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川看了看關山暫停的畫面，然后對關山：“這DNA好，審訊室里就有他剛剛用過的紙巾。但是，你能不能跟我你是怎么憑這監(jiān)控確定兇手就是他的？”

    羅川問的問題，其他警員也都特別好奇。因為在他們眼里，只看到了這個臟兮兮的嫌疑人正常的走出后門，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他離開警局的整個過程都沒有發(fā)生什么，舉止動作也都正常。所以大家都很詫異關山為什么會在看過監(jiān)控之后馬上就斷定了董輝就是嫌疑人。

    關山站起身，面對著羅川和其余警員道：“我們正常人，在路上遇到那些垃圾雜物的時候，通常會怎么做？當然是繞過去。他不繞過去身就明他不正常。這和愛不愛干凈沒什么關系，自然而然的，有干凈好走的路，誰也不會踩著垃圾穿過去。除非，他有意圖，是故意要讓我們看見這一幕。”

    “故意給我們看？”羅川似乎有些開始明白關山的意思了。

    關山十分肯定的點頭：“沒錯。他之前和你因為工作的關系不太注意節(jié)，我覺得那些都是借口。電纜工作并不是什么工作環(huán)境很臟的工作，能邋遢到他這程度不過去吧？還有，勞苦大眾多了，也不是誰都把口水鼻涕往自己身上抹。當然，這也確實和人的性格有關系，有些人天生就不是那么注意衛(wèi)生。可是他，來警局那么配合，甚至不問緣由。一身衣服臟舊無比，手和臉也都那么臟，可脖子領口卻很干凈。這又怎么解釋呢？總不能，一個連臉和手都不怎么洗的人，在來之前卻洗了脖子吧？還有，他的頭發(fā)臟的不自然，還帶著一股發(fā)餿的油味。他不是在后廚工作，哪來的這種油膩？”

    羅川恍然大悟似的接話道：“關山，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是想故意給我們制造出他很臟，很不愛干凈的印象。因為我們的犯罪嫌疑人可能有潔癖。如果董輝不愛干凈到往衣服上抹鼻涕，從垃圾堆里走出去，那……他就可以排除嫌疑了。”

    “對。”關山很喜歡羅川的理解能力。

    一旁的警員這時忍不住插了句嘴：“關教授，那要是這樣的話，對比了DNA直接抓他回來就可以結案了呀！您怎么……卻不太高興呢？”

    關山憂心忡忡的看向羅川：“一個普通工人，就算他是個遍太殺人犯，他也不可能做到這樣周的反心理偵查。羅川…他背后有人，有一個對心理學很有研究的人。我不敢那個人在指使董輝殺人作案，但是那個人一定是在想辦法幫助他逃脫。即便你拿到了鐵證，只要心理醫(yī)生鑒定出董輝有嚴重的精神問題，法律上也不可能再判他死刑。”

    聽了關山的話，大家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現(xiàn)在并不是拿到證據(jù)抓捕董輝那么簡單，而是如何才能讓他無法逃脫制裁才是關鍵。

    羅川猶豫了一下，然后對關山：“我記得你之前過，能在你面前成功裝瘋逃脫法律制裁的罪犯還沒出現(xiàn)。這一次，如果真的會發(fā)展到你剛剛所的那一步，那就得一切靠你了。”

    “我會盡力的。”關山依舊不喜歡把話滿。

    因為對罪犯的精神鑒定要由相關部門找真正的專業(yè)心理醫(yī)生做鑒定，所以從這方面來，羅川他們什么也做不了。刑警隊重案組只負責破案，量刑裁決是法院的事情，和羅川根就沒有關系。但是一想到那些被叉在樹枝上的女尸，一想到犯罪情節(jié)如此惡劣的董輝，羅川就壓不住心中的怒火，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遍態(tài)得逞。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的時間，DNA鑒定結果已經(jīng)出來了。鐵一般的證據(jù)擺在眼前，白楊樹殺人兇手就是董輝！而且在柯雪他們的細致調查下，發(fā)現(xiàn)董輝曾通過絡交易買過大量的安眠鎮(zhèn)定藥物。法醫(yī)那邊，田甄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第四具女尸的指甲里有董輝的皮屑。這些證據(jù)，已經(jīng)足以控告董輝故意殺人了。

    羅川的行動速度依然快，馬上帶人抓捕了董輝。可是當羅川從董輝工作的地方把他帶出來的時候，羅川還是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因為這個董輝太淡定了，警察都到了門口，他還在和同事們笑呵呵的自己這是在幫助人民警察做好事，讓同事把明天的早餐給他帶來，順便幫他把今天的事假請了。

    那個樣子，好像他真的就是一個良好公民，然不知警隊為什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

    當回到了警隊，羅川把一切罪證都擺在了董輝面前的時候，這個看起來怯懦的男人竟然笑了。

    “哈哈哈，警官，你快別開我玩笑了。我要是有殺人的事，誰還苦哈哈的每天爬電線桿子賺錢。我從事的工作是攀高，這就證明我有罪？你們的什么DNA我不懂，我一個老百姓，也不想懂那么高深的東西。我買過安眠藥是因為我睡不著，我買了很多次是因為藥是假的根不管用。我不愛干凈是我自己的事，但是這并不犯法啊。咱們沒有哪一條法律規(guī)定我國公民必須得穿戴整齊，一天洗一次澡吧？”董輝笑呵呵的看著羅川，眼睛里完沒有懼意。

    關山在一旁看著董輝的一舉一動，每一個表情眼神。這時緩緩開口道：“在我看來，當你看到羅川給你列舉的罪證時，反問式的攻擊恰恰明了你的心虛。你口口聲聲的老百姓、勞苦大眾、無法選擇自己的工作，這都證明了你不太適應社會準則，對一切都處于不太滿意的狀態(tài)。你的言語里充滿了不負責任的表現(xiàn)。你隨口胡的幫助警方辦案證明你還很喜歡謊。對羅川所的慘案漠不關心，即便不是你做的，你也并沒有表示出任何同情。你做事不計后果，沒什么計劃，隨心行事。敏感易怒且富有攻擊性。反社會人格的七個標準，超過三個就可以確定為反社會人格了，而你，七個占了。我想，這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應該和你童年的境遇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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