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慶萬萬沒有想到,王君廓在中了那么重的毒后竟然沒有死。
而是陷入了深度昏迷亦或者是成為了腦死亡的植物人。
等到武元慶在婦人家里又修養(yǎng)了三天離開的時候,他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原武元慶想要讓婦人一家綁著王君廓去領(lǐng)賞的,可又擔心萬一有王君廓的余黨或者親信知道后找著一家報仇。
而且男人大腿受傷,不良于行,也不可能把王君廓弄下山去,而婦人和木頭兩人又沒那個膽子。
武元慶自己也不可能帶著這樣的王君廓去長安,不愿不愿意,關(guān)鍵是帶不了。思來想去,武元慶干脆一刀將王君廓的腦袋剁了下來,決定就帶他的腦袋回去好了。
“我去,餓死他大爺”武元慶蹲在路邊,看著不遠處的炊餅攤流口水。身邊放著一個圓咕隆咚的包裹,以及王君廓的那把寶刀。
這已經(jīng)是他離開婦人一家后的第七天了,這七天里他光是在山里轉(zhuǎn)悠就轉(zhuǎn)悠了兩天的時間。
當日由于男人腿傷無法下山,婦人要照顧,于是送他下山的重任就交給了木頭。
木頭不敢一個人下山太遠,把他送到山下路邊,指清楚方向后就扭頭回去了。
武元慶按著木頭指的方向走了半天后發(fā)現(xiàn)自己再次迷路了,就這么在山里轉(zhuǎn)了兩天多后他終于轉(zhuǎn)悠了出來,而婦人給帶的吃食也早已吃完了。
原想著出了山就能碰到搜尋自己和王君廓的隊伍,結(jié)果在路上走了半天也沒有見著任何疑似的人。
在路上找了個過路的一問,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竟然已經(jīng)是藍田境內(nèi),和渭南驛那邊早已隔了不知道多遠了。
這下抓瞎了,搜救追捕的人和自己所在的地方完是相反的方向,根沒有可能遇上的。
可腹中空空,餓的頭暈眼花的,不吃東西是不行了。
武元慶想著該弄點錢來花花,雖然他和王君廓身上帶的錢和值錢的東西在逃跑的時候早就不知道丟到哪去了,但匕首還有王君廓的寶刀總能賣點錢吧,實在不行,王君廓的腦袋總能從官府里領(lǐng)到賞錢吧,就算不給賞錢,自己作為應(yīng)國公的長子公爺,官府總該給弄點吃的往家里報個信什么的吧。
結(jié)果,事實證明武元慶想的太美好了。
他現(xiàn)在這樣連乞丐都不如,是公爺誰信啊,有王君廓的腦袋誰信啊,消息早就傳遍了長安周圍,王君廓逃往突厥了,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南邊的藍田。
于是在武元慶遇到一個衙役的時候,明自己的身份,還把王君廓的腦袋拿給人家看的時候,這個衙役拿出刀來,架到了武元慶的脖子上,武元慶是殺人碎尸的兇手,要拿他回去關(guān)入大牢受審。
武元慶一看這架勢明白了,以現(xiàn)在自己的樣子又沒有任何身份憑證,很難讓人相信自己的話,這要被抓回去關(guān)到了大牢,指不定怎么炮制嚴刑逼供呢。搞不好沒等弄清楚身份,自己就被人給整死了。
最后,武元慶施展渾身解數(shù)好不容易從衙役的手里逃了出來。
后邊,武元慶又想賣匕首賣刀,結(jié)果還是因為現(xiàn)在的乞丐樣,連續(xù)幾次都差點被人把東西給搶了。
幾次三番后武元慶絕望了。
正道弄不到錢和吃的,那就只能走歪門邪道了。
于是往后的幾日里,武元慶除了趕路之外,剩下的時間就是想盡辦法的坑蒙拐騙偷,能要就要,要不到就偷,偷也偷不到,那就只好動手搶了。
這家伙下作到有一次在路邊搶了一個四五歲女孩吃了一半的米糕。
那米糕還在女孩的嘴里咬著呢,他就一把給搶了過來,搶完了就跑,一邊跑一邊就往嘴里塞。
后邊女孩的娘親,一個穿著還可以的婦人就拿著石頭追著砸。
反正幾天下來,什么沒品的事情,武元慶都干過了。
終于,在被木頭送下山后的第七天,武元慶來到了長安城外。
遙遙看著遠處雄偉的啟夏門,武元慶卻餓的再也不想邁動一下腳步,就那么蹲在路邊看著炊餅攤流口水。
“要不要搶他娘的幾個呢”武元慶暗自琢磨。
可看著遠處來回巡邏的兵卒還有他們手里那明晃晃亮閃閃的兵器,武元慶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行,不能在勝利在望的時候亂來”
一邊是狂叫的肚子,一邊是被人抓住的風險,就在武元慶陷入天人交戰(zhàn)的時候,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狗日的長孫沖,辦什么不好非要辦詩會,辦詩會也就算了,為什么要喊上老子。他為了討好公主,憑什么就要讓老子去出丑,老子就不去給他做這個陪襯。”
“公子,抱怨兩句也就成了,可這該去您還的去,誰讓這是公爺要求的呢,您要是耍性子不去,讓公爺知道了又該揍您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廝苦笑著勸阻。
“哎,去了作不出來詩也是丟人,還去哪干什么啊,真不知道我爹怎么想的。要是能露臉公子倒是愿意玩玩”被稱為公子的人嘆了一聲。
武元慶聞聲抬頭看去,只見話的兩個人,一個身形魁梧,穿著很華美,但卻長著一臉的胡子,聽聲音卻年歲不是很大,另一個很明顯的廝打扮,十四五歲,正是剛剛開口勸之人。
兩人正在燒餅攤旁邊的茶肆歇腳喝水,武元慶笑瞇瞇的湊了過去。
“這位公子,聽您剛才所是要去參加詩會嗎”?
“老子參加不參加詩會,關(guān)你屁事”這公子卻沒有給武元慶好臉色,粗聲粗氣的罵道。
雖然口出惡言,但只是針對武元慶問話這件事,但卻沒有對武元慶這一身裝束表現(xiàn)出什么惡感。
反倒是他旁邊的廝一臉嫌棄的捂著鼻子瞪著武元慶。
“呵呵,如果你不想丟臉而是露臉的話,自然就關(guān)我的事了”武元慶不以為意的笑道。
“露臉,怎么”這公子急切的問道。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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