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有這么牛嗎？”葉楓不解的問道。
李媛媛瞪了葉楓一眼，沒好氣道“你不信？”
“你都能知道的事情，肯定也有不少人知道吧？”葉楓問道。
李媛媛點了點頭，指了指天花板道“有人。”
葉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雖然為了葉芊芊招惹上了黃家，不過葉楓不后悔，就算再來一次，他依然會那么做。
李媛媛見葉楓不話，便問道“怎么怕了嗎？”
葉楓笑了笑道“步子已經邁出去踩著雷了，怕又有什么用呢？”
李媛媛點了點道“也是。”
“好了，吧，你來找我有什么事？”葉楓笑著問道，他可不信李媛媛是特地來感謝自己的。
李媛媛白了葉楓一眼，問道“我問你，我爺爺還能活多久？”
葉楓嘆了口氣，然后伸出三根手指“三個月。”
“你騙人！醫院住院的話能活三年！”李媛媛激動的站了起來。
葉楓點了點頭道“醫院那邊得沒錯，我也沒有騙你。”
李媛媛皺了皺眉頭，盯著葉楓，想看看葉楓會什么。
葉楓緩緩的道“我的三個月，是指能不住院，能活動的三個月，如果躺醫院里，什么都不做，一天就靠人服侍活著是能活三年，或者更久也不定。”
“那你”
“你是不是想我根不像個醫生？”葉楓笑著問道。
李媛媛雖然沒回答，但她的眼神已經告訴葉楓她的答案了。
葉楓嘆了口氣，然后伸手將李媛媛拉坐了下來，道“那么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人活著是為了什么？”
“為了什么？”李媛媛重復了一遍葉楓的問題，隨后茫然的看向葉楓，這個問題她也沒有答案。
“那我我的看法？”葉楓問道。
李媛媛點了點頭。
葉楓笑了笑道“在我看來，人活著就是為了去做想做的事，你，當一個人，沒有了活動能力，沒有了清晰的思維，甚至連呼吸都成了困難，睜開眼就是不斷而來的痛苦，你認為活著還有意思嗎？”
葉楓并不是不想讓老李頭活得更久一點，他只是希望自己的病人能少些痛苦，他和別的醫生不同，當病人活著只剩痛苦的時候，他會建議病人選擇死亡，從某種角度來，死亡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可是”李媛媛想反駁，卻又不知該從何起。
葉楓笑了笑道“你可以我無情，但這只是我個人的建議，選擇的人還是你的爺爺，如果他想活得更久的話，不用去醫院，我能讓他活十年以上，并盡量減少他的痛苦，但我只負責他活著，不出話了，吃飯消化不了，大便不能自理這些我就沒辦法了。”
人不是機器，器官老化不是換個零件就能解決的，就算是葉楓的師傅親自來也無能為力。
李媛媛張了張嘴，沒有話，她雖然無法反駁葉楓觀點，但她還是希望自己的爺爺能活得更久一點。
人啊，總是會以自我為中心，換位思考，其實是很難的事情，畢竟不是當事人，所看到的，所想的，所感受到的都會不同，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因為事不關己，所以可以肆意的評價。
葉楓笑了笑，成人都不能理解的事，要讓一個高中生來理解確實是有些為難李媛媛了，便笑道“這星期六我會去找你父親的。”
李媛媛看了一眼葉楓，問道“為什么你能讓爺爺活十年？”
葉楓笑了笑道“因為我是中醫，在休養方面中醫比西醫要好不少，而且西醫的那些玩意容易讓人產生依賴。”
用多了西藥，人會產生依賴性，有太多老人是進了醫院后一直到死都沒在離開過醫院一步的。
李媛媛低下了腦袋，過了一會，李媛媛抬起頭問道“你能讓我體驗一下那種感覺嗎？”
葉楓一愣，隨后搖了搖頭，道“我可是醫生，專門幫人解決痛苦的。”
李媛媛看著葉楓，堅定的道“我想要知道爺爺究竟是在承受怎么樣的痛苦！”
看到李媛媛如此堅定的眼神，葉楓不由得嘆了口氣“你確定？”
李媛媛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么最簡單的呼吸困難，先體驗一下吧。”完，葉楓一把掐住了李媛媛的脖子。
沒一會，李媛媛就漲紅了臉，雙手不停的拍打著葉楓的手臂。
葉楓趕緊松開了手，問道“怎么樣？”
李媛媛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這是最簡單的痛苦，器官退化后，呼吸還會伴隨著陣陣痛疼。”葉楓淡淡的道。
李媛媛緩過來后，瞪了葉楓一眼沒好氣道“你就不能輕點嗎？”
葉楓聳了聳肩，道“輕點就沒那種感覺了。”
“算你”李媛媛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才想起是自己要求這么做的。
“好了，沒什么事的話，你就先回去上課吧，你爺爺是我的病人，我尊重他的決定，同時，也希望你們能尊重他的決定。”葉楓淡淡的道，雖然這對李媛媛來有點殘忍，但生離死別是常事，遇到了就該去面對，這對于李媛媛來又何嘗不是一種鍛煉呢？
李媛媛點了點道“謝謝你了。”
葉楓笑道“不用。”
等李媛媛離開后，冷傲霜才緩緩的放下手中的書看向葉楓。
雖然冷傲霜沒有話，但葉楓明白她這是在問李媛媛的事。
葉楓便解釋道“昨天是李媛媛生日，她爺爺出了點事，是我做的急救。”
冷傲霜點了點頭，然后問道“你不想救？”
葉楓沒有隱瞞的道“嗯，因為我知道我只能救得了他一時。”
冷傲霜皺了皺眉頭，顯然對葉楓剛剛的法不是很贊同“我們醫生的分就是救人。”
葉楓一愣，冷傲霜的語氣中充滿了堅定，還有一股不容置疑。
葉楓不想在這個問題和冷傲霜多作糾結，便道“或許吧，下午一起回去嗎？”
冷傲霜搖了搖頭道“你是醫生。”
顯然，冷傲霜對葉楓的回答并不是很滿意。
葉楓聳了聳肩，不在與冷傲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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