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蒼璽一如既往的早期練劍。傅瓷沒作陪,帶著香羅與孟言、孟景在廚房里準(zhǔn)備飯菜。
不多時,蒼璽剛把劍放下拿著下人遞上來的絹帕抹了把汗,就看見蒼洱火急火燎的跑了進(jìn)來。
“爺,何巡撫帶著人來了!”蒼璽稟報道。
“何初?”蒼璽嘀咕了一聲。見蒼璽疑惑,蒼洱趕緊說道:“定是為了他兒子來向王爺討債來了。昨日王爺當(dāng)眾擰斷了他兒子的手,何巡撫必定懷恨在心啊!”
“我去看看”,蒼璽說完,把手中的劍隨手扔給了蒼洱,自己朝著大廳走去。
看著蒼璽獨自前往,蒼洱急的在原地直跺腳。蒼璽雖說是王爺,但來到北番之后卻沒有實權(quán),如今真的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想著想著,蒼洱愈發(fā)覺得這件事情得去告訴傅瓷,遂而趕緊跑到廚房。
此時,傅瓷正煮著魚。看著蒼洱進(jìn)來后,忙洗了把手問道:“這么火急火燎的出什么事了?”
“主子,何巡撫帶人來了”,蒼洱說道。
聞言,傅瓷微愣。
“何巡撫,何初的爹?”傅瓷問道。
蒼洱點了點頭,“正是。來了好些人,眼下正在大廳里,王爺剛過去,屬下怕出什么事情,特地來告訴主子一聲。”
傅瓷不等聽蒼洱話說完,扯著圍裙擦了把手就沖門外跑去。但奈何腳上有傷,傅瓷沒跑幾步就吃痛。蒼洱、香羅反應(yīng)過來趕緊去追。
因著腳傷的緣故,傅瓷疼的皺眉,“孟言、孟景留在這兒看著飯菜。香羅姑姑與蒼洱隨我到大廳!”
言罷,香羅與蒼洱便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傅瓷朝著大廳走去。快到大廳時,傅瓷突然停住了腳步對蒼洱說道:“你快去蘇府,請?zhí)K佑前輩與蘇二小姐速來。就說王爺有難!”
蒼洱趕緊應(yīng)下,即刻就消失在了傅瓷的實現(xiàn)中。
傅瓷趕到時,屋里的氛圍十分緊張。
在座的有好幾個,傅瓷認(rèn)識的也就何初與何逸飛父子,剩下應(yīng)該也是當(dāng)?shù)氐牡胤焦賰海徊贿^傅瓷沒見過罷了。
何初等著蒼璽,面色十分不善。何逸飛的右手包扎著,左手一直輕輕扶著右手的繃帶,趾高氣揚的看著蒼璽。
看見傅瓷來之后,何初冷哼了一聲,“怎么?王爺、王妃給個交代吧?”
“人是本王打的”,蒼璽說道。
聞言,何初與那個未曾見過的官兒對視一眼,那官兒開口說道:“那就請王爺隨我往衙門走一趟吧?”
說著,那官兒對著身后的侍衛(wèi)打了個手勢,那些人就要上前來捆著蒼璽。
傅瓷趕緊上前,攔著了那些個侍衛(wèi),厲聲問道:“你是誰?”
那官兒,揚了揚嘴角,“下官賈為民。”
傅瓷討厭極了此人這諂媚的笑。見傅瓷的神色中都透露著對自己的厭倦,賈為民接著說道:“還請王爺跟下官衙門里走一趟,這事,我們還是公事公辦的好。”
聞言,傅瓷惱了。
好一個公事公辦!若是真的公事公辦起來,恐怕邱曄的地方官兒就所剩無幾了吧?
“且慢”,傅瓷說道,“容本王妃問一句,這調(diào)戲民女,該當(dāng)何罪?”
“這——”,賈為民支支吾吾的說不上話來,傅瓷瞪了他一眼,賈為民從未見過有那個女子有這樣的氣魄,遂而有些膽顫的說道:“按我朝律法,打二十大板。”
傅瓷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調(diào)戲有夫之婦呢?”
賈為民揩了揩汗,說道:“打四十大板。”
“既然如此,昨日王爺動手是因為何巡撫的兒子調(diào)戲本王妃在先,還請賈大人公事公辦”,傅瓷說道。
她故意將“公事公辦”這四個字加重了聲音。
賈為民聽她這話,不由心虛。這何逸飛平日里什么作風(fēng),他不是不曉得,只是有何初的這層關(guān)系在,賈為民每回都給何逸飛行了個方便。
見賈為民不說話,傅瓷接著說道:“怎么?方才賈大人要將我家王爺帶走的氣勢到哪兒去了?”傅瓷瞥了他一眼,接著說道:“莫不是本王妃沒給賈大人銀兩,賈大人不肯審我的案子?”
說到這兒,傅瓷故意沖著香羅說道:“香羅姑姑,去給本王妃取一百兩銀子來給賈大人權(quán)當(dāng)打點”,說完,接著斜視賈為民說道:“還希望賈大人收了本王妃的銀子后能公事公辦,切莫讓調(diào)戲本王妃的登徒子逍遙法外!”
“這——”,賈為民支支吾吾的看向何初。何初的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些,方才是怒,此時是難堪。
“王妃莫要顧左右而言他,今日,本官必要一個公道”,何初斂袖說完,又給賈為民使了個眼色。
賈為民揮了揮手,幾個侍衛(wèi)蜂擁而上。不等那些人近身,就聽見有人喊道:“誰敢!”
說這話的正是蘇佑。
看到蘇佑一行人來,傅瓷心里一喜。在大人這件事情上畢竟是蒼璽理虧,這一點他們無從反駁。
“何大人,別來無恙啊”,蘇佑沒好氣的說道。
何初對蘇佑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忌憚。蘇佑是功臣又上了年紀(jì),若是把他怎么樣了倒是真的不好交代。況且,此人在邱曄的威望頗高,何初對他還是心存幾分忌憚的。
“不知蘇老爺大駕來攝政王府所謂何事?”何初笑道。
“昨日,有人在老夫的門前鬧事,聽聞那人被老夫的賢婿教訓(xùn)了一番,沒想到今日何大人就找上了他的麻煩”,蘇佑說道。
聞言,何初一行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堪。蘇佑這話,是說何逸飛鬧事在先。
“你胡說!蘇滿霜怎么會嫁給他?”何逸飛率先站出來說道。
“飛兒”,何初低聲喚了他一句,何逸飛才收斂了些。
“攝政王與小女早已結(jié)親,昨日何巡撫的愛子抬著花轎去我門前搶親,還請何巡撫與賈大人能給個公道”,蘇佑說完這話便不再看這兩人。
聞言,何初斂袖冷哼了聲,但話說道這個份兒上,自然是何逸飛搶親理虧。
想到這兒,何初換了副笑臉,說道:“犬子不知道王爺與蘇家已經(jīng)結(jié)親,冒昧提親還請見諒。”言罷,還不忘側(cè)頭對何逸飛說道:“還不快向王爺與蘇老爺請罪?”
何逸飛看在自己老子的份上,勉勉強強的蒼璽行了個禮。
“既然如此,我等也就不打攪了”,說罷,何初就要帶著人走。
“且慢”,傅瓷喊道。
被她這么一喊,眾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傅瓷身上,“還請賈大人給本王妃一個公道。”
聽傅瓷這么一說,賈為民有些不知所措。
見他不語,傅瓷接著說道:“莫非賈大人想讓本王妃與側(cè)妃妹妹被這賊人調(diào)戲還忍氣吞聲?今兒個若是賈大人不給本王妃一個交代,我即刻修書一封送回金陵,請?zhí)蠊媚笧楸就蹂鲋鳌!?br />
傅瓷話說道這個份兒上,賈為民早已經(jīng)嚇得哆哆嗦嗦的不敢表態(tài)。
何初在一旁也是滿臉愁容。
他沒想到,這攝政王妃是個厲害的。膽識還有口舌上的功夫,一點兒都不遜色于蒼璽。
“怎么?賈大人這是想讓本王妃修書一封了?來人,筆墨伺候”,傅瓷喊道。
“且慢”,何初沖著傅瓷拱手一揖,“方才之事多有得罪。還請王妃看在犬子右手已斷的份兒上饒他此回,下官回去定當(dāng)對他嚴(yán)加管教。”
聽何初這么說,傅瓷仍不覺解氣。見她無動于衷,何初只好轉(zhuǎn)身向蒼璽拱手說道:“還請王爺勸勸王妃,饒犬子此回。”
蒼璽沒理會何初。
見眾人都不松口,何初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何逸飛。
“來人,將少爺綁了送到衙門,公事公辦!”
何初說完這話后也沒給蒼璽、傅瓷行禮便離開了攝政王府。
其余的人跟在他后面,何逸飛在叫喚,但卻沒人敢給他松綁。
眾人走后,蒼璽才沖著蘇佑行了個禮,“今日之事,多謝前輩仗義執(zh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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