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夏洛克在，李思并不能得太過直白，但高潛還是明白了李思的意思，所謂的陽性陰性，大概是指能量的性質不同吧。巫術適合魔血之子，而高潛是神血之子，所以他學不了。

    但是貞德是女巫，也就是魔血之子，卻可以使用圣光是怎么回事？

    “你的陰性陽性，就這么絕對嗎？”高潛問道。

    李思笑了笑，突然了一段貌似高深的話：“這世上沒什么是絕對的，高潛。很多事情你現在不明白，覺得不可能，只是你還沒達到那個層次。等你到了那個層次，你眼中的世界就不一樣了。”

    “咦，我時候，對街理發店的李禿子也常這么，你親戚啊？”高潛皮笑肉不笑地道。

    李思也不生氣，只笑了笑，將手中的魔藥拋了幾下：“這東西對你沒用，我拿走了，回頭給你錢。”

    高潛看了眼夏洛克，夏洛克無所謂地微微聳肩。

    高潛略一沉吟，換了話題：“對了李思，你知道莉莉絲女巫俱樂部嗎？”

    李思拋魔藥的動作微微一頓，扭頭凝視著高潛：“莉莉絲？？你見到她了？”

    “不，這是一個俱樂部的名字，挺有名的，怎么莉莉絲真有其人嗎？”高潛注意觀察著李思的表情。李思的瞳孔縮了，這在吸血鬼身上可不太常見。吸血鬼們為了在晚上獲得更好的視力，通常瞳孔都比正常人要略大一些。瞳孔縮，代表他感到緊張了。

    “叫莉莉絲的多了，不過最有名的一個，是在一萬年前。”李思仰起臉，將魔藥高高地拋起，然后伸手空中一抓，再攤開手掌，魔藥不見了。

    夏洛克捧場地鼓掌：“好棒好棒。”

    李思垂著眼睛，盯著自己的手掌：“在某些神話中，莉莉絲是亞當的第一任妻子，后來被夏娃這個三插足，她因妒成恨，指使毒蛇引誘了夏娃和亞當吃了智慧果，使他們被趕出樂園。她也因之成了第一位女巫，所以后世起女巫，也會管她們叫莉莉絲之子。而莉莉絲這個名字，對女巫們有不同尋常的意義。”

    “就算她是第一位女巫，也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該不會是想”高潛不可思議地看著李思，“她還活著吧？”

    李思抬起臉沖高潛笑了一下：“活著的定義是什么？”

    高潛看著吸血鬼蒼白的臉，忽然不出話來。

    夏洛克看看高潛，又看看李思：“所以，假設，我是假設啊，這個莉莉絲還活著，她創辦了莉莉絲女巫俱樂部，并且在透過第三方機構販賣魔藥，你她想干什么？”

    李思終于注意地看了眼夏洛克：“你剛才你是干什么的？”

    “我啊，私家偵探，專門調查各種神秘事件。”夏洛克微笑著道，“李先生聽上去對神話很有研究啊？”

    “一般般吧。”李思打了個哈哈，轉頭對高潛挑了挑眉，“私家偵探？你和私家偵探？”

    高潛皺了皺眉：“別廢話，回答問題。”

    李思聳了聳肩：“我又不是女巫，我怎么知道。不過神話中，莉莉絲總是不遺余力地想殺死亞當和夏娃的子孫。所以，我猜如果真是那個老巫婆的話，她的目的總歸不是毀滅世界就是報復人類吧。”

    高潛沉默了。

    夏洛克有些不安地拿出手機：“我去外面接個電話。”

    李思目送夏洛克消失在房門外，轉過頭來對高潛道：“喂，我跟你過合約的事，你沒忘吧？暴露魔血之子存在的秘密是很嚴重的重罪。你和這個私家偵探搞到一起”

    高潛心煩意亂地揮了揮手：“管好你自己的嘴就行。”

    “我當然沒問題，不過”李思似乎想什么又改了主意，“高潛，我今天找你，其實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幫忙。”

    高潛看向李思：“我？”

    “嗯，我的酒吧有點麻煩。”

    高潛的頭又疼了起來：“你的酒吧有麻煩，找我干嘛？該找警察找警察，該交保護費交保護費，我能怎么幫你？”

    “這事兒，警察管不了，至于保護費，還沒人敢收我的保護費。”李思微微苦笑道，“其實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你今晚跟我去趟酒吧就行。”

    “干什么？清楚。”

    李思知道他不清楚，高潛是不會跟他去的。他忽然脫掉了身上的夾克外套，反手拉起了后背的T恤。

    高潛看了一眼，吸了口涼氣：“怎么弄的？”看到這樣的傷口，高潛的第一個反應是，傷了李思的是個武林高手，使用的兵器是兵器譜中排名前十的冷門兵器，鬼手。第二個反應是，難不成金剛狼已經偷渡到境內？

    李思的背后，是三道又長又深的傷口，從右肩一直劃到左肋，此刻傷口已經不再出血，只泛著一片黑紫色，只是李思的動作之間，還是能看到傷口里蠕動的筋肉。

    “一不心，被狗撓了。”李思面不改色地放下T恤。

    “人狼？”高潛明白了，“你們和人狼起了沖突？”

    “是他們上門找事。”李思冷聲道。

    “那你要我去做什么？”高潛覺得自己的頭是來疼了，他是不是該再吃點藥什么的？

    “不用你做什么，你只要今晚陪我在吧臺喝酒就行，好酒管夠，美女隨你挑。”李思用蠱惑的語氣道。

    “你們的美女我可不敢要。”高潛嘟囔了一聲，“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你別忘了，我并不是清道夫。”

    “但那群瘋狗不知道，而且你看上去和真正的清道夫沒什么兩樣，”李思到這頓了頓，補充道，“只要你別話就行。”

    高潛捧著額頭冷冷地盯了李思一眼。

    李思連忙陪笑：“高潛，你看咱們也做鄰居這么久了，這點忙，你總不會不幫吧？”

    高潛閉著眼睛沒有話。

    李思也不敢催他，只有些緊張地盯著他的臉。

    半晌后，高潛睜開眼睛：“真的不用我做什么？”

    “真的不用，萬一，我是萬一真要發生什么，就算我們吸血鬼死得一個不剩，也不能讓你掉一根頭發，我以祖神的名義起誓。”

    高潛冷嗤了一聲，并未表態。

    李思有些著急了，他焦躁地胡亂耙了耙頭發：“高潛，只要你幫我這個忙，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麻煩，這個城市的吸血鬼，都聽你調用。這樣總行了吧？”

    “你能做得了主？”高潛興趣索然地看了眼李思。

    李思笑了一下：“瞧你的，我是這個城市吸血鬼的頭兒，暗夜酒吧，就是我們的總部。”

    高潛的嘴角在不為人注意的地方微微翹了翹，片刻后才勉強地道：“我也沒什么用到你們吸血鬼的地方，但是誰也不準將來的事不是？就這么辦吧，今晚，我跟你去。”

    “真是太好了，高潛！”李思激動得就想去握高潛的手。

    夏洛克推門進來的時候，正看到李思衣衫有些不整，傾身向高潛，不由一陣遲疑：“呃我是不是，進來的不是時候？”夏洛克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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