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草地,掛著露珠,即便是過了深秋,這皇宮內的青草依然碧綠,一大片的青草錢方是一條寬大的湖。
湖水清澈漣漪,水里的魚兒時不時浮出水面吐泡泡,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這個湖叫做天鵝湖,以天鵝著名,但是在這一個湖水里,會有別的東西,比如鴛鴦,在這里經常能見到一兩對鴛鴦戲水。
林婧雪心翼翼地踏過草地,仔細細心的觀察這些繩子的屑末,她發現這一地帶的屑末比剛才的較多一些,看來這里便是案發場地了。
“娘娘心,這里有泥濘,容易踩臟。”善善來是想要替林婧雪撩起裙擺的,可是被婉拒了,于是她就出聲提醒。
她雖然沒有幫林婧雪撩起裙擺,但是她卻心翼翼地扶著她的手臂往前走,時不時踢開那地上的石子,以防她摔倒。
但是善善裙角早已經是臟了一片。
林婧雪突然之間頓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善善:“你方才,什么?”
見到自家娘娘都能停下來的動作,善善愣了一下,下意識回答道:“奴婢,奴婢讓娘娘心腳下,這兒有泥濘,會臟啊……”
話到這里,善善的聲音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可是又忘記了。
林婧雪瞳孔放大,盯著善善的眼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盯著她干什么呢,實際上她是在想事情。
她腦海里想起了一雙繡花鞋,那兒有一絲泥濘,可是,她記不起來,是誰了。
在皇宮中,妃子們通常都不會去這些地方閑逛,若是有,也不會一點措施也不會做,那是妃子十分的怕臟。
所以她懷疑,記憶中那模糊的繡花鞋,會不會就是兇手呢?這到底是誰的鞋子……她記憶有些模糊,但是她清楚的記得,當時在井邊的時候,也就只有一個人的繡花鞋是沾了泥濘的……
林婧雪扭頭,看著那明鏡的湖水,還有那湖水上遠處泛著舟采摘蓮子的宮人,湖面上還有淡淡的煙霧繚繞,彌漫在整片湖水上。
不知是何處的石子丟進了湖水中,驚起了一層層漣漪,也驚擾了那兒的白鷺,撲棱棱的打著翅膀,飛了起來。
棉絲……棉絲……繩屑末……泥濘……
董澤惠!
林婧雪忽然像是被打了個激靈,一下子抬起頭,目光炯炯有神,半瞇了一會兒眼眸:“宮知道是誰了,是敦嬪,董澤惠!”
“敦嬪娘娘?”善善仔細的思考了一下,頓時恍然大悟:“對了!只有敦嬪娘娘是用的上棉質的匹布,而且一年四季都可以用,可是娘娘,繩子的屑末和泥濘,和敦嬪娘娘有什么關系?而且,敦嬪娘娘曾經過,與德妃娘娘一同一個晚上呆在一塊兒,她似乎對墨歌姐并沒有多大的仇啊,兩人可以是幾乎沒有見過面。”
林婧雪的心沉了沉:“你的也不無道理,宮打算待會兒去找繩子的線索,你且先記著這棉絲,至于泥濘,是宮的猜測,宮記得案發當天,敦嬪曾穿了一雙帶有泥濘的鞋子出現,若宮記得不錯,她對皇上曾過,她從未出過德福宮。”
“那……娘娘,咱們發現的這些線索,和敦嬪娘娘所的不一致啊。”
“嗯,所以我懷疑,她們必定有人撒謊,要么就是有人想要陷害敦嬪,借了她鞋子,可是……宮并不大認同這個想法。”
善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林婧雪松開了善善的手,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地上的草,眸子百轉,喃喃道:“這里的草……為何這么香?”
盡管是很淡很淡的香氣,她卻很容易的聞到了,這是薰草的香氣,不濃不淡。
“娘娘,這是天鵝湖的一大特色,這些草不是普通的草,是人工培植的熏草,這種香氣一旦沾到了身上,就如同隨身攜帶了香囊,可香了,三日之后才會去除這味道,娘娘若喜歡,奴婢讓人弄一些回去給您。”
善善笑瞇瞇的彎起了眼眸,像月牙兒那樣好看。
林婧雪抿嘴一笑,仿若星辰的眸子盯著善善許久不挪開。
善善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扭捏了一下,一同蹲了下來,不解的問道:“娘娘,您看著奴婢作甚?為何這般眼神?”
“宮覺得挺幸運的。”
“什么?”
“無事。”林婧雪淡淡一笑,低下頭看著熏草,然后拔了幾根,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的確挺好聞的。
她覺得,善善跟在她身邊,或者是個貴人了。她來有很多事情都是想不太明白的,被善善每一次無意中的提醒,她的思路都清醒起來了。
除去了之前的偶然,就像剛剛那般,她無意之中,這熏草的作用以及來歷,無一不是告訴她這里的問題和關鍵,她林婧雪還真是踩著狗屎了,得了個狗屎運。
若有人來過這里,這里又是案發真正現場,那么……兇手身上一定是有熏草香!所以她想去拜訪一下目前最大嫌疑人,董澤惠,敦嬪娘娘。
善善更覺得奇怪了,娘娘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她的確是難以猜測林婧雪的心。
林婧雪拿著這幾棵草,走到了前方,前方同樣有個亭子,是平日里閑的人玩累了在里頭歇息的好地方。
感受著著清涼的秋風,林婧雪深呼吸了一口氣:“善善,我們去亭子那邊,看看有什么發下。”
“是。”
兩人一同走到了亭子前,善善眼尖,忽然看到草叢中有一只白色的繡花鞋,立刻上前抓出鞋子,心下一驚。
“娘娘,這時墨歌姐的鞋子!上次在井邊的時候發現了一只,另一只丟掉了,原來是在這里。”
善善把鞋子提高,在空中旋轉著,展示給林婧雪看。
林婧雪也愣了下,迅速回過神來:“鞋子很重要,咱們得到的線索也挺多,這樣吧,善善,你去把這一只鞋子還有那棉絲,還有繩屑末拿走,交給皇上,若皇上有空,就問問他,來不來天鵝湖這邊。”
她從衣袖里掏出了手帕,心翼翼的交給了善善:“宮在這里瞧瞧,你快去快回。”
善善接過那手帕,行了個禮:“是,娘娘。奴婢這就去,您心一些。”
“嗯。”林婧雪直徑走向了亭子,順著石椅坐了下來,把手肘擱在了石階上,靜靜的看著這優美的場景。
善善領命離開。
林婧雪并不是有閑心情去欣賞這些風景,她腦海里是在理清思路。
她想,如果自己做的事情多了,查的線索也多了,那么白勝南便可以不必那么憂心,禮部尚書也不會這般鬧騰,可以早日還皇宮一個安寧。
一縷陽光照射下來,隨著這清風拂面而來,林婧雪感覺到了大自然的舒適,她把頭趴了下來,附在手臂上,目光注視著湖水中游玩嬉戲的魚兒。
輕輕闔上明眸,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康婕妤沈善思有病在身,那天子時,她感染重風寒,太醫來為其診治,她的嫌疑可以排除,畢竟太醫院并不可以造假。
謙容華宋佳整晚陪芳華郡主練字,子時時分,芳華郡主還未入睡,孩子是不會撒謊的,謙容華有沒有撒謊,一試便知,更何況謙容華平日里膽子也是個的,她的嫌疑亦可以排除。
柔妃墨芳怡雖親妹妹故亡,但并不排除她有殺害胞妹的意圖,可是蘇荷與洛梅證實了,柔妃對妹妹的情感是真,平日里兩人感情也不錯,再加上,她并沒有任何理由殺害自己的妹妹,就算是仇恨或者是爭寵,也不會傻到如此地步去陷害與自己這樣親近的妹妹,所以,柔妃的嫌疑也能夠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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