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星稀,寂靜的將軍府中,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xiàn)在藏經(jīng)閣的上空。
只見他攀在藏經(jīng)閣的邊沿,似猿猴般一層層地往上爬,直到第四層,他的手輕輕一動,那來嚴(yán)嚴(yán)實實的墻壁上竟然出現(xiàn)一道門來。
黑衣人推開門,快速閃身跳了進去。
“雪兒。”早等在里面的蔣勁松忙扶住一身黑衣的林婧雪,“怎么來地這般晚?那人已經(jīng)快要拿到‘藏寶圖和八卦羅盤’了。”
林婧雪靠在美人靠上,順了順氣,這才輕聲道,“去了一趟印月閣,怕有什么紕漏。那人沒什么其他發(fā)現(xiàn)吧?”
“沒有,機關(guān)我動了下,他還當(dāng)這是之前的藏經(jīng)閣呢。”蔣勁松也不問詳細(xì),只示意林婧雪往內(nèi)閣里看去。
內(nèi)閣中,一個黑衣人正借著月光在閣中四處摸索,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可他把整個房間找遍了,也沒找到林婧雪給他準(zhǔn)備好的藏寶圖和八卦羅盤。
不愧是蔣家派來給蔣思燕的心腹,這腦子……林婧雪的目光停在那人腳邊的盒子上,大刺刺地放在那的寶貝,他居然能從它身邊走過三遍而視而不見,想必他進到這藏經(jīng)閣也一定是讓蔣勁松費了不少功夫。
林婧雪同情地看向身旁的蔣勁松,蔣勁松似乎對閣中人的蠢習(xí)以為常,他面色溫和,手中輕輕一動,一陣微風(fēng)便吹到了閣樓中。
“誰?”黑衣人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來,倉促中,他的腳被絆了一下,他的驚慌在看到絆著自己的東西時頓時煙消云散,幾乎是以撲的姿態(tài)跪倒在地心翼翼地拿起那盒子。
撥開栓子,看了眼里面的東西,黑衣人頓時眉飛色舞,便是那黑布也遮不住他面上的喜色。
“找到了。”黑衣人把它往懷中一帶,便要沿著原路出這閣樓。
那自然是出不去的,又是蔣勁松的幫忙,他才出了四層,然后消失在黑夜中。
林婧雪和蔣勁松緊緊跟在他身后,看見他一路徑直奔向印月閣,這才放了心,轉(zhuǎn)身往回去。
這一覺,林婧雪睡地格外香甜,夢中,她似乎看到了蔣思燕痛哭流涕的樣子,正要嘲笑幾聲,卻聽得耳邊一陣清脆的喚聲。
“姐,快起床了,老將軍請你過去呢。”
林婧雪睜開眼睛,黑石般閃亮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春桃,哦,是夢!
雖然有些遺憾,不過聽到春桃的話,她的精神頓時昂揚起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坐起來,“快幫我拾掇拾掇,別讓老將軍久等。”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林婧雪再次踏足正風(fēng)院,不過這次不是心虛,而是自信的傲然。
蔣思燕,若是你心存善意,老實在自己院里待著,那便什么事都沒有,可這么一大早你就趕來正風(fēng)院,怕是早就迫不及待吧?
正好,我也等不及想看看你一會兒的丑態(tài)呢!
正風(fēng)院的正廳中今日不但坐了老將軍,竟然還有很少早起的老夫人。兩個人的面色都比較肅穆,見到林婧雪進來,老夫人給了她一個安心的撫慰眼神,老將軍卻是面色陰沉地瞪了她一眼。
“見過老夫人,老將軍。”林婧雪給老夫人和老將軍行完禮,目光便狀似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眼洋洋得意地站在自己旁邊的蔣思燕。
她今日雖然素裝,卻能看出用了十足的心思裝扮,怕是知道老將軍是個不喜歡浮華的人,還真正是做足了功夫呢。
見到林婧雪,蔣思燕掏出帕子掩著嘴角輕輕笑了一聲,“林姐姐真正是好大的脾氣呢,喚了足足半個時辰才過來。”
“是啊。”林婧雪接過蔣思燕的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確實是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不過燕夫人大概不知道,這可不是因為我的脾氣大,而是啊……”
林婧雪頓了一下,卻是沒有再對蔣思燕,反而轉(zhuǎn)頭看向老將軍,朗聲道,“老將軍,我剛接到消息,是昨夜有人擅闖藏經(jīng)閣,把我放在藏經(jīng)閣的藏寶圖和八卦羅盤都偷走了!為此我特意去藏經(jīng)閣走了一遭,發(fā)現(xiàn)來放在那的東西確實不見了!”
林婧雪這話一落,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
蔣思燕張大嘴,不敢置信地看著林婧雪,這林婧雪是不是瘋了,她自己偷了東西居然還敢先喚出來,莫不是怕人不知道?
老將軍眸色晦暗地看了林婧雪一眼,卻是什么都沒。
老夫人定定地看了一眼林婧雪,緊繃的面色忽然放松下來。
“這可真是賊喊捉賊呢?”蔣思燕忽然咯咯笑起來,她走到林婧雪面前繞著她走了一圈,“林姐姐,你可知道爹爹為何這個時辰喚你過來?”
“哦?”林婧雪似乎有些疑惑,“老將軍喚我來不是為這藏寶圖和八卦羅盤被盜一事嗎?”
她的表情太過逼真,讓人完看不出異樣來。
蔣思燕絞緊了帕子,咬著牙看著林婧雪,“自是為這事,不過,林姐姐大概不知道,爹爹抓了一個到藏經(jīng)閣中偷盜的人,那人供出來背后主謀是姐姐你呢?”
著,她的手在空中輕輕拍了拍,很快便有一個黑衣人被人扭送著走了進來。
“林門主?”黑衣人進來便先喊了林婧雪一聲,似乎有萬般的委屈,“明明是你讓我到這里來的,怎么最后老將軍居然抓了我?你不是他會善待我嗎?”
這黑衣人白面黑眸,正是萬里風(fēng)。
“這人是黑魔門的幫助萬里風(fēng),昨夜到我府中來偷盜,被老夫當(dāng)場抓獲,他更是供認(rèn)不諱是雪兒你讓他過來的。”老將軍這才居高臨下地看了林婧雪一眼,淡淡地開口,“雪兒,對此事,你可有何解釋?”
他的面上是薄薄的怒氣,顯然是忍了許久。
“老將軍,這萬里風(fēng)確實是我喚來的,我用的盟主令喚他來藏經(jīng)閣為我守護武林至寶藏寶圖和八卦羅盤。”林婧雪聲音清冷,“這事整個武林中,無人不知。”
盟主令一出,便相當(dāng)于在武林中放了個大廣播,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
萬里風(fēng)嘿嘿笑了兩聲,忽然一改面上的委屈,容光煥發(fā)地看著老將軍和蔣思燕,“老將軍,燕夫人,你看這誤會解除了,能把我放了嗎?至少先松個綁吧?”
燕夫人三個字,萬里風(fēng)重重咬了一聲。
蔣思燕心中一跳,但仍忍不住呵斥了萬里風(fēng)一聲,“你以為你是黑魔門的門主便敢跟爹爹這般話,莫不是當(dāng)將軍府整治不了你?”
“燕夫人怎么識得我?”萬里風(fēng)眼珠子一轉(zhuǎn),茫然地看著蔣思燕,“可我怎么不記得見過燕夫人?”
老將軍的目光停在蔣思燕身上,倒也沒多開口,只讓人堵了萬里風(fēng)的嘴,這才沉著臉看向林婧雪,“這么大的事情,為何之前不跟我?”
不管萬里風(fēng)是來干什么的,如今這藏寶圖和八卦羅盤已經(jīng)不見了,老將軍勢必要問出個究竟來的。
“昨夜忽然得到的消息,是將軍府中有人要去偷盜藏寶圖和八卦羅盤,我一時心急,又怕打草驚蛇,便自作主張地請了萬里風(fēng)過來,畢竟他在偷盜一事上頗有經(jīng)驗。”林婧雪低下頭,態(tài)度不卑不亢。
她話都到這里了,老將軍不可能不明白什么意思。
蔣思燕的心跳地更快了,她腳下如有針扎,身形都微微抖動起來,腦中那種不好的預(yù)感更甚了。林婧雪她這般鎮(zhèn)定,根不可能,不可能!
“林婧雪,你有膽子派人去偷藏寶圖和八卦羅盤,怎地沒膽子認(rèn)?”蔣思燕再顧不上規(guī)矩,便先質(zhì)問起林婧雪來。
林婧雪卻是像完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只把目光放到老將軍身上。
“搜,讓人去搜!”老將軍大手一揮,聲音冷冽地讓人去搜將軍府。
既然是內(nèi)賊,那東西必定還在將軍府中,那個賊,想必也出不了將軍府。
這次搜尋的時間實在是太短暫,不過一刻鐘,一個護衛(wèi)打扮的人就被人五花大綁地帶了進來。
“高山!”是洋洋得意等著看林婧雪笑話的蔣思燕看到來人的模樣,頓時慌了起來。
這高山是她的陪嫁護衛(wèi)首領(lǐng),只對她忠心,如今他被抓了,那豈不是……豈不是,她的院子里有異常,怎么可能,她明明讓萬里風(fēng)把東西送到林婧雪的院中了!
“老爺,老夫人,這東西是在印月閣搜到的。”一個黑色的盒子被捧了上來,里面放的正是那“藏寶圖和八卦羅盤”。
老將軍面色青黑地拿過那盒子看了一眼,忽地袖風(fēng)一動,一掌拍在實木桌上,他的內(nèi)勁雄厚,那實木的桌子被他這么一拍竟然“吱呀”一聲斷了一只腳。
“蔣思燕!好你個蔣家!”老將軍的聲音陰沉,“來人啊,上家法!”
蔣思燕見狀心焦了,一想到那磨人的厲害的家法,她不僅狠命地?fù)现乖甑陌l(fā)癢的頭皮,這些個家法她以前雖然沒有親身經(jīng)歷,光是看著曾經(jīng)她罰過的那些個丫鬟家奴呲牙咧嘴的嚎叫,她大概都知道有多難熬了,思及此,蔣思燕忍不住微微地打著顫。
蔣思燕扭著頭瞅向一旁貌似樂不思蜀的林婧雪,這樣的眼神很瘋狂,似乎要囫圇吞掉整個林婧雪的氣勢,可惡的臭*,你給我等著,這個仇我蔣思燕一定會報,他日必當(dāng)十倍奉還與你,你最在意什么,我就毀掉它,毀掉屬于你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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