安月忽然問道。
“什么?”喬司南嚇得不輕,一個急剎車,好懸沒把自己的頭給撞著。
粱安月故作隨意道:“你這么大反應干嘛啊?我只是忽然想到這個詞兒而已,就問問。”
“喜歡就在一起,厭倦了就離,就這么簡單。”喬司南的話語里帶著怒意。又開了車,速度極快地往前飛馳。
“哎……你干嘛啊?你慢點兒,危險!”粱安月緊張地提醒道。
喬司南沒搭理她,疾馳了好一會兒,遇到了一個紅燈,這才一個急剎車停住了。
粱安月身子猛地前傾,頭暈了一下,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靜了一會兒,這才抬頭看向喬司南。
喬司南卻是始終目視著前方,沒看她。
這種情況下,她就是再蠢、再不想自己做多情,她也能猜到喬司南為何忽然這么動怒啊!一定是因她問的這個問題……
“你別誤會,我這么問你,其實沒有想要離婚的意思”,粱安月解釋道,“其實對于婚姻,我是一個很保守的人。從兒我就認為,人一輩子只能結一次婚,從來沒有想過我的人生里會有‘離婚’二字。”
“那為什么今天就想到了呢?還是在剛剛試過婚紗之后?”喬司南猛然轉頭,眸光陰沉地看著她。
粱安月并不畏懼,而是直視著喬司南,道:“我是想……我可以在沒有感情的情況下,只因為忠于婚姻二字,就這樣和你過一輩子。但是你呢?這對你,公平嗎?你是愛玩兒愛鬼混,但接觸下來,我發現你的性并不壞。你現在的做派,只是因為年輕而已。等你到了三十多歲,有了成熟男人的心態,估計就想要有個真正屬于自己的家庭了吧?”
“所以到那時……”梁安月看著喬司南的眼睛,很真誠地道,“到那時,如果你遇到了真心喜歡、想要與之共度一生的人,你可以和我提出離婚。”
喬司南咬咬牙,狠狠地看著粱安月,半晌,一聲冷笑:“呵呵……這么來,我還要感激你為我考慮了?”
“我并不是要你感激我,我只是不想耽誤你而已。”粱安月道。
“不想耽誤我?”喬司南又是一聲冷笑,逼視著粱安月的眼睛,問道:“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和你結婚?你以為我喬司南是任人捏扁搓圓的?我不喜歡你我怎么可能和你結婚?粱安月,你他媽的有沒有腦子?不想耽誤我你就要一腳踹開我?不想耽誤我你他媽不會愛上我嗎?”
這一番逼問,可是把粱安月問住了……
她再也無法用平靜的心態和喬司南交談,完被喬司南的狂躁所影響,自己的心也亂了起來。
綠燈早就亮了,身后不斷的有不耐煩的鳴笛聲傳來。喬司南卻毫不在意,仍舊咬牙緊盯著粱安月,好像不等到她的回答誓不罷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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