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軒,他和陸子昂心中的痛。
“龍軒,不要,不要,回來快回來。”
“龍軒,你過的,要一直守著我們,你怎么就食言了呢。”
“不,龍軒。”
陸子昂額頭上是汗水,沐翼辰耐心的擦著,眼前的陸子昂才是真實的吧。
陸子昂拉著沐翼辰的手,緊緊的抓著,面無表情的沐翼辰臉上也閃過一絲的痛疼。
沐翼辰手指扳開陸子昂抓著自己的手,部松開了,沐翼辰才松了一口氣。
替陸子昂蓋好被子,今天的這一切算是結束了,今晚陸子昂注定不會好眠。
十年,陸子昂一直做著相同的夢,夢里的不茍言笑的龍軒,最后飽含著決意的龍軒,一幕幕的在陸子昂夢中閃過,卻也抓不住。
沐翼辰輕聲的關好門,從車里望著陸子昂房間微弱的燈光,心里閃過一絲的愧疚,最終還是啟動了引擎,絕塵而去。
沐翼辰看向時間,已經十點了,不知道別墅的梁安月已經睡覺沒,肯定沒有吧,梁安月不管自己回去的早晚,都會等著自己。
這讓沐翼辰既心疼又很愛,這才是自己想要的一個家。
“為什么?”梁安月艱難的支撐著自己不倒下去的身影。
“那有那么多的為什么,你不需要知道。”女子冷冷一笑,非常滿意現在的狀況。
“我梁安月從來與你結仇,為什么?”梁安月鎮定的望著前面的這個女人,心里卻想著為什么歡雨還不回來。
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尤里,正一臉得逞的看著自己。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的后果。”梁安月只是在盡量的拖延時間,尤里手中的花盆可是瓷器的,一砸下來肯定也會沒命的。
“后果?不就是一命抵一命嗎?我也算賺到了。”尤里瘋狂的叫囂著。
早在梁安月沉浸在她的標制作時,尤里就已經站在她的身后,趁其不備,一盆花就砸在梁安月的頭上。
索性花盆并不是太重,梁安月額頭上磕出了一個口子,正在汩汩的往外面冒著血。
梁安月眼前模糊一片,尤里在自己的面前晃晃蕩蕩的。
虛弱的梁安月艱難的開口,“為什么?”梁安月只想知道為什么。
與尤里無冤無仇,為什么要這么害自己,這是梁安月最不能明白的地方了,白天相處的挺好,到了晚上就變了一副模樣。
是那樣的讓人害怕,梁安月現在唯一能信的就只有沐翼辰了,可是他不在,自己只有想辦法拖延時間。
“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了。”尤里坐在椅子上,兇狠的眸子射向了癱在花圃架子上的梁安月。
“因為沐翼辰。”尤里平靜的開口,又繼續緩緩道。
“我跟少爺一起長大,看著他發生的事情也體會過他那樣的絕望,我自私的想著他就這樣度過一生吧,至少我還默默的陪著他。”
尤里話鋒一轉,凌厲的眼眸狠狠的瞪著梁安月。
“若不是因為你的出現,少爺也會一直屬于我。”尤里已經瘋狂了,愛了二十幾年的男人,展開了懷抱卻不是自己,怎能讓她不恨。
就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沐翼辰身心都在這個女人身上,自己一周都見不了沐翼辰,這讓她受不了。
梁安月保存著體力,閉上眼睛理著這段思緒,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議。
“你愛沐翼辰嗎?”梁安月明知道這句話的就是不言而喻的,自己還是想聽到尤里的回答。
“我對少爺,更多的是愛,是占有。”尤里向往的眸子里是那么的濃烈。
愛上沐翼辰的女人,終究沒有好下場。梁安月總結出來的道理,愛的有多深,傷的就有多重,自己現在在貪念著沐翼辰給自己帶來的美好。
“尤里,現在收手還能有回頭的余地。”梁安月也是個心善的姑娘,自然不希望一個好女孩墮落。
“梁安月,我選擇了這條路,從我愛上少爺那一天我就沒有回頭的余地了。”尤里悲涼的一笑。
梁安月因為已經失血過多,漸漸的,眼前都是迷糊的一片,也有些聽不清尤里的話聲。
只感覺腳上一疼便再也沒了知覺。
梁安月倚靠著的花圃上方正好有一株盆栽,梁安月陷入昏迷的時刻,頭一歪,架子上的盆栽也倒了下來。
尤里凄慘一笑,愛上沐翼辰明知道是錯也不愿回頭,只因為就是這么愛上了。
正在開車的沐翼辰眼角一跳,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心臟漏了一拍,腳踩油門,像箭一樣飛了出去。
油門踩到了底,夜晚路上很少的車,正在山腳的沐翼辰心中的預感來強烈。
“梁安月在哪里。”沐翼辰穩穩的將車子停在了別墅,來不及關車門,直接沖到客廳問著管家。
“少爺,梁安月姐還在花圃,呆了一下午了也沒見出來。”李叔的還沒有完,就見著沐翼辰沖了出去。
心里的聲音在告訴著自己,快點,在快一點。
沐翼辰趕到花圃的時候,心臟驟停了一秒鐘。
沐翼辰被這眼前的一幕震驚了,頭頂上還在冒著血的梁安月此刻閉著雙眼,這一幕讓沐翼辰徹底瘋狂了。
抱起地上已經有些冰涼的梁安月,快步的走出了花圃,眼角瞥過坐在地上絕望的尤里,身上散發著殺氣。
跟上來的管家瞬間也白了臉,嘴里想要的話也一直吐不出來,發出破碎的聲音。
沐翼辰將梁安月心的放在了駕駛座上,跑車再次啟動,這都快能把車子開飛起來了。沐翼辰的手心是汗。
車子迅速的向著山腳駛去。
‘仁愛醫院’急救室。
沐翼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身上有著梁安月未凝固的血,這些血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腦海里。
這一次是多久沒見過在乎的人的血了,自從龍軒走后,沐翼辰眼睛直盯著急救室,多盼望現在就能熄滅。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尤里,你這是干了什么。”李叔看著花圃的一切,再看向尤里旁邊的花盆,心中也明了。
“你這是斷了你自己的前途啊,傻孩子。”李叔也落下淚來,不清那是愧疚還是悔恨。
從把尤里當做自己的女兒來培養,卻不料是如今的現狀,李叔垂頭喪氣的看著尤里。
知曉尤里愛著少爺,但少爺不是他們能夠掌握的啊。
急救室的燈熄滅了,沐翼辰站起來險些摔倒。
“沐二少,梁安月姐狀況基已經穩定了,傷口不能碰水。”醫生完便帶著口罩走過。
梁安月被轉移到總裁專屬病房,設備齊,沐翼辰看著病床上腦袋纏著繃帶,腳上打著石膏,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老婆,疼嗎,老公親親就不疼了。”沐翼辰親吻著梁安月的手,不斷的在自己臉上撫摸著。
“要是我早點回來,你也就沒事了,對不起,老婆。”沐翼辰眼里的疼惜是那么的濃烈。
沐翼辰守著梁安月就這樣過了一晚上,沐翼辰一晚上沒合眼,下巴的青渣也冒了出來。
梁安月頭暈的厲害,眼睛睜開白茫茫的一片,好一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死,還活著,突然覺得活著太好了。
現在就連呼吸一口空氣都是那么的美妙,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鬼還是沒收自己,自己命大啊。
“老婆,你醒啦,頭還疼不疼,還有哪里不舒服。”沐翼辰強打著精神擔憂的問著。
“歡雨,我沒事,你看,我這不還好好的呢。”梁安月想笑卻笑不出來,一笑腦仁突突的疼。
“還沒事,都這樣了,我給你枕頭墊高一些。”沐翼辰完便要上前將梁安月的枕頭墊高一些,方便梁安月話。
“尤里怎么樣了。歡雨。”
“你都不擔心你自己還擔心起別人來了。”沐翼辰也有著些許責怪。
“快嘛,到底怎么樣了。”梁安月想抓著沐翼辰的衣袖卻有心而無力。
“她,我交給你來處理。”沐翼辰臉色很不好看,陰沉的臉都快擠得出墨汁了。
梁安月在昏迷那一刻就打算原諒尤里了。畢竟同為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只是愛錯了人,這一切梁安月也不想抱著太大的報復心。
“這件事等你回家了再好好商量。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先養好傷。”沐翼辰現在可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昨晚上沒親自掐死尤里就是自己最大的極限了,今早上再想起,沐翼辰胸腔中還是滿滿的怒火,不知好歹。
沐翼辰坐在梁安月的身邊,瞧著梁安月還生龍活虎的在自己面前空蕩蕩的心又被塞滿了。
昨晚上那一刻害怕失去她,是那么的恐懼,若是真的失去梁安月,自己生命中的一縷陽光就要消散。
直到昨晚,沐翼辰才體會到,梁安月已經比自己更為重要了。
咕咕--
梁安月的臉一紅,自己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
“老婆餓了,等會,我讓人送餐。”沐翼辰寵溺的望著梁安月笑著。
昨晚上等著沐翼辰回來吃飯,一直沒等到,而自己在花圃里忙著做標,無暇顧及著吃飯,之后發生的一切,更不用了。
想吃也得要吃的到啊,回家一定要好好的把胃填滿,這樣才對得起自己嘛。
梁安月眼睛睜的大大的,嘴里吧唧吧唧著,想念家里。
“笨蛋,我沒在的時候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才放心。”沐翼辰板著臉,冷峻的著。
“我知道了嘛,對了,我啥時候能出院啊,我不喜歡醫院。”梁安月看著房間里的裝扮,雖然應有的設備都有,但是沒有家的味道。
梁安月很不喜歡。
“乖乖的躺著不許動,瓷器掉落下來,碎片扎進了腿,還要有一段時間回復。”沐翼辰當看到梁安月的腿滿是碎渣,心里的疼惜重。
“有那么嚴重嗎?我現在一點都感覺不到疼誒。”梁安月睜著無辜的雙眼看著沐翼辰。
“那是給你打了麻醉藥。”沐翼辰扶額,等會就知道疼了。
沐翼辰起身,拿起床邊的呼叫機,要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再要了一杯咖啡。
梁安月這才發現了沐翼辰衣服上的血跡,應該是自己昨天的吧。
沐翼辰守了自己一夜,也不肯去換洗,梁安月雙眼一紅,沐翼辰這個大笨蛋,是自己讓沐翼辰擔心了。
沐翼辰看著梁安月瞥過來的目光,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沒換,聞著也有股味道了。
“老婆,這房間有我的衣服,我等會就去洗漱。”沐翼辰摸著梁安月的頭,風輕云淡的著,這可是自己專用的總裁套間,每天都會有衣服前來換洗。
根就不擔心沒有地方可睡可換洗。
“原來是這樣啊,那老公,你先去換洗下吧。”梁安月見著沐翼辰還是昨晚上的衣服,血跡斑斑的,心很疼,這樣的沐翼辰讓自己很心疼。
梁安月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拉開被子一看,快速的蒙上。
“那個,歡雨,我……”
“就是老婆想的那樣。”沐翼辰極為淡定的開口。
梁安月直接楞掉了,就這么給自己換了衣服,那豈不是被吃豆腐吃的一干二凈的了?梁安月臉上浮著緋紅的一片。
“老婆的身體我都看完摸完吃完了,還害羞什么。”沐翼辰鎮定的開口,一點都沒有遮攔。
“老婆,要知道,昨晚上我扒著你的衣服時,可是愛不釋手呢,肌膚那么滑,你老公忍的好難受。”沐翼辰委屈的著。
昨晚上給梁安月擦著身體的時候,竟然還流鼻血了,這一點,沐翼辰打死都不會的。
禁欲太久了能怪自己嘛,這段時間事情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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