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小芹在掉落的瞬間,阿四猛的探身抓住了她的雙臂,接著他腳下也是空,兩個人起下墜,阿四在空中完成了個摟抱的動作,接著他腰身擰,把小芹整個人托舉起來——
砰——地面上傳來肉體和瓷磚劇烈相撞的沉悶聲音。
玻璃抽離的時候,張念祖站在離阿四兩三米的邊上,所以他尚有短暫的反應(yīng)時間——張念祖飛快地躥向樓頂?shù)倪吘墸吺遣Aы斪踊瑒拥乃⑺⒙暎@聲音就像道催命符刺激著張念祖,他奔到墻邊的時候,收起的玻璃邊緣也已追到了他的腳邊,這個體育館的頂棚設(shè)計得十分巧妙,收起來之后跟墻嚴絲合縫,絕無駐足的可能,眼瞅著下秒他也會摔落下去,張念祖忽然伸出右手食指按在了墻上,他也不知道這樣做有什么用,但幾乎是求生的本能,玻璃縮進墻體,張念祖的身體毫無依托,他右臂發(fā)力傳向指尖,食指按著的地方出現(xiàn)了個淺淺的坑,他也由此在垂直的墻壁上停留了瞬息,馬上又掉向地面,張念祖故技重施,就這樣靠著點金指的停頓作用,他路從陡直的墻壁上出溜了下來……
長發(fā)青年和機車男看著這蔚為奇觀的幕也不禁有些出神,但他們沒忘了他們的身份,起掏出了發(fā)射電豌豆的微型槍準備射擊。
阿四仰面朝天地掉下來,躺在那里完全沒了動靜,小芹伏在他身上也是動不動。
“阿四!”張念祖大喊聲,頓時紅了眼睛。他心里急怒,不過沒有輕舉妄動,此刻他距離兩名敵人有將近十幾米的距離,在這個距離下,微型槍的威力有限,張念祖沒有貿(mào)然地沖上來,他深知此情此景下腦子只要稍微熱后果就是全軍覆沒,保持這個距離他還有線生機,最讓他郁悶的是手上沒有任何武器,這會但凡有張木凳情況都會大不樣。
阿四和小芹仍然倒在地上沒有反應(yīng),長發(fā)青年和機車男慢慢逼近張念祖。
就在這時,張念祖身后的墻壁忽然出現(xiàn)條長長的龜裂,裂縫起于他滑下來的上方,止于他的落腳點,凡是被他手指觸摸過的地方都微微隆起,原來點金指旨在發(fā)現(xiàn)物體的斷裂點,按理說面20米的墻被張念祖隨機點上兩下并不會就此坍塌,況且他也沒有點在這面墻的薄弱點上,不過他從上而下路點了十幾下之多,每個被點過的地方都是處暗傷,此刻這些暗傷連成線,墻體里的內(nèi)應(yīng)力向外擠壓,縫隙逐漸變成溝壑,看上去就像被傳說中的絕世寶刀砍了刀似的。
長發(fā)青年和機車男看到這種變故不約而同地在心里設(shè)想到個問題:如果自己身上挨上這么下會怎么樣?不由得相顧悚然,剛才還心只想著快點解決掉張念祖,這時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方面要讓微型槍發(fā)揮作用,方面又不敢太過接近。
這就造成了張念祖的愈發(fā)被動,就在他大感窘迫的關(guān)頭,墻上那條被撐開的地方稀里嘩啦開始往下掉水泥瓷片,張念祖隨手接住塊水泥,將力量集中在手臂上,把它當(dāng)暗器樣投擲過來。
機車男猝不及防之下胸口正中記,被打得接連后退險些跪在地上,張念祖見奏了效自然不會客氣,裂口處石塊碎片像條小型瀑布般流下,他便接二連三地扔了過來。
長發(fā)青年大驚失色,他邊把機車男按倒在地,邊從后腰上拔出面透明的雨傘張開抵擋暗器,張念祖手勁非凡,那些廢料砸得雨傘砰砰作響,長發(fā)青年既要照顧同伴又得撐傘,時無暇開槍,不禁暗暗叫苦,這真是打游戲遇上掛逼,誰能想到對方拆了面墻當(dāng)暗器打呢?
同樣的念頭張念祖也有,按照對面那倆貨貫的德性,恐怕那傘連子彈都防得住,所以他不斷扔零碎也只能起到火力掩護的作用,對敵人造不成任何實質(zhì)的傷害,照這么打下去,方面他的體力是有限的,主要的是:彈藥也消耗巨大,從墻縫里流下來的大多是土沫子和渣子,合用的并不多……
就在雙方陷入了尷尬僵局的同時,小芹扶著額頭痛苦地哼了聲,從阿四身上勉強掙扎著坐在了地上,阿四把她保護得很好,但從相當(dāng)于六七樓的高空掉下來,她還是被直接震暈了過去,這時首先出現(xiàn)在她模糊視線里的是靜止不動的阿四,小芹瞬間就回想起了切,她怒睜雙目,顫抖著拔出槍來對傘后的兩人大喊了聲:“警察,不許動!”
長發(fā)青年和機車男詫異地對視了眼,機車男道:“真的?”
長發(fā)青年猶豫了下道:“假的不會喊,撤!”
沒人知道他們這次的交流是什么意思,兩個人說撤就撤,他們貓腰躲在傘后,慢慢的退向出口,小芹想要起身追擊,不料腿上還是發(fā)軟,個踉蹌后又坐在了原地,她唯恐那兩個人趁機偷襲,全程雙手舉槍保持警戒,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退出去,隨后傳來摩托車的轟鳴,由近及遠直至消失。
“阿四!”小芹扔了槍,雙手抱住阿四的頭把他緊緊摟在懷里,這聲她喊得很慘烈,從那么高平躺著摔下來,人是定保不住了。
張念祖慢慢走過來,他輕聲道:“小芹?”
小芹猛的抬起了頭,眼睛里布滿血絲,她神色猙獰,仿佛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
張念祖盡量柔聲道:“你放開阿四,讓我看看他。”
也許是張念祖的鎮(zhèn)定起了作用,小芹重新把阿四放平,張念祖蹲在他面前觀察著,阿四的后背有灘血,那是血管摔裂了,他的雙臂分得有些夸張地開,應(yīng)該是骨頭也不在原位上了,張念祖伸手在阿四臉上拍著:“阿四,阿四,醒醒。”語調(diào)儼然是在叫個人起床。
小芹不可置信地看著張念祖,像是在看個瘋子,她痛苦道:“別叫了,阿四死了,他是為了……”
這時阿四忽然睜開眼睛道:“念祖哥你叫我?”
張念祖和小芹分別屁股坐在了地上,張念祖是如釋重負,小芹是被嚇的。
其實剛才張念祖內(nèi)心經(jīng)受的折磨點也不比小芹少,只不過他還抱有希望——黃金侍衛(wèi),也許不會就這么輕易死掉。他雙手撐在身后,就勢盤腿坐在阿四身邊,長出了口氣后笑道:“臭小子!”
阿四想坐起來,這時才發(fā)現(xiàn)手腳都不聽使喚了,他在地上把腦袋擰來擰去道:“我這是……”然后馬上回憶起了剛才的經(jīng)過,他盯著小芹道,“小芹你沒事吧?”
小芹眼淚長流,她努力擠出個微笑道:“我沒事,是你用命護住了我——”說到這她再也裝不下去了,痛哭著搖晃阿四道,“我不會忘了你的,以后每年我都會去看你。”
阿四滿頭霧水道:“你去哪看我?”
張念祖無奈道:“阿四不是回光返照,給這小子些時間,他會好起來的。”
阿四道:“念祖哥,我怎么動彈不了了?”
張念祖道:“因為你被摔散架了。”
阿四道:“那你給我對上唄。”
張念祖俯身把他的肩膀往塊堆按壓,又把他兩條字型的腿拼好,整個過程小芹都處在目瞪口呆呆若木雞雞皮疙瘩滿身的狀態(tài)……
張念祖問:“是我們抬你還是你躺會自己走?”
阿四道:“我躺會吧。”他雖然看著又像個正常人了,可時還挪不了窩,阿四眨巴著眼睛自我打趣道,“念祖哥,小芹,你們看我像篇散文不?”
張念祖道:“什么意思?”
阿四大聲道:“我這就叫形散而神不散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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