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璞在旁邊聽著,把姚世江和姚瑤的話都聽進去了,這時便:“姐姐,這還不簡單,崔大哥的字寫得那么好,你就讓他幫你寫了不就好了,還有招牌,上回你不是了想讓崔大哥來寫招牌嗎?我都和他了,他肯定會答應的。”
“你和他了,你怎么和他的?我只不過隨口一提罷了。”姚瑤怎么就不知道這個弟弟的動作那么快呢?
“哎呀姐姐,就讓崔大哥來寫吧,我看也沒有誰比崔大哥寫字要好的了,雖然我沒見過崔大哥畫畫,但他那么有才華,他的畫一定也是頂好的!”姚璞對崔璨的夸贊,一點兒也不吝嗇。
姚瑤聽得直搖頭,她的這個弟弟,根就是崔璨的腦殘粉嘛!
姚璞因為聽到姐姐和父親在商議酒樓里的事,所以插了話,一個勁地和姚瑤推薦其崔璨來。雖然弟弟是個腦殘粉,但是姚瑤想了想姚璞的建議,發現這也并不是不可行的。崔璨的字確實是寫得好,姚瑤也很喜歡,但更重要的是,崔璨便宜啊!
如果那些招牌啊,字畫啊,都叫崔璨來寫,一定能省下好多錢!姚瑤剛剛才停姚世江了,那些文人墨客的作品,如果是好的,那可是好大一筆銀子呢,不定啊比他的那些桌椅板凳加起來都要貴。
姚瑤考慮了一下姚璞的建議,但是還是有些擔心:“這樣不會耽誤你崔大哥讀書嗎?”
姚璞拍著胸脯保證:“怎么會?崔大哥每天都要練字的,這就當是他每日的練字功課就好了,姐姐你的酒樓開張還有一段日子,又不急著要,崔大哥每天寫一點,也就寫得完了。”
“嗯……”姚瑤一邊思考一邊點頭,“璞兒啊,姐姐發現你還是很聰明的。”
“嘿嘿,姐姐過獎了。”姚璞被夸得高興,可嘴里也還懂得謙虛。
姚瑤做事情向來不喜歡耽誤,于是第二天,她立刻就去了崔家。姚瑤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去得挺早的了,可是去到崔家敲門的時候,是崔大娘出來開的門,她崔璨已經去鎮上了。
“崔大哥這么早去鎮上,可是又什么要緊事?”姚瑤問。
崔大娘嘆了口氣:“哎,還不是為著我的病嘛,這幾日天氣變化無常,我的身子總不見好,璨兒那孩子擔心我,所以又到鎮上去給我抓藥了。”
姚瑤一聽,立刻拉著崔大娘的手給她把脈,果然是摸得她的脈象很是虛弱無力,又看看崔大娘的臉色,是有些蒼白的。
“崔大娘,你一直病著,怎么都不早?就算你不懂,崔大哥他也該懂的,我跟鎮上的那個陳壽元大夫學過一些醫理,他該早些叫我過來看看你的,怎么會拖得身子那么虛了才去抓藥?”姚瑤有些埋怨起來,純粹是有些心疼崔大娘。畢竟這個大娘是真的很和善,與他們家也熟了,之前對璞兒也很是照顧。
崔大娘擺擺手:“不怪璨兒的,是我看他最近讀書很是勞累了,所以才不敢告訴他,今早他聽我咳了兩聲,便非要到鎮上去給我抓藥了,其實也沒有那么嚴重,我每年都是這個樣子,等天氣轉暖,也就會好很多了。”
“這可不行。”姚瑤,“大病都是病拖出來的,大娘你現在怕麻煩了崔大哥,等你的病拖得嚴重以后,豈不是更加麻煩,病要從淺中醫,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該早些出來才是。”
崔大娘笑道:“璨兒他也是這么和我的,好了好了,大娘我知道錯了,你們兩個孩子就別再教訓我了,在門外了那么久,你快進來坐吧,璨兒他只是去抓藥,走得很早,很快就會回來的,你進來坐著等吧。”
“也好。”姚瑤也不單只是為了等崔璨回來事情,而是看著崔大娘病了還自己在家里,她也不是很放心,索性就進屋去了,也順便仔細瞧瞧看崔大娘的身體,看看自己能不能給她開個什么方子調理一下。
進了屋之后,崔大娘又招呼姚瑤喝碗粥,不過姚瑤在家里已經吃了早飯,這會兒肯定是要推辭的。姚瑤看了看桌上那大一盆都是水的玉米粥,還有一碗伴著辣椒的咸菜,就看那一大盆子玉米粥,就知道這是他們家一天的食物了,姚瑤看著都要替這娘倆心酸,這過得也太苦了!姚瑤光是今早的早飯,都還有白面饅頭吃呢!
姚瑤和崔大娘一起坐下后,還看見崔大娘立刻拿起桌上的針線開始縫補衣裳,一看就是她接的一些賺錢活計,都病了還要費這神氣,姚瑤很是看不下去了。她直接奪了崔大娘手里的針線:“您就別在這個時候還要操勞了,藥都沒吃呢!”
崔大娘笑了笑:“丫頭,這個你可別告訴你崔大哥,我也是瞞著他偷偷做的,前幾日他上山去拾柴,又順帶摘些草藥去賣,腳上都給弄傷了,我這個當娘的看著也心疼啊!而且現在天氣漸漸地轉暖了,柴禾也不好賣,他撿的那些,根就賣不出什么錢,又耽誤他讀書的時間,還不如我做些針線活賺的錢多呢!”
姚瑤想起前幾日確實是在山上遇見崔璨傷了腳,原來那個時候崔璨是為了補貼家用啊。姚瑤來覺得心酸了,這母子倆以前都是怎么熬過來的?
“不這些了,大娘,我給你看看你的病吧,就算我治不了,想辦法幫你調理一下還是可以的。”這母子倆的心酸,姚瑤都聽不下去了,趕緊岔開了話題。
為著自己的病,崔大娘也不敢客氣,伸出了手去讓姚瑤再次細細地把脈:“瑤丫頭啊,真是多虧有你啊!”
“崔大娘別這種話,咱們兩家那么熟了,我娘也愛與你聊天,你就別那么見外了。”
姚瑤替崔大娘仔細地把了脈,又看了舌頭,總算是和陳壽元在一起的日子沒白學,姚瑤也還是能看出一二的。而且崔大娘的癥狀也表現得很明顯了,就是氣血虛弱,再加上體質虛寒,這受了一點兒的外邪感染,她體內的正氣根抵御不住,于是身體才一下子就垮了。
“崔大娘,你這身子不好好休養一番,是不行的啊!”姚瑤想起之前崔璨跟她起過,崔大娘還是得吃些人參才行。可是姚瑤又看看這一家子的光景,不要人參了,姚瑤恐怕崔璨連一根參須都買不起。
姚瑤給崔大娘看過病以后,又陪著她一起些家常話來寬慰她,順便等著崔璨回來。
姚瑤也沒等太久,崔璨果然回來了,崔大娘一聽外頭的開門聲,馬上把桌上的針線活都藏到被子底下去,姚瑤愕然,這大媽還真是瞞著自己兒子偷偷干的。怎么倒像是崔大娘才是女兒,做了壞事怕讓崔璨發現了似的。
崔璨進來后看到姚瑤,很是驚訝。崔大娘倒是眉開眼笑的:“你可回來了,瑤丫頭都在這里等你好半天了!”
“姚瑤姑娘。”崔璨稱呼了一聲,顯得有些躊躇起來。他捧了捧手里的藥包:“我得先給我娘煎藥去。”
“我和你一起吧。”姚瑤主動站起身來,于是崔大娘的眉眼笑得都要瞇起來了。
“嗯。”崔璨也沒有拒絕,然后兩人一起去了廚房。
崔璨去生火,又去洗煎藥的砂鍋,姚瑤則打開藥包來看看里面的藥材。看到里邊的藥材還是十分對癥的,看來這抓藥的大夫對崔大娘的病情已經是很了解了,這才會崔大娘都沒到場,她就能給抓好了藥。當然這同時也明,崔大娘這病,也真的是病了好久了。
崔璨把過都準備好了以后,看到姚瑤在看里邊的藥材,于是問她:“怎么樣?這還是在陳大夫那里抓的。”
姚瑤點點頭:“也就這樣吧,但是總歸還是有人參來吃會好一些。”
“嗯。”崔璨只是點頭,但姚瑤也知道他是沒辦法買到人參的,可是偏偏姚家嶺這邊的山頭也很難挖得到人參,如果真要挖得到,也早給別人挖去了,哪還輪得到崔璨的份。
姚瑤想了想,又道:“我家里還有些過年時買的大棗,留了許久也沒人吃,大棗也是可補氣血的,晚些我給你拿過來,你每日煮上十顆,給大娘連渣帶湯一起吃了。”
“嗯。”崔璨又是點頭,也沒再什么。估計他也想聲謝謝,但是有覺得聲謝謝太過淺薄了,可是他又沒有辦法再拿出別的什么謝意了。
等藥上了鍋煎,崔璨和姚瑤一同坐下看火的時候,崔璨才得問了姚瑤:“你今天來找我可有什么事?”
這下姚瑤可就顧不上是不是會耽誤崔璨讀書考試了,崔大娘都那樣了,她認為崔璨現在最重要的,應當是賺錢來給崔大娘買藥。于是姚瑤告訴他:“我是來請你給我的酒樓寫招牌的,之前璞兒應該也有給你提過吧?”
“嗯。”崔璨仍舊是答應一聲,然后又問:“寫什么名字?”
姚瑤想了想:“我的酒樓要叫作‘桃源酒樓’。”
“桃源酒樓?”崔璨不解是何意,但是這個名字聽起來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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