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阿瓷的消息了”
揮退了大臣,蒼璽便迫不及待的追問蒼洱,半點(diǎn)不想從前那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璽王爺。..
蒼洱看著心里一陣難受,不知道得到的消息該不該告訴自家主子。
“是,皇后確實(shí)是被擄去了晉國,可那伙子人在去晉國的途中……遇難了,皇后也,不知所蹤。”
最終,蒼洱還是選擇將消息說出來,不管是非對錯,都將交給皇上定奪。
許久,書房里一絲動靜都沒有,蒼洱跪著,清晰的感受到空氣的凝結(jié)。
巨大的壓力使蒼洱的額頭上冒出了細(xì)密的冷汗,不過片刻,那股壓力驟然消失,蒼洱好懸栽倒在地。
“繼續(xù)查。”
蒼璽有許多話想問,到了最后卻只是讓蒼洱繼續(xù)去查。
怎么可能呢他的阿瓷才沒有這么脆弱,他的阿瓷那么聰明,那么有福氣,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這幫人肯定是嫉妒他的阿瓷,一定是!
被他弄丟的傅瓷,這時候再度回到了花滿樓。
“阿瓷,你乖,聽話。”
耶律瑾思前想后,覺得洛音這別院傅瓷也是不能久待的,他已經(jīng)決定了跟二哥聯(lián)手,就不能漏出絲毫馬腳。..
傅瓷待在這別院,他鐵定要經(jīng)常來的,長此以往,耶律賀肯定會發(fā)現(xiàn)些什么,到時候耶律賀知道他與二哥聯(lián)起手來對付他,最先遭殃的鐵定是阿瓷。
那有什么地方,他可以經(jīng)常去,又不被耶律賀發(fā)現(xiàn)呢?
耶律瑾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花滿樓,那個他遇見傅瓷的地方。
“可是我不想回去。”
耶律瑾想得挺好,可是他萬萬沒料到的就是傅瓷不愿意回去。
傅瓷自己也很奇怪,明明道理她都懂,可是她就是不想回去。
那種感覺就像是已經(jīng)受夠了為了達(dá)成某件事情而委屈求全一樣。
傅瓷的情緒全都擺在臉上,說是不愿意回去,那張姣好的面容皺巴巴的好像個包子。
耶律瑾被氣笑了,不知道該說這姑娘是精明還是傻。
他以為,傅瓷不想回花滿樓,只是不愿意接客。
“傻丫頭,你這回回去不必接客,就當(dāng)是在那里避難就成。”那雙瀲滟的桃花眼里滿是戲謔,看得人臉紅心跳。
可是傅瓷聞言只是一怔,澄明的眸子里不在亮晶晶的閃著讓人歡喜的光芒,她低垂了眸子,纖長而濃密的睫毛掩蓋了她眼里的情緒。
耶律瑾見她不說話,再開口時,語氣里面就帶了些誘惑“你幫我這個忙,就當(dāng)是報恩了,這件事過去了,我就放你走。”
這回傅瓷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哦了一聲算是答應(yīng)了,只是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耶律瑾以為傅瓷只是不高興回去花滿樓,殊不知他這一次錯過的究竟是什么。
耶律瑾與蒼璽簡直太過相似了,但是他與蒼璽又是不同的。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蒼璽不知道。
只可惜,現(xiàn)在的傅瓷不是從前的傅瓷,以失了憶的傅瓷的理解能力,自然是明白不了耶律瑾的一片苦心。
傅瓷能想明白的,只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一層意思。
回了花滿樓,傅瓷仍是待在原先的屋子里頭,牌子掛的仍是春花。
這叫傅瓷的心里頭更加不舒服,耶律瑾與她說不讓她接客肯定是算話的,可這花滿樓的做派委實(shí)叫她心里不舒服。
“殿下放心吧,奴家定然會仔細(xì)照料這位姑娘,不會叫春花受一點(diǎn)委屈。”
花滿樓的老鴇的年紀(jì)都足夠當(dāng)耶律瑾的祖母了,說話還帶著波浪線。
耶律瑾手里拿著一柄折扇,笑得很是風(fēng)流,那雙上挑著的桃花眼里卻難得透著正經(jīng),目光凌厲而清明。
“媽媽照顧好他,本殿下自然是不會虧待你的。可要記住了,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伺候了本殿下,可就再不許伺候了旁人。”
話說著,一袋子沉甸甸的銀子就遞到了老鴇子的手里頭,那老鴇子一把年紀(jì)了,笑得滿臉褶子春風(fēng)得意的。
心里頭原揣著的那些個小心思,在拿到這銀子后也都收了起來,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這花滿樓的老鴇子
傅瓷坐在里桌的八仙桌旁邊,門外耶律瑾和花滿樓媽媽的交談聲清晰的傳進(jìn)來,她聽著,一口氣連喝了一整壺涼茶。
“呸!”
從前在花滿樓里待了十日,媽媽教了她許多東西,甭管她用不用的上,反正是學(xué)了個透徹。
聽著媽媽帶波浪線的說話方式,又想起從前媽媽教她的勾引男人的法子,傅瓷不禁啐了一口唾沫。
心道:我到底是不適合在這討生活的。
那花滿樓的媽媽倒也明白事理,前些日子三皇子殿下帶了姑娘進(jìn)府的事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心知傅瓷定然是個重要人物,收了銀子就好吃好喝的將傅瓷供了起來。
一連幾日,耶律瑾也都來看傅瓷。
頭一日,耶律瑾白日來,傅瓷稱病說:“不見。”
第二日,耶律瑾晚上來,傅瓷吩咐人說:“姑娘睡下了。”
第三日,耶律瑾直接從窗戶進(jìn)來找傅瓷。
他也不是傻的,回回來見傅瓷,回回都碰一鼻子灰,傻子也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他來時,傅瓷正坐在那半仙桌旁發(fā)呆,乍一瞅見耶律瑾倒是嚇了一跳。
“你從哪進(jìn)來的!”
問完這話,傅瓷便后悔了,她還生氣著,問他怎么進(jìn)來的做什么。
遂撇了撇嘴,將臉偏到一旁去。
耶律瑾被傅瓷逗得放聲大笑,他伸手,溫?zé)岬拇笳聘苍诟荡傻哪X袋上揉了揉。
“人不大,脾氣還不小。這都幾日了,還生氣呢?”
傅瓷被他揉的心煩意亂,不耐的伸手將他的大掌打下來。
“我沒有生氣,就是來了這心里不開心。”
這里現(xiàn)在很好,足夠大也有人陪她說話,不用接客也不用逃跑,一天好不自在。
可她就是不開心,胸口有什么似是要噴薄而出,又好像是缺了一塊什么。
難受的緊。
“怎么,是不是我沒陪在你身邊,心里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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