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亥時初分,郡王府后院突然竄出一道身影,趁夜色籠罩,翻出郡王府,欲要逃之夭夭,最后還是被郡王府值守金龍衛發現,一路追殺
第三天,郡守府大廳內,歐陽長孝正坐在廳內長桌前喝茶,李文豪走了進來,歐陽長孝問道:都查清楚了?
李文豪答道:查清楚了!郡王府自從上次與我們一番廝殺之后,府中上下都是放縱松懈下來,被那李權逮到機會,趁著昨晚夜深,打翻守衛,逃出了郡王府。不過雖然僥幸逃脫,卻是一路被追殺,受了很重的傷。現在估摸著只剩下相當于虛玄境的修為實力了。
歐陽長孝冷笑道:真是個廢物,枉我當時對他期許有加,最后卻落得個修為跌落,狼狽逃回。我看也不是他善于逃命,只是因為他畢竟是曾經跟隨蕭云龍的老人,郡王府那幫人不好下手殺他,故意放松讓他逃脫,然后再跟蹤追殺罷了。不過他也算命大,還能撿得一條狗命。如今他是否已經回了李家?
李文豪問道:沒有,他并沒有返回李家。那我們應該怎么做?還要不要尋找收留他?
歐陽長孝搖搖頭,道:他現在已經失去價值,如今若是回到落云城李家,只怕家族之中,有人要將他取而代之吧。我們現在要做的只有兩件事,第一,就是留意打探他的下落,看他負傷逃回后,功力修為是否有望回復,是否還能繼續掌控家族勢力,坐穩家主之位,若是只剩下一條茍延殘喘的命,對我郡守府已經沒有價值,那還不如送他上路,讓他早走早安心。
第二件事,就是傳話落云城主,若是李權回到李家,就讓落云城主借探望之名,前去試探他的虛實,看他是否真的是被郡王府追殺的九死一生,方才僥幸逃回,對我郡守府是什么樣的態度。
李文豪聽得連連點頭,心想果然還是郡守大人老謀深算。讓落云城主去試探一番,看那李權是不是真正受了重傷,可以辨明他和郡王府是不是真的已經成了死敵,再無轉圜于地。
歐陽長孝道:當初看上他,乃是因為他掌控著李家,而李家又是落云城中的大家族之一。現在他辦事不利,把一個好好的計謀弄成了一個笑話,讓郡守頗為失望。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福緣和能耐了。
李文豪不由得暗暗打了一個寒顫,郡守大人果然是手段毒辣,冷面無情,也怪這李權自己沒用,好好的一個地元境武者,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修為一旦跌落,那還有什么價值?
李權一路“奔逃”,在清晨時分,混在一群勞工叫花子中間進了落云城,這也是無奈之舉,以他現在憔悴邋遢,衣衫襤褸的樣子,誰還認得他是落云城鼎鼎有名的李家家主?進了落云城,李權并沒有直接回家,他打算找一處地方落腳下來,為自己做一番調理休養,再回李家。自己離開李家,已是有一個多月,在這個武道為尊的世界,誰知道李家是個什么樣的局面?
落云城胭脂巷,是一道街巷,巷子里兩邊的房子卻是建筑的頗為雅致,清晨時分,這里并沒有人來人往,好像整條巷子,都是些不需要勞作謀生的人。沒錯,這里正是落云城中私相流傳的“妾兒巷”,因為這條巷子里面住的,都是大戶人家、商賈權勢人物養著的妾兒,還有一些,便是家道中落或是富戶人家的遺孀,總之,都是些清雅自居的女子。
李權來到這里,熟門熟路的在巷子里穿行,來到一戶人家的后墻邊,輕身一躍,過墻頭,進到院子里,順著天井,往居室方向而去。來到這里,李權當然那不是為了偷盜而來,這里是他一年前買下的一房妾,因為不好娶回家中,便買下這間宅子,將她安置在此處。
在去往郡王府之前,李權曾將手中一些珠寶玉器和值錢的赤金之類,都埋在居室之外的水井旁,也算是狡兔三窟,為自己留下了一些積蓄。也有一個多月沒見霜兒了,不知道她最近過得怎么樣,自己給她留下的金銀財物,也夠她消耗一些日子的了,想必是生活無虞的。此時此刻,這懶貓應該還在睡覺吧。
李權想到溫柔可愛的妾霜兒,沉重的心情不禁有些輕快起來,霜兒應該還在睡覺,還是不要打攪她,我先洗把臉再。李權輕手輕腳的走到居室窗邊,正要湊到窗邊偷看下愛妾的睡姿,卻聽到房里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霜兒,外邊是什么聲音?好像是腳步聲?”
李權腦海中一炸,這明明是一名年輕男子的聲音。怎么會?霜兒的房間里,怎么會有男子的聲音?
“你是還沒睡醒吧?除了春哥你,那有什么人能進到我院子里?莫不是哪里來的野貓?”霜兒慵懶嬌柔的聲音傳來。“別疑神疑鬼的了,這巷子里一向清凈,尋常人等,不會到這里來的。再,也只有你才知道我住在這里,霜兒除了春哥,可是從不曾與別人來往過呢。”
那年輕男子春哥笑道:除了我,可是還有一個人知道你這住處哦。你就不怕他回來,找你算賬啊?
霜兒嗤笑道:你那個老鬼啊?他都被關押在郡王府一個多月了,一直都是杳無音訊,我看呀,是回不來了。要是他回來,你這膽兒,還敢來找我呀?
春哥道:野貓,你誰膽兒呢?那老鬼再厲害,他的女人還不是像只貓,躲在春哥的懷中取暖?我聽人,那老鬼已經死在郡王府里咯,即便不死,我春哥也不怕他,現在他可不是什么吳家家主了,還能逞什么威風?只是他這一走,霜兒你的日子可不好過啊,所以呀,你要乖乖的聽話,跟著你春哥
霜兒嬌嗔道:“指望你養我啊?你拿什么養霜兒呢,就憑你天天賴在賭場?還是你那逢賭必輸的衰命?不過聽這老鬼臨走時,要是有什么事,千萬別賣這院子,在這院子里藏有許多金銀珠寶。可是,我卻一直找不到地方呢。
春哥道:“真的?那我待會起來,把這院子翻個底朝天,找到那些珠寶,這樣我就可以到賭場翻,贏了錢才有大把的錢給霜兒買好吃的,漂亮的衣服,還有好玩的玩意。
李權在外面聽到兩人在里面左一個老鬼,右一個老鬼的叫著,叫的無比歡喜,心中又是憤怒,又是冤屈:想不到自己心愛如珍寶的妾在自己給他置辦的房子里,在他親手挑選的床上,摟著別的男人,一口一個老鬼的談論著他,我李權也不過才四十歲,就有那么老嗎?老鬼?
李權心念百轉,心中百味雜陳,有憤怒也有無奈,想不到自己才離開一個多月,往日里對自己口口聲聲“死心塌地、生死與共”的妾,卻與一個賭徒勾搭在一起,是如此的迫不及待,如此的肆無忌憚,竟然敢躺在自己購置的院子里,那張自己購置的松木床上!真是豈有此理,必殺之而后快!
李權伸手從懷中掏出兩把飛鏢,運轉內元匯入手腕處,手一抖,兩枚飛鏢攜著雷霆之勢,穿過窗戶,直奔床上那一對男女
那年輕男子春哥突然聽到窗戶方向射過來一道疾風,想要躲避已是不及,情急之中抱起對面霜兒,一個翻身,將霜兒推到窗戶那邊方向,只聽見撲哧聲響,兩枚飛鏢直直射入霜兒后背上,霜兒低呼一聲,頭一垂,已是香消玉殞。
這不過是轉瞬之間,那春哥看到霜兒身死,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一個懶驢打滾,滾落到床下,手忙腳亂的穿好褲衩,高聲道:窗外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我是誰?這落云城的城主,可是我姐夫!好大的膽,竟敢偷襲暗算我?!
春哥完這句話,卻聽不到任何回應,心中有些懼怕,偷偷從床腳拿起衣服,趴在床邊角落處手忙腳亂穿好,趴伏在那里,也不敢再動。
這春哥倒也不是虛張聲勢,他還真是落云城主新娶的三夫人的弟弟,原是個浪蕩子,每天只知道賭博遛鳥,也不勤練苦修,年方二十二,修煉十年,仍然只是個虛玄一重的境界。不過自從他姐姐嫁給了城主,他的修為倒是“猛漲”,很多和他比試的武者都成了手下敗將,一直公認他最近修煉進展神速,修為日新月異。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是修煉的奇才,只是以前這一份天份沒有展露出來而已。
只是今日這賊人來的很是兇狠,一不照面二不吭聲,上來就是直取性命。這下子可把這春哥嚇得不輕,趴在床腳暗自盤算,也許是這賊人聽到我自報家門,被嚇跑了?不然,這賊人怎么半天都沒有聲息?又或者是這人事奔著霜兒來的?春哥躲在床腳瑟瑟發抖,可是又不敢再半句話,想要逃命,腿也僵硬不聽使喚,挪不動步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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