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厲華閃避過后,那馮嘯跌倒在地,不停的抽動起來,身上的血肉也慢慢的枯萎,僵硬,幾息時間以后,漸漸不再動彈,直撲撲的趴在擂臺之上,再無半點聲息。
衛厲華走過來,手一伸,掏出一只袋子來,罩在馮嘯的尸身上,瞬間將他收入袋子里面,轉頭看了蕭天御一眼,高聲宣布道:“第三組,十七號馮嘯對戰十八號蕭天御,馮嘯死于自己攜帶蟲獸,十八號蕭天御獲勝,可進入下一輪比試!
蕭天御拍拍袖子,跳下擂臺,來到孫武和燕兒他們身邊,孫武面有愧色的道:“公子,我來早已有些懷疑那馮嘯有些問題,卻因為遲遲不敢斷定,所以沒能及時出聲提醒公子,實在羞愧!
蕭天御擺擺手道:“無妨,這件事來都在我預料之中,就是要看看他到底是想耍弄什么詭計。不過,你的閱歷見識,都要遠勝于燕兒、春蘭她們,今后若是有相似情況發生在她們身上,你一定要盡早提示,不要畏首畏尾,即便猜測錯誤,多一些謹慎也是好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有太多顧慮。”
孫武點點頭,連忙稱是。
燕兒問道:“師父,你和孫武的比試都已經結束,我又是輪空,不用參加這一輪。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蕭天御道:“你們可以繼續在這西擂臺之下,觀看接下來的比試,他們之中的勝出者,很可以下一輪,便會成為你們的對手,多一些了解總是好事。我想到旁邊幾個擂臺去轉轉,看看那些三大宗門中翹楚人物的比試!
罷,蕭天御慢慢轉悠到南側擂武臺和北側擂武臺那邊去,只見南擂臺上,此刻正站著劍宗的歐陽存一,器宇軒昂,英氣勃發的樣子,身背一柄長劍,目露寒光,掃視著臺下眾人。
擂臺之下眾人議論紛紛,都是四周環視,想要看看,是哪個倒霉蛋,這一輪便輪到與歐陽存一交手?蕭天御也是興致滿滿,想要看看歐陽存一的領修為。
只是那擂臺之上,竟然遲遲不見有人躍上臺去,那名身任仲裁的帶刀侍衛武者,走到臺前,高聲問道:“這一場比試的武者請速速上臺,再不上臺來,便作為棄權處理了!
“是呀,這人也是奇怪,即便自認為不是歐陽公子的對手,好歹也要出來句話呀。若是就此棄權,還不知道能不能參加接下來的比賽呢!
正在大家議論時,一名身穿淺灰色武士服的青年武者,躍上臺來,抱拳向歐陽存一道:“久仰劍宗歐陽存一公子大名,申某自知不是敵手,這一場認輸!
歐陽存一懶懶的看一眼那名自稱申某的武者,也不話,一副你該如此的樣子,竟是懶得和那武者廢話,轉身躍下擂臺,揚長而去。
那名身穿淺灰色武士服的武者面上微微有些不敢和羞惱,但最后還是轉身跳下了擂臺,一閃身便不見了。身后傳來一陣哄笑之聲:“這人也太孬了吧?就這樣認輸下場了?正好碰到這樣的機會,不應該好好向歐陽公子討教一番嗎?”
“你倒是的輕巧,方才和劍宗弟子比試落敗的武者,一個個不是倒地不起就是重傷,根就喪失了進行下面一場比試的能力。別人自知不是歐陽存一的對手,這樣主動認輸,后面還有機會。你知道什么?”蕭天御一聽這話有些熟悉,側頭看了過去。
先前話的人聽到有人反駁自己,語言之間也很是直白,心中有些惱怒,回身道:“你,,,,,,”就要口出惡言,他旁邊一名武者卻急忙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急聲道:“這位可是歸元宗的冷無鋒冷師兄,他的也有道理,方才我們也都看到了,劍宗的劍法確實是冷厲鋒銳,一般人哪里抵擋得住?”
那人一驚,知道身邊朋友這是提醒他,剛才話的人乃是歸元宗的冷無鋒,不要一時逞口舌之快,得罪了他。要知道這歸元宗的冷無鋒,可是出了名的冷厲無情,猶如劍宗弟子手中的劍,話做事但憑自己喜惡,一向是直來直去慣了的。
蕭天御側頭看去,卻見一名年約二十六七的青年,一頭烏黑長發飄逸的披散在肩上,身后也是背著一柄長劍,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要不是方才有人叫出他的身份,還真以為是一名劍宗的弟子站在那里,不是歸元宗的冷無鋒,還有誰?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黑紗蒙面的女子,身材窈窕,清風吹過,吹起她面上的黑紗,只見脖子處一片雪白,那一抹若隱若現的雪白頓時將眾人驚艷的無聲息。正是當日蕭天御遠遠看見,走在歸元宗歸無涯、冷無鋒他們一起的黑珍珠,也是歸紫青他們的師姐了。
那冷無鋒看到蕭天御打量他們,冷冰冰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道難得的笑容,慢慢走到蕭天御身邊,圍著蕭天御緩緩轉了一圈,玩味地道:“你就是那個離州安樂郡王府的蕭天御是吧?”
蕭天御不動聲色,回答道:“在下正是蕭天御,不知道冷公子是有什么見教?”
黑珍珠這時也走了過來,向蕭天御微微頷首,見了一禮,道:“冷師弟,你又耍什么寶?”,轉回頭對蕭天御道:“我這師弟一向是口無遮攔,話也是個顛三倒四沒個正形,蕭公子你別誤會。”
冷無鋒一改方才冷冰冰的樣子,臉上滿是不服:“了不要叫我師弟,我比你還大一歲呢。”
黑珍珠道:“我比你早進師門半年,你就得叫我師姐,這是師門的規矩。難道你有了一點修為,就連師姐也不放在眼里,連師門的規矩也不遵了么?”
冷無鋒沖著蕭天御點點頭,道:“你這子,也不知道是給若蘭那丫頭下了什么藥,整天里就是念叨著什么天御哥哥、天御哥哥,她進宗門這么久了,也不見她叫一聲無鋒哥哥。哼!枉我還經常教她練劍。”
蕭天御道:“是了,這兩天怎地不見若蘭出來看比賽?還有好像蘇兄、袁兄他們都不見人影呢,也不知道他們參加比試的情況如何了?”
黑珍珠聽到蕭天御問到長孫若蘭、蘇曉峰、袁銘他們,似乎有所顧慮,輕聲道:“他們都已經通過了前面的比試,也念叨起蕭公子你,只是只是這些天師父他們嚴令他們要苦練武功,以便應對擂臺上的比試,所以”
冷無鋒忍不住插嘴道:“什么嚴令練功,不過是師叔他們不讓大家見面罷了,我也不知道師叔他們是怎么想的?難道劍宗與蕭兄弟不和,若蘭她們便不能與蕭兄弟相交了么?我歸元宗什么時候還要顧及劍宗那些人的想法了?”
黑珍珠連忙阻攔道:“冷師弟你又在這里胡言亂語,三大宗門來都是雪寒皇朝的武道擔當,再,劍宗與我們歸元宗并沒有什么過節,你怎么就那么不待見劍宗弟子呢?”
“哼!”冷無鋒冷哼一聲,道:“我就是看不慣劍宗弟子一副老子第一天老二的樣子。一個個出手還那么狠辣,一劍出鞘,都是重傷,簡直比我冷無鋒出手還重。”
黑珍珠看冷無鋒不像話,急忙一拉冷無鋒衣袖,對蕭天御道:“蕭公子,休要聽他胡八道。等大賽比試完畢,若蘭、蘇師弟、袁師弟他們定會抽空去拜會你的。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傲T拉著冷無鋒就走了。
冷無鋒使勁想掙脫黑珍珠的手,邊走邊道:“蕭兄弟,我看好你哈,給我狠狠的收拾劍宗那幫地元境的家伙哦。至于劍宗天元境的那些個自大狂,就交給我和師姐他們啦!
黑珍珠與冷無鋒兩人走了以后,蕭天御回想起兩人的話,心中也是有些明白。歸元宗這是不想在明面上和劍宗鬧翻,還要維持三大宗門同聲共氣的模樣,也不愿意為了區區一個蕭天御,而和劍宗鬧出什么不愉快。
而且他們應該也知道,劍宗和慧光寺因為妹妹蕭玉珠所持的玄女劍一事,一直是暗地里不和,即便要有人和劍宗抗衡作對,他們當然也希望慧光寺來做這個出頭鳥,只是不知道歸元宗是否知道妹妹蕭玉珠和自己的關系?
看來自己和劍宗有嫌隙的事,歸元宗與慧光寺都是心知肚明的;酃馑轮慌乱彩菓阎蜌w元宗同樣的心思,所以自己這幾天也是見不著玉珠吧。
而現在自己帶領著燕兒、孫武、春蘭她們,又和蕭白袍、胡不歸、李啟、周云、吳峰、鄭山等人走的很近,背后還有一個明王,應該已經在劍宗眼里,有了一些印象,或者有資格讓劍宗多看一眼了吧。
面對這樣的局勢,以歸元宗和慧光寺的老練如狐貍的行事作風,自然是不會充當出頭鳥,和自己來往親近的了。不過是三大宗門多年的爾虞我詐罷了,由此可見,三大宗門也是面和心離,各懷鬼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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