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相公他怎么樣了!”李婉兒緊張的看著水生從鎮上找來的老大夫。
“最重的傷在腦后,腦后撞到了硬物,我開幾副藥,如果明天晚上還沒有醒來的話,那…”眼前這人已經是命大了,身上被老虎抓了一個大口子,腳上被蛇咬了,后腦又受到撞擊,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因為他身子骨異于常人的原因了。
“謝謝大夫了,水生,麻煩你幫我把大夫送回去,然后把藥抓回來,順帶和方掌柜道聲謝,和他,等趙大壯醒來后我們一起去鎮上謝他!”李婉兒把銀子遞給大夫,沙啞著聲音對著水生道。
“好,嫂子,你自己也要保重身子,這樣才能有精力照顧大壯哥!”水生看著李婉兒紅腫的眼睛、蒼白的臉,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恩,我知道!”她不會倒下的,她還要照顧趙大壯,他肯定會醒的。
趙大壯半夜果然發起了高燒,李婉兒來回用濕布幫他擦身,可效果不是特別明顯,想到酒精好像有降溫功能,又跑到地窖去拿了一壇酒上來,用布蘸著酒幫用力幫他擦著,等溫度降下來之后,李婉兒手都累酸了,最后實在撐不住握住趙大壯的手趴在床邊睡著了。
包子娘第二天進門后,就看到她女兒趴在床上睡,包子娘悄悄擦了擦眼淚,就到廚房幫忙做早飯去了,這好好的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
“婉兒,起來先吃點東西!”包子娘輕輕的把李婉兒搖醒。
“娘…”李婉兒迷糊著醒來,“趙大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趕緊把手剛到趙大壯額頭,“還好沒再發燒,我怎么能睡著了呢!”
“婉兒,先去吃飯吧!”看著女兒的樣子包子娘心疼的不行。
“不用了,娘,我不餓!”她吃不下。
“你不吃飯怎么照顧大壯,而且大壯也要吃點東西,我已經煮了米湯,你等下喂點給大壯吃!要是大壯醒來結果你自己倒下了,那他肯定會不高興的。”包子娘呵斥了一句。
“對,娘的對,娘,你先幫我把趙大壯的米湯端進來,我喂他吃點!”
李婉兒喂了趙大壯喝了點米湯,自己也喝了一點粥,就把昨天水生帶回來的藥煎了一副給他喝下了。
“婉兒,昨晚鎮上的大夫怎么!”大夫來的時候她和當家的已經回去了,他們當時想留下的,不過女兒怎么都不肯,是時間太晚了,而且包子爹去山上時也淋得一身,不回去洗個熱水澡喝點姜湯的話不定會生病的。
“大夫如果今晚之前能醒就沒什么事,否則…”趙大壯肯定會醒的。
“別擔心,大壯一定會醒的!”包子娘過了半天才干巴巴的了這么一句,她已經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女兒了。
“嗯!”如果她都沒有信心的話,那趙大壯怎么辦。
白天的時候村里比較熟的人陸陸續續的來家里看趙大壯,李婉兒強打著精神招待了他們,不會大家都是有眼色的人,在李婉兒家沒待多久就離開了,最后只剩下毛嬸子和荷花,毛嬸子看著趙大壯的樣子也掉了不少眼淚,她是看著趙大壯長大的,他是自家半個兒子也不為過。
包子娘幫李婉兒煮完晚飯就回去了,來她是打算今晚留下來和女兒一起照顧女婿的,不過李婉兒死活不同意,自己一個人就行的。
“趙大壯,你怎么還不醒呢,大夫你今天不醒的話,以后都不會醒,不過我不相信,就算你今天不醒,我也不會放棄的!”李婉兒拉著趙大壯的手了一堆的話,等到了半夜還沒看到趙大壯轉醒,李婉兒擦了擦眼淚,我不會放棄你的!
翌日一大早包子爹娘和水生包叔包嬸他們就來了,看著李婉兒搖了搖頭,大家心情都很沉重。
“沒事,趙大壯一定會好的,大家別擔心!”李婉兒硬扯了一個笑臉出來,不過她的笑讓看著的人更加心酸。
“水生,麻煩你幫我去鎮上再請大夫過來一趟,再把這封信交給方掌柜,讓他幫忙傳給他們少東家!”李婉兒把早上剛剛寫的信拿給水生,希望葉辰可以幫她找到更好的大夫。
“水生,這段時間可能要麻煩你了,你等下再幫我看看鎮上有沒有奶牛或者奶羊賣,有的話幫我買一頭,再幫我買點豬大骨回來!”趙大壯現在吃不下去飯,只能喝些湯湯水水的,她只能想辦法讓他這段時間不要缺少營養了。
“嫂子,你太客氣了,我和大壯哥是兄弟,有什么事你直就行!”水生拿過李婉兒給的信和銀子就到鎮上去了。
水生在午飯前把上次的那個大夫接了回來,信也給了方掌柜,他會馬上把信送到他們少東家手上,還讓水生帶了不少滋補的藥材回來給趙大壯,并自己酒樓不忙的話就會過來看望趙大壯。
方掌柜的做法讓李婉兒感動不已,他給的一些藥材甚至連鎮上都沒有的,對于真心和趙大壯相交的人,以后有機會她肯定會好好報答他的。
“大夫,他身上的傷怎么樣了!”李婉兒蒼白著一張臉看著老大夫,她希望可以從他口中聽到她想聽的答案,雖然看大夫的表情這個可能性比較低。
“身上的皮外傷已經在慢慢轉好,可后腦的傷…老夫也不知道你家相公能不能醒,可能幾天幾個月或者幾年,甚至也可能永遠都不會醒!”老大夫有些慚愧,不過這傷他也確實是沒辦法。
“好,謝謝大夫了,那還需要抓藥嗎?”李婉兒拼盡身力氣才讓自己能夠穩穩的站著和大夫話,由于手握的太緊指甲已經掐入肉中,但她已經完感覺不到疼痛了。
“等下讓來接我的那個年輕人跟我到藥鋪去抓,我開好五天的藥,吃完后身上的傷應該就好得差不多了。”其他的他就沒辦法了,老大夫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可憐這一對年輕的兩口了。
“好,我送大夫出去,真是太麻煩你了!”
李婉兒送走老大夫后,回到房間終于忍不住癱倒在床上,抱住趙大壯嚎啕大哭起來,那聲音光聽就讓人心酸不已。
“趙大壯,我不信,不信你會永遠躺在床上,就算你以后就這樣了,我也會永遠陪著你的!”李婉兒擦干了自己的眼淚,這是她最后一次放縱自己,從現在開始她會撐起整個家,不管想什么法子都會讓趙大壯好起來,她不信老天爺會這么殘忍的對他們,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她和趙大壯肯定能挺過這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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