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大嬸，我要請您來全聚德吃烤鴨子，我沒撒謊吧？”江寧滿臉堆笑，頭哈腰……來北京，怎么能不去全聚德吃烤鴨子呢？

    “我還是更喜歡烤兔子。”母鱷魚上上下下打量著江寧，當(dāng)初請她吃那辣椒彈的事，她還沒忘記呢。

    母鱷魚的心眼不比兔子大，也記仇。

    不過巴大嬸只是這么一，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自己人了，兔子對她也算夠意思，這一年多來她也得了不少好處，所以她已經(jīng)把這只兔子從食譜上劃掉了。

    “請問兩位有預(yù)約嗎？”一個二十多歲的女服務(wù)員走了過來。

    “沒有，隨便幫我找個空位子就行。”江寧也沒興趣要什么包廂……那個有最低消費，他絕對不是吃不起，只是沒這個必要：“對了，幫我們找一個僻靜的角落，我們要談事。”

    他和巴大嬸其實沒什么可談的，他提這樣的要求，只是怕母鱷魚的吃相嚇到旁人……比較偏的角落一般沒有攝像頭。

    如果是在市，他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就算有什么不能讓人看到的東西被錄了下來，給野丫頭打個電話，直接就給擦了，就算擦不了，派兩人過去，不管是催眠還是幻術(shù)都能搞定。

    在這里不行。

    來的路上他一直沒閑著，已經(jīng)他把會的法術(shù)全都試了一遍。

    大部分法術(shù)都被弱化了，而且弱化得非常厲害，特別是那些持續(xù)性的法術(shù)，比如幻術(shù)，精神控制之類的都被削弱到了近乎于無的程度，另外就是各種加持，不管是正BuFF，還是負BuFF都一樣。

    這就比較麻煩了。

    反倒是瞬間釋放的法術(shù)還好一些，火球還是火球、閃電還是閃電，傳送也能用，差別就在威力和準頭上。

    好在有些東西還是能用的，比如魔頭，又比如那些傀儡。

    他不知道原因，但是弄明白這些就已經(jīng)足夠了。

    魔頭和傀儡能用就行，另外他身上的裝備也能用……似乎只要是現(xiàn)代科技和法術(shù)相結(jié)合的東西，只要擁有內(nèi)部能源，在這里都能用。

    他甚至想過，專門弄一種能在這里使用的裝備……最后放棄了，因為忒敏感。萬一讓人知道這件事，怎么解釋他的意圖？想造反嗎？

    江寧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會來這里了。

    再，這里也確實危險了一些……大聯(lián)盟的核心啊！

    “請跟我來。”女服務(wù)員在前面帶路。

    她選的是一個靠窗的角落。

    根本用不著東張西望，江寧已經(jīng)知道有幾個攝像頭對準這里了。

    數(shù)量不多，偏僻的地方果然沒什么人盯著，只有三個攝像頭能夠照到，其中兩個離得遠，另外一個倒是很近……他隨手在旁邊的花盆里面挖了一塊泥巴，用手指一彈。

    好了，一切搞定。

    “先幫我來二十只烤鴨子。”巴大嬸倒也不客氣。

    不過相對于她的胃量，這已經(jīng)是很客氣了，別忘了當(dāng)初程安瀾她老爸弄了二十牛，也才剛夠母鱷魚塞牙縫的。

    “二十只？您吃得下嗎？咱們這……”服務(wù)員瞪大了眼睛。

    “盡管上，大部分是拿回去送人的。”江寧隨口道。

    服務(wù)員不再多什么了，這事倒是常有，全聚德的鴨子確實有名，當(dāng)作禮物很不錯的。

    看到服務(wù)員離開，江寧低聲問道：“出來的時候，李大媽真沒什么？”

    他只是想最后確認一下。

    另外他現(xiàn)在沒方向了，不知道接下去應(yīng)該做些什么？

    “什么都沒，就讓你帶著曹胖子過來，三天之后帶他回去。”巴大嬸東張西望，她在看別人的桌子上都有些什么菜？

    江寧嘖了一聲，李大媽讓他在這里待三天……那肯定是有道理的，問題是他不知道會生些什么？

    要是他也能像李大媽那樣就好了。

    另外，這一次李大媽神神秘秘，也讓他感到頭大。

    李大媽明顯是在忌憚什么人。

    能夠讓李大媽忌憚成這樣，肯定也擁有類似的能力，只是不知道是哪種？

    上清派的傳承里面也有這方面的東西，主要分兩類，一類是卜，也就預(yù)知未來，李大媽擁有的十有**是這類能力。另一類是算，通過各種蛛絲馬跡，算出一些事來，這就和現(xiàn)在的計算機、大數(shù)據(jù)差不多，原理很容易理解。

    想要學(xué)“卜”，那絕對不容易，似乎需要什么資質(zhì)，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

    或許他可以學(xué)一下“算”。

    掐指一算，萬事皆知……好像也蠻拉風(fēng)的。

    ………………

    “這東西味道不錯，不過你的吃法太家子氣。”母鱷魚在那里表演大氣的吃法，她是兩只手各拿著一只鴨子往嘴里塞，骨頭都不吐。

    江寧的吃法確實家子氣，因為他是按照正統(tǒng)的吃法，一片片鴨皮蘸醬卷餅吃的。

    這早就不是二十只了，反正他也忘記叫了多少次？

    一開始他還擔(dān)心驚世駭俗……現(xiàn)在他根本就不擔(dān)心了，因為他放了一個分身出去，那個分身跑了一趟監(jiān)控室，把值班的保安全都打昏了，監(jiān)視設(shè)備也給關(guān)了。

    至于那幾個服務(wù)員……催眠不能用，但是洗腦能用，洗腦不是持續(xù)性法術(shù)，記憶洗掉也就洗掉了。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江寧舔了舔手指……吃全聚德的片皮鴨沒辦法斯文，最后還是得上手。

    他拿起電話走到窗邊。

    他這電話是雙制式，可以通過電信的系統(tǒng)，也可以通過衛(wèi)星接收，來這邊之前，他已經(jīng)把電話調(diào)成了衛(wèi)星接收。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被人定位。

    “曹哥，怎么了？又有什么事？”江寧問道。

    “好事。”那邊傳來了曹胖子的聲音，那聲音里面好像帶著笑：“李家的老頭子中風(fēng)了，他們打電話過來問我拿藥。”

    “你不是收攤了嗎？再……我記得他們當(dāng)初把訂的那幾株靈藥給退了，怎么現(xiàn)在又想起咱們來了？”江寧挺不客氣，這不是針對曹胖子，而是針對李老頭。

    “我爺爺也是這么的，還給老徐他們打了電話……李老頭退掉的那幾株靈藥就是給了老徐他們幾個。”曹胖子此刻滿臉笑容。

    他樂壞了。

    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他一直保持著興奮狀態(tài)。

    昨天晚上那么興奮是因為他知道老爺子打算來硬的，給李家來一個釜底抽薪，狠狠咬下一塊肉來。

    今天早上聽到李老頭中風(fēng)的消息，他的心情就更不用了，好懸沒連打幾個跟頭。

    原本他們只打算從李家身上狠狠咬一塊肉下來，只想著釜底抽薪，讓李家最近五六年的努力付之流水，現(xiàn)在就不對了，如果李老頭一死，那就不是釜底抽薪，而是直接抽鍋。不是從李家身上咬一塊肉下來，而是把李家的骨頭給拆了。不是讓李家最近五六年的努力付之流水，而是給李家來個吹燈拔蠟。

    當(dāng)然，這一切的前提是李老頭沒可能緩過來。

    李家和他們曹家一樣，全都靠老爺子支撐著。

    他們兩家的二代和三代里面，真正能夠進入高層的其實不多。

    曹家的二代里面還有那么三四個，三代里面多能保證一個。

    支撐曹家不倒的其實是老爺子當(dāng)年的那些部下，還有那些部下的部下……這就是派系的由來。

    問題是老爺子不能走，一旦走了，這個派系就沒了，至少曹家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樣在派系里面占據(jù)中心地位。

    “你最好別高興得太早，并不是只有咱們一家手里有靈藥。”江寧不得不警告一下。

    當(dāng)初他會遇上曹胖子，就是因為那場拍賣，最后被曹胖子拿下的丹朱茯苓到底是人工培育的？還是和江寧手里的肉芝一樣，屬于自然生成？誰都不清楚。甚至有可能是那個神秘勢力拋出來的誘餌。但是有一可以肯定，江寧和柳艷紫都有培育靈藥的能力。

    既然有兩個，就難有第三個，第四個。

    “我也想到了這種可能，要不然我會打這個電話過來嗎？”曹胖子終于出了真正的目的。

    “你是想……”江寧微微一愣。

    “我什么都沒想。”曹胖子連忙否認，就算想過，他也不會承認的。

    完這話，這個胖子立刻掐了電話。

    江寧愣了半天，然后他看了看巴大嬸。

    現(xiàn)在他有明白了，為什么李大媽讓他三天之后再去接曹胖子，也明白為什么把巴大嬸派到這里來？

    殺人？他沒興趣，特別是殺這種人，影響實在太大了，會很麻煩的。

    如果只是制造麻煩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李家沒少給他制造麻煩，現(xiàn)在只不過是一報還一報。

    “巴大嬸，您有飽了嗎？”江寧頭哈腰地問道，既然李大媽把這位派來，那肯定是有理由的。

    不是這活有危險，就是借助母鱷魚的力量，讓對方無法卜算。

    “沒飽，怎么你有事？”母鱷魚的腦子有欠費，電話的內(nèi)容她聽得很清楚，居然還不知道要干什么？

    “回頭咱們……算了，我有更好的辦法。”江寧已經(jīng)打定主意，干脆抓一個做烤鴨子的廚子，再弄幾個爐子來。

    想要讓巴大嬸吃飽，這是最方便，最容易，也最安全的做法。

    這就和他找那兩個老毛子造飛機一樣。

    看上去好像很麻煩，很不靠譜，絕對屬于腦抽的行為，但是真的做起來之后，就會現(xiàn)這比千方百計把一堆軍火運上飛機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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