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陽光還算明媚,但下午影視城莫名其妙刮起了大風(fēng),天氣的突然惡化,導(dǎo)致當(dāng)天的戲份還未拍完,神雕劇組就早早收工了。
由于下午吹了半個(gè)下午的冷風(fēng),第二天早上起來,林曉光覺得腦袋有點(diǎn)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
林曉光迷迷糊糊地化好妝,換好戲服,一到片場,就看到場務(wù)給他送來的一把“巨無霸”型玄鐵重劍,這下子腦袋就更沉了
話說,玄鐵劍作為武俠中的一把神器,有著極其神秘的色彩,可這把玄鐵劍的造型,徹底的顛覆了林曉光對于神器的幻想,不過,這把劍如果是真劍的話,用來拍人真的很合適,無論對方頭多鐵,絕對是一拍就死。
“這就是傳說中的玄鐵重劍?確定不是屠龍寶刀?”
嘴里嘀咕著,林曉光轉(zhuǎn)念一想,屠龍刀和倚天劍本就是由楊過的玄鐵重劍改造成的,內(nèi)含有兵法武穆遺書,可謂鋒利無比氣勢霸道。
這樣琢磨了一下,林曉光也釋然了,楊過的這把玄鐵劍還是很符合原著的,要不也做不出這么大的屠龍寶刀。
章繼忠捋了捋胡子,得意地道“曉光,你來試試這把劍的手感,看能不能駕馭。”
剛進(jìn)組那會兒,章繼忠仗著自己在這圈子里地位顯赫,又是神雕制片人,最初的確是把林曉光當(dāng)做后生小輩來俯視的,然而,經(jīng)過幾個(gè)月的接觸,章繼忠便也明白過來,林曉光無欲則剛,這家伙的確有自己的想法,對方也是完全沒把自己擺在小輩的位置上。
久而久之,日積月累的相處下來,林曉光和章繼忠的關(guān)系,也沒像當(dāng)場那樣懸殊了,倒有點(diǎn)像同齡人之間的氛圍。
“這有什么難的!”
林曉光提起時(shí)如何想得到,出乎不意的手上一沉,竟然有些拿捏不住。
于是,林曉光再重新?lián)Q了個(gè)握劍的手勢,這次有了防備,拿起足有三斤的“玄鐵重劍”把看起來,倒也沒費(fèi)多力氣。
林曉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發(fā)覺兩邊劍鋒都是鈍口,劍尖更圓圓的似是個(gè)半球,心想:“這把劍雖然是不是真劍,但也有三斤多重,真要耍起來,又怎能使得靈活?”
看到劍下的石刻時(shí),林曉光見到劍身刻著兩行小字道:“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道具師還挺走心的嘛,上面居然真的有字”
章繼忠忽笑道“這劍挺沉的吧”
“不沉,特輕。”林曉光不以為然地道。
章繼忠不可置信地道“哦?是嗎?那走一個(gè)唄?”
“沒問題啊。”
隨后,林曉光便舉起“玄鐵重劍”,在重陽宮外面的空地上,耍了一套跟劇組武術(shù)指導(dǎo)學(xué)的劍法。
看林曉光手法嫻熟地左手使劍,舞的自然灑脫,可謂是大開大合,讓場邊的章繼忠都略微吃驚。
“停”
章繼忠喊了一嗓子,道“曉光,那什么,挺好的啊,你現(xiàn)在別急著練劍了,今天打戲多,得省點(diǎn)力氣。”
“啊,好的,章導(dǎo),我一時(shí)興奮忘記了。”
林曉光撓撓頭,確實(shí)忘這茬了,另外,這劍是真特么重,就跟真的一樣
在神雕劇組,是林曉光入行以來,跳拍戲份最多的一次。
之所以跳拍,是因?yàn)橐紤]到拍攝場地的租借還有工作人員的時(shí)間安排,一般的電視劇拍攝的時(shí)候都有、b兩個(gè)劇組。
比如今天上午,林曉光一開始在組拍重陽宮大戰(zhàn)的戲份,隨后又換了身戲服跑到古墓拍攝b組的戲份。
而小龍女和楊過在古墓的戲份,本來只有幾場,但卻是本劇重中之重,所以有的時(shí)候,僅僅一場戲,就可能花費(fèi)劇組工作人員一個(gè)下午的時(shí)間。
這其中,最有意思的是郭襄,明明昨晚已經(jīng)演到郭襄跟著姐姐郭芙在風(fēng)陵渡口投宿了,第二天卻還是楊過懷里的嬰兒
“各人員就位就位現(xiàn)在正式開拍”
“開始!”
這場戲說的是,楊過帶著身負(fù)重傷的小龍女和小郭襄潛水回到古墓,小龍女穿上了祖師婆婆留下的嫁衣。
只見,林曉光把一件件衣衫從箱中取出,衣衫之下是一只珠鈿鑲嵌的梳妝盒子。
一只翡翠雕的首飾盒子,梳妝盒中的胭脂水粉早干了,香油還剩著半瓶。
首飾盒一打開,二人眼前都一亮,但見珠釵、玉鐲、寶石耳環(huán),富麗華美,閃閃生光。
二人少見珠寶,也不知這些飾物到底是真是假,但見鑲嵌精雅,式樣文秀,由此可見,劇組的工作人員對每一件道具都是花過一番極大心血的。
劉茜茜微笑道:“我打扮做新娘子了,好不好?”
林曉光柔聲道:“你今日累啦,先歇一晚,明兒再打扮。”
劉茜茜搖頭道:“不,今日是咱倆成親的好日子,我不想那么早睡,我愛做新娘子。那日在絕情谷中,公孫止要和我成親,我可沒打扮呢!”
林曉光微笑道:“那算什么成親?只是公孫老兒的妄想罷啦!”
劉茜茜拿起胭脂,調(diào)了些蜜水,對著鏡子,著意打扮起來。
在整部神雕之中,這是劉茜茜第一次調(diào)脂抹粉,她膚色本就很白,平時(shí)最多也是一些淡妝,實(shí)在不須搽水粉。
只是這場戲拍的是小龍女重傷后的妝容,此時(shí)的劉茜茜臉上全無血色,雙頰上淡淡搽了一層胭脂,果然大增嬌艷。
她歇了一歇,拿起梳子梳了梳頭,嘆道:“要梳髻子,我可不會,過兒你會不會呢?”
林曉光道:“我也不會!你不梳還更好看些。”
劉茜茜微笑道:“是么?”把亂了的頭發(fā)略一梳順,戴上耳環(huán),插上珠釵,手腕上戴了一雙玉鐲,紅燭掩映之下,當(dāng)真美艷無比。
她喜孜孜的回過頭來,想要林曉光稱贊幾句。
劉茜茜一回頭,卻見林曉光淚流滿面,悲不自勝。
劉茜茜一咬牙,只作不見,微笑道:“你說我好不好看?”
林曉光哽咽道:“好好看!好看極了!我給你帶上鳳冠!”
隨后,林曉光便拿起鳳冠,走到她身后給她戴上。
小龍女在銅鏡中見他舉袖擦干了淚水,林曉光再到身前時(shí),臉上已作歡容,笑道:“我以后叫你娘子呢,還是仍然叫姑姑?”
劉茜茜強(qiáng)作喜色,微笑道:“再叫姑姑自然不好,娘子夫人的,又太老氣啦!”
林曉光說道:“好,以后你叫我過兒,我便叫你龍兒。咱倆扯個(gè)直,誰也不吃虧。等到將來生了孩兒,便叫:喂,孩子的爹!喂,孩子的媽!等到孩子大了,娶了媳婦兒”
想到自己身負(fù)重傷,命不久矣,哪里還有將來?
劉茜茜聽著他這么胡扯,咬著牙齒不住微笑,終于忍耐不住,“哇”的一聲,伏在箱子上哭了出來。
林曉光搶步上前,將她摟在懷里,柔聲道:“龍兒,你不好,我也不好,咱們何必理會以后。今天你不會死的,我也不會死的。咱倆今兒歡歡喜喜的,誰也不許去想明天的事。”
劉茜茜抬起頭來,含淚微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過”
說實(shí)話,演金庸武俠劇其實(shí)并不需要演員們有多精湛的演技,因?yàn)榻鹩乖缇桶阎鹘莻兊男蜗竺枥L得栩栩如生。
因此,導(dǎo)演們只需要依葫蘆畫瓢選好演員就行了,只要演員的形象氣質(zhì)和角色相般配,演出來的效果肯定不會差到哪里。
就像這次的楊過和小龍女,林曉光和劉茜茜都堪稱是本色出演。
本來林曉光還擔(dān)心劉茜茜的演技會拖自己后腿,但倆人合作了那么久,拍到了今天,林曉光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劉茜茜就是自己想要的那個(gè)小龍女。
特別是今天在拍攝楊過小龍女洞房花燭夜這場戲的時(shí)候,小龍女身受重傷。
劉茜茜自夢中驚醒,從驚恐、茫然、害怕、強(qiáng)笑,到不舍和痛苦,叫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這一段層次分明自然,凄楚震撼的演繹,林曉光仿佛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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