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來坑錢的婦人似在猶豫,隨后咬咬牙,“好!要是我兒子沒活過來,你們就必須給我們二十兩銀子,一個字都別想少!”
“喲,您還不希望您兒子活著呀,哎,也是,一個繼子和二十兩銀子比起來還是銀子劃算些呢!”卻看這人是誰,竟然是許久不見的崔璨。要這崔璨,來姚瑤并不認(rèn)識他,就算是姚世江和袁氏,也只是知道他們家母子倆住在姚家?guī)X里,但是為人低調(diào)。要不是姚瑤救過他一回,可能現(xiàn)在對他都沒有什么印象。
這是崔璨路過這里,竟然還仗義執(zhí)言了兩句。這兒子比不過銀子的名頭可不好,如今崔璨在大庭廣眾下給她叩了這么大一頂帽子,日后想要洗清就難了。
那婦人冷哼一聲,從地上爬起,快步離去,走時還扯了扯身后一直不敢話的鐵匠。
姚瑤對此很是鄙視,一個大老爺們的,任由繼室欺負嫡子,他辛辛苦苦撐起來的家業(yè),遲早會被那婦人吞的一干二凈。之后,崔璨也只是對姚瑤輕輕點了點頭,就走了。
“瑤丫頭,他真的能活?”陳壽元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病人的安危。
姚瑤白了他一眼,“我老頭,他可是主治的,能不能活問我作甚?”
“我這不是沒譜嗎?”
姚瑤拍了拍手上似有似無的灰塵,轉(zhuǎn)身走進藥房繼續(xù)義診,“這七天里盯著他點兒,發(fā)燒了就叫我,我保他能活。”
得了姚瑤的保證,陳壽元心里的石頭算是落下了,干起活來也更有干勁,一個下午便接了好幾波病人,有病治病,沒病防身。
后來經(jīng)清河鎮(zhèn)之人告知,姚瑤才知道前來鬧事的婦人名為馮雨,是馮鳳的妹妹,一年前給鎮(zhèn)上的鐵匠徐福做了繼室。
姚瑤一時疑惑:“馮鳳是誰?”
白柔扶額,她爹的繼室是有多不顯眼,才一兩個月沒見,姚瑤就給忘了:“還不是我那敗家老爹的繼室。”
姚瑤半撐著頭想了一會:“哦,想起來了,之前在錦繡紡鬧事的那位!”
姚瑜伸手拍了拍白柔的肩膀,以示安慰,“我姐就這記性,不重要的人她轉(zhuǎn)眼就能忘了。”
姚瑤無奈攤手,“怪我嘍,都了不重要嘛,所以,我為什么要記?”
幾人話的空檔,袁翠芳已經(jīng)將姚璞接了回來,見姚瑤平安歸來的姚璞雖沒有袁翠芳和姚世江兩人那么激動,但也少不了一陣興奮:“姐,你回來了!”
姚瑤點點頭,習(xí)慣性地摸摸姚璞的頭:“嗯,今天在學(xué)堂里乖不乖呀?”
姚璞晃了晃腦袋,想把姚瑤的手給晃掉:“我有不乖的時候嗎?”
姚瑤很認(rèn)真地點點頭,“有,比如現(xiàn)在。”
果不其然,姚瑤收到了來自某位不乖的娃娃成噸的白眼。哎哎哎,她不就是表示一下這么久沒看見自家老弟的激動心情嗎?這些個快把她淹沒了的白眼是怎么回事?
“別鬧了,吃飯。”
“哪吃?”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雖一路上杜楓為他們準(zhǔn)備的干糧看起來都挺美味的,但這拿著塊餅都被人盯著吃的感覺簡直不爽。
只不過現(xiàn)在還在天災(zāi)期間,誰不得講究,看看那個“高貴”的楠月,那干糧連他都心甘情愿地啃了。
姚瑤正這么想著,就見楠月從他的屋里走了出來:“我請你們?nèi)コ燥垺!彼?br />
于是姚瑤一臉奸笑地搓了搓手,“去哪吃?”
“福來酒樓。”
話音剛落,耳畔便傳來姚瑤的一陣驚呼,敗家啊!難道她拼死拼活賺回來的銀子就這么被蕭玉那個混蛋賺回去了,福來酒樓除了竹筍釀免費,就算是一碗白開水就要一個銅子,“璞兒啊,你告訴我,你們是打算吃一桌子的竹筍釀嗎?”
看著姚瑤可憐巴巴的模樣,姚璞嘆了口氣,有個視財如命的姐還真是沒辦法啊,“賑災(zāi)期間福來酒樓所有吃食一律免費。”
“當(dāng)真?”姚瑤放下手中算了一半的算盤,若是免費就好,讓她住在福來酒樓里幾個月都沒問題。
“沒騙你,我們都吃了好幾天了。”
只聽姚瑤歡呼一聲,藥鋪中便沒了姚瑤的身影。他為福來酒樓默哀,為蕭玉默哀,他家瑤兒姐姐自從上次在那吃過飯后就一直惦記著福來酒樓,奈何不想花銀子,如今因為賑災(zāi)的問題,福來酒樓放出了吃食一律免費的消息,希望福來酒樓還能保住。畢竟他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拿到福來酒樓一半的管理權(quán)的。
楠月也跟著搖頭:“璞,我們也走吧。”
福來酒樓。
享受著美食的姚瑤正在感嘆人生,“哎,人生大事莫過于有美食享受,還真是幸福啊!”
比起自嘆幸福的姚瑤,站在一旁的廝可謂是生無可戀,他好想把這家伙趕出去,這么能吃,可是少主發(fā)話了不管,任由她吃,雖然少主有的是錢,可是最近賑災(zāi)也花了不少,他真真擔(dān)心福來酒樓會被她吃空的。
姚瑤抹了抹嘴上的油,喚道:“二,再來盤烤雞,還有燒鵝,有鹵豬腳更好啊!謝了!”不是姚瑤貪心,而是她真的好久沒吃過一頓好的了,也難得蕭玉有心,這個時候了,還能在家里藏那么多肉。
等姚瑤胡吃海喝了一頓之后,便感嘆道:“酒樓真是個好東西,將來我一定要在他們家酒樓對面,也開一家酒樓!”姚瑤滿足地打了個飽嗝,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除了姚瑤以外,一家人都托了她的福,吃得很是痛快。
雖平日也來酒樓吃那些救濟糧,可還真沒吃過這樣大魚大肉的。想來也就是姚瑤過來的時候,蕭玉才會那么大方吧?
一家人吃飽喝足,高高興興地回去睡覺。一家子都擠在白柔的鋪子里住,確實有些擠,但也好過別人家要住草棚的。比如聽姚家家的大房和三房那邊,就是暫住在臨時搭建的草棚里的。
姚世江:“我們也不用在這里將就很久了,再過幾日雪就該化了,到時候就可以搬回去住了。”
姚瑤就想安安穩(wěn)穩(wěn)睡一覺起來,可是卻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覺醒來后,便發(fā)現(xiàn)外頭忽然流傳開了一個傳言,她要在福來酒樓對面開一家酒樓。
姚瑤嘴角又是一陣抽搐,她應(yīng)該是過要在福來酒樓對面開酒樓來著。可就當(dāng)是高興隨口一。不過她那是純屬為了在福來酒樓吃飯方便,開個酒樓也好賺些銀子,據(jù)整個清河鎮(zhèn),就只有福來酒樓對面的地盤最便宜了,不開那兒開哪?
姚瑤無奈攤手,她窮也辦法啊,在這想這些無用的倒不如回去找人幫忙搬食物。
而在福來酒樓里。
蕭玉聽著廝的匯報不禁扯出一抹苦笑,向?qū)γ娴氖掗聰[出一個苦瓜臉,“三弟啊,你怎么能給我把這樣的消息給放出去呢?這不是故意給我搗亂的嘛?你要是中意那位姚瑤姑娘,我不和你搶就是,你也別來搶我的酒樓啊!”
蕭楠月撇了他一眼,啄了一口茶道,“哦,是嗎?那我只是看著你這酒樓挺好的,一并送她了吧。”
蕭玉一臉欲哭無淚望著身畔的廝,“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
“大不了我都把一半股權(quán)讓給她,三弟你不可以這么絕情!”蕭玉雖然有錢,但他也是真心疼他的酒樓。
“嗯,也對,但是我可以告訴父皇你在哪兒。”
“……”蕭玉腹誹,對,這絕對不會是自家弟弟!他家超可愛的三弟才不會腹黑到坑自家哥哥的地步,他突然很好奇自從姚瑤“撿”到他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感情,他哪天也去暈倒讓姚瑤再“撿”一次?
姚瑤向來是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主,雖然這個風(fēng)聲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可是這不妨礙她趁著這個機會干就干,于是她真的就在福來酒樓對面以五兩銀子的低價買下了那家店鋪。
若不是她提前知道為什么福來酒樓對面的地盤地價會那么低,加上最近的災(zāi)害,那主人急著搬離清河鎮(zhèn),她都快懷疑那兒是不是鬧鬼了。
趁著人多,大家又都在鎮(zhèn)上,于是都過來幫她整理這家新店鋪。姚瑤樂得攤攤手,大家這么熱情,她只能是盛情難卻了,干脆做個甩手掌柜多舒坦。而且這店鋪里雖然之前不是開酒樓的,但是很多物件都是現(xiàn)成的,原老板并沒有帶走,所以姚瑤覺得自己真實賺大發(fā)了!
姚瑜端來一壺茶,“大家先喝口茶休息一下吧?”來幫忙的人,他們家自然還負責(zé)或是的伙食的。
姚瑤打著哈欠撐了個懶腰,見姚璞拉了拉她的衣角,問道,“璞兒,怎么了?”
“瑤兒姐姐,要不咱開家首飾店吧?楠月哥哥上次給你打的桃花簪那么漂亮。”
姚瑤點點頭,也對,她可不能讓楠月在她家里白吃白住,上次的桃花簪也著實挺漂亮的,開首飾店的話也不錯,到時候再放上些現(xiàn)代的發(fā)夾發(fā)圈一類的,又能賺不少。這間店鋪那么,開酒樓是不靠譜的,她也就趁著便宜所以買下來,現(xiàn)在姚璞的提議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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