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紅玉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猛地一抬頭。看到面前那人的一瞬間,紅玉覺得自己一定是出了幻象。 她沖著來人笑了笑,無意識的倒了下去。 “紅玉!紅玉!”蒼洱趕緊蹲下身把紅玉抱在懷里。 紅玉撐著最后一點力氣,有氣無力的道:“米、米……” 言罷,紅玉便疲憊的閉上了雙眼,蒼洱又喚了聲。而后,趕緊把手指搭在了她的脈搏上——好在還有的救! “米……”,蒼洱自己嘟噥了兩聲后,委實想不明白紅玉到底想表達什么。但眼下情況緊急,蒼洱也顧不上再多加考慮,此刻沒有比救紅玉性命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如此打算著,蒼洱把自己的皮衣脫下來搭在了紅玉身上,繼而猛地抱起了紅玉。 正當(dāng)他想把紅玉抱上自己的坐騎時,間或一眼,蒼洱突然看到了在地上的米粒。 “米?”蒼洱再次嘟噥了一句。莫非,這就是紅玉口中所的米? 蒼洱抱著紅玉快步往前走了幾步,地上的米粒從未間斷過。 蒼璽從地下捏起了一厘米,放在了鼻子下嗅了嗅,心里暗嘆了一聲不好,趕緊找了一根繩子將紅玉困在自己的背上,一路跟著米粒的方向駛?cè)ァ?nbsp; 雨勢漸漸了些,蒼洱心急如焚,手里的鞭子一道一道的落在馬身上,馬兒嘶鳴,腳步放得更快。 他是不是側(cè)目看看紅玉。這丫頭竟也有這般安靜的時候,只是他還是更希望紅玉是平日里那副潑辣的樣子。 終于,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蒼洱見這米粒到一戶人家的門口不再有蹤跡。 蒼洱解開繩子后,抱著紅玉跳下了馬背。 “有人嗎?”蒼洱叩門問道。 一叩無人開,二叩無人應(yīng)。一時之間從,蒼洱不知該如何是好。他跟著這米粒到此,想必紅玉在意的事情也應(yīng)該在這個院子里。只是,這多番叩門,無人來開又是怎么一回事? 蒼洱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看著懷里的紅玉,蒼洱低眉微咬了下嘴唇。 去他娘的什么任務(wù)! 如今,沒有什么比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為紅玉療傷更要緊的事情了。 想到這兒,蒼洱不再叩門,轉(zhuǎn)身就要走。 與此同時,門開了。門里站著一位撐著一把破舊雨傘、身著藍襖、藍裙的姑娘。 蒼洱聽到門開,趕緊轉(zhuǎn)身,對著面前的這位姑娘頷首行了一禮,“在下趕路至此,路遇暴雨,我這妹子還受了重傷,不知道姑娘能否行個方便?” 那姑娘偷眼看蒼洱,沒話但上前一步把傘往前舉了舉,正好為蒼洱與紅玉遮住了大半,倒是她自己衣衫濕了不少。 見她不言語,蒼洱再次頷首,道:“若是姑娘不便,能否告知在下,最近的客棧在何處?” “你、你現(xiàn)如今的家可在邱曄?”那姑娘膽怯的問道。 蒼洱微愣,現(xiàn)如今的家?這姑娘到底是何人,又知道什么內(nèi)情? 那姑娘見他不言,道:“公子若是不,奴也就不好回答公子什么了。” 聞言,蒼洱只好很輕的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是。” 姑娘聞言,“公子快請進!” 被那姑娘一,蒼洱反而不敢進了。 姑娘靠近了一步,低聲道:“里面有位夫人,是公子的朋友。” 言罷,那姑娘微微側(cè)身,給蒼洱留下了進去的空。 蒼洱盯著她的眸子看了幾秒。這人到底可信嗎?蒼洱在心里問自己。 可信便罷,若是不可信,如今紅玉這種境況,若是真的有人擺一道請君入甕,豈不是將她推入險境。 想到此,蒼洱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萬般難選時,突然聽到屋門口傳來一聲喚。 “蒼洱——” 蒼洱聞言,趕緊抬頭,正看到香羅,遂而趕緊抱著紅玉進門跑到香羅面前,“娘!您怎么會在這兒?” 香羅看著紅玉這般模樣,趕緊問道:“此事來話長,這紅玉丫頭到底怎么了?” 蒼洱低頭看了看紅玉,將紅玉抱的更緊了些,“她,受了傷,暫無性命之憂。” 香羅舒了口氣,對著站在門口的那位姑娘,道:“雁兒姑娘,能否行個方便,給這位姑娘騰個房間,先給她療傷。你放心,我會再給你一錠銀子。” “您給的銀子已經(jīng)夠多了,后面有間屋子,您若是不嫌棄,就帶著這位姑娘去哪兒吧”,被喚作雁兒的人道。 蒼洱頷首,“多謝。” 言罷,抱著紅玉趕緊去了雁兒的那間房子。 香羅看著蒼洱抱著紅玉進了房間后,才上前道:“希望雁兒姑娘對外不要聲張。” 雁兒點了點頭,膽怯的問道:“你們是很厲害的人?” “姑娘,聽婆婆一句勸,不該問的事情別問”,言罷,香羅便進了房間,獨留雁兒一人在院子里呆呆的出神。 香羅進屋后,輕微嘆了口氣。 她也不知道留在此地會不會害了這位心地善良的姑娘,但愿,好人有好報吧。 “我來吧”,這話的正是雁兒。 蒼洱抬頭看了看雁兒。她手里抱著一瓶燒酒,還有些包扎的東西。 “我爹是大夫,我多少也懂些醫(yī)術(shù)”,雁兒解釋道。 蒼洱應(yīng)了一聲,點了點頭,騰出來了個地兒給雁兒,“多謝你。” 雁兒沒吱聲,利索的給紅玉的傷口消毒。 “這位姑娘是你的,什么人啊?”雁兒問道。 蒼洱想了想,故作輕松的道:“妹妹。” “你方才喚那位婆婆為娘,那你們……”,紅玉接著問道。 蒼洱并不想回答雁兒這問題,遂而轉(zhuǎn)移話題道:“她應(yīng)該不止受了刀傷,我去采藥。” “你知道用什么藥材嗎?”雁兒問道。 “七葉蓮,清熱解毒、消腫止痛。對她有用”,蒼洱完就要往外走。 見他也識得藥材,雁兒接著道:“外面還下著雨呢!” 蒼洱站定了腳步,沒轉(zhuǎn)身,聽了片刻后還是出了房間。 “這人真怪”,雁兒嘟噥著,手上的動作還依舊。她下手很輕,生怕弄疼了紅玉。 處理完傷口后,雁兒坐在床頭盯著紅玉看。這姑娘生的好看,眼睛雖然閉著,但那睫毛卻異常的惹人憐愛。她沒有化妝,或者是妝容已經(jīng)被雨水沖刷干凈了,不過盡管如此,她依舊好看。她穿著一身紅衣裳,這要是在他們村子里,雁兒猜測應(yīng)該跟她的名字有關(guān)。方才,她聽見那位婆婆喚她“紅玉”。 如此想著,雁兒微微揚了揚嘴角。 “紅玉、紅玉”,雁兒嘟噥了兩句,“名字真好聽。” “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會有人肯痛下殺手呢?”雁兒自言自語道。 真如她。一個半時辰前,雁兒從山上采藥回來,正遇見幾個人在她家門口——傅瓷、香羅、程鉞。 彼時,還能好好喘氣兒的也就只有香羅一個人了。程鉞的肩膀被砍了一刀,一直沒止血,最關(guān)鍵的是他這胳膊還一直泡在雨水里。傅瓷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渾身發(fā)燙已經(jīng)暈倒在了她家的門口。 雁兒沒多問,看到這一幕后立刻就讓香羅把這兩個人扶進了屋子里。起初,她看的出香羅在猶豫。不過,已經(jīng)在這種境遇上了,再壞也不會比現(xiàn)在壞了吧? 如此想著,香羅與雁兒一同將兩人先后抬進了房間。雁兒自己父親是大夫,但香羅看她給程鉞那副模樣,委實不太敢讓她給傅瓷診脈。不過,雁兒卻是讓香羅相信了一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盡管雁兒包扎起來手腳笨拙,但看病的能力卻不輸給醫(yī)館里那些大夫,她開的藥方與先前在邱曄時大夫開的藥方大同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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