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練練劍,白天出去轉悠轉悠,晚上看看話子,林婧雪感覺自己在安親王府的生活簡直就像個蛀蟲一樣了。
醒了玩,餓了吃,累了睡。
“天吶。”林婧雪伸了伸懶腰,把手中長劍一扔,躺在美人椅上,仰天長嘆,“魚兒,你我再這樣下去,是不是要變成一頭豬了?”
怎么會變成一頭豬啊?魚兒奇怪地看了一眼林婧雪,低頭把那長劍撿起來,這么名貴的劍,跟王爺的劍還是一對的呢,姐居然亂扔,“姐,這劍是王爺請人給你專門打造的,你不要隨便扔來扔去的,萬一碰壞了怎么辦。”
“哈哈,這劍來就是兵器,用來磕磕碰碰的,要真會碰壞了,那肯定是把壞劍,扔了也罷。”林婧雪看著魚兒那心的模樣就覺得好笑,“怎么魚兒你還要我把這劍當琉璃一樣護起來啊。”
魚兒一噎,看著林婧雪不出話來,氣地拽了劍就往屋里走去,根不給林婧雪一個眼神。
林婧雪看著這脾氣來大的丫頭,無奈地搖了搖頭,閉上眼睛感受著天上和煦的陽光和四面吹來的微風。
嗯。自從跟白勝南開以后,自己在這府里行事完毫無顧忌,倒有些無拘無束起來,這樣的好處是去外面查賬根沒人盤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壞處就是,林婧雪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腹,幾乎每天都在吃和玩,簡直是不亦樂乎,她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是楚國的林婧雪,忘了在楚國的那段日子了。
林婧雪睜開眼睛,從美人椅上站起身來,頹廢了這么長時間,也是時候動動腦子了。
白勝南正在書房中心地裱著林婧雪的畫像,聽到外面有人匯報林婧雪來找他了,心中一喜,差點把手里的畫扔了出去。
“快讓人進來。”白勝南正了正頭冠,拍了拍就沒有一個褶子的衣服,目光在書房中一瞥,這里除了滿屋子林婧雪的畫像就是跟她有些關系的物件。
不行,這些東西不能讓林婧雪看到。
白勝南忙把畫一堆堆地往后邊暗房里抱,又隨手扯了幾書擋住了那些比較顯眼的物件,不過片刻,頭上就滲出了一些汗水。
林婧雪推門進來,正好見著白勝南在擦汗,便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咦,今天天很熱嗎?”
“許是在屋子里悶地久了些。”白勝南溫和地笑了笑,滿眼歡喜地看著林婧雪,“雪,你今日怎么會過來找我?可是府中有人伺候地不周到?”
“怎么會不周到,整個王府的人我看如今他們敢對你不周到也不敢對我不盡心。”林婧雪想到白勝南轉變對她的態度后,府里人對她的恭迎態度,笑著搖了搖頭。
在這個社會,白勝南是王府里的王者,尊卑階級明顯,她剛來時或許還會有些不習慣,但如今也已經習慣了,只和身邊親近的幾個丫頭會級一些,跟其他人,卻也做不到像剛來時那般平等相待了。
白勝南要他們對她好,這府里就沒一個敢忽視她的,生怕她有一丁點的不舒適,每日心翼翼地伺候著,她都看在眼里,可不想讓白勝南讓他們再心一些,那她估計走路都是別人抬著了。
“我今日過來找你,是想找你下下棋。”林婧雪笑著看了眼窗邊的棋桌,那上面似乎擺著一盤未完的棋局。
白勝南心中松了一口氣,不是下人怠慢就好,雖然知道府中人大都對他言聽計從,但他總是擔心出幾個刁奴為難了林婧雪,畢竟林婧雪雖是他的王妃,卻也是楚國的郡主,她為人又和善隱忍。
“到下棋,一直想去找你對弈的,只怕你嫌我麻煩。”白勝南溫溫一笑,往棋盤桌前一坐,對著林婧雪做了個請的姿勢,“今天既然來了,那就不盡興不歸。”
白勝南的眸色柔和,林婧雪詭異的棋風他到現在還記憶深刻,她落子起手上的嫻熟,他簡直以為自己碰到旗鼓相當的對手。
林婧雪在對面從容坐下,雪白的面上紅了紅,忽然感覺自己來找白勝南下棋是腦抽了。
她倒不是棋藝不精,而是她所學棋藝的規則是現代圍棋的下法,跟這古代圍棋雖然棋面一樣,但規則真正是大相徑庭。
她來以為其實都差不多,所以也沒在意,等到被白勝南教導了一番之后,她才知道,這規則變化這么大,雖然后來潛心學了一陣,到底是在他的*下嫻熟了。
“承讓。”林婧雪率先拿了一旁的黑子。
白勝南沒什么,只柔情似水地看著林婧雪,偶爾拈起一顆棋子心地從容地落在棋盤上,倒不像是在跟林婧雪下棋,簡直是在跟她玩過家家一樣地輕松。
林婧雪心上薄怒,感覺自己的棋藝被白勝南看輕了,想要奮力一搏,給他點顏色看看,然而……
“不,我走錯了,重來,重來,從這里重來!”林婧雪看著棋盤上一派頹勢的黑子,面色黑了黑,這白勝南的棋藝怎么又上升了不少?這家伙不會是天天窩在書房就練這東西吧!
白勝南淡淡一笑,從棋面上揀了二十幾個白子出來,柔聲道,“嗯,那就再從這里開始吧。”
林婧雪目瞪口呆地看著白勝南,不會吧,她剛就是隨手一指,不想認輸的而已,白勝南居然把棋局的每一步都記住了?居然給她把那些棋子都揀了出來。
就算是這樣,她也仍是會輸啊,他畢竟是自己的圍棋老師!
林婧雪瞪著棋面上的殘局,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白勝南見她微微低著的頭,腮幫子鼓鼓的,長長的眼睫毛一顫一動的,眼珠子不停地亂轉,就知道她肯定又要耍詐了,面上溫和一笑,他狀似不經意地揮了下衣袖。
“啪啦啪啦”地幾聲亂響,那棋面上的棋子就亂了。
“哎呀,你怎么這么不心。”林婧雪面上大喜,終于不用下了,這要是悔棋還輸了就太丟臉了,“算了算了,這局算平手吧。”林婧雪一副我很大度的語氣。
白勝南嘴角一抹淺淺的笑意,眼神柔和似水,輕輕地點點頭,“嗯,平局。”
“不下了不下了。”林婧雪收著棋子,目光隨意往窗外一瞥,忽然呆住了。
白勝南自然是隨林婧雪的意思的,他修長精瘦的手指捏起一粒粒白子,把它們心放回棋盒,抬頭看向林婧雪,卻見她木愣愣地看著窗外,不禁隨著她的目光向外看去。
這一看之下,白勝南的心立即狂跳起來。
道窗外有什么,原是白勝南當初回到北朝,因為想要徹底斬斷自己心中對林婧雪的念想,不再打擾她的幸福,他就答應了父皇母后的和親安排。
可是那時候,他根忘不掉林婧雪,便日日把自己關在院中,揮劍去情。
自然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最后情一點沒去,他反而愈發思念起林婧雪來,又因為承諾和心中的堅持,不能去見林婧雪,他便弄了一塊大石頭到這院中,每日想林婧雪的時候就拿刀子在那石頭上雕刻上幾筆,最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那大石頭就被雕成了林婧雪的樣子。
睹物思人,借這雕像倒也紓解了一些心中相思。此后,這院子中幾乎就成了王府的禁地,他輕易不讓人進來,更少有人到他的書房中,近些日子,他每日跟林婧雪在一起,竟是把這雕像的事情給忘了。
如今,那雕像正屹立在院子正中,似乎遙遙看著他笑呢。
林婧雪會不會怪他太唐突,會不會因此不再理他?白勝南心中忐忑地看著林婧雪。
“這雕工真好啊。”院中的雕像,眉眼生動,形態傳神,要不是沒配色,簡直就像是活生生的人站在那里,林婧雪完沒想到會見到這么一件震撼的雕刻品,這可真是位人才啊,不知道是誰的手筆,“真漂亮。”
白勝南沒想到林婧雪一直看著那雕像竟然是因為這個,這門技藝確實上不得臺面,他也就沒有跟林婧雪提過,誰知她竟然沒有嫌棄,更沒有怪罪他私自刻她的石像,反而對他大加夸贊?
這才是林婧雪,一直與眾不同的女子。白勝南眼中神色愈發溫柔地看著林婧雪。
“你喜歡嗎?”他輕聲地問。
林婧雪點點頭,“喜歡。”這雕像如此栩栩如生,看樣子這個時代的雕工已經非常出色了,不過,這石像怎么看著有些眼熟啊?
作者題外話:花花來了,書友群號:63369774,竅門磚: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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