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什么異議?卑鄙人而已,有何顏面再上大賽擂臺?!”蕭白袍憤然道。
“這可是他自己躍下擂臺的,早已放棄了比賽,還有什么話?”胡不歸、周云等人隨聲附和道。
“如果有異議,大可以再上擂臺,光明正大的打一場便是。只是,因為一己之私欲,一時之勝負,在比武擂臺上使用這種毒辣的雷珠,還誤傷了無辜武者,該如何交代?”這時擂臺的另一側響起一道悲憤的聲音,只見幾個武者滿臉憤恨,圍著一個被炸的面怒非,已經了無生息的黑衣武者身邊,恨恨的道。
這是一群來自于忠州的散修武者,是結伴而來,觀看這一場盛大賽事,卻不料天有不測風云,竟然被歸元宗的元月擲出雷珠,誤傷了性命。他們來自于忠州地界,那里正是歸元宗所在之地,親友被害,心中雖然悲憤難平,但攝于歸元宗的名聲,也不敢太過沖動。若是換做了旁人,只怕早就沖上來找元月拼命了。
元月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嘴唇甕動,想要些什么,卻又不知該怎么開口。他畢竟也是歸元宗元氏一族的嫡系子弟,從都是自詡為大宗門的名門子弟,以行俠仗義,心系雪寒為己任,甚至想著有一天縱橫在雪寒皇朝內外,名滿雪寒域。此時若讓他推諉狡辯,他倒也不出口。
這時,主擂臺上傳來歐陽道進的聲音,緩緩道:“你等因為仰慕大會盛名而來,在觀看比賽時又受了誤傷,確屬不幸。不管情形如何,終歸是和我歸元宗有些關系。但所謂人生不能復生,諸位還是節哀些吧,稍后我歸元宗會派人前往探視補償各位。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哎”罷輕嘆一聲,顯然是心中也有些莫名的情緒。
那幾名武者中,先前憤然出聲的那名武者,眼中滿含怒火,嘴唇一張,正要話,卻被周圍的幾人死死拉住,示意他不要多,以免惹禍上身。
“哎,真是倒霉,來想將那胖子的靈石贏幾塊過來修煉,這下可好,卻反而被那胖子贏了去”先前一名與胖子打賭的武者低聲道。
“是啊,用雷珠就用雷珠唄,怎么還沒能成功,哎”另一名武者低聲嘟囔道,滿臉后悔的也離去了。
胖子從方才那名被雷珠誤傷的武者的慘狀中回過神來,滿面喜悅地將靈石收集起來,一一雙倍賠付給那寥寥幾個押注蕭天御會贏的武者,然后,樂呵呵的來到冷無鋒面前,數了三十六塊靈石,想一想隨即又多拿了四塊,抱著分給冷無鋒,道:“謝謝冷公子,謝謝冷公子。這時四十塊靈石,給!”
冷無鋒衣袖一掃,將那四十塊靈石都收進儲物戒指中,默默看一眼胖子,臉上似乎并不開心的樣子。
胖子看冷無鋒情緒不佳,也沒有多話,將靈石交給冷無鋒之后,識趣的溜到一邊壽直那邊去了。
黑珍珠淡然問道:“怎么師弟贏了不少靈石,好像并不是十分高興啊?”
冷無鋒嘀咕道:“能高興的起來嗎?咱們歸元宗臉可丟大了。”
話音落在不遠處悵然站立的元月耳中,元月臉上又羞又恨,心道:連你們也來嘲笑諷刺我,等我有一天修為超你們,要你們好看!”
“走吧,還愣在這里干什么?隨我回營地,好好反省反省!”這時,滿臉冰冷的元陽出現在元月身邊,臉上再沒有那標志一般的和煦笑容,一臉陰沉的叫上元月,往歸元宗營地去了。
元月面無表情的跟在元陽身邊,朝著歸元宗營地去了。
而這邊孫武、燕兒、蕭白袍等人看到蕭天御下了擂臺,都圍攏過來,紛紛向蕭天御表示祝賀,蕭天御匆匆跟大家抱拳回禮一番,卻并沒有和他們話,只是急匆匆向著擂臺的另一側走了過去。
蕭白袍愣愣的看著蕭天御,不知道他為何匆忙的向擂臺的另一面走去,那邊可并沒有他們的熟人朋友在啊?
燕兒似乎最先反應過來,連忙緊跟上去,低聲問蕭天御道:“師父,你可是想要救治那名被雷珠炸傷的武者?這一枚雷珠炸裂之后,化為千百細顆粒,都散射進了那名武者的身體中,此時只怕那名武者已是氣息湮滅,那些雷珠散射的顆粒入體,應該會產生極大的毒性,毒性入體,恐怕是很難挽回啊”
蕭天御腳步不停,邊走邊:“不管怎樣,這名武者終究是因為我的閃躲,而被誤傷,起來總和我有些干系。不管救不救得了,我都要盡力一試。何況,我方才和吞天溝通過,他那些顆粒他是可以吸附出來的”
“吞天?師父你等等我。”燕兒疾步跟上,追隨者蕭天御往那邊走去。
那幾名忠州的武者,滿面悲憤的抬著被雷珠炸傷隕滅的同伴,意態蕭然的離開西側擂臺,腳步沉重的往忠州營地那邊回去。
開什么玩笑,歸元宗稍后會來探視補償?可是同伴兄弟的性命已經逝去,要拿什么來補償呢?能換來同伴的重生么?探視?探視能減輕兄弟手足的痛苦么?還是只是讓我們這些散修武者,仰望一下你們大宗門的傲然嘴臉,然后接受幾塊你們賜予的靈石或者丹藥,然后一些風度翩翩的言語,然后滿含心酸熱淚,恭謹的送你們離開,然后還要在日后贊揚一番你們歸元宗的處事公正,名門風范??!
其中一名武者對那名剛才仗義出聲、指責元月的人道:“韓旺大哥,韓盛兄弟真的已經沒救了么?我們要不要去找一找歸元宗的那兩位長老,不定他們的弟子,放出來的雷珠,他們可以有辦法救治呢?”
韓旺搖搖頭,道:“他們如果有辦法救治,先前就應該會出手救治了。你不知道這雷珠,可是只能殺人,卻無藥可救。”
這時走在韓旺身后的一名老者*沉聲道:“其實關于這雷珠,我倒是聽過一些。據這東西是有一些特殊材料經過秘法煉制出來的,我雪寒皇朝的武者和宗門,極少聽有人會懂得雷珠的煉制法門,甚至大家都沒有見過和聽過。聽這雷珠的煉制法門身為獨特,只有幾名魔人煉器師才會,而且煉制材料也極為特殊。”
韓旺等人將韓威抬著,不一會便走到忠州營地內,將韓威放在地上,眾人團團圍住他的軀體,跪坐在地,臉上都是悲憤難平之色,韓旺更是無聲的抽泣著,低聲喃喃自語道:“弟弟,都是為兄的錯,今日清晨,你要前往那擂臺邊觀戰之時,哥哥也阻止你,勸你隨我們一同回返忠州。這什么大會比試,洞府探險,和我們這些修為低下的武者,又有什么關系呢?恨只恨哥哥并沒有堅持攔阻你,拉你啟程回去,還是隨了你的性子,是去看看那些武者的比試,也能領悟學到許多東西!”
“可是,那些宗門弟子,又能向你展示什么呢,無非是一些咱們看不懂的刀劍玄技,還有那狠毒陰險的玄器。這下可好,我該如何向年邁的母親交代?”
韓旺正在喃喃自責之時,卻聽見營門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抬頭一看,卻是兩名年輕武者走了進來,當先一人身穿青色武士服,滿臉傲然,在前領路,走到韓旺幾個人面前,高聲問道:“你們就是剛才被雷珠炸傷的忠州武者吧?我們歸元宗翹楚人物元陽公子特地代表宗門來看你們了!”罷側身將身后的一名身穿長袍,手搖折扇的公子模樣的人迎上前來。
那名公子模樣的人正是歸元宗元陽,看一眼躺在地上的韓盛,道:“應該生機尚存,我這里有一粒延續生機的靈丹,叫做續命丹,可保他三日命數,希望你們能在這三日之內,找到救治他的人,或者將他急速送回師門,也許還有一絲希望。”
韓旺跪坐在韓威身體前,面無表情,對于臉上自帶三份親近俊朗氣質的元陽,視而不見,好像也聽不到元陽在些什么,只是滿眼悲切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韓威,不發一言。
元陽看到韓旺等人并不理他,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之色,隨即淡然道:“看來大家心情悲切之下,怕是無暇領會公子的好意,這里丹藥你們還是趁早給他服下吧。告辭。”
罷將手中丹藥隨手扔向韓威身體前胸,一擺頭,領著那名身穿武士服的隨從掉頭就走。這時韓旺身邊一名武者伸手接住那粒丹藥,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道:“謝謝歸元宗元陽公子賜予靈丹,請慢走。韓兄悲慟與親弟傷勢危重,神識錯亂,不能親自謝過公子,請公子不要見怪。”
元陽沒有話,只是領著那名隨從武者就走,那隨從武者口中冷哼一聲,追隨著元陽的背影往營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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