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是怪異,哪怕是普通的傷藥丹,這玉天大師煉制出來的效果,都是大不一樣,對于傷口的修復力極為驚人,一時間,玉天大師的傷藥丹也成為極品養元丹一樣的傳。
不過,“玉天大師”的這些丹藥,照例是不售賣給郡守府、安東侯府、一品香這幾個勢力的,而且這些丹藥都是零星售賣,以保證都能夠賣給那些散修武者。郡守府也想辦法收買幾個散修武者前往靈藥閣,以散修武者的身份收購到少許丹藥。
后來琴心想到一個懸賞通稟的方法,武者們只要收集到有效線索,證明少數散修武者有人是代替這三大勢力前來收購丹藥,立刻將之列為黑惡名單,公告與靈藥閣門前告示牌上,將這些人的性命和背后委托的勢力都公示出來。
例如某年某月某日,散修武者某某,在靈藥閣購買傷藥丹三粒,經查實后來轉手賣給有些勢力,自今日起,散修武者某某被列入靈藥閣黑惡名單,將永遠得不到購買靈藥閣丹藥的機會。
如此一來,這些武者就相當于將靈藥閣和郡王府都得罪死了,因為誰都知道郡王府現在和其他三大勢力勢同水火,更為不堪的是,這些人從此在散修武者中聲名狼藉,被其他散修所厭惡排斥。
這一天上午,蕭宏急急忙忙跑到北院來稟報,是靈藥閣那邊來人了,想見一見郡王爺。蕭天御讓蕭宏先到客堂招待,自己隨后就到。蕭宏應了一聲,就要轉身離去,又想到了什么,折回頭來問道:公子,以前精衛統領李權,一直被禁閉在后院,最近經常鬧著要見夫人,是自知已錯,愿意粉身碎骨以報恩,只求茍活,能再見妻兒家一面。估計著是要求情,夫人讓公子拿個主意。
蕭天御這才想起這李權來,當初三百精衛回歸之時,李權假意歸順,實則是甘做郡守府棋子,想要在郡王府為郡守府打探通報消息,后來被蕭宏暗中查訪到他背叛的證據,被海伯一掌費了許多修為,一只禁閉在郡王府。
“那母親是什么意思呢?這李權目前修為還剩下多少?”蕭天御問道,畢竟這李權也曾是精衛統領,當初跟隨父王也有些功勞,若是就此殺了,似乎有些不念舊情。但他背叛初衷,更是投靠郡守府歐陽家,卻是罪不可恕,如果長期禁閉在郡守府,倒是個燙手山芋。
蕭宏答道:“夫人畢竟心慈手軟,總惦記著他昔日也有些功勞,想要放他一馬。這李權大概也是知道夫人面冷心慈,所以一直鬧著要見夫人。夫人公子現在已能明辨是非,所有府中事務,都由公子做主即可。那李權目前大概已是跌落到虛玄之境了,也是一副頹廢的模樣。”
蕭天御思量片刻,對蕭宏道:既然如此,那就放了他吧。殺又不忍殺之,用也不能用之,你轉告他一句話,要他切記中正為人,不要再做有損正道的事,若是被我察知有什么為非作歹,我定不會再饒他。
蕭宏聞言一愣:公子,就這樣放了他?會不會太便宜他了?
蕭天御搖搖頭:他是我父王精衛,更是中堅力量,畢竟還是有些功勞辛苦,再,他雖一時走錯路,卻也并沒有對我郡王府造成實質傷害,由他去吧。希望他能明澈明悟,安安分分陪伴家人,也還能安享天倫。
蕭宏心想,公子還是仁厚性子啊,不過那李權當日和大家和精衛,也是曾同生共死的伙伴,如今一步踏錯,落到這步田地,也是令人蹉嘆。看看如今張虎張達、韓文漢武他們,跟隨公子,是何等自在,修為也是暴漲。想到這里,輕嘆一聲,自去釋放李權去了。
后院一間石室門前,蕭宏端了一些酒菜,送到門前,兩名輪值護院武士,看到蕭宏來到,急忙去打開了石室的門。蕭宏將酒菜都放在里面一張石桌上,打量著里面的情形。石室里面收拾的還算干凈,臥榻之上,李權閉目盤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容之上滿是頹廢之色,胡子拉碴頭發蓬亂,人也瘦了許多,哪里還是當初在西院練功場上,那個意氣風發、富態家主樣子的李統領了?!
蕭宏輕嘆一聲,道:李家主,吃飯了。
李權眼睛都不曾睜開,只是道:有勞了。隨即微微睜開眼,看一眼石桌之上的酒菜,突然間一愣,今天的菜豐富了很多,還擺了一瓶酒在上面?!難道這是郡王爺要送我上路了么?前幾天就聽守衛的護院武士,在郡王爺這次回來,修為大進,將郡守府歐陽家打了一個狼狽逃竄。
自己當時聽聞,心里也是酸酸的,畢竟是武王爺的兒子,天賦就是不一樣,修為想必是蹭蹭蹭的往上漲了,只可惜自己一時糊涂,總想著歸順郡守府,可以保得家族和自己一世平安,竟被那歐陽長孝一番煽動,不知死活的回到郡王府,企圖蒙混過關,潛伏下來,到最后落得個修為跌落,名聲敗壞。只可嘆家中妻兒,不知如今是何模樣?
我李權死便死了,也算是罪有應得,想當日追隨武王之時,也是一無所有,還被人追殺,險些殞命。如今一念之差,還是回到原點,走上那條十多年前就應該走上去的死路了。
正胡思亂想著,耳旁又是傳來那道聲音:何不過來喝兩杯呢?對了,今天這道聲音并不是那兩位武士的聲音,倒是有些耳熟的感覺,一定是派了誰來送我一程了。隨即抬頭看去,不由一愣:是你,蕭宏?
蕭宏點點頭,道:李家主,昔日我們都曾同為精衛,只是你修為進步快速,通過自己努力,已是做到統領之位,而武王爺和營統大人覺得我更適合于管事統籌,委以我總管一職,再次相聚之時,你因為自己的原因,選擇了站在郡王府的對立面,我們就此站在不同的陣營,今天郡王爺讓我前來
李權擺擺手,打斷蕭宏的話,下榻來到石桌前坐下,慘然一笑道:都是我一時糊涂,不也罷。既然你今天能夠來陪我吃上這最后一頓飯,我們就暢飲兩杯吧,也算不枉曾經同在一個戰壕一場。
罷拿起桌上酒瓶,給蕭宏和自己都倒了一些,兩人吃喝起來。幾大口就下肚,兩人的話便不自覺多了起來。
蕭宏:其實,你比我還年長幾歲,我該叫你一聲李兄。記得十年前,我們跟隨武王與魔人作戰,我們五百精衛,在危急關頭,增援前鋒隊伍,以五百人的兵力,死戰魔人三千,最終仍然是得勝而回,那是我們精衛揚名立萬的一戰!那一次,你還幫我擋住背后砍來的長刀,救了我一回呢。
李權:這個沒什么,大家既然是一個戰團的兄弟,理應相互扶持和幫助,把后背交給兄弟,才能更好的抵御面前的敵人。大家又不是三頭六臂,若是時刻提防這身后和身側,害怕有人襲擊,那就沒辦法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和面前的敵人廝殺了。何況,敵人四倍于我們,哪有精力環視四周?只能頂住對面的敵人,誓死拼殺!
蕭宏:是啊,那一場血戰,我們以少勝多,五百精衛擋住了三千魔人,前鋒部隊才能得以順利脫身。那一戰,我們戰死了一百二十八名兄弟,但滅殺了千余魔人,大家也是精疲力竭,負傷累累,眼看精力不濟,形勢直轉而下的時候,武王親率著六十名親隨到了,帶著我們又是一番沖殺,才總算是擊潰魔人,讓大家可以順利撤回
李權聽到這里,回憶起往事,也是淚眼朦朧,道:每次我們和敵人作戰或執行任務時,都可以力以赴,勇往直前,便是因為我們都知道,武王不會拋下我們,我們只需力拼殺,不用擔心后路和退路,這些問題,武王總是會為我們考慮到。哪怕是他身邊只剩下六十名親隨,也必會來尋找我們,護持我們歸隊!
李權咕嚕喝下一口酒,嘶聲道:當日我得罪宗門勢力,被死死追殺,只得領著幾個子侄四處躲逃,最后碰到武王,投入麾下,得到武王庇護,才幸免于難。后來,更是跟隨武王,修為大進,立下許多軍功,榮升副統領,可恨武王失蹤,大家被分散隱匿之后,我卻貪圖安穩日子,回到家族中,又娶妻又是生子,過上了平穩安樂的日子,也慢慢磨平了我昔日的壯志雄心
蕭宏嘆道:是啊,寶劍歸鞘,難免會生銹變鈍,雄鷹入林,往往忘記了飛翔,人的安逸日子過久了,總會有些貪生怕死。何況還是有了妻兒家室,更有家族前途,都是會令你彷徨失措。你卻又沒有想過,即便你不曾被郡王爺識破,你的良心又如何安寧,等到有一天,真相***,你又該怎樣去面對大家的評?想必你的妻兒,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和父親,是一個背負叛徒非議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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