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春蘭和夏蘭從大樹底下走了過來,春蘭對蕭天御道:“公子,我們發現這大樹底下的泥土格外的疏松,我和夏蘭用劍往下挖了一陣,除了土質比較松軟之外,并沒有別的發現,好生奇怪。”
蕭天御問道:“可還有什么別的發現沒有?”
春蘭搖搖頭,表示并無發現,輕聲道:“會不會是這顆大樹是剛剛移栽過來的?那這么大的一株巨樹又是從哪里弄過來的呢?”
蕭天御走到大樹下面,取出破天劍,一劍插入地下泥土,果然阻力不大,下面的土質必然是比較松軟的,又蹲下身形,將腳下泥土抓了一把在手中,用手扒拉一下,又用鼻子聞了一聞,搖搖頭,道:“這些泥土應該是剛剛被翻動過,最多也就是三五天時間,顯然不是因為移栽樹木的原因。夏蘭,你到那邊那顆巨樹下面去看看,土質是否有什么蹊蹺之處?”
夏蘭聽到吩咐,走到西向那邊去了,這時秋蘭和長孫若蘭她們已經收拾完西邊那幾間房舍,走了出來,看到夏蘭在那里翻看地上泥土,也好奇的圍攏了過去。
燕兒看蕭天御濃眉深鎖,勸慰道:“關于歸元宗弟子失蹤的事,我們不妨慢慢著手探查,不定會有新的發現和線索呢。那些假和尚,不是也并沒有來滋擾我們么,師父你也不要太過勞心了。”
蕭天御淡淡道:“那些歸元宗的弟子,被藏在何處,當然得問了空大師他們了。至于我們,想必是修為境界還不能入人家法眼,所以一直都沒有太過在意罷了!”隨即抬頭看向院墻之外,高聲道:“幾位喬裝出家人,冒充和尚,想必是心中有愧的吧?既然做下了這么多惡事,不知道在這寺廟之地,是否有每天誦經禱告,驅除心中惡魔呢?!”
燕兒正在奇怪,為何師父突然向著外邊“夜空”自言自語,卻突然聽見鷹大發出一聲警惕的輕鳴聲,接著便發現院中又多了兩道人影,抬眼看去,正是那圓臉老和尚,身前還站立著一個干瘦的黑袍人。那黑袍人整個身子都籠罩在黑色的袍子下面,黑袍在夜風中鼓蕩,面部枯瘦無華,顯得很是嚇人,而頭頂和那圓臉老和尚一樣,也是沒有半根毛發,刮著一個光溜溜的光頭。
光頭黑袍人看見燕兒只是盯著他的光頭看,不由心中很是羞惱,回頭狠狠的看了那個圓臉老和尚一眼,罵道:“都是你這禿驢,什么剃光頭發假扮和尚可以魚目混珠,這下倒好,一出場就是惹人嗤笑!”隨即又轉頭盯著燕兒死死的看了半響,嘴角一裂,不懷好意的笑道:“你這雛兒,還好意思我假扮和尚,你何嘗不是假扮公子?看你皮膚白白,想必也是個冰肌雪膚的美貌女子,若是煉制成神尸,想必也是頗具風情的吧?”
了空一碰上黑袍人幽怨陰狠的眼神,急忙辯解道:“趙香主,我這不也是為了掩藏身份嘛,誰知道這子竟然可以如此聰明?!”
蕭天御看燕兒女扮男裝的把戲被拆穿,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有些尷尬,便接過話頭,道:“那些歸元宗的弟子,想必是被你們藏了起來。我看你這神尸門的余孽,膽子倒是不,竟然敢潛入朝州地界來興風作浪?!就不怕慧光寺和歸元宗兩派圍剿你們么?”
那黑袍人(趙香主)赫赫怪笑道:“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好好想想,呆會落在我手里,我會如何炮制你吧。放心,我會保留你俊朗的外形,將你做成一個最好看的神尸。”罷揮一揮手,轉頭命令道:“了空,你去收拾了他們,記住,下手要有分寸,不要毀壞了他們的肉身,肉軀是保留的完整,煉制的神尸便是完美。”
那了空聽命縱身躍上,直向蕭天御他們撲來,蕭天御并沒有動手,任由燕兒將那圓臉老和尚了空的攻勢接了下來。自己則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那黑袍人,不敢懈怠。因為那黑袍人趙香主身上的氣息,讓他感覺到一絲威脅,令他有些不安。
這時秋蘭和冬蘭、長孫若蘭、春蘭等人都是拔出武器,圍攏了過來。蕭天御搖搖頭,示意她們不要輕舉妄動,部都來到蕭天御身后,秋蘭上前道:“公子,那邊的大樹之下,并沒有土質松動的情況。”
蕭天御心中一動,對春蘭等人道:“你們馬上將那顆大樹之下的泥土掘地三尺,不,最少五尺,記住,挖過三尺之后,便要心些,不要拿劍往下直刺。”
春蘭驚聲道:“難道,公子認為若蘭的那些歸元宗的師兄們,卻是被埋壓在此處?”
蕭天御點點頭,道:“十有**是如此,你們盡管安心深挖,尋找歸元宗袁銘他們,這個黑袍人和圓臉老和尚了空,都由我們來對付。”
趙香主聽到蕭天御吩咐春蘭他們挖掘大樹下面的泥土,臉色劇變,身上衣袍一陣,直撲向蕭天御而來。蕭天御也不含糊,直接就取出了破天劍,迎住了那趙香主,兩人大戰在一起。那趙香主使的是一根鐵杵,黑黝黝的,修為極為深厚,至少都是天元境四重之上的修為,每一招每一式,都透著一股陰森,隨著夜風陣陣襲來,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從趙香主的黑袍之上散發過來,令蕭天御感覺陣陣反胃。
燕兒和那了空老和尚的交鋒,倒是勢均力敵,最近一段時間,隨著燕兒的迎戰經驗來豐富,體內離水寒內元催動起來,總是有一種生生不息的感覺,仿佛每一場大戰,都能抵得上幾個月的修為似的,所以如今跟在蕭天御身邊,只要有敵襲或廝殺,燕兒都是迎頭而上,戰斗激情飽滿。
燕兒這邊打的是如火似荼,蕭天御戰的卻是膽戰心驚,第一次碰到神尸門這樣的邪門功法,應變之際頗需要一些功夫,那趙香主有時候一掌打在地上,地上的泥土都會瞬間顯得枯敗,冒出一些黑色煙霧,即便是一道掌風吹拂在蕭天御身上,都會令他有一股陰森森的感覺,就像是身處尸山骨海之中,體內陰氣橫生,陽氣不盛。
不知不覺中,激戰已是半個時辰,蕭天御心中漸漸有些不耐,那趙香主也是哇哇怪叫,手中攻勢加緊,顯然這么久都不能拿下一個少年,趙香主心中也是焦躁不已。
正在此時,春蘭的聲音傳來:“快看,這泥土下面,有幾幅木棺。大家加把勁,將這幾具木棺都挖出來。”
隨后是夏蘭等人加大深挖的聲音,春蘭幾個女子正是累的氣喘吁吁的時候,傳來兩道鷹鳴聲,鷹大和鷹二過來,兩只粗壯的爪子一抓木棺之上的棺蓋,呼的一聲,將那些棺木都抓了出來,放在院中空地上。
鷹二噗的一聲,將一具木棺的蓋板啄開,春蘭、長孫若蘭等人連忙圍上去一看,春蘭大驚道:“里面有人!”
長孫若蘭則是大叫起來:“四師兄,是袁銘四師兄!”
“還有元刀師兄。”隨即鷹二又將另外兩具木棺一一啄開,長孫若蘭一一跑過去查看,再次驚叫起來:“這是六師兄、七師兄,還有八師兄!都在,天御哥哥,我的幾位師兄都在這里呢!”
“四師兄、五師兄、、、你們怎么都不話?你們別嚇唬若蘭啊。”
春蘭卻是率先發現了袁銘等人的異常,道:“這些歸元宗的弟子有些不對勁,似乎是吃下了什么藥物,脈腕筋脈跳動緩慢,鼻息淺緩,近乎于假死狀態。”
趙香主看到春蘭他們竟然將自己埋藏在大樹之下,浸染地底陰氣的歸元宗弟子們都挖了出來,不由又急又怒,暴跳如雷,手下攻勢一陣緊似一陣,卻仍然是不能奈何蕭天御,禁不住大怒,向著北邊那院子吼道:“錢不富,你還是不是和我們一起的?竟然袖手旁觀?你是真睡了還是假睡了,你這個混蛋既然每天只是睡覺,又跟著我們一起來干什么?”
片刻后,院墻之上突然傳來一道懶散的聲音,道:“老趙,你在這里急頭白臉的吼吼什么?我這不是剛好睡了一覺嘛?你不是一向號稱天元境之下第一人么?怎么現在還想起我錢胖子來了呢?”
蕭天御側眼看去,卻見院墻之上,站著一個身穿黑袍的胖子,這胖子倒是沒有剃光頭發,因為他就是個禿子,光禿禿發亮的頭頂之上,只有幾根稀疏毛絨絨的毛發,身形甚是高大,一雙眼睛笑瞇瞇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那自稱錢胖子的黑袍胖子笑瞇瞇的從院墻之上,悄無聲息的落到地上,輕飄飄一掌向春蘭等人那邊擊樂樂過去,蕭天御莫名的心頭一緊,覺得這黑袍錢胖子這一章,大為古怪。急忙提醒春蘭等人道:“大家心!鷹大、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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