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姨娘見南宮靈臉色不好,含笑上前,安慰:
“好啦,郡主也別操心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郡主喜歡蕭王,故意想破壞這門親事兒呢。”
南宮靈面色一白,她喜歡蕭王這件事在東陵國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心思被拆穿,卻不能承認,一雙美眸瞬間睜大,朝琴姨娘瞪了一眼,“二夫人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暗指郡主在中間做了人,故意挑唆張大姐悔婚嗎?”
雖然,事實就是這么回事兒,可是被人當面出來,南宮靈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這個……郡主……妾身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那是什么意思……”美眸中,噴薄而出的怒意,南宮靈咬著牙道,話音一落,也不等那琴姨娘解釋,拂袖離去。
“哎,郡主你等等————”
琴姨娘見南宮靈走,趕忙追了上去,卻并沒將她追回來,而是在她耳畔低語了幾句,然后攜伴著她一起朝侯府大門走去,想必是打算送那南宮靈離開吧。
不過,看她們低頭耳語的背影,張雯頓時在想,那兩家伙肯定是又在狼狽為奸,打著什么如意算盤吧。
不過,就算她們真有計劃著什么,自己也是不怕的!
咔擦——
看著她們離去,張雯重新拿起石桌上的一個蘋果,又咬了一口。
與此同時,齊嚴從不遠處的一個花壇后面,沉著臉,朝她走了過來。
“姐,您不擔心嗎?”齊嚴問,剛剛見二姐張雅婷怒紅著臉跑開,又見南宮郡主離開,琴姨娘追出去,便想那些人肯定又在想辦法陷害張雯。
“有什么好擔心的?不就一個綠茶婊,一朵白蓮花嗎!我連趙冶蕭那混蛋都不怕,會怕她們?”
完,又啃了兩口手中的蘋果,然后才和齊嚴一起朝颯京閣的方向而去。
……
幾日之期
輾轉便到了張雯嫁入蕭王府的日子。
這一天早上,張雯還在酣睡,就被侯府張世昌派來的丫鬟和仆人們從床上拽起,然后一陣折騰。
洗漱,穿衣,梳頭,修眉,潔面,化妝,搞得張雯都快炸毛了。
“宿主,我知道你想嫁,但沖動是魔鬼,為了能早點拿到古玉,更新系統,激活女強任務,你一定要茩住。”
垂在衣袖下的手不自覺緊握成拳,張雯有好幾次都差點將那些圍著她搗鼓的丫鬟們,當蒼蠅似的拍開,腦海中卻一次次傳來了系統機械的警戒聲。
是的,七皇子趙亦辰是那晚在醉夢軒占了她清白的男人,雖然他不記得那天晚上究竟在醉夢軒發生了什么,但系統感應到能升級系統的古玉在他身上,那她就得想辦法接近那趙亦辰,然后將玉佩拿回來。
丟失名節,趙冶蕭執意娶她為妃,張雯無奈,也勸誡過那男人退婚,可他就是不肯。沒辦法,張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嫁入蕭王府,然后找機會再和趙冶蕭談判。
反正那男人也不是真心想娶她,屆時他們達成協議,各取所需,蕭王妃的身份還能讓自己有更多的機會,邂逅那趙亦辰,從而拿回古玉。而等到她拿回古玉,升級了系統,激活了女強任務后,她就能根據系統的提示,在這架空時代,風生水起,一步步走向人生的巔峰,成為那可以俯瞰天下的女強,屆時那什么蕭王,還不見了她繞著走?
啊,好疼啊!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張雯蹙著眉,看著銅鏡中那張傾國傾城缺又五官扭曲的臉,張雯真有種想掀桌子的沖動。
所謂的潔面,一根細長的繩子,從額頭到下巴,再到臉,扯來扯去,將她就不存在的汗毛,刮拉得干干凈凈。突然間,張雯有些懷念她在1世紀那半瓶還沒用完的洗面奶。
伺候張雯的王嬸,侯在一邊,看著張雯緊蹙的眉,慈愛的上前,安慰道:“姐,這女子出嫁前都是這樣的,你忍著點兒。”
“對啊,宿主忍著點!”
系統機械的聲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讓張雯有些無語。
張雯沉默,任著那些人將自己的長發盤城一個鬢,然后在頭上戴上繁瑣的頭飾。
張雯敢發誓,這是她兩世為人,看起來最炫富的一次。幸虧不是在1世紀,否則她真要將她此時的模樣拍下來,再發個朋友圈不可!
瞧瞧那一頭的金飾和步搖,她頭上都快沒地方插了,還有脖子上那些寶石珠串,到底是出嫁還是下葬陪祭……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大姐,這些都是老爺特意準備的,可見老爺對姐還是很好的。”王嬸在一旁,寬慰道,剛一完,張雯卻是一聲冷哼:
“爹爹倒是有心了。”
“大姐,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王嬸堤身上前,對她搖了搖頭,這些年一直都是她在颯京閣伺候,照料張雯。這張雯身為侯府大姐,在府上過的是什么日子她也清楚,但那侯爺張世昌雖偏心二姐雅婷,對她不怎么上心,卻也是該有的都有。當然,這或許是因著他顧念著對死去的鳳陽郡主的舊情,也可能是他身為一國侯爺,不想府上有虐女的事兒流言蜚語傳出,遭人輿論。
張雯沉著臉,不再話,也不想去計較。
反正,她對那張世昌也沒什么父女情誼,這次大婚,管他是處于內疚,還是為了撐面子才拿出那么多金銀首飾給她當嫁妝,她都收了。
可是,現在是*啊,給她穿戴那么多,特么滴,誰知道會不會捂出一身痱子來。
張雯快要崩潰了,坐在梳妝臺前任由那些人搗鼓了將近快兩個時辰,然后去了祠堂跟她死去的娘和張家的列祖列宗上了香,又向前廳里的爹爹西侯張世昌拜別,最后才蓋上了紅蓋頭,由喜婆攙著上了蕭王府來迎親的花轎。
五月的天,正是春末夏初,溫和不疏淡,熱烈不拘束。
可是對于張雯來講,那是不被熱死也得被活活悶死啊。
在坐進轎子的那一剎那,張雯一把扯下紅蓋頭,又將頭上一些煩瑣笨重的頭飾取下,重重地吁了口氣,心中不由暗道,這哪兒是結婚啊,分明就是搬家嘛,而且搬家的行頭還都掛在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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