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最近太忙了，很少來看爺爺。”葉翹自責了一聲。

    房間里，季銘宸坐在季年誠的身邊，雖然老爺子最近神智恍惚，但現(xiàn)在卻清醒，關問著災區(qū)的一些事情，語氣循循，一點也不像有老年癡呆癥，反而有老首長的風骨。

    季銘宸聽著，有句沒句的回應，眼神卻飄浮，情緒明顯很低落，心事重重。

    季年誠顯然很不滿意季銘宸的神游太空，皺了眉頭，撅起嘴，一副老孩的模樣，輕輕的哼了一聲：“子，戀愛了？”

    季銘宸回過神來，對著季年誠彎了彎唇角，卻是沒有答話。

    “你不承認，我也知道。”季年誠抄著手臂，老神在在，“當年，我想你奶奶的時候，就是你現(xiàn)在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鐵打的男兒，面對千軍萬馬都不怕，卻只對一個女人俯首稱臣。

    哎……都是半輩子前的事情了。可是和你奶奶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我卻還記得那么清楚。

    她穿著花襖子，扎著羊角辮，紅著臉蛋，對我嬌羞的笑。就是那一笑呀，把我的心給打動了，發(fā)了誓要把她變成我的媳婦……可惜，她都走了十多年了。”

    他很有條理的這些話，一點也不像神智不清。到最后，一聲嘆然。

    回憶起奶奶，季銘宸也心有感觸，但是季年誠血壓高，不能太讓他情緒浮動，他便安慰著：“爺爺，奶奶聽到你這么想念她，她在下面一定很安慰。”

    “我愛你奶奶一輩子，她也愛我一輩子。雖然你爸爸和你媽媽沒能白頭到老，但生前也是相親相愛。所以，忠誠是我們季家的傳統(tǒng)，無論是對國家，還是對愛人，都只有這一個忠旨。”

    季年誠端了老首長的口吻訓話，“所以，銘宸，你也要繼承季家的這個優(yōu)良傳統(tǒng)，別學北楓那臭子朝三暮四，你是軍人，就應該有軍人的作風。”

    “嗯，我知道。”季銘宸順著季年誠回答。

    這時，手機響起來，季銘宸看了一眼，是徐姐打來的。

    他拿起手機接通：“徐姐。”

    “大少爺，紀姐沒有回別墅。”

    季銘宸表情一沉：“我知道了。”

    完，掛了手機，正要給莊正周打電話，手機忽然被季年誠搶了過去。

    手機屏保，是紀喬。

    季年誠看著紀喬，高興起來，剛才訓話的嚴肅都不見了：“瑤瑤這張照片好漂亮。”

    季銘宸：”……“

    “爺爺，這不是瑤瑤。”

    “她就是瑤瑤。”季年誠固執(zhí)的，“我今天還看見她了呢。她撒謊呢，要陪我，結果上一下洗手間就不見了。”

    季銘宸：“……”

    哎，老爺子又開始神智不清了。

    季銘宸沒有什么，只是看到紀喬那張凝望遠處的照片，心，微微一蕩，一股柔情涌上了心頭。

    分別這些天，吃飯想她、睡覺想她、救災的時候也想她……他提前回來，不就是為了看她嗎，為什么一回來就吵架？

    過不給她委屈，結果，第一個給她委屈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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