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手沒有二三十個回合,王長河已經(jīng)是左支右拙,招架不住。那一粒催元丹的功效早已經(jīng)過去,先是顏面潮紅、腳步虛浮、氣喘吁吁,接著便是臉色灰敗一片,被一記記開山大刀砸的是口吐鮮血,眼看已經(jīng)是再無還手之力,就要慘敗收場了。
王長河再次被武二牛砸出一丈之外,落到擂臺的另一角,掙扎著站起身,緩緩從懷中掏著什么,武二牛正要隨即跟上,給王長河致命一擊的時候,臺下傳來蕭天御的提醒之聲:“心,祭出玄器!”
武二牛頓時頭腦冷靜下來,對于蕭天御的話,他幾乎有著一種自然的聽從和信任,急忙叫一聲“出”,將那一塊板磚召喚了出來
王長河伸手入懷,掏出一件筒狀的物件,黑漆漆的顏色,看起來很是古怪,只見王長河一掌擊在那筒狀物體的尾端,頓時那筒狀物體猶如孔雀開屏,瞬間張開,從里面射出許多黑黝黝的東西出來,爭先恐后,像是綻放的鮮花一般,從四面八方向武二牛鋪天蓋地設(shè)了過去。
蕭天御也是一驚,這道玄器射出來的竟然也是一道道的劍,只是通體都是黑漆漆的,在夜色已經(jīng)籠罩著天空的黃昏,依然能夠看到它的顏色,是如此的黝黑顯眼,顯然這是和申德建使用的冰寒劍相類似的東西,只是不知道這黑色的劍,和那白的耀眼的冰寒劍,又是有著怎樣的不同?會有著什么樣的力量?
武二牛看到這些黑色劍從四面向自己襲來,心中也是一緊,不知道這大板磚能不能抵擋住這些黑色劍?這些劍看起來是如此詭異,讓武二牛隱隱間覺得它的不凡和詭異,只怕比那些白色的冰寒劍更加厲害難測。
只見這些黑色劍瞬息間便沖向那塊大板磚,武二牛連忙將大板磚立在自己身前,幾乎就在同時,那些劍一一刺入大板磚之上,但見那些黝黑劍嗖嗖嗖瞬息間便刺入那塊大板磚上面,并沒有像先前王長河刺來的長劍那般,被反彈而回,而是部“進入”到那塊大板磚之中。
蕭天御、武大牛等人在臺下都是臉色一變,王長河則是高興的眉開眼笑,這些黑色劍既然沒有被反彈而回,而是順利刺入那塊大板磚上面,那似乎就只有一個可能,便是那些劍已經(jīng)傳入板磚之內(nèi),也許下一瞬間,便要穿透過大板磚,直接射進武二牛的身軀!
臺下的武者都是傳來一陣驚嘆惋惜之聲,仿佛能看到下一瞬間,武二牛被無數(shù)黑色劍穿過身軀,生死難料的情景。這劍顏色黝黑的詭異,想必也不會附帶上什么光明的力量,如果被刺中,也不知道是如何一種凄慘落敗呢?
奇怪的是,擂臺之上的武二牛并沒有發(fā)出凄厲的慘叫,也沒有倒地重傷,卻依然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那些黑色劍刺在大板磚之上,竟然猶如泥牛入海一般,都消失無蹤一般,竟然都不見了?
武二牛慢慢從板磚之下探出頭來,發(fā)現(xiàn)劍都已經(jīng)消失無蹤,不由得快意的拍拍身子,樂呵呵笑道:“我看著些黑漆漆的劍,大概是都被我的玄器給吃進肚子里去了?”
不!還有一只,一直黑色劍設(shè)在大板磚頂端棱角之處,沒有消失不見,而是擦過板磚上沿,瞬息間飛向武二牛眉眼而去!武二牛大驚失色,匆忙間揮動手中開山大刀,隨手一揮,寬闊的刀背將那柄黑色劍砸中,反過方向,射向?qū)γ娴耐蹰L河而去,好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柄黑色劍噗的一聲便沒入了王長河的左臂之中!剛才還是臉含喜悅,靜等武二牛中招的王長河突然發(fā)現(xiàn)那一枚漏之魚的黑色劍竟然轉(zhuǎn)過頭來,射入自己的左臂之中,如擊敗革,一時間還沒有回過神來
這時臺下的歐陽存元卻是急了,高聲叫道:“速速將它逼出體外。”罷已經(jīng)跳上臺來,神情間很是緊張。
大家抬頭看去,只見那黑絲劍沒入王長河左臂之中,竟然瞬間散發(fā)出一道道黑煙,然后以那柄劍為中心,王長河的左臂血肉骨骼竟然在慢慢銷毀、“腐蝕”不見。
隨之傳來的是王長河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滿臉大汗,滾倒在地,而那柄劍并沒有因為王長河的慘呼大叫而停止,而是不斷以它為中心,不斷腐蝕吞噬著王長河的血肉骨骼,而那柄劍也是終于掉落在擂臺上,將擂臺都腐蝕出一個三寸大的坑洞來,隨后便化為一股黑煙,浮上空中,飄散不見。
歐陽存元一邊跳上擂臺,一邊沉聲向王長河喝道:“自斷前臂,快!”顯然他也是知道這黑色劍的厲害,要王長河壯士斷腕,舍棄左前臂,以保住后面的上臂。
可惜王長河不知道是疼痛攻心,已經(jīng)不能聽明白歐陽存元的話語,還是心中猶豫,不忍自斷手臂,只是在臺上掙扎,身軀卷曲著,不停呼喊:“公子,救我!公子,救我!!”
臺下的武者看到王長河的慘狀,不由得心驚不已,心想要是這黑色劍射入自己體內(nèi),又當(dāng)如何?自己可有壯士斷腕的決心和意志?這劍宗竟然還有如此歹毒的玄器?似乎有些不太符合三大宗門的所作所為啊。
“竟然煉制如此邪惡的玄器,這黑色劍之上附帶的力量,顯然是有著腐蝕吞食之力!”武大牛心有余悸,憤憤不平的道。
“其實那冰寒劍,又何嘗是好對付的?既然是玄器,又是拿來應(yīng)敵,便是要置敵人于死地,又何來憐憫好意?只不過這黑色劍更為邪惡而已,恐怕劍宗自己都是沒有解救的辦法。對于二牛的暗算用意,卻是有些陰狠毒辣!”蕭天御搖頭嘆聲道。
歐陽存元上得臺來,看王長河在地上哀嚎翻滾,冷冰冰一句:“身位武者,怎能如此丟人?!”罷揮手一劍,斬斷王長河的左前臂,然后掏出一粒丹藥揉碎,敷在王長河的手臂斬斷傷口之上,接著撕下一塊衣襟,包裹好斷端,抱起仍然呼痛不已的王長河,冷聲道:閉嘴,還嫌不夠丟人么?罷躍下擂臺去了。
武二牛暗自舒了一口氣,耳邊傳來歐陽存元的聲音:“武二牛?我記住你了。好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武二牛嘴唇甕動,想要解釋兩句,卻又不知該些什么,心想既然已經(jīng)結(jié)下梁子,多又有何益?!雖然我武二牛斗不過你劍宗,但那又如何?低頭看一眼自己手中的開山大刀,只見刀背之上,方才砸向那柄黑色劍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塊豌豆大的凹痕,卻也沒有太大的損壞,看來這柄開山大刀也沒有給自己丟臉!
衛(wèi)厲華這時來到擂臺中央,看一眼主擂臺之上的衛(wèi)統(tǒng)領(lǐng)和劉供奉等人,衛(wèi)統(tǒng)領(lǐng)朝他點點頭,衛(wèi)厲華會意,走到擂臺中央,高聲道:“最后一場第一輪的復(fù)賽,現(xiàn)在比試完畢。忠州武者武二牛獲勝,順利進入下一輪的復(fù)賽。第一輪復(fù)賽至此完成,共計有二百三十六人獲得資格。”
“明天第二輪復(fù)賽將正式開始,接下來的比賽將更加精彩,請各位有幸參與第二輪的復(fù)賽的武者,明天早上辰時之初,即來主擂臺一側(cè)抽取排序簽號。好了,大家各自散去,自回營地吧。”
臺下的武者都是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營地之中去了,歸元宗的冷無鋒遠遠的看了蕭天御一眼,自言自語道:“離州安樂郡王蕭天御?看起來挺不錯的家伙,有些意思。希望再過幾年,你可以有資格與我一戰(zhàn)!”
“你可不要瞧了他,我感覺這一次的比賽,他也許會走得很遠。”這時黑珍珠從旁邊走了過來,幽幽道。
“哦,是嗎?看來師姐剛才也是在觀察這一場比試咯。不過是一個還不知道有沒有跨進地元境的家伙而已,珍珠你是不是太過高看他了?!”冷無鋒不以為然的道。
黑珍珠并沒有和他爭辯,只是看一眼蕭天御,瞬間消失在黃昏中而去。
這時在主擂臺之上,明禮大師饒有興趣的看一眼劍宗的歐陽道進,呵呵干笑兩聲,道:“劍宗竟然能煉制出這樣的黑色劍,當(dāng)真有些駭人聽聞啦。看來以后還得劍宗的高徒弟子,對我慧光寺的弟子徒眾,多一些憐憫友愛之心才是,不然,我慧光寺的弟子可架不住這道玄器啊。”
歸青龍也在旁邊道:“明禮師兄的不錯。雖然比試之中,并沒有規(guī)定禁用玄器,可這類玄器,也未免太過呃,太過狠辣,一般的輩弟子,怕是有些難以應(yīng)付。若是能夠不用,最好不用為佳,不然此風(fēng)一開,各大宗門都拿出一些狠辣的玄器出來,那這一場大會就不是比試爭奪名額和機緣了,而是互相屠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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