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的第一天晚上，大概是十一點左右。我正巡夜，但卻發現身后始終有人跟著我，我以為是偷，我返回去找，但什么都沒有找著。但我一巡夜，那種被人跟著的感覺又來了，我又找了，但還是什么都沒有找著。”
“我知道我可能是遇著臟東西了，不過我老太婆這輩子見多了各種靈異事件，我也不怕，我也懶得去找那東西了，它愿意跟著就跟著吧。于是乎，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乃至現在，每次我巡夜的時候，身后都會有這被跟著的感覺。”
老太婆話的聲音有點尖細，再加上她話的陰森語氣，當場就把錢大拿給了個毛骨悚然。
楊云帆眉頭皺了皺，雖然他不相信鬼，不過聽這老太婆著也有點恐怖。
“你今天晚上過來的時候，身后有那東西跟著嗎？”楊云帆問。
“沒有，還沒到點呢。”
老太婆搖了搖頭，道：“十一點的時候，才會有。”
“現在還不到八點，早著呢。”
楊云帆看了一下時間，然后盯著這老太婆，心中默念：“圣眼開啟。”
楊云帆的眼前，立刻浮現出老太婆的信息。
“徐春華，女，出生于Ｘ年Ｘ月Ｘ日，ＸＸ籍貫，家庭住址ＸＸＸ，身份證號碼ＸＸＸ……”
“Ｘ年Ｘ月Ｘ日，徐春華把自己老房子過戶給兒子之后，兒子就再也沒有露過面，兒媳婦把她趕出了家門。為了生計，徐春華撿垃圾，揀瓶子，揀破爛……”
“徐春華聽聞鬧鬼樓盤招人守夜，于是便來這里上班。雖然她年紀大了，但夜班實在是缺人手，工地方便是留下了她。”
“每天晚上十一點，她巡夜，身后確是有腳步聲音跟著，她沒有謊。”
……
通過圣眼，楊云帆看出來了。
這老太婆是個可憐人，她也沒有謊，她巡夜的時候，身后真有腳步聲音的。
“你去吧。”
楊云帆揮手讓她回去了，到了十一點的時候，自己跟著她，倒要聽聽那腳步聲音是不是還會出現。
“楊云帆，咱們去車上等著吧，在這里站著，我這心里實在是……”錢大拿縮了縮脖子，害怕道。
“錢哥，這老太太這么大年紀還上班，想必是一個可憐人，麻煩你跟下面的打個招呼，就算鬧鬼事情解決了，也不要趕她走，讓她在工地待下來吧。”楊云帆對錢大拿道。
“沒問題，只要這鬧鬼問題能解決，我把她送到養老院去都沒有問題。”錢大拿點著頭。
白天問的那兩老頭上白班，楊云帆沒法再找他們過來確認，不過，有圣眼在，搞清楚他們鬧鬼的真正原因，沒什么問題。
“你要是覺得冷，你就在車上待著吧。”
楊云帆對錢大拿了一句，然后腦海里面響起屈于田來，心中默念：“圣眼開啟，搞清楚屈于田出現幻覺的真正原因。”
楊云帆的眼前，立刻浮現出他需要的答案。
“屈于田有半年的吸毒史，在樓盤某角落撒尿出現幻覺撞鬼，是因為他剛剛吸毒過量而產生的幻覺……”
通過圣眼，這答案讓楊云帆有點意外。
他還以為有人對屈于田做了手腳，比如給他暗地里下一些讓他產生幻覺的藥物呢。
楊云帆沒有想到，他的撞鬼，居然是因為吸毒產生的幻覺。
“楊云帆，你跟我一塊待車上吧，我一個人有點害怕啊。”
錢大拿又縮了縮脖子，打斷了楊云帆想要繼續用圣眼搞清楚任大田謊的原因。
“錢哥，車上不還有司機陪著嘛，你怕什么？”楊云帆扭頭道。
“你沒看司機抖索成什么樣子了，我跟他待一塊，就算沒鬼，也被他給嚇死了。”錢大拿指了指車上的司機。
楊云帆看過去，果然，司機正瑟瑟發抖呢。
“哎，大哥，你至于這么害怕么。”楊云帆不解大喊。
“我不是害怕，我是冷。”司機很有些尷尬，“車上的暖氣壞了，我穿的又有點少。”
“你妹啊，我還以為你……”錢大拿臉上頓時間那個尷尬，什么話也不了，便是竄車上去了。
錢大拿上車了，楊云帆再次開啟圣眼資格。
他的眼前，浮現出任大田謊的原因。
原來任大田謊是因為有人給了他錢，讓他故意造謠。
這一下，楊云帆差不多算是找到了有價值的突破點了。
既然有人給他錢，讓他散布謠言。
那么這徐春華老太婆身后的腳步聲音，多半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
老太婆年紀大了，腳力不行，眼神兒不好，當然揪不到裝神弄鬼之人了。
只要到了十一點，跟著老太太，抓住了那裝神弄鬼之人，然后順藤摸瓜，也許這鬧鬼的根源就找到了。
在外面待著的確也夠冷，楊云帆也跟著到了車上。
雖然暖氣壞了，但關上車窗戶吹不著冷風，幾個人擠在車內也沒那么冷了。
“有點怪啊，這三騙子進去好一會兒了，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錢大拿喃喃自語著。
“也許那裝神弄鬼的人還沒有到吧。”楊云帆道。
“裝神弄鬼？”
錢大拿一愣，看著楊云帆：“楊云帆，你什么，是有人在我這樓盤裝神弄鬼？有什么依據嗎？”
“錢哥，這是我暫時的猜測，還沒有根據。”
楊云帆了一句，問錢大拿：“錢哥，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啊？”
既然是來錢大拿的樓盤裝神弄鬼，多半是他得罪了人。
“這可數不過來啊。”錢大拿卻道。
“數不過來？”楊云帆一頓。
“嗯，沒錯，當初拿下這樓盤的時候，就有好多人想要搶，我拿下了這塊地皮，自然就把那些人都得罪了。然后開發這塊地皮，要找工程隊，要審批等等，這些人都想辦法卡我呢。”錢大拿點著頭：“所以，我是數不過來。”
“我是最近，畢竟鬧鬼事件開始的前一個星期呢或者半月呢。”楊云帆道。
“也記不清了，商場如戰場，仇家那么多，誰還記得啊。”錢大拿抓了抓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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