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瑤的新婚之夜發(fā)生了一件事,她覺得她能笑一輩子。
那就是當崔璨掀了她的蓋頭之后,就含情脈脈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接著——這個二貨突然就流鼻血了。
姚瑤當場差點沒笑翻過去:“你有那么急色嗎?”崔璨也很尷尬:“不是我的錯,方才娘把我拉進廚房里,灌了我好大一碗湯。”
“哈哈哈哈!”姚瑤不管,反正她看到崔璨丟臉了。
姚瑤的新婚之夜,大抵除了這一樣笑料以外,和別人的也大同異吧?次日一早,作為新媳婦的姚瑤,并不敢偷懶,崔璨起的時候,她也就跟著起了。崔璨看到她眼睛都沒睜開,只好對她:“你繼續(xù)睡著,我?guī)湍憧茨镆切蚜宋以俳心恪!?br />
“算了,第一要敬茶的。”姚瑤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才起來,等起來的時候,崔璨已經(jīng)替她打好了洗臉水。姚瑤看到這一盆洗臉水,也是有些暖心的。想起來在家里,姚世江對自己的老婆已經(jīng)算是挺好的了,但是每早上的洗漱水也全都是袁翠芳去伺候的。總的來吧,還是這個年代的那種男尊女卑的思想在作怪。
然而今一早起床,姚瑤就看見他男人那么自動自覺地替她端水過來,還做得那么自然的樣子,她也不能確定,崔璨究竟是真的疼她呢?還是單身久了自己做習慣了這個事情?
但是姚瑤也并不是那么去計較這些節(jié)的人,既然崔璨端過來,她就洗了,洗好之后是上妝梳頭。這里也并沒有多少很復雜的化妝品,所謂的上妝,尤其是這種日常妝,也不過就是抹上些淡淡的胭脂就完事了,最多再掃一下眉毛,讓整個人看起來有精神一些。不過姚瑤本身的眉毛長得就很好,所以她也就是隔幾日修一回,修修眉形,打理一下雜毛就完了,平時日常的上妝,她是不掃眉的。
上妝算不得難事,難總還是梳頭,之前還做姑娘的時候,梳的頭發(fā)也是比較簡易的,倒是嫁人之后要梳發(fā)髻,袁翠芳教了她好多回她才學會。而且今還是她頭一回自己梳,真有些費勁。
崔璨就坐在一旁,笑著看她在梳妝臺前舞弄,最后上前去接過了她手中的梳子:“我?guī)湍惆伞!?br />
“你會?”
崔璨:“我娘生病的時候,我?guī)退徇^頭的。”
于是姚瑤這才放心把梳子交給他,但是又要交代道:“你可不能給我梳那么老式的發(fā)髻。”
“知道了。”
姚瑤的青絲落在崔璨手上,她還看不到他的手里是怎么比劃的,一些簡單隨性的發(fā)髻就給挽好了。崔璨再伸手問她要發(fā)釵,她就從首飾盒里選了一支帶花但是顏色卻比較素凈的。
這一大早的梳妝打扮,終于過去了。姚瑤就去廚房燒水泡茶,崔璨跟著她后邊進去:“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你的婆婆,不必那么緊張。”
“誰我緊張了?”她只不過是想把禮儀做得到位一些嘛。泡茶的時候,姚瑤又要悄悄感嘆,這崔璨中了舉人之后,家里的茶都是好茶了。
等泡好了茶,兩人一起端到前堂,看到崔大娘正襟危坐在主位上,姚瑤戳了戳崔璨——真正緊張的人在這里呢!
崔大娘喝了媳婦奉的茶,又是哭又是笑,最后再給姚瑤的手上套進了一個玉鐲子。又是玉,姚瑤偷偷看了看這玉鐲,只怕是比起之前崔璨送給她做定情之物的那個玉佩還要上乘吧?可真沒想到,這母子倆平時日子過得苦哈哈的,怎么會收藏了那么貴重的東西?
等這一段禮儀終于過完,崔大娘就拉著姚瑤的手開始話:“你這孩子是個能干的,日后家里的賬目當然都歸你管,我的身體也不好,家就要由你來當了……我們家里就我們?nèi)齻人,今日的禮過了,后邊的日子大家就過得輕松一些,我的一日三餐我自己也還能動得了手,你們兩個年輕人各有各的忙,都是為了這個家,也就不必在我身上花那么多的心思。”
姚瑤著:“都叫您一聲娘了,那我自然是在家里怎么孝敬我的親娘,來到這里就該怎么孝敬了您的。”崔大娘聽到這話,當然是喜笑顏開的了,
這婆媳兩個,在婚前就是已經(jīng)互相看對眼了的,這時便不會有什么矛盾。而且看崔大娘的性子,就是一個和善包容的。
崔大娘又了:“原本按照規(guī)矩是三日回門,可是咱們都住在一個鎮(zhèn)上,鄰里鄉(xiāng)親的,就不必講究那么多,你回門的禮我已經(jīng)備好了,待會兒用過了早飯,你就和璨兒去看了你娘吧。”
“好!”這個確實是可以不必講究。
于是一家三口一起用了早飯,崔大娘將兩人送到門外,崔璨提了兩個大包,兩個人就這么慢慢散步著過去了。
等袁翠芳來開門的時候,她還大吃了一驚呢:“你們怎么來了?”
崔璨把崔大娘的話給復述了一遍之后,袁翠芳拍拍腦袋:“正是這個理了,我還沒有你娘想得周到。”
之后袁翠芳把兩人迎進去,崔璨自是去了姚世江的屋里,姚璞這兩日請假在家不去上課,這會兒看見崔璨來了,也興沖沖地跟著一起。姚瑤則是和袁翠芳、姚瑜待在一塊兒聊的。
袁翠芳拉了女兒的手問長問短,問得糊涂了,甚至還問了句:“你在崔家那里吃得還慣不慣?”
姚瑤覺得好笑:“娘,我就在他們家吃了個早飯,你吃得慣不慣?”
母女三人一陣笑,又聊了一陣之后,袁翠芳就去做飯了,然后一家子吃過午飯,袁翠芳就:“我也不留你們了,免得你娘一個人在家,左右我們住得很近,你們得空就過來串串門吧。”
于是,兩人就出了姚家的門,崔璨左看右看:“還早得很,我們回去那么早,會讓娘的。”
“那就去朋友家里串串門吧。”
于是兩人決定了之后,就首先去了陳壽元家里,起來陳壽元和他們兩個都是老相識了,去拜訪他是最合適的。但是陳壽元看到這兩個人新婚第二就去他的藥鋪里做客,倒是受寵若驚。
“你們來得太是時候了!”看陳壽元的那個樣子,興奮得都想要跳到屋頂上去了。他將兩人帶到后院里去,“我有一樣好東西要給你們。”
兩人都很好奇,是什么東西能讓陳壽元那么高興?然后就見陳壽元拿出一個布包,當布包里三層外三層地打開來后,里邊的盒子,包的竟是一直完完整整的老山參!
“老頭,你去哪里得來的這種好東西?”崔璨的娘是最需要人參來補身的,之前是沒錢,但是后來姚瑤多多少少也賺了些錢后,想要補貼崔璨,崔璨的錢也全都攢著,一分也不敢亂花,可都沒能買到什么好的人參,只不過偶爾能從陳壽元這里弄到一些參片罷了。
這也可見人參雖好,但不是你有錢就能有的。而這一回陳壽元給幫弄到的這么一株完整的老山參,定是花費了不少心力。
之間陳壽元得意洋洋:“是不是好東西?你得趕緊把銀子給我,我可是拿了我這一間藥鋪子去做抵押,人家才肯給我的。”
“老頭,你夠講義氣的!”錢姚瑤肯定是不會少給他的,難得的是陳壽元的這一份心。
這樣一顆老山參,足夠崔大娘吃一段時間的了,等她吃完之后,想必身體狀況一定會大有改善。姚瑤當然是很高興,但她看到崔璨的模樣,還是那么淡淡的。
“喂,你這根木頭,不會是還和我見外吧?”姚瑤很是擔心崔璨會跟她犯那些什么迂腐的毛病,覺得花了女人的錢,會覺得不高興。
崔璨見她有此一問,才笑了:“沒有,我只是想著,大約明年的時候,就能讓你花上我的錢了。”
“為什么是明年?”姚瑤很奇怪。
崔璨笑道:“我今年中了科舉,明年京城的殿試我就可以參加了,到時候我只要高中,就不必像現(xiàn)在做舉人這般還在家里等著官位空缺了,凡是殿試中第的,都能直接分配到一官半職。”
姚瑤了然:“也就是,你明年只要考試合格了,就會有工作,就能養(yǎng)家糊口了。”
崔璨點頭:“雖然現(xiàn)在我也有一些俸祿,但還真就是只夠養(yǎng)家糊口而已,你的零花錢,我還是給不起。”
這時姚瑤也笑了:“那行啊,既然你這么有志氣,我明年就等著花你給的零花錢了!”
新婚夫妻甜蜜恩愛,姚瑤似乎也很滿意這樣的生活,雖然過得簡單平淡,但是一切都是那么和和美美。
姚瑤的酒樓還在做,但一切都已經(jīng)步入正軌,她得空了就去看看,而且袁翠芳自打她成親之后,就把姚瑜帶著一起到酒樓來,非要姚瑜和她一起學做生意。大約是擔心這個女兒將來嫁人的事了吧?姚瑤還是如之前一般,首先教她管賬,可姚瑜的那腦子,可能是真的對數(shù)學很不敏感,最后來陪讀了兩三的袁翠芳都學會了打算盤,姚瑜還是打得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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