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棧掌柜連忙接過話來,高聲道:統領大人的正是,我一品香的地頭上如果出現大量死傷,只怕到時也脫不了干系,姑娘還是見好就收吧,不要為難我等客棧商賈了吧。
蕭天御心中心念百轉,始終環繞著那股熟悉的氣息,不能釋懷,再和這劍宗現在也沒有你死我活廝殺的必要,當然是也沒有出聲。朱青兒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就算自己頑強追擊,也不過是能再殺死劍宗幾個螻蟻一般的弟子而已,并不能輕易擊殺那兩個長老人物,最后也是選擇了放棄。
那劉長老仿佛有些不甘心,看一眼自己住過的南側那間房舍,招呼眾人離去,沒有沿著北側院墻撤退,卻在屋頂上幾個起落,長嘯一聲,經過南側屋頂,一躍而下消失在夜色中。
那城衛營的統領看事情已經解決,朝著眾人抱拳道:感謝諸位能夠就此把手言和,只要不再生出事端,在下代表城守大人謝過諸位。罷領著一干城衛營的武者離去了。
蕭天御看著劉長老等人離去,心中疑惑頓生,為什么要折返經過南側撤走呢?低聲問文四道:文四兄,你可知道這南側房舍緊靠的院墻之外,是什么地方?
文四答道:我們有兄弟曾出這客棧逛過,這堵院墻之后,乃是一些巷道,再往開去不到一里地,便是這陽風城的南城門一帶了,而南城門之外,則是一片荒林。
蕭天御急速思考起來,如此來,這家一品香客棧離那南城門并不遠,這些劍宗人馬為什么要往南城門一帶撤退呢,難道,他們是想過南城城墻,宿營在那荒林之中嗎,總感覺有些蹊蹺。自己安排了鷹二在墻外后側巡查,卻并沒有收到鷹二的示警,那劉長老臨走之時,看向這南側房舍的眼神,頗為怪異,到底是什么緣由?
蕭天御腦海中靈光一現,吩咐鷹大,讓他負責高空尋視,跟蹤那劍宗一行人,遠遠跟著若有異常,馬上示警。在這夜色中,鷹大的一雙鷹眼能夠夜視,正好派上用場。再囑咐燕兒遠遠跟著劍宗那幫人,看看他們一路撤退,是要往哪里去,到底有沒有什么陰謀?燕兒和鷹大相繼領命而去,春蘭等人看到蕭天御動作,也圍攏過來,請示蕭天御她們該如何做。
蕭天御搖搖頭,示意她們不必跟隨,并向文四和朱青兒一拱手道:“我還要查探一番,這邊若有什么變故,還請兩位多多看顧!绷T自己一頭闖入那南側房間,搜尋起來。
這間房舍和背側那間擺設大致相同,也是簡單桌椅和床榻,當然能也沒有什么藏人的地方,蕭天御靈機一動,取出破天劍敲擊在床榻之上,果然那床榻在敲擊之下,傳來一陣空音回響,倒是沒有什么人聲傳導出來。蕭天御再無猶豫,大喝一聲,破天一式!手中破天劍霹靂般劈擊在床榻上,轟的一聲巨響,頓時將那床榻劈為兩段。
那客棧掌柜聽到南側房舍傳來一聲巨響,臉色一變,就要過去看個究竟,卻被文四、朱青兒等人伸手攔住。那掌柜瞥一眼房舍,不甘的道:我好端端的客舍房間,卻別你們橫生生打亂,這損失我可賠不起,到時候我一品香的長老過問起來,在下可是遲不了兜著走啊。
朱青兒冷冷一笑,道:好端端的客舍房間?卻為何那床榻下面卻是中空空間,更是特殊材質制成,不知道一品香的客棧設置這些機關暗格,是要做些什么?開黑店嗎?黑到我陽角寨的頭上來了不成,我還能沒跟你算賬呢,你這賊店勾結劍宗的人擄掠囚禁當家的,這筆賬我們大當家的,遲早會跟你一品香算個清清楚楚!
那客棧掌柜聽到朱青兒道大當家的,臉上神色也是一變,心想:這次真是倒霉,劍宗囚禁什么人不好,偏偏要惹上陽角寨這樣的實力,誰不知道那陽角寨的大當家,那個瘟神,可是極為難纏的!
卻蕭天御等到床榻崩塌,煙塵散盡之后,低頭看去,這床榻之下竟是一條通道,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是通往哪里。蕭天御正在思量,突然隱隱約約聽到那通道之中,好像傳來輕微不可聞的一絲聲音。
心中一動,蕭天御縱身躍下那條通道,這地道并不深,蕭天御輕輕落在地上,腳下顯然是一條土質甬道,從儲物戒指取出一顆夜光珠來,拿在左手之中,右手緊握破天劍,直往甬道那頭,追蹤著那道聲音而去。
蕭天御急速走著,漸漸的感覺到前面有一陣輕微的聲音又是傳來,這一次是沉重的腳步聲,于是腳下加速,但是因為對于甬道地形不熟,難免有些周折,但好在前面那人修為顯然不是太高,腳步又是很沉重,漸漸地就要被蕭天御追上了。
突然前方出現一絲亮光,隱約能聽到一些人低聲話的聲音,那前面沉重的腳步陡地加快,迎著亮光一躍而上,能夠借著微弱的光,看到在前面奔走的原來是一名大漢,在他的肩膀之上卻還扛著一個人,烏黑的秀發垂落而下,顯然是一名女子。
隨后那漢子人影消失,突然嘭的一聲巨響,前方塌陷,那屢亮光突然間消失了。蕭天御大怒,看來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跟著這個漢子走完了整個甬道,按照路程來推算,這甬道的那一頭,正是客棧南側那間房舍的床榻之下,而這一頭,應該就是南城門外的那片荒林之中。對方顯然是知道有人跟蹤,于是搶先出了通道,并隨手轟塌洞口,想要將自己困在這甬道之內,倒是打的如意算盤。
隨后上方傳來一陣鷹鳴之聲,正是鷹大示警之音,隨后鷹二的鳴叫聲也傳來,然后是燕兒叱喝的聲音,看來燕兒和鷹大、鷹二都已經趕到,他們既然都已到達,倒也不用太過擔心,對方只有兩尊地元境武者,一時間也不能奈何得了燕兒他們。
蕭天御用破天劍直刺頭頂甬道,破天劍輕松插入其中,看來這甬道的上端,都是些土質,并不是那么堅固。
荒林地界,燕兒領著鷹大、鷹二與劍宗一幫人又是混戰在一起,鷹大與劉長老戰在一處,鷹二則與王長老打斗在一起,一時間斗得是旗鼓相當,鷹大和鷹二與這些武者沒有仇隙,又沒有蕭天御在旁指令,所以雖然鷹大和鷹二是占據上風,卻也沒有與劉、王兩位長老死戰,劍宗其他人則是圍著燕兒,雖然人多勢眾,但也奈何不了燕兒,一時場中陷入僵局。
那名在甬道中被蕭天御追擊的紅臉漢子,此刻將背上的少女放在地上,手中握著一柄長劍,盯著場中局勢,凝神戒備著,雖然他已經將那甬道口已經轟塌封閉,一般修為不強的武者怕是難以順利出得來,但他依然不敢大意。
那被放在地上的少女,看起來大概只有十二三歲模樣,眉眼清秀,明眸皓齒,雖然被捆縛住手腳,不能動彈分毫?墒菫鹾诘难壑槿匀坏瘟锪飦y轉,大眼睛看著場中激斗變化,看到燕兒一劍刺傷一名劍宗弟子,眼睛里滿是雀躍之色,回頭一看,發現鷹大一揮翅膀,將那劉長老差點掃中,又是猛然點頭,眼睛里滿是欣賞神色。
若不是手腳被縛,只怕早已跳將起來,拍手贊賞,歡呼雀躍了。紅臉漢子聽聞到身后動靜,急忙回頭看去,原來是那姑娘在背后挪動點頭,一副歡喜激動的樣子,不由得又氣又惱,用手中長劍拍在姑娘肩上,道:不要啰唣,安靜呆著,再敢亂動,就一劍殺了你。
那姑娘輕聲嘀咕道:你才不敢殺我呢,要是被我師父和父親知道,一定會讓你們后悔的。我師父可是歸元宗的元青剛,到時候一定會找你們劍宗算賬的。你們劍宗真沒用,沒辦法對付我師父和父親他們,卻來欺負我一個孩子,不害羞!
那紅臉漢子又羞又惱,羞的是姑娘所言不假,自己等人堂堂劍宗弟子,卻來以大欺,擄掠歸元宗的這個姑娘,也不知道長老們這樣做是要達到什么目的,難道以我們劍宗的實力,還不能夠正大光明的解決任何問題嗎?
師父不是經常,劍者剛直嗎?可是最近這些日子下山以來,自己等人的所作所為,根就和剛直搭不上邊,倒是更像一群不擇手段的賊一樣。
惱的是這姑娘的話,句句都是蔑視羞辱言語,雖然的是事實,但卻無疑是直戳戳的打臉。更讓人難過的是,今天晚上劉長老和王長老在那一品香客棧中,遇到一幫山寨匪徒襲擊,先是被安排監視這姑娘,不能暢快一戰,接著又聽到劉長老嘯聲提示,扛著這個姑娘從暗道中落荒而逃。
原以為下了劍宗山莊,來到塵世歷練,就意味著夾道歡迎和無盡崇拜,再不濟也是行俠仗義,快意江湖,卻不料理想很飽滿,現實很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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